第141章

    苏栀做了一个梦。

    昏暗的房间好像没开灯,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看不清模样的高大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肩宽体阔猿背蜂腰,虽然只是露了一个侧脸,但还是能朦胧的看到对方锐利的五官。

    苏栀对这道身影很熟悉,虽然穿着陌生的西服,但是不管是这高大结实的身体还是五官,都是她每天一起床就能看到的面容。

    这是越春寒。

    苏栀很确信,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越春寒会出现在这里,周围的环境陌生又熟悉,他还穿着这样的西装,但苏栀还是上前拍打越春寒的后背,笑眯眯地和他打招呼。

    像是恐怖动画一样,男人的脖子咔吱咔吱的一点点转了过来,苏栀本来以为能看到越春寒那张熟悉的面容,没想到迎面看到的却是一张带着阴笑的面容。

    那双桃花眼恶心的盯着她,眼神垂涎。

    ———是沈邑川!

    苏栀下意识后退一步,却没想到被男人一把掐着脖子按在了地上。

    意料之中后脑勺被砸到地板的痛楚没能传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宛如窒息般的难受。

    苏栀朦胧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按倒在地板上,反而整个人像是被浸在了水池里,眼前模模糊糊看不清,呼吸的一瞬鼻腔被水灌入,她被呛到痛苦的在水里挣扎,然而徒劳无功。

    沈邑川那身黑色的西服就在眼前,每次她想要挣扎着探出水面,都被他狠狠地按下去,只能任凭胸腔内那股火辣辣的窒息感一点点加深,甚至最后连肺部都一阵疼痛,憋到了极致。

    苏栀努力伸出手向前想要抓住什么,不管是沈邑川的衣服,还是浮木,或者绳子,什么都好,她想要脱离这种窒息的感觉。

    ……好难受。

    苏栀胡乱的伸手去抓着,巧的是她似乎真的抓到了什么东西。

    她的胸腔被憋的刺痛,抓住这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宛如攥住救命稻草一样,攥的紧紧的,可忽地面前那张属于沈邑川的脸放大,也跟着探入了水里,白皙到有些可怕的面容在水波粼粼的水底显得格外阴冷,那双桃花眼看起来也格外阴森。

    苏栀瞬间被吓到。

    窗外的月色朦胧,苏栀侧身躺在被褥上,猛然间惊醒,浑身湿冷淌了一身冷汗,从额头到脖颈,浑身上下像是被水打湿一样。

    她睁着眼不停地剧烈呼吸着,享受着这难得珍贵的空气,刚才在梦里那窒息的感觉还如影随形,带给了她非常强烈的心理阴影,包括梦里的沈邑川,都非常的可怕。

    苏栀本以为白天的事情她不会太放在心上,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晚上做了这个噩梦,说明她心里对白天的事情还t是很在意。

    她深深地呼吸几口,低头一看也明白了自己刚才为什么会做窒息的梦,除了白天沈邑川把她按在水里憋气窒息造成的心理阴影原因,还有就是因为她怀里的越甜甜。

    苏栀有些哭笑不得,原本应该在自己床褥上睡觉的越甜甜竟然不知什么时候滚到了她的怀里,闭目睡得香甜,她睡觉的时候一只小手正好搭在苏栀的脸颊旁,刚刚好堵住了苏栀的呼吸,因此她才会在梦里呼吸那么艰难。

    苏栀把她的小手拿下来掖在被子里,忽地发现有些不太对劲。

    越甜甜躺在她的怀里,枕在她的胳膊上,而她的胳膊伸出去好似抓住了什么东西。

    想到了梦里她胡乱去抓抓到的救命稻草,苏栀迟疑着顺着自己的胳膊去看,果不其然……她,她抓到的东西分明就是越春寒的手!

    越春寒的手摊平放在腿边,她非要把人家的手掰开,紧攥住他的几根手指不放,动作之自然让苏栀自己都震惊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去看越春寒,发现他闭着眼像是睡得正熟,苏栀稍稍的松了口气,想趁着越春寒没发现赶紧把手抽出来。

    可她刚刚把手松开,一点点的想要从越春寒的手掌中脱离,忽地,一股大力猛的攥住了苏栀的手,把她的手反攥在掌心。

    苏栀被吓得差点叫出声,幸好她及时伸出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才没泄出什么动静,即使如此她也有些心悸的低头去看怀里的越甜甜,发现越甜甜并没有被她惊醒这才松了口气。

    她咬着唇去看越春寒,果不其然撞进了一双黑沉的幽深的双瞳。

    越春寒正在看她。

    他的手紧紧把她的手攥住,那双野性的狼一样的双瞳灼热的看着她,苏栀的心扑通扑通的在打鼓。

    刚刚梦境里那些噩梦片段她还有些心有余悸,但看到眼前的越春寒,她却忽地完全想不起来之前做了什么噩梦,脑内全被更加让她惊吓又紧张的情况充斥。

    因为害怕把怀里的越甜甜吵醒,苏栀的声音压低:“你……你放手……”

    她咬唇,声音带着睡醒后的鼻音,微颤。以这种状态说出来的话自然没能得到越春寒的回应,相反,越春寒攥着她的手更紧了,甚至张开五指和她十指紧扣。

    夜色里看不太清楚,只能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视物,正是熟睡的时辰,一切都安静的过分,苏栀耳边只能听到越甜甜均匀的呼吸声,还有她自己不知是惊吓还是别的原因而震动的频率过快的心脏跳动声。

    咚咚咚——

    一声接一声的跳动声仿佛就在耳边,苏栀试图把手抽回来,但得到的结果只是被越春寒握得更紧了。

    他还在看她。

    那种熟悉的眼神苏栀不是第一次看到却依旧让她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

    她又试图扯了扯,可这下没能把手抽回来不说,反而把怀里的越甜甜弄醒了。

    越甜甜完全不知道此刻她的栀栀姨姨和爸爸是怎样一个暧昧的状态,她迷蒙的睁开眼,小手揉了揉眼睛,困倦的在苏栀怀里蹭了蹭:“唔……”

    眼看着越甜甜竟然被他们弄醒了,苏栀来不及嗔怪越春寒就赶紧安抚她,因为右手被越春寒紧紧攥着,她只能用空着的左手拍打着越甜甜的后背:“甜甜不怕,继续睡吧,睡吧……”

    越甜甜意识还没回笼,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表情还是懵懵的,被苏栀拍打后背也没有要睡觉的意思,反而呆呆的愣了一会儿翻身下了炕。

    苏栀惊讶地直起身子:“甜甜?甜甜你要去哪儿呀?”

    夜色黑沉,越甜甜下了炕好不容易才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找到了地上的自己的鞋,套在脚上的时候也逐渐有些清醒了,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她:“唔姨姨我有点想上厕所,我出去一趟。”

    厕所现如今被越春寒安上了电灯泡,比以前照明好多了,而且现在也不是以前那刺骨寒风的冬天,外面气温很暖和,越甜甜是上小学的年纪,厕所就在院子里,她自己去厕所也没什么。

    但苏栀还有些不放心,她刚想下去陪越甜甜,就看到越甜甜很娴熟的自己推门出去了,苏栀在窗口望了一眼,看到越甜甜没什么害怕的状态,一溜小跑去了厕所,这才放心的想要躺下来。

    可她忘记了。

    他们本来是三个人并排躺着的,越甜甜的被褥夹在他们中间而现如今越甜甜跑去了厕所,中间的被褥是空着的,相当于她和越春寒直接面对面在同一张炕上躺着,中间没有任何遮挡的东西。

    而苏栀的右手现如今还被越春寒紧攥着。

    苏栀刚想要躺下,就被越春寒一把攥紧胳膊,直接把她拽进了他的怀里。

    “啊——!”

    苏栀惊声叫出声,刚想挣扎推开越春寒,越春寒却手疾眼快直接用被子把苏栀整个人包裹住,把她搂在了自己的被窝里。

    他那双带着点老茧的手掌落在了苏栀的腰上,结实有力的粗壮胳膊直接缠在那里,让苏栀完全没有半点可以挣扎出去的机会,甚至因为越春寒的动作,他们两个人几乎是紧贴在一起。

    越春寒的被子里全是属于他的气息,被子把他们两个人的身体盖住,在外面来看他们两个人状似很和谐,只是普通的睡在一起的夫妻而已,而在被子里面,单薄的衣服隔绝不住身体的互相磨蹭,肌肤相贴时男女之间并不相通的体温带来了别样的刺激。

    越春寒的身体是火热的,像是火炉一样烘烤着苏栀每一寸冰凉的皮肤,他把苏栀抱在怀里,因为体型差的太过明显,苏栀在他怀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娃娃,越春寒的肩膀甚至能有苏栀的两三个宽,胳膊也要比苏栀粗上好几圈。

    他把下巴抵在苏栀的脖颈处,撩开了漆黑的长发,露出的白嫩脖颈纤细修长。

    苏栀全身都敏感的厉害,他只不过是凑过去呼吸打在那里而已,没什么别的动作,苏栀已经浑身发抖,不适的扭着脖子试图躲避,整个人也在他的怀里乱扭着。

    “越春寒……你别闹了,这么晚了快睡觉,等下别被甜甜看到了……啊!”

    苏栀忽地浑身绷紧,连修长的脖颈都仰着,像是真的天鹅一样,眼瞳朦胧泄出点泪痕,呜咽着发出声响。

    在她身后紧抱着她的越春寒,把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微凉的薄唇印在了她的后脖颈处,他在轻啄亲吻着她脖颈处的皮肤。

    那里很快印下了湿漉漉的一片痕迹,苏栀几乎僵硬住,完全发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泄露出来的反而是让她极为陌生又暧昧的细碎闷哼和轻吟。

    “看到就看到,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越春寒继续朝着苏栀的身体攻城陷阵,他俯下身用薄唇亲吻苏栀的侧脸和耳垂,早就知道苏栀敏感地方的他用唇舌含弄着,本来要推开他的苏栀瞬间像被抓住了命门,眼眶内淌下来不少生理性的泪痕,嫣红的唇瓣张开,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大脑空白的同时全身皮肤都开始泛红,身体发颤。

    “不,不行……”

    苏栀眼内水汪汪的,那斑驳的水痕在她眼里酝酿着很快滑下来,此刻她的脸蛋潮红一片,连嘴唇的颜色都艳丽了不少,看起来格外的让人有想要蹂躏舔舐的冲动。

    “甜甜,甜甜马上就要回来了,你放开……”

    “她不懂这些,看到了也没事,被子盖住了她什么都看不到。”

    越春寒谆谆善诱蛊惑苏栀,看着浑身发颤脸色泛红的苏栀,越春寒完全不顾自己那条腿还受伤着,凑过去一下下的啄着苏栀的脸蛋,一边亲吻一边询问她:“你觉得呢,苏栀。”

    第142章

    “你觉得呢苏栀……”

    苏栀整个人的大脑都是昏昏沉沉的,她被越春寒搂在怀里,完全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觉得什么……

    身后紧贴着的越春寒身体火热,因为姿势的原因他们贴的非常近,单薄的睡衣阻碍不了肌肤的亲密接触,属于越春寒的温度非常清晰的传递过来,包括那种越发让她感到不知所措的灼热。

    她清晰的感受到,那种熟悉的触感,抵在她的身后,带着点越发壮大的威胁t感,让苏栀整个人的脸蛋发烫,浑身紧绷,脑子里轰的一声完全没有半点可以思绪的能力。

    越春寒的呼吸声打在苏栀的耳边,那种燥热急促的喘息声让苏栀耳根子很快红了,她双瞳睁得大大的,跟着也呼吸急促,心脏猛烈的跳动起来。

    和以前小打小闹的暧昧不同,苏栀能够感受到,越春寒是认真的……他询问她是想要……

    啊啊啊啊啊!

    苏栀脚趾蜷缩,脸蛋红的要命,几乎要忍不住从越春寒怀里挣扎逃走,却偏偏越春寒缠着她不放,粗壮的胳膊搂在她的腰上,苏栀一挣扎反而只会把自己和他靠的更近。

    “等,等等……”

    她紧紧咬着唇,脑后却传来越春寒的声音:“苏栀……你是不喜欢我吗?我这样对你不喜欢吗?就这么讨厌不想和我接触吗?”

    苏栀一回头,发现越春寒的眼神都变了,他没了之前强烈的入侵的野性,反而看起来有点委屈巴巴,一床被子底下越春寒把她抱紧,又蹭了蹭她的头,下巴抵在她的脖颈处,灼热的气息瞬间把苏栀包裹。

    “没,没有……”

    嘴比大脑先一步开口,苏栀涨红着脸推了他一下:“甜甜,甜甜快回来了,别让她看到,太晚了睡觉吧……唔……”

    眼前本来就昏暗的视线被遮挡住,属于越春寒的脸挪了过来,朝着她本就下午被亲得嫣红肿胀的红唇印了上去。

    轻轻的一个吻很快抽离,只是唇瓣的相贴而已,不带任何情欲,也没有下午激吻时的猛烈进攻。

    苏栀缓慢的眨了几下眼,与越春寒双瞳对视上时,听到他的声音:“讨厌吗?”

    不……

    倒不如说她现在已经有些习惯了和越春寒的亲密接触,只是亲吻的话,她心里的抵触情绪已经几乎没有了,就像刚才一样,面对越春寒朝她靠近的脸,她连想要躲开的念头都没有,身体非常自然的接受了越春寒的靠近。

    但,明明白天沈邑川靠近她的时候,她怎么都不愿意和他凑近,更别提亲吻。原本她敏感脆弱的耳朵,沈邑川在凑近了她耳边和她说话的时候,苏栀也感受不到半分敏感和脸红,反而只有想要逃离的厌恶和抵触。

    越春寒他是不一样的,她不讨厌他……甚至可以说,喜欢他。

    越春寒双瞳紧紧的盯着苏栀,等待了半天也没等到苏栀的回应,他垂眼刚想要收回手,却看到被他压在身下的苏栀仰起了脸。

    那张一如既往漂亮的不可思议的面容上带着点嫣红,睫毛轻颤明显能够看得出来似乎是有些害羞,但却强忍着与他双瞳对视,眼底水痕朦胧。

    越春寒听到苏栀的声音,虽然很小声也很微弱,但他听得很仔细。

    苏栀她说:“不讨厌,喜欢。”

    说着她仰起头轻轻的亲了一下越春寒的面颊,那轻柔的触感让越春寒瞬间瞳孔紧缩,呼吸一瞬间都急促了几分,喉结滚动,即便是极力的压制自己,还是控制不住的嘴角疯狂上扬。

    苏栀她说,喜欢他。

    喜欢他。

    越春寒低头伏在苏栀的脖颈处把苏栀紧紧的抱住,几乎要把她融入自己血液骨肉里一样,五脏六腑都充斥着说不出的兴奋,血液流淌的都快了很多,他整个人的情绪瞬间点燃,像是喝了一壶珍藏的美酒,又像是打了鸡血,那种振奋的激动情绪让他非常难得的露出宛如毛头小子一样的状态。

    他搂着苏栀不停地喊她:“栀栀,栀栀……”

    他凑到苏栀的面颊,有种不知道该怎么宣泄这种欢喜才好的激动,密密麻麻的湿漉漉的吻几乎把苏栀的脸颊全部浸湿,他微凉的薄唇在苏栀的脸上挪动,一会儿珍惜的亲吻她的额头,一会儿又欢喜的亲吻她的唇,宛如一整只鲜活的大型犬一样,把苏栀弄的完全招架不住,只能不停的应着:“我在,我在……唔……”

    感情的双向奔赴让越春寒本就迸发的情绪更加激动,那股燥热的情绪也逐渐蔓延到全身,原本还能稍微平缓一下心情的苏栀忽地察觉到不对劲。

    ……比之前要更加明显的那股灼热让她忽视都忽视不了,微微跳动。

    苏栀敏锐的看到正在**她唇瓣的越春寒眼里那野狼一样的野性目光,兜兜转转又回到最初的起点,苏栀连忙开口:“等,等等……”

    可她刚开口就被越春寒用唇舌堵住,那些细碎的还未来得及开口的话全部都消失在他们的唇舌之间。

    苏栀能够感受到被窝里属于越春寒的手掌正在从她的腰部慢慢的挪动,轻轻的勾开她的睡衣扣子,带着老茧的手掌摩挲着她的皮肤,苏栀浑身都很敏感,几乎是瞬间浑身紧绷,下一刻又缩成一团试图躲避,那种微痒又无法言说的陌生触感让她面红耳赤,偏偏她的嘴还被越春寒堵住,唇瓣被他叼着含在嘴里**吮吸,完全发不出一丝声响。

    “唔……不……啊……”

    从未被外人接触过的皮肤被越春寒逐渐探索,苏栀眼眶内全是斑驳的晶莹泪痕,抑制不住这种生理性的刺激和陌生的触感,她眼泪横流,睫毛湿透,浑身抖成一团,每一片皮肤都泛着粉色,在越春寒的手掌下颤抖着。

    更让苏栀感到头皮发麻的,是不小心触碰到的那股灼热。

    苏栀是医学生,所以以前也接触过这些知识,只不过以往只是课本上的那些东西,真正接触到的实物却从未有过。

    虽然没有交往过的经验,但她以前了解过正常男人该有的尺寸……

    越春寒他绝对不正常!

    苏栀脸蛋红的要命,几乎要烫的能够煎熟鸡蛋了。她下意识的想要躲开钻出越春寒的被窝,结果被越春寒很轻易的搂住。

    “不,不行……这个太离谱了越春寒……你,我不可以的……”

    越春寒现在已经有了可以动摇苏栀的方法,他垂下眼声音委屈,从身后搂住苏栀:“你可以的苏栀,相信你自己,帮帮我……”

    那还在跳动着的东西极大限度的挑战着苏栀的神经,她脸颊烫的不行:“不,我不……别的都可以……这个实在是……我需要缓一缓,太快了……”

    这是只有在文学创作等二次元才会出现的非人类尺寸,曾经被原著作者随意添加的基础设定,却在此刻在苏栀面前成为了真实。

    她几乎下意识就能想象的出完全结构不同又相差的很大的双方,真的接触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再加上越春寒那灼热的几乎要把她吞噬的眼神,苏栀整个人头皮都在发麻。

    被窝里苏栀已经不知不觉间被越春寒手掌摸了个遍,越春寒的手还有逐渐往下的趋势,被苏栀红着脸拦住:“我,越春寒……”

    看到她浑身颤抖眼眶晶莹湿润,脸蛋也红的要命的模样,越春寒深吸几口气平缓自己的躁动,咬牙压制自己的冲动,把头埋在苏栀的脸颊边竭力平缓呼吸。

    他声音沙哑,却又最先安抚苏栀:“如果觉得不舒服今天就算了,是我太急躁了栀栀,你别害怕。”

    他滚烫的皮肤与苏栀接触,苏栀觉得那里宛如着了火一般灼热,越春寒急促呼吸时那带着压抑的喘息让苏栀耳边发麻。

    苏栀稍微偏头就能看到越春寒忍得面色赤红的脸,还有那深邃的如墨一般的眼瞳,额头那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滑落,砸在苏栀的锁骨处,烫的她浑身发颤。

    她咬唇。

    ……这样频繁的压抑冲动无法释放,好像是会憋坏的吧。

    她看着越春寒急喘明显压抑情绪的模样,看到他放开她肩膀缓了一会儿准备直起身体的模样,鬼使神差的,苏栀的手最先一步动作。

    她不好意思直视越春寒的眼,把头偏到一旁,脸蛋红的要命,忽地抬起来搂住了越春寒的脖子,指尖颤抖,声音也跟着发颤。

    “我……你还是别憋着了……试试吧。”

    越春寒本来准备自己动手解决一下自己这幅糟糕的情况的,没想到被苏栀双手搂住脖子,整个人下意识的扑在苏栀身前,听到苏栀的话,喉结滚动,连呼吸一瞬间都停止了。

    夜色里周围本就寂静一片,现如今更是静的吓人,只能听到一声接一声猛烈跳动着的剧烈心跳声。

    咚咚咚,咚咚咚——

    下一瞬,越春寒宛如饿虎扑食一样迅速的扑到苏栀面前,他凶猛的与苏栀拥吻,唇舌激烈的纠缠,无法吞咽的水t痕湿漉漉的顺着苏栀的脖子淌下,苏栀全身都被越春寒的气息包裹。

    而被被子覆盖住的他们二人的身体,也在同唇舌一样激烈的纠缠着,越春寒的膝盖分开属于苏栀的两条纤细长腿,本就没几个扣子的睡衣此刻更是在越春寒的动作下扣子崩开,带着老茧的手肆无忌惮的抚摸属于他的新婚妻子。

    而无处宣泄的燥热磨蹭着苏栀的柔嫩肌肤,苏栀紧张又害怕,握紧的拳头下意识抵在越春寒的肩膀,被他抓住后分开,十指相扣按在了被褥上。

    下一瞬,苏栀闷哼一声。

    第143章

    疼……

    这是苏栀心里的唯一一个想法。

    她的锁骨湿漉漉的一片,十指与越春寒紧扣,连唇舌都被越春寒压着吮吸**,此刻已经满眼湿漉漉的泪花,眼泪更是绷不住的一直横流,浑身皮肤粉的要命。

    真的好疼。

    她曾经有想过做这种事情究竟会是怎样的一个感觉,看电视剧或者小说里都是水到渠成貌似很舒服的样子,可轮到她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和越春寒都没什么经验,全是初次,所以感官和她想的似乎不太一样。

    苏栀哭得更难受了,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连原本搂着越春寒脖颈的双手都放到越春寒胸口推搡他:“出去……不行,不可以……”

    他们两个人的体型相差的太大,连接触的地方都悬殊过大。苏栀之前就触碰过越春寒的,知道那是怎样一副骇人的不是正常人能够拥有的模样,而在更近距离的接触时,只是稍微更近一寸,就让她有一种要劈裂一样的感觉。

    “不行……”

    苏栀仰着脖子浑身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而越春寒的情况也并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甚至更为难受。

    没有经验的情况下,这是有些糟糕的一次尝试。

    更让他们浑身紧绷的是耳边清晰听到的那阵推开门的声音,以及属于孩童的踢踢哒哒的脚步声。

    越甜甜上完厕所回来了。

    苏栀几乎是瞬间脸蛋爆红,手攥着已经被撕扯开的衣服慌乱的系扣子,可因为太紧张,她的指尖颤抖怎么都扣不上,苏栀急得快要哭了,本就泪眼斑驳的眼更是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她慌乱的推趴伏在她身上的越春寒,嘴唇也跟着颤抖:“你快,你快拿……”

    她还没说完,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还有些困倦的越甜甜揉着眼打折哈欠推门进来:“呜呜呜啊~好困……”

    听到越甜甜声音的那一刻苏栀脑袋几乎是轰的一声快要炸开了,脸蛋热的几乎要冒热气,一瞬间几乎完全无法思考,浑身僵硬,双腿更是下意识夹紧了越春寒的腰。

    虽说越春寒刚才说他们是夫妻,被越甜甜撞见了也没什么,可如果真的被越甜甜撞见了,那将会是苏栀这辈子永远的心理阴影,尤其是他们两个人现在的状况还这么不堪……

    苏栀头皮发麻,下意识的把脸埋进越春寒的胸口,而越春寒动作比她更快,被子迅速拉扯上去盖住了苏栀的脸,只剩了一条小缝足够苏栀呼吸。

    咚咚咚……

    苏栀的心跳声更加剧烈了,明明他们两个人是夫妻,但这种情况下莫名的有了一种偷情般的感觉……

    在发现自己在乱想些什么时,苏栀的脸更红了,她摇晃了几下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趴在越春寒怀里被他搂在被窝里,大气不敢喘,浑身更是一点都不敢动弹。

    被窝里面很暖,越春寒的胸口肌肉也非常结实,但不知是不是刚才出了力气,此刻越春寒的胸口略微有一层薄汗,苏栀仰着脖子去看越春寒,发现越春寒的脸上也有不少隐忍的汗意。

    因为周围一切都很安静,苏栀趴在越春寒胸口也更能清晰的听到他那一阵阵猛烈的心脏跳动声,震得她脸颊都有些发麻,浑身也僵硬。

    好消息是她听到了越甜甜爬上炕的声音,坏消息是……越春寒似乎在缓慢的活动。

    苏栀头皮瞬间发麻,不敢置信在这种情况下越春寒居然还敢乱动,但她的身体反应更快一步,苏栀几乎是下意识的双手捂住了嘴和脸,压抑住了那几乎要宣泄发出口的声音。

    因为陌生的身体刺激,和此刻那更加紧张的精神刺激,苏栀的眼泪淌了一脸,甚至把越春寒胸口的衣服都打湿了,她努力压抑着控制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但是却更无措的发现越甜甜的声音。

    她爬上床以后,习惯性的找寻苏栀的身影。毕竟她之前是在苏栀怀里睡着的,然而醒过来以后苏栀的被窝里却是空的,她摸索了一阵子发现没有苏栀的身影,困倦的朦胧的大脑清醒片刻,越甜甜茫然的睁开眼喊她的名字:“唔……栀栀姨姨……”

    眼看着越甜甜就要因为发现不对劲而清醒恢复意识,苏栀强撑着身体的不适,推了越春寒一把,犹豫再三还是掀开了被子,深吸一口气凑过去拍打着越甜甜的后背,嘴里发出轻吟:“睡吧睡吧甜甜,闭上眼姨姨在这………”

    苏栀此刻的模样堪称狼狈,那头漆黑的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凌乱的披在她身上,因为刚才和越春寒的亲近,她的锁骨包括面颊上都带着点湿漉漉的水渍,连衣襟都敞开,只能用手胡乱的捂着才能勉强蔽体,但即使是这样也依旧能够泄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香肩也露了一侧。

    她凑过去拍打着越甜甜后背的时候竭力保持面色的平静,若是此刻窗外有人就能发现他们此刻非常暧昧的姿势。

    越春寒紧贴在她身后搂抱着她的腰,腰以下的位置被被子覆盖,但隐约能看出腿与腿交叠纠缠的痕迹,越春寒和苏栀还脸上都带着一层薄汗。

    尤其苏栀,甚至脸蛋红的要命,睡衣扣子都被解开,露出来的那点皮肤都泛着粉色,暧昧的一塌糊涂,偏偏她还保持着这样的模样去哄年幼的孩子睡觉,这种生理性强烈的反差更加让人喉结滚动,浑身燥热。

    在苏栀身后的越春寒最先额头热汗滚动,搂住她纤细的盈盈一握的腰,触碰到那温热的细腻的光滑皮肤,眼里浓厚压抑着的漆黑颜色越来越加深。

    越甜甜是真的困了,在苏栀的几下拍打中很快闭上了眼,昏昏沉沉。

    苏栀还在拍打着她:“睡吧睡吧甜甜……栀栀姨姨陪着你,睡吧,闭上眼睛……唔啊……”

    本来平和的苏栀忽地感受到那一阵强烈的动作,她捂住嘴也依旧泄露了一声出来,整张脸迅速地憋得通红,回头看着越春寒的时候也带着不可思议。

    ……越春寒他,他在动!

    他疯了吧,孩子还没彻底睡着,他在想些什么啊!

    本里只是在边缘徘徊稍微突进一点点,现如今进展了一大段。

    异样的疼痛,包括那种撕裂一样的触感,让苏栀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她一只手推着越春寒,眼泪哗哗的淌了出来:“不,不行……”

    她一边觉得疼,一边又担心的看着旁边的越甜甜,生怕她以为什么声响再一次睁开眼,这种紧张到了极致的情绪让她大脑发麻,浑身也下意识颤栗着:“甜甜,甜甜还在……她没睡熟别吵醒她……”

    苏栀的声音都在发颤,带着哭腔,眼泪已经顺着湿漉漉的脸颊淌了下来,泪眼朦胧的模样让人看着就心软。

    越春寒浑身的燥热散发在四肢百骸,他那身结实紧绷的蜜色肌肉上淌了一层汗,额头隐忍到了极致,已经是青筋迸出,牙齿也紧咬着,箭在弦上却又完全不能动弹,让他整个人快要疯了。

    如果没尝到肉味一直是以前那种禁欲的生活,那越春寒还能忍受,但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欢的人,还和喜欢的人心意相通,并且已经进行了亲密的接触,现在却又卡在这里完全没办法进行下一步,越春寒的心情可想而知。

    他急促的喘息几下,骨节分明的手掌上青筋迸出,攥紧克制压抑着自己,深呼吸了几下才平缓情绪,他嗓子已经哑的厉害:“好……”

    越春寒喉结滚动:“那你帮帮我,栀栀……”

    折磨了苏栀很长时间的东西终于一点点的移开,那种肿胀的不适也一点点的抽离,苏栀瘫软在被褥上,只觉得浑身发软,不停的喘息。

    苏栀以前看小说的时候看过有尝试过但又无法成功的例子,但是当初学医有了解知识的她还很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现如今她算t是明白了。

    ……天赋异禀的人,一般人是真的承接不了。

    夜色深沉,越春寒攥着苏栀白皙的手仰头,眼角猩红一片,额头全是热汗,扯开的衣襟露出结实的蜜色肌肉,正顺着他的呼吸节奏而一点点的起伏着,肌肉也在颤动。

    苏栀手腕疼得厉害,本就经历了白天那么乱七八糟的一切,此刻她是真的又累又困,帮忙了一会儿就已经没忍住眼角带泪睡了过去,只剩下越春寒还在急喘着,看着身娇体弱的苏栀,憋着躁动的情绪,没办法只能自己丰衣足食。

    他看向趴在苏栀怀里睡得香甜的越甜甜,暗自咬牙。

    孩子大了,和他们睡在一起实在是不方便,甜甜也到了该分房睡的时候了,就明天吧,多一天他都忍不了。

    至于今天的问题,越春寒就不信了,他肯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栀栀……栀栀……”

    越春寒亲吻着苏栀的侧脸,想到刚才苏栀那生涩的举止,以及那不停喊疼的带泪模样,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猜测。

    虽说以前苏栀在外的传闻一直都是招摇浪荡的交际花,似乎也和很多男人有染,经常混迹在一起,包括并不限于新婚时要带她走的男人,还有沈邑川……

    她在村子里的名声一点都不好,要不是因为现在开了诊所有了点名望,说不准出门都还要被人冷嘲热讽,冷眼相对。

    但是,但是……

    越春寒舔了舔唇,心里的躁动更加浓郁。

    ……该不会苏栀和他一样,都是没什么经验的情况吧?

    第144章

    苏栀因为开了诊所,不能像以前那样睡懒觉了,早晨,等她睁开眼的那一瞬,身体沉的厉害,某个地方也有些不能明说的酸疼。

    苏栀咬牙,刚想支撑身体爬起来,耳边就听到了越春寒的声音。

    他还没去工作,此刻正义正言辞的和越甜甜说些什么,苏栀仔细听了一会儿,忍不住咬紧了唇瓣,脸蛋酡红一片。

    越春寒声音压低,有些严肃:“甜甜,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可以独立了,你也要这样才对,隔壁房间爸爸已经整理出来了,独立从分房睡开始,甜甜以后你就有属于自己的房间了,你是小大人了,好不好?”

    越甜甜被越春寒忽悠瘸了,完全没有半丝不满,看起来还很兴奋:“哇!真好爸爸,甜甜可以的,甜甜独立!有自己房间!真好!”

    苏栀闭眼,脸颊烫的要命,本来已经模糊不清的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此刻再一次浮上心头。那些凌乱不堪的画面,灼热滚烫的温度让她感觉仿佛是刚发生的事情一样。

    ……越春寒的心思越甜甜还小不懂,但她懂啊,他居然,居然要把甜甜挪到隔壁屋,这样的话岂不是这间屋子晚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越春寒的心思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也就越甜甜年纪小容易被他糊弄了。

    经过了昨天混乱的一个夜晚,苏栀只觉得自己的身上哪里都疼,被越春寒粗糙带着老茧刮蹭摩挲过的皮肤疼,被他手掌掐住的腰也疼,更别提别的地方了。

    她本来还想装睡,不太想直接面对越春寒,总觉得经过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她有点无法直视越春寒,一看到他就下意识想到昨天晚上那撕裂般的疼痛和非人的东西。

    但即使是闭着眼,苏栀也能感受到越春寒那灼热的视线,她很快就装不下去了,一点点试探着睁开眼,面前忽地一暗,脸颊被越春寒亲了一口。

    越春寒唇角上扬:“苏栀,早。”

    “早……”

    苏栀一活动浑身就疼,她眉头微蹙爬起来,下意识蹭了蹭脸上湿漉漉的痕迹,刚想把被子叠起来下炕,就发现越春寒眼睛亮亮的一直在看她。

    苏栀:“……?”

    越春寒故意重重的点了点他自己的脸颊,以一种非常期待的眼神看着苏栀,意思非常明显了。

    苏栀很快反应过来,有些头疼。她扫了一眼旁边,越甜甜眨巴着大眼睛歪着头,有点疑惑的看着他们两个,那稚嫩纯洁的模样让苏栀脸蛋泛红,推了一把越春寒有些恼羞,压低声音:“甜甜还在这里呢,当着孩子的面,别闹了……”

    越春寒已经找到了可以让苏栀退步的方法,他瞬间耷拉着头,模样委屈,明明是又高又壮浑身肌肉的模样,却表现的像受了伤的大型犬一样可怜巴巴。

    苏栀果真受不了他这个样子,脸颊绯红,像做贼一样,趁着越甜甜移开视线低头玩玩具的时候,赶紧凑过去在越春寒脸颊亲了一下。

    苏栀只是想一触即离,简单的糊弄一下就结束的,没想到她亲完越春寒的脸,没等离开就被越春寒掐着腰搂着脖颈在唇舌上猛亲。

    苏栀几乎是瞬间瞳孔睁大,怕被越甜甜发现,又惊又羞拳头捏紧拼命的敲打他的肩膀,但因为不敢发出声音,只能任由越春寒为所欲为,那些闷哼和话音都被吞入他们两个人的唇舌之间。

    越春寒经过几次亲吻已经很娴熟,轻易的撬开长驱直入,攻城陷阵,把苏栀亲得面红耳赤眼眶内水痕朦胧。

    眼瞅着就要被越甜甜发现,他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苏栀的唇,用自己宽大的肩膀挡住气喘吁吁满脸晕红的苏栀,面不改色的和越甜甜进行交流。

    而趴在他身后的苏栀气得用拳头又锤了越春寒一下,但她的力气太小,锤的力气和给越春寒捶背差不多,不仅没能给越春寒造成伤害,反而让越春寒唇角上扬,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

    越春寒闲着的手在被褥底下包裹住苏栀锤他的手,他还有闲情雅致给苏栀揉手,好像刚才被打的人不是他一样。

    苏栀气得又重重锤了他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越春寒今天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很早就起来把饭菜都弄好,苏栀一起床就能吃到现成的热乎的饭菜。

    虽说以前早晨也都是越春寒起早做饭,苏栀好可以偷懒多睡一会儿,但很显然以前早晨都是随便吃点,完全没有这么多花样。

    越春寒蒸了鸡蛋羹,起早炒了两个菜,还拌了个凉菜,又煮了粥……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桌子上被摆得非常满,苏栀举着筷子都不知道要往哪下口。

    她面露迟疑,越春寒就非常热情的接连不断往她碗里夹菜,劝她:“多吃点栀栀,这个是我刚炒的,这个也好吃,还有这个……”

    苏栀硬着头皮咬住食物,感觉自己像是被饲养的小猪,越春寒就等着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才好下手把她吞吃入腹。

    想到这里,苏栀又感受到了如同昨天晚上一样的越春寒那饿狼一样的野性视线,她瞬间浑身紧绷,磕磕巴巴开口:“我,我吃好了……”

    她来不及把越春寒递过来的食物吃完,随意的啃了两口就慌忙的下炕,拎起衣服就匆匆的往外走,把越甜甜都搞的惊奇抬头。

    她疑惑:“姨姨这是怎么啦?”

    越春寒舔了舔唇,压下心里躁动的情绪:“没事,姨姨她只是害羞了而已。”

    苏栀走路其实都有些不太舒服,总觉得某个地方有些疼痛,昨天晚上她自己感觉到的那股撕裂般的疼痛也许是真的。

    她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越春寒那凶猛的模样就心有余悸,那阵肿胀的酸疼和宛如被劈开的疼痛让她心里有些抵触。

    小说里形容的双方感情互通后的水到渠成,到了苏栀这里倒有点心理阴影的感觉。

    她很怕疼,尤其是这种陌生的无法掌握的疼痛,每一寸都让她费力,从未经历过的陌生触感让她发慌,更何况他们两个人各个方面都不是完全相符,相差太大的体型让苏栀很受罪,她完全感受不到小说中描述的那种感觉,反而脑子里只有疼痛。

    一想到越春寒刚才把越甜甜支走,把她的房间搬去了隔壁,晚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越春寒有极大的可能又要和她尝试,苏栀的心里就有些发慌抵触。

    她下意识的伸出手掌比量了一下,光是宽度就好像和她的手臂差不多,长度好像更加……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苏栀的脸轰的一下红了,颜色宛如要滴血一样。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加快了脚步往诊所走,脚趾蜷缩,心里也开始不停的呐喊。

    啊啊啊啊啊!怎么感觉她现在也被越春寒带坏了,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乱七八t糟的东西,太糟糕了……

    到了诊所忙忙碌碌,时间很快过去,即使苏栀再怎么抵触,天色还是一点点从正午的烈日变到下午的昏黄,又到晚上的黑沉。

    苏栀一步步挪动着脚步不想回去,纠结着扭着自己的衣角,思考半晌还是叹了口气把诊所的门锁上了,往外走。

    一出门苏栀就看到在门口不知道等了多久的越春寒,他唇角上扬:“我来接你下班。”

    苏栀的诊所离家只有一条小巷,路途不远,但天色黑的时候苏栀总是很害怕,连路边的荒草堆她都觉得里面有人,因此每次晚上下班的时候越春寒都会亲自过来接她下班,这次也不例外。

    本来苏栀已经习惯了,但现如今面对越春寒的时候,苏栀却总觉得压力有点大,她知道最近越春寒一直想要的是什么,但她却没办法不太适应,也很怕疼。

    原著里越春寒是没经验的处男,这么多年都一个人素着,可想而知真的要是让他开荤会有多猛,尤其他还那么天赋异禀,身材壮硕肌肉紧绷,苏栀当初手腕疼的厉害也只能勉强帮他,真的要是进展到那一步,不知道要多么凶猛。

    苏栀真的害怕,感觉面前越春寒的脸看起来都带着点野性的压迫感,就像昨天晚上他掐着她的腰一寸寸劈进去的时候一样。

    苏栀纠结的攥紧衣角,唇瓣也被她死死咬住,大脑更是一直在乱七八糟的想着对策,怎么才能躲过去今天晚上。

    越春寒瞥她一眼,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他停下了脚步。

    “没关系,慢慢来,要是不喜欢的话不要勉强,我不希望你有压力栀栀。”

    越春寒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太过天赋异禀确实是没几个人能招架的住,更何况是他纤细白嫩,身娇体弱的栀栀了。

    虽然刚尝到点肉渣就被迫要中断很难受,但越春寒不希望苏栀感到有压力,不希望苏栀为难,强迫来的不是他想要的,更何况越春寒一点也不想要看到苏栀哭得那么难受的样子,昨天晚上苏栀哭得他心都碎了。

    虽然难受,但他可以忍,大不了自力更生,苏栀要是被吓到了,那他可就没有老婆了。

    苏栀没料到越春寒会这样说,她缓慢的应了一声,感受到越春寒凑过来签她的手,粗糙的带着老茧的手摩挲着她的掌心,苏栀脸颊温度变烫,默不作声的低头和越春寒手牵手往家走。

    回到家的那一刻苏栀懵了。

    家里的墙壁上贴满了红色的大喜字,越甜甜正跷着脚往墙上挂红灯笼。

    苏栀惊讶一瞬赶紧上去扶住她:“甜甜,你这是在做什么呀,别摔倒了。”

    越甜甜扭头眨眨眼:“隔壁的柳姨姨说了,今天是栀栀姨姨和爸爸的洞房花烛夜,让甜甜不要打扰你们,甜甜觉得还少点什么,就把这个挂上来啦!这样更像结婚那天的样子啦!”

    第145章

    洞房花烛夜……

    苏栀抬眼看着红彤彤非常喜庆的周围环境,嫣红饱满的唇瓣抿了抿,几乎是下意识看向了站在门口的越春寒。

    屋内的光亮落在他的脸上,一项阴鸷冰冷的面容有了些柔和,他的薄唇上扬着,虽然依旧是以往那漆黑的双瞳,但看着苏栀的时候却非常有温度。

    他怕苏栀摔倒,伸出双臂上来想要接住她,态度极为亲昵:“栀栀,你也慢点,别摔了。”

    苏栀有些恍惚。

    刚穿越过来的场景仿佛就在昨天,数一数她来这里也有很长时间了,但总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他们在一起的这些时间里发生了好多事情。

    刚穿越的时候,她紧张,局促,害怕被越春寒家暴,害怕被越春寒占便宜,害怕落得和原著一样的凄惨下场,连和越春寒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发颤的,抬眼看他都不敢,每天晚上睡觉都不踏实,时刻想着回家,想着前世优渥的生活和好吃的各种食物。

    那时候的越春寒性格也怪,孤僻冷淡,对她防备,总是一副很抵触厌恶的样子,连她被人路上搭讪都不管不顾,把她当成原著里的交际花,对她的印象非常糟糕。

    谁能想到他们两个人会变成这样的关系,原先对她不管不顾冷淡防备的越春寒,现如今会不停地搂着她亲昵的和她手牵手,喊她栀栀,和她一起为了这个小家而奋斗努力。

    而她,本来对越春寒害怕,抵触,说句话都要颤两下,一直处于生怕他会对自己家庭暴力的阴影下,现如今倒是反而成了用拳头锤越春寒进行“家暴”的那一个人。

    挂着喜庆红字和灯笼的墙壁看起来和当初刚穿越进来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但这间屋子里的一切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个刚穿越过来不安彷徨纠结,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没有安全感的她,此刻已经把这个破败的狭小的房子当成了自己的家。

    苏栀还记得刚穿越当天越春寒那冷淡的眼,还有越甜甜谨慎害怕的眼睛,现如今已经完全变化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同样的场景,不一样的眼神温度。

    苏栀把越甜甜抱了下来,看着满屋子热闹的红色喜字和灯笼,坐在炕上对着越春寒忽地一笑:“真好,我现在已经不怕你了越春寒。”

    越春寒心口一动,上前搂住苏栀和越甜甜。

    他也……对苏栀早就已经没了偏见,没了厌恶,反而喜欢的要命。

    以前他对苏栀并不喜欢,结婚也是逼不得已,他曾经后悔过为什么自己要跳下水救苏栀,和苏栀扯上关系。

    但现如今,他真的很庆幸,庆幸当初他跳进了水里救了苏栀,才能和现在的苏栀有所牵扯,也庆幸当初跳下水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真好。”

    屋内被红色的喜字和灯笼映照的很有新婚的气氛,被抱住的越甜甜打了个哈欠,很有眼力见儿的下炕往隔壁屋子走。

    “姨姨爸爸,甜甜困啦,你们休息吧,甜甜要去睡觉啦。”

    越甜甜一听说独自睡觉是独立长大的象征,晚上被越春寒从学校接回来后,就已经屁颠屁颠的收拾自己的东西了,被褥也早就已经铺好,现在直接过去睡觉就可以了。

    越甜甜很兴奋,以后她就是有自己房间,拥有自由的大人啦!

    苏栀闻言如临大敌,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甜甜……甜甜真的要搬去隔壁睡觉了,这个屋子以后就要彻底变成她和越春寒两个人住的房间了吗?

    只有……他们两个人?

    墙上象征结婚的喜字颜色喜庆,红灯笼撒下的光也是透着红色的,朦胧的烛光摇摇晃晃,苏栀看着面前五官深邃的越春寒,细白的手指蜷缩着,心口扑通扑通的跳。

    这种氛围就好像,他们两个人真的处于结婚现场一样,像是为了弥补当初那个荒唐凑合的婚礼,以及没有洞房就草率躺下的当晚,过了这么久,在他们两个互相互通了心意之后,补办的一次洞房花烛一样。

    洞房花烛……

    苏栀想到这个词代表的意思,呼吸瞬间乱了,她脸颊绯红,紧紧的低着头放被子和褥子,指尖略微有些发颤。

    回来的时候越春寒还对她说不逼她,所以今天晚上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吧。

    当初一张炕上平铺三张被褥,苏栀的,越甜甜的,还有越春寒的,现如今越甜甜去了隔壁睡,只剩下越春寒和苏栀两个人,并排铺在一起的两条被褥,即使苏栀中间隔了一条缝,但依旧看起来非常暧昧。

    这样看起来,和新婚夫妻好像真的一模一样了。

    苏栀头一回感觉这么拘束,她小心翼翼地躲在被窝里换了衣服,穿上了睡衣,把被子盖的紧紧的,侧身躺在了被褥里。

    她能够清晰的听到身后越春寒的呼吸声,还有他翻身时的每一个动作,本就寂静的屋内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显得格外暧昧。

    苏栀能够感受到越春寒的视线,那样灼热,他在看她。

    她下意识咬唇,紧闭双眼尽可能的想要忽略这周围宛如新婚时的喜庆装饰,忽略躺在她身后的越春寒。

    可偏偏她最想要忽视什么就来什么。

    忽地越春寒的手从身后伸了过来,松松的搂住了她的腰,毫无分界感的整个人挪了过来,几乎贴着她的脸在她身边乱t蹭。

    他喊她:“栀栀……”

    苏栀瞬间被惊到,下意识涨红着脸推他:“你……越春寒,你不是说了今天晚上不越界的吗……你别乱动……”

    越春寒声音委屈:“可我也没想到甜甜会把咱们屋子装饰成这样呀,想想我们之间确实是缺了一个洞房花烛,之前结婚的时候太草率,我们之间也有误会,现在这是一个很难得的弥补的机会,错过了很可惜。”

    错过什么……是新婚夜吗。

    苏栀都不用想就知道他想要什么,此刻越春寒蹭在她脸颊的温度她都觉得滚烫炽热,她一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咬着唇推他:“你,你说话不算数……”

    她推搡越春寒的手被越春寒牵起来凑到唇边亲吻,越春寒眼神很认真:“当初的婚礼实在是混乱,敷衍,咱们两个都没想着好好的有个正式的仪式,既然现在已经被甜甜布置成这样,我们不如就顺势好好享受这个新婚夜吧,当初没能圆的事情,今天我们好好的借着这个机会圆满一下。”

    他耷拉着头凑到苏栀身边,模样委屈,那双漆黑的双瞳看起来亮的惊人,满含期待:“栀栀,你觉得呢?”

    新婚夜……

    红灯笼撒下的烛光摇摇晃晃,苏栀一瞬间仿佛真的回到了刚穿越过来的那个夜晚,只不过当初的越春寒眼神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而现在的这个越春寒可怜巴巴亲昵又满含期待,就像一个真的大型犬一样,没有得到她的指令就只敢在她周围来回急躁的转圈摇尾巴,不敢真的冒犯她。

    明明他力气比她大,浑身肌肉那么有力量,如果真的想要对她做些什么,苏栀完全不能反抗,但越春寒那天憋得满头是汗也硬是没有强迫她,没有逼迫她做不想做的事情。

    想到这里,又看着越春寒晶亮的双眼,周围那红字和灯笼晃花了苏栀的眼,她下意识咬唇,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看到越春寒一瞬间扬起的欣喜笑脸,苏栀又惊又怕,扯住了他的袖口,脸蛋红的要命,眼眶内也氤氲着一团团的水痕:“我,我怕疼……你轻一点……”

    她这话一说出来,本就呼吸急促的越春寒,双瞳眼角更加猩红,那股燥热一瞬间蔓延到五脏六腑。

    他沙哑着嗓子点头:“好,我轻一点。”

    烛光摇曳,越春寒用那带着老茧的手指挑开了苏栀的衣扣,即使苏栀下意识用胳膊阻挡了一下,那白皙的细嫩皮肤还是一览无余。

    苏栀急得要哭了:“你,你别看了,把灯笼吹灭了再,再弄……”

    其实即使是把灯笼灭掉了,外面皎洁的月光也是能把屋内看得一清二楚,越春寒知道她害羞,所以二话不说起身把灯笼里面的烛火吹灭了,没了那红色的暖光,苏栀这才稍微放松下来。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放松的有点早了。

    不同于之前那次蹩脚的尝试,此刻越甜甜不在,越春寒动作比之前要大胆的多,也更加的放肆,再也不需要顾忌旁边有小孩子在,而压低声音放缓动作了。

    苏栀的腿被分开,纤长白皙的滑嫩双腿盘在越春寒的腰间,她整个人被压在被褥上,黑色的长发披散着凌乱的落了满被褥,嫣红的唇瓣和白皙的面容在月光的照耀下美得宛如妖精一样,极大程度的激发了越春寒的冲动。

    他宛如一匹饿狼,贪婪的俯身舔舐苏栀的饱满唇瓣,并宛如顶礼膜拜一样把苏栀的皮肤一寸寸的亲吻,惹的苏栀痒得到处乱躲。

    “越春寒,你,你别闹了,你要弄就快点,好痒……”

    苏栀的腰被越春寒掐着,他的眼深邃到如墨一样,听到苏栀的话越春寒呼吸急促,薄唇上还残留着刚才和她接吻时的水痕。

    因为嫌弃衣服碍事,越春寒胡乱的把衣服扯开脱掉,一举手一抬胳膊,那块块分明结实的肌肉紧绷,宛如雕塑一样漂亮,每一块都充满了力量感,蜜色的肌肉垒垒,腹部八块腹肌线条深邃清晰,甚至还有两条人鱼线深深的陷入腹中。

    不知道是不是屋内温度有点高,越春寒的身上落了一层薄汗,蜜色的肌肤更显得一股欲色。

    他深邃的眼野性的盯着身下的苏栀,被注视着的苏栀只觉得那股被当做盘中餐要被吞入腹中的紧张感又一点点袭了上来。

    她紧张得攥紧了被褥,刚想说些什么,面前越春寒猛烈的宛如疾风骤雨一样的攻势朝她扑了过来。

    “唔……”

    第146章

    节后的天气很暖,至少家里的被子都已经没有盖的那么厚实了,连穿着的衣服都一天比一天薄。

    而此刻屋内更是一派春意盎然,暖的要命。

    越春寒那身蜜色的肌肉上遍布薄汗,一滴滴从健硕的胸肌滑到腹部的密实腹肌,再滑落到人鱼线处逐渐消失不见。

    而躺在被褥上的苏栀更是满脸晕红,额头也莫名的有些汗渍,打湿了她的刘海和头发,凌乱的粘在她的脸颊和嫣红的唇瓣上。

    苏栀很紧张,她眼眶内带着泪,双手和越春寒十指紧扣抵在床褥上,修长的脖颈已经完全露了出来,此刻脖颈包括锁骨处已经遍布艳色的吻痕,密密麻麻的触目惊心。

    她哭着喊越春寒:“你,你慢点越春寒……我害怕。”

    越春寒此刻已经箭在弦上,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他抿唇,双眸黑沉如墨,眼角猩红一片,强咬着牙隐忍自己:“好,我慢点。”

    在苏栀的闷哼声中,越春寒缓慢的开始了自己的进攻。

    他像是一个木匠,一手里握着坚硬的锤子,一手里攥着钉子,一点点的敲打着铁钉,往木头上钉锤着,每一次锤击,锤子与木头的衔接处都发出清晰的声响。

    木头被钉子一点点凿进去,边缘处的木屑翩飞,单薄的木头被铁钉凿的来回晃动,带着点轻颤,需要木匠用手紧紧的用虎口掐住木头,用手固定住木头才能防止木头滚落摇晃。

    与单薄的木头相比,铁钉很长,开始凿进去的时候还有些不稳,木匠需要扶住铁钉才能一点点的敲击进去,因为经验不是很丰富,木匠差点把铁钉凿偏了,幸好及时扶正才没有把木头破坏。

    但即便如此,随着一点点的铁钉的没入,敲击铁锤时产生的声响也越来越剧烈,周围的木屑也越来越多。

    木头单薄,凿进去一定深度就已经无法凿进去,没有太多经验的木匠缓了缓,选择了长驱直入,缓慢而坚定的举起了手里的锤子,一下下的敲打在铁钉上,直到木头与铁钉紧紧的被凿在一起,紧密的相连。

    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照亮了屋内。

    脊背全是拱起块块肌肉的越春寒上身全是薄汗,连额头刘海都已经被打湿,他结实粗壮的胳膊紧紧抱着苏栀,他们两个人躺在被褥上,越春寒支撑起一条腿压在苏栀身上。

    他们亲密的抱在一起。

    苏栀那张漂亮的脸仰着,露出白皙却又遍布红色痕迹的脖颈,宛如浅水滩的鱼大口大口的急促呼吸,一滴滴汗水顺着她的下巴滑落脖颈,又落入乱颤的胸口。

    越春寒不停地亲吻着苏栀,只因为苏栀在哭。

    她眼角不停的流泪,疼到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非常艰难的喘气,间歇性用拳头去锤越春寒的肩膀,但锤上去也是没什么力气的样子。

    她真的很疼。

    苏栀完全想象不出来究竟有谁能够包容越春寒,她一直不觉得自己有这种能力,她满打满算以为今天会和上次差不多,最多也只是更往前进展一段而已,一点点的进步也算是一种进步。

    但万万没想到刚刚她竟然……

    好可怕。

    苏栀感觉自己几乎已经不能呼吸了,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抽动的疼,她不敢活动,眼角全是生理性的泪水不停的涌出。

    她怕了,她很后悔,为什么会被越春寒那可怜兮兮的外表欺骗,答应他进行这种行为。

    对于越春寒来说可能是享受,对她来说实在是一种折磨,有些东西并不只是越夸张越庞大越好……还是要选择适合自己的。

    苏栀现在痛苦的难以言表,甚至感觉那处已经有血液流出,像是被撕裂,也像是被彻底贯穿。她因为瘦,肚子那块已经鼓起很大一块,越春寒每一次稍微有点活动,那里也随着活动变化。

    她不停地剧烈喘息,甚至一瞬间都害怕自己的器官被捅坏:“越,越春寒……你,你别乱动……让我缓缓……”

    越春寒满头大汗,脸蛋也涨得通红,他隐忍,声音沙哑:“好……”

    越春寒实际上也并不好受,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打击让他甚至自t暴自弃的想过要不然拿出来算了,但转念一想今天已经是好不容易商量苏栀才得到的一次亲密接触,经过了今天的事情,如果没什么解决的办法,怕是以后苏栀更加不敢和他在一起了。

    越春寒纠结的眉头差点打结,苏栀也满眼含泪,屋内一瞬间气氛变得很奇怪,没什么经验的二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打破这种奇怪气氛的是忽地被推开的门。

    原本还满头大汗的二人瞬间抬眼去望,惊悚的发现本来应该在隔壁睡觉的越甜甜竟然不知为何突然出现在门口,揉着眼睛迷迷瞪瞪的想要往炕上爬。

    苏栀被吓得不行,头皮发麻。

    她此刻的模样可根本见不得人,不说此刻和越春寒的纠缠模样,就说此刻她那几乎只是胡乱搭着的已经被挑开扣子的衣服,还有那遍布红色痕迹的皮肤,还有她那哭得满脸泪痕的红肿眼眶,这都不是能在稚嫩的越甜甜面前展露的东西。

    苏栀整个人僵硬住了,她几乎是下意识的把自己埋进越春寒的胸口,颤抖着身体眼泪因为我们强烈的惊吓又涌了出来:“越,越春寒……!”

    她香肩半露,皮肤塞雪一样白,凌乱的黑发披在身后,但依旧遮盖不住那身白的发亮的露出来的皮肤。

    越春寒迅速地勾起被子把他们两个人包裹住,翻身抱住苏栀打了个滚,苏栀闷哼一声,只觉得那铁钉往木头深处凿的更深了一些。

    她皮肤滚烫,埋在越春寒胸口跟着他的肌肉颤动一起乱颤,极度的惊吓让她完全说不出话来,最离谱的是原本苏栀以为同样受到惊吓的越春寒会有所变化,但……并没有,反而依旧龙生虎猛。

    越春寒额头有汗,舔了舔唇压抑住心里的躁动,他看着熟练的爬上床要找地方躺下来的越甜甜,眉头挑了挑,试探性的小声喊她:“甜甜,甜甜?”

    越甜甜像是半夜睡懵了走错房间一样,被越春寒这一呼喊名字意识还没有很清晰,她原本的被褥就放在越春寒旁边,而她搬去隔壁以后铺在那里的变成了苏栀的被褥。

    因为刚才苏栀被越春寒抱着滚了一圈,他们两个人躺在了越春寒的被褥里,被越春寒的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而越甜甜非常自然的找到属于“自己”的被褥,在炕上一顿乱蹭,然后非常自然的躺在了苏栀的被褥上,一副要睡觉的困倦样子:“甜甜……上完厕所啦,要睡觉啦……”

    苏栀和越春寒这才明白越甜甜为什么会突然跑过来,原来是半夜起夜去了厕所,睡得迷迷糊糊的忘记了自己已经换了房间,身体还习惯性的往原来的房间跑,所以才会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爬上炕躺到苏栀的被褥里睡觉。

    想明白这一切,苏栀和越春寒趴在被窝里互相对视一眼,苏栀率先尴尬的偏头,要在稚嫩纯洁的小孩子面前做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人不太能接受,原本那股将将要燃起来的火也有要熄灭的趋势。

    苏栀咬着唇瓣犹豫着:“要不,我们还是……啊!”

    苏栀的话没说完,刚才还一言不发隐忍不动的越春寒忽地紧紧的用虎口掐着她的腰动了起来。

    苏栀又是胀疼,又是被惊吓到,心里还有莫名的紧张和羞耻,她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尽可能的不要泄露出半点声音,跟随着越春寒的动作被迫身体跟着摇晃。

    “唔……唔唔不行……越春寒……越春寒!”

    苏栀下意识想要去推他,结果手被越春寒紧攥后压在床褥上,她的生理性泪水又淌了出来,那双妩媚的漂亮狐狸眼内已经是氤氲的一团水痕,朦朦胧胧的半睁着,睫毛湿漉漉的,嫣红的唇瓣已经被亲吻的又红又肿,浑身上下充满着说不出的欲色。

    越春寒舔着唇瓣,眼睛亮的惊人,不停地低下头去亲吻苏栀的眼角和红花村,尽可能的安抚她:“栀栀,栀栀,别害怕,甜甜睡着了,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不要害怕,你可以的。”

    苏栀想说她不行,她已经眼泪流的稀里哗啦,整个人除了摇头没有半分力气,她想要让越春寒慢点,但因为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稀碎的音节,声音婉转带着很奇怪的音调,明明她是想要阻止越春寒让他停下的,但不知为何越春寒停了反而眼睛更亮,身上的肌肉更加的紧绷,汗水淌了一身,动作也越来越猛烈。

    苏栀感觉自己像是一艘小船,被无情的海浪一次次冲刷,被迫在浪花里翻滚摇晃,整个人晕头转向,每根头发丝都跟随着她乱晃。

    越春寒实在是太不知道收敛,几乎已经把越甜甜当做不存在一样,蒙着被子把他们两个人的身影盖住,颇有种掩耳盗铃的感觉。

    而这样造成的后果就是,越甜甜被弄醒了,她是被震醒的,明明很结实的农村土炕,她却觉得好像在摇晃一样,晃得她从睡梦中都被惊醒。

    睁开眼看着朦朦胧胧的月色,还有熟悉的屋内,越甜甜有点懵,她下意识眨了眨眼:“地,地震了吗?”

    躺在被褥上被晃得头晕眼花的苏栀瞬间攥紧了越春寒的手,脸蛋爆红,把脸倚到了越春寒的胸口,借此遮盖住带着满脸泪水的大红脸。

    她尴尬地在心里叫出声:啊啊啊啊啊!

    第147章

    “地,地震了吗?”

    越甜甜茫然的抬起眼看向四周,苏栀似有所感,赶紧往越春寒的被褥和怀抱里又紧缩过去,生怕被越甜甜发现什么异样。

    若是此刻的越甜甜稍微的清醒一点,好奇的把旁边爸爸隆起的被褥掀开,就能看到和她爸爸身体紧贴的栀栀姨姨,能看到那白花花的大片皮肤,还有栀栀姨姨身上那嫣红的一片,像是冬日寒梅一样的斑驳痕迹。

    苏栀紧张的夹紧了越春寒的腰,换来了越春寒的闷哼一声。他咬牙额头全是汗珠,压低声音沙哑开口:“苏栀,你放松。”

    他急喘着,尽量安抚紧裹被子满脸受惊的苏栀:“别害怕,甜甜她还没清醒,她不会发现异样的……”

    苏栀只觉得自己有种当着孩子面做坏事的感觉,她本来面皮就薄,此刻各种情绪加在一起让她的全身皮肤都发出宛如虾子一样的颜色,红的惊人。

    她的眼眶内蓄满了泪水,朦朦胧胧的全是氤氲的水痕,连眼眶都有些泛红,鼻尖也红着。她咬唇低声轻吟:“要是,要是被甜甜发现了,我就不活了,丢死人了。”

    “瞎说什么呢。”越春寒安抚的凑上去亲吻她的眼角,抚去她眼角的泪痕,尽可能的想要让苏栀放松。

    好在越甜甜并没有睁眼太长时间,她困的要命,迷迷瞪瞪的乱瞅一圈,明显大脑还没有什么清晰的意识,很快重新躺下盖着被子在苏栀的被褥里含含糊糊地开口。

    “呜呜……甜甜要睡觉了,太困啦,栀栀姨姨,还有爸爸……”

    越甜甜的声音越来越弱,甚至最后还发出点轻酣,她砸吧砸吧着嘴,睡得香甜。

    听到越甜甜的声音,苏栀和越春寒一同松了口气,苏栀也终于从被子里探出来,小脸因为过度紧张和憋气已经红扑扑的。

    她轻锤了越春寒一下,眼眶内朦朦胧胧满是水痕,声音轻颤:“下次,下次不许当着孩子的面……不行,甜甜就在旁边,你拿出来,以后再试试……别被甜甜看到了……”

    一想到刚才越春寒居然敢当着越甜甜的面那么做,她就觉得紧张害怕,幸亏越甜甜已经困的不行要睡觉了,不然掀开被子岂不是就能看到一切,以越甜甜的聪明说不准稍微清醒点就能发现他们两个人的异样,这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越甜甜,多丢人啊。

    越春寒被她轻锤,感受到苏栀还有要退缩逃跑的迹象,他哑着嗓子低头安抚她:“没事的没事的,甜甜都已经睡了,以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木匠的铁钉好不容易全部凿进了木头里,要是真的放弃了可就前功尽弃了。

    想到这里,越春寒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旁边睡得香甜的越甜甜,看着她无忧无虑的天真睡颜,想到刚才甜甜推门进来时他们那一瞬间的惊讶,想到此刻苏栀因为过度紧张而紧绷的身体还有那哭得满脸湿漉漉的模样,之前多次被打扰的情况一一在脑海中浮现,越春寒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下意识磨牙。

    单纯的分房间睡看样子完全阻碍不了甜甜,既然这样以后每天晚上睡前都把房门插好锁好了t,他就不信这样甜甜还能跟过来。

    越春寒毫不犹豫地在心里做出了这个冷酷的决定,把身下的苏栀裹紧的被子稍微松开了些,再一次安抚她:“没事了,甜甜已经睡着了。”

    小孩子的觉通常很沉,苏栀偏头望了一眼旁边的越甜甜,当着小孩子面做这种事情的尴尬感觉又浮了出来,她咬紧唇瓣别过脸去,声音发颤:“越春寒……你快点,别让甜甜发现了……”

    明明是真的夫妻,但因为甜甜睡在旁边的原因,他们此刻真的和偷/情没什么区别。

    越春寒额头全是隐忍的汗水,一直强忍着不动几乎已经达到了他忍耐的极限,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包括苏栀柔软的身体都让他完全沉迷,他一寸寸在本就遍布红痕的皮肤上去亲吻,声音哑的厉害:“好,我尽快。”

    这样说完,单薄的小船迎来了一阵狂风暴雨,苏栀浑身抖得厉害,需要两只手死死的捂住嘴才能挡住那泄出来的细碎声音,即便如此还是下意识泄出几丝闷哼。

    她脸烫的厉害,大脑一瞬间发麻,不敢置信地摇晃着勉强对上她身上的越春寒漆黑双瞳。

    ……之前,竟然还不是越春寒的全部?

    汹涌澎湃的海浪一阵阵毫无歇息地冲刷拍打着苏栀的小船,她在海洋里漂泊,被无情的海浪拍打的头晕目眩,全身都在乱颤。

    “唔……”

    “越春寒,你,你慢点……”

    铁钉太长,木头承载不了,连铁钉贯穿木头都需要深呼吸努力才能锤下去,更何况是一阵接一阵的猛烈敲击,木头很快来回晃动,差点要滚落出去。

    那种疼痛逐渐变成了酥麻,但苏栀依旧觉得胀痛。她下意识把双手放到肚子上,没什么经验的她实在是吓坏了,她哭得泣不成声,生怕越春寒真的会把她的器官戳烂,把她的肚皮戳坏。

    毕竟从未有过那么天赋异禀的东西,这在现实生活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啊!可怕,太可怕了。

    牲畜,实在是牲畜!

    她推搡着越春寒,想要让他放缓动作,不然这样她快要无法呼吸了,但她伸手去推,反而被越春寒紧攥住手凑到唇边,一边剧烈的呼吸一边低头吻住。

    他眼瞳颜色黑沉如墨:“栀栀,不是你让我尽快的吗?”

    苏栀的泪水哭了几乎满枕头,她身体颤抖个不停,听到越春寒的话忍不住想要伸脚去踹他,但反而被越春寒攥住亲吻,呼吸之间贴的更近了。

    “越春寒,你这个混蛋……呜呜……”

    苏栀骂他,反而得到了越春寒密密麻麻的吻。

    木屑翩飞,铁钉一寸寸钉入木头,被铁锤重重敲击陷入更深,木头被凿的发出“笃笃”的声音,在震动中乱颤,需要木匠紧紧的攥住木头才能稳定住不会乱跑。

    安静的室内一点声音都很清晰,更何况是那清晰可闻的哭泣声,苏栀哭得满脸泪水,连哭腔都是细碎的,而越春寒则在一旁发出急促的呼吸声。

    这一切组成了非常暧昧又让人无比头晕目眩的乐章,苏栀双眼朦胧,哭得泣不成声。

    她不停地询问越春寒:“好了吗越春寒……我难受,你快点……”

    每当这时越春寒就会亲亲她,然后哑着嗓子回答她:“快了,栀栀。”

    这熟悉的回答让苏栀顿感不妙,一瞬间想起了之前越春寒堪比非人一样的耐力,她头皮发麻,再次有了想要逃跑的冲动,可越春寒掐着她的腰让她根本没办法逃跑。

    苏栀气得直哭,锤越春寒的肩膀骂他:“牲畜!”

    越春寒不仅不生气,反而额头满是大汗的同时扬唇笑,他那身肌肉紧绷块块分明,每一次动作的时候肌肉也跟着轻颤,蜜色的皮肤非常漂亮。

    以前在部队的时候是密封性管理,除了一年几次的外出以外都只能在里面呆着,很多部队的同伴们无聊吹水他也有幸听了不止一次,很多人会夸张加大自己的能力,故意说长自己的时间,借此想要得到别人的夸赞。

    在男人堆里似乎还挺看重这一点的,好像这方面能力强比任何奖章都值得骄傲,那时候的越春寒不甚在意,甚至都没有参与他们的聊天中,毕竟他那时候还很年轻,没有过经验,也不知道正常自己会有多么长的时间,他只觉得无聊。

    但现在他大概了解了一点点,只是没想到在男人堆里会被羡慕的不行的能力,来到了他娇娇软软的栀栀身上,居然会被她骂做是牲畜,越春寒也不知道该觉得骄傲还是觉得好笑。

    他满身是汗,轻笑着安抚苏栀:“栀栀,快了,真的快了。”

    苏栀是真的累了,她用手触摸肚皮挡在那里,生怕自己的肚皮被戳破。那种她完全没办法掌握的东西戳进她的身体里,带给她非常强烈的恐惧,她浑身发颤,既有被越春寒来回晃动带动的,也有害怕的。

    但好在越春寒并没有对她的身体造成损伤,苏栀伸手隔着肚皮反而能触摸到越春寒的隐约轮廓,她感觉自己浑身发烫,不知道该放手还是该继续放在那里。

    汹涌澎湃的海浪拍打着小船,一次次冲刷着船板和船帆,猛烈的海浪几乎要把船板冲碎,船身摇摇晃晃,没有丝毫可以自控的能力,只能任凭被海浪一阵阵推着走向陌生的完全没有轨迹可言的路。

    苏栀哭得满脸泪水:“……还没好吗越春寒?”

    窗外的月亮都已经有些移位了,外面的鸡叫声都隐约可闻,苏栀只觉得自己和越春寒接触的地方一阵酥麻,麻的她几乎要没有知觉一样。

    她好疼,好累。

    回应她的永远都只是那一句话:“快了,快了栀栀。”

    终于,好半晌,苏栀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流干了,越春寒才终于眉头紧蹙,攥紧了她的腰。

    苏栀似有所感赶紧抬起朦胧泪痕的眼:“不行越春寒……不能,你出来……”

    但越春寒难得没有听她的话,反而压低身体和她贴的更紧,双臂紧紧的搂住她,声音哑的厉害:“不用,我们是夫妻……如果有了就生下来,栀栀。”

    下一瞬,苏栀仰起头闷哼一声,大脑空白一片,宛如炸开了烟花一样,像濒死的鱼类不停的颤抖着大口呼吸。

    她下意识搂紧了越春寒,并不算尖锐的指甲也划在了越春寒的后背,刻下了一道道红痕。

    越春寒毫无知觉似的,不觉得疼痛,反而紧紧搂抱着她凑到她的面颊不住的亲吻,呼吸急促:“栀栀,栀栀……我们生个孩子吧。”

    第148章

    强烈的刺激和本就疲累的身体让苏栀紧绷身体一阵发颤,连指尖都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听不清越春寒在说些什么。

    她下意识的张开红唇:“不行……没有戴……会会出事的……”

    她推搡越春寒,身体在他怀里扭动,两个人都一同闷哼一声,钉子终于被拔出了木头。

    床褥被打湿,苏栀模样也很狼狈,仰着脖子大口呼吸,胸口乱颤,皮肤泛着粉到处都是斑驳的红痕。

    苏栀一边颤抖一边止不住的哭泣:“没有戴……会怀孕的越春寒……”

    她锤越春寒,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肚子涨的厉害,她稍微一按都有不少东西涌出来,一想到小说里天赋异禀的设定有很大概率会一发就中,苏栀摸着肚子抽泣的更厉害了。

    越春寒呼吸急促,双瞳看一眼苏栀,又忍不住生龙活虎起来,他强按住心里的冲动哑着嗓子开口:“不要怕栀栀,我们是夫妻,有了就生下来。”

    苏栀满脸是泪,来不及回应他就已经昏睡过去。

    “栀栀?栀栀?”

    越春寒低头吻她,喊了苏栀几声,见她实在是没有反应,这才确认她是真的昏睡过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刺激太大,或者真的累了。

    越春寒把苏栀眼角的泪一点点的抹去,看着自己生龙活虎的东西苦笑一声,还是手掌握了上去,仰起头肌肉紧绷,自力更生起来。

    室内苏栀蜷缩成一团躺在他的被褥里窝着,哭得鼻尖和脸蛋都红着,睫毛湿漉漉的低垂,额头汗津津的一缕缕头发粘在脸颊,嫣红的唇瓣红肿不堪,没系好的衣服扣子散乱着露出白皙的皮肤。

    越春寒搂住她,肌肤没有任何接触的触碰上时,即使苏栀还在昏睡,却依旧下意识的抖了两下,红唇微张:“好烫……”

    越春寒凑上去忍不住亲吻她:“栀t栀……栀栀……”

    他满是肌肉的后背压在苏栀身上,线条清晰,块块结实又充满力量感,那些薄汗汇聚成汗水滴下来,落入更深的地方。

    胡乱闹了这么久,夜色都有些泛白了,越春寒好不容易自力更生结束,仰起头大口喘息,低头想要替苏栀整理的时候,身形顿住。

    在一片狼藉的床褥上,那点斑驳的血痕显得格外清晰。

    越春寒不清楚这是因为他没有经验弄伤了苏栀,还是因为别的,但他一想之前一直害羞害怕动作生涩的苏栀,几乎下意识的眼睛亮了起来,呼吸急促。

    ……栀栀她,居然……

    越春寒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是窃喜也好,还是不敢置信也好,他惊讶了很长时间,在苏栀哭着睡去还带着泪痕的脸上来回珍惜的看着,半晌才动作着,把弄脏的被褥收拾换上新的,又帮着苏栀清理了一下。

    越春寒也没什么经验,在看到那处伤口时,一开始还下意识的浑身燥热,但在见到撕裂般还在渗出血丝的模样时瞬间眉头紧蹙几乎要打结一样。他没想到苏栀竟然真的受伤了,还伤的这么严重,怪不得她一直哭得泣不成声。

    想到刚才苏栀那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怜模样,越春寒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以苏栀那怕痛又娇气的性格,能够忍住没有推开他已经算是非常不易了,他们两个人到底还是有差距,这种事情对于苏栀来说并不算是享受,甚至可以说是折磨。

    越春寒竭力压制自己燥热的冲动,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觉得刚才不管不顾的模样太不是人,他竟然以为苏栀是在害羞,完全没发现苏栀是真的受伤了。

    他真该死。

    越春寒紧皱眉头,心情极为复杂的帮苏栀清理好,再次躺下来搂住苏栀时,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即使是在昏睡中,感受到他的靠近,苏栀还是下意识的呜咽一声声音发颤:“不要,不要了……疼……”

    越春寒心疼的不行,赶紧凑过去安抚她:“不疼了不疼了栀栀,不弄了,睡吧栀栀。”

    他的手掌一下下的拍打着苏栀,蹩脚生疏的像苏栀当初给越甜甜哄睡一样安抚着她,粗壮的胳膊小心翼翼地搂着她,不敢让她感受到一点不适。

    好在苏栀只哼唧了那一下,等越春寒再次凑近她的时候就又习惯性的躺在他的胸口,枕在他的胸肌上闭目不再呜咽了,紧皱的眉头也一点点松了下来。

    哭了一晚上,苏栀漂亮的狐狸眼都有些肿了,鼻头和脸颊也嫣红一片,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越春寒搂着自己香香软软的老婆,即使刚才的那两下根本无法安抚他澎湃的躁动,即使他现在搂着老婆更加心里发痒,但依旧努力压抑住这种情绪。

    与澎湃的燥热形成反差的,是他宛如被泼了一盆凉水的心情。

    越春寒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他和苏栀之间的差距,如果解决不了,以苏栀这种情况来看,今天又弄伤了,想必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和他进行接触了,这让已经吃到了点肉腥的他怎么忍受,他最无法忍受的是他香香软软的老婆对他躲避的态度。

    不行。

    不能这样,一定得改改。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经验的原因,以前他就懒得听周围的人聊这些下三滥的东西,但如果是为了他们两个人的夫妻和谐,某些方面去学一学也无可厚非。

    越春寒做好了决定,终于稍微松了口气,搂住自己的栀栀老婆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他变成了一只被拴在门外的狗,正逢节日,吝啬的主人扔给他一大块骨头,把它乐得直伸舌头欣喜若狂。

    可那根骨头扔在了离他很远的地方,他就算再怎么伸长爪子去勾,吐着舌头去扑,怎么挣扎也吃不到嘴里。

    好歹最后还是主人良心发现,把那根骨头往他嘴边踢了一脚,让他能勉勉强强伸长爪子勾到怀里啃上一两口。

    可那根骨头实在是没什么肉,硬的咯牙,他贪婪的想要把骨头塞进嘴里一口咬下去,结果只是崩了自己的牙,刮到了一点肉沫。

    梦里的他委屈的只能绕着这根骨头乱转圈,记得上蹦下跳,却又怎么都不能把这根骨头吃进嘴里。

    梦里急,梦外越春寒也跟着着急,他一睁开眼,发现天色刚刚放亮,他们一家三口并排在炕上。

    那个在他梦里怎么也吃不到的肉骨头给了越春寒很大的心理阴影,他望了眼怀里睡得香甜的老婆,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得加快动作,不然老婆要是嫌弃他怎么办。

    是时候好好学习经验了,不能下次再把老婆弄伤。

    苏栀醒了以后果然很怕他,一直躲避着他,连和他有接触都要抖一抖。

    在发现和他躺在一起后,苏栀脸皮很薄唰的一下红了,忙往后退,但一动作反而扯到了伤口,苏栀原本还泛红的脸瞬间煞白,下意识“嘶”了一声。

    越春寒忙不迭地上前:“慢点苏栀,你……还有伤。”

    苏栀深吸一口气,眼眶含泪瞪了越春寒一眼,紧紧咬住下唇。

    也不知道她的伤是谁造成的,越春寒还好意思说。

    苏栀此刻根本没办法下炕,昨天晚上被越春寒攥着腿长时间保持用一个状态,她此刻稍微活动一下都有种疼痛的感觉,更何况是她那撕裂受伤的地方。

    旁边的越甜甜也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苏栀和越春寒的身影还很惊讶:“咦?甜甜……不是在隔壁睡得嘛,怎么会过来呢,姨姨爸爸,是你们把甜甜抱过来的吗?”

    她的脸稍微有点害羞的晕红,以为爸爸和姨姨真的那么喜欢她,舍不得让她独立,离不开她。

    越甜甜主动提到这点,刚才面对苏栀还满脸心疼的越春寒瞬间挪过来脸,磨了磨牙:“是甜甜太爱爸爸和姨姨了才对。”

    “哎?”甜甜懵懵的歪头,可爱的不得了。

    苏栀现如今对越春寒还有些抵触,她受伤的地方疼的不行,根本不敢活动,很有可能今天会去不了诊所,要休息一天养养了。

    一想到甜甜分房睡,晚上还要去隔壁,这间屋子还会只剩下她和越春寒两个人,原本昨天晚上受到的惊吓瞬间变成了点救命稻草一样,苏栀紧攥着越甜甜的衣角,斟酌了一下开口:“要不还是别分房睡了,我觉得甜甜也很习惯在这屋睡觉,咱们三个一起睡挺好的。”

    说完她心虚的别过脸去不敢看越春寒。

    越春寒毫不犹豫地开口反驳:“不行,甜甜大了迟早要学会独立,不能依赖父母,我们要让她成长,不能溺爱她。”

    苏栀被越春寒义正言辞的打成了溺爱的标签,其实越春寒的心思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但偏偏越春寒拉出来的这个说法明面上还真的没什么问题,让苏栀想要找理由反驳都不行。

    她气得鼓起了脸,下炕想要不理他,结果一活动差点跌倒在地,还是越春寒及时伸手大掌把她揽到怀里才没有导致她摔下去。

    越春寒急的不行:“苏栀,你别乱动了,小心点扯到伤口。”

    他刚说完,得到了苏栀气急败坏的一口,咬在了他的胳膊上。

    她这伤口是谁弄的啊!

    只可惜越春寒肌肉太密实,皮肤紧绷,苏栀没能对越春寒造成什么深刻的伤口,反而把自己的牙累的够呛。

    越春寒毫不在意,反而趁着越甜甜没看到蹭了蹭她,像个大型犬一样声音压低:“别累坏了自己,生气就掐我打我都行,昨天晚上是我的错,是我我不知道你初次那么过分,你原谅我吧……”

    苏栀脸蛋瞬间红的要命:“越春寒……孩子还在呢!”

    孩子?

    听到孩子二字,越春寒鬼使神差的低头看了眼苏栀紧窄纤细的肚子,他黑瞳深邃,有些若有所思。

    昨天……那么多,不知道会不会有中标的可能性,苏栀的肚子,会不会此刻也正在孕育着他的孩子呢?

    第149章

    苏栀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赶紧捂住肚子,也多开越春寒的视线。

    好在越春寒很快移开视线,也并没再说些什么。因为苏栀身体的缘故不能够下炕,所以越春寒很自然地下了炕去烧水煮饭。

    苏栀的腰疼的厉害,昨天晚上经过了那样的几乎半夜摧残,让她的浑身都酸痛的不行,不只是某个t地方难受,全身都像被碾压了一样。

    只不过面对越甜甜时,看着她脸上的纯真笑脸,苏栀脸热,尽量装的若无其事。

    越甜甜:“……?”

    越甜甜稚嫩的小脸上挂满了疑惑,她歪着脑袋在越春寒和苏栀之间来回巡视,好奇的皱起了小脸。

    爸爸和栀栀姨姨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感觉他们之间气氛怪怪的,只不过一个晚上而已,他们是发生什么事情了?难不成真的像柳姨姨说的那样洞房花烛了?洞房花烛是什么意思呀?大人们的世界真的好复杂,好难懂。

    越甜甜的疑惑没能解开,很快发现了更大的疑惑,原本只是纤细瘦弱却很康健的苏栀姨姨,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一晚上连动弹都费劲,而且稍微做一点大的动作,爸爸就要非常紧张的凑过来扶住她,好像栀栀姨姨有什么重病一样……

    呸呸呸。

    越甜甜发现自己乱七八糟的往不好的地方想,连忙在心里呸呸两口,但却依旧很疑惑,总觉得栀栀姨姨今天总是脸红的厉害,腿好像受伤了一样。

    虽然爸爸和栀栀姨姨看起来好像是想要瞒着她,但是越甜甜还是听得非常清楚,她清晰地听到爸爸凑到栀栀姨姨的耳边说什么要帮姨姨上药,然后亲眼看到栀栀姨姨捶捶了爸爸一拳,姨姨脸上红的要命,本来就非常漂亮的面容显得更加艳丽,好像电视剧里面的明星演员一样。

    她眨了眨眼睛,更疑惑了。

    上药……以前爸爸不也经常帮栀栀姨姨上药嘛?那个时候姨姨都没有说些什么,现在怎么爸爸帮忙上药姨姨还要打爸爸呀?而且爸爸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生气,反而好像也有点脸红的样子。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最奇怪的是看起来没什么大伤的栀栀姨姨,居然请假了一天没有去诊所上班,而且早上上学的时候也是爸爸领着她去上学的,说是让栀栀姨姨在家好好的休养,可是栀栀姨姨明明身体上就没有伤呀?她究竟是哪里受伤了呢?好奇怪。

    越甜甜疑惑着,但也乖巧地听话,被越春寒牵着去上学,家里此刻只剩下苏栀一个人,她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不必要一直强壮镇定。

    腿间还是疼的厉害,既然家里没人……还是先自己涂个药吧。

    这样想着苏栀把自己的衣服褪去,脸蛋红的要命,强忍着害羞低头,却瞬间脑袋嗡的一下。

    她好像受伤的地方已经被人涂上药了,过去了一晚上,药的痕迹已经有些淡了,像是被身体吸收,但却依旧粘稠,很明显是药膏的痕迹。

    在这个家里还有谁能够帮她上药,她还没有丝毫察觉,这个人显而易见了,不是越春寒又是谁。

    苏栀完全没有印象,昨天越春寒是什么时候帮她上药的,很有可能就是在她昏睡的时候,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越春寒亲手触碰最隐秘的地方,还近距离的接触,苏栀就脸烫的吓人。

    所以说他们已经有过更加亲密的接触,而且也是夫妻关系,但是这种行为还是让苏栀感觉很尴尬,很不知所措。毕竟昨天晚上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苏栀连墙上挂的灯笼都要让越春寒灭了,害怕让烛光映在她的身上,害怕自己的身体被越春寒看到,她实在是很害羞。

    所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上过药之后,苏栀的大脑轰的一下瞬间空白一片,极为羞耻的脸蛋通红,咬紧了唇瓣。

    只要一想到昨天晚上她昏睡的时候,越春寒是怎样一只手扣上药膏往她的身上涂抹,和她有怎样亲密的接触,一想到那个画面苏栀就感觉脚趾抠地,浑身都难受,尴尬的让她想要找个地方钻进去。

    ……他,他该不会把她的身体都看遍了吧,那她那个灯笼灭的岂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苏栀咬紧了唇瓣,眼眶内全是氤氲的水痕,朦朦胧胧的看起来极为羞耻,脸蛋也温度烫的惊人,嫣红一片。

    啊啊啊啊啊!

    苏栀几乎差点要在炕上打滚,尴尬的浑身都难受,而越春寒这边也没有闲着,他没去镇子上的水果店,反而留在了村内。

    他去了他以前最讨厌去的村内的杂货铺。

    农村的杂货铺内不只是售卖一些零碎的商品,主要也靠打麻将抽成赚钱,并不算大的屋子里摆放了两三张桌子,平时大家忙着农活结束以后想要消遣都会来这里打两圈麻将,男女都有,基本上都是以消遣为主,打的并不算很贵,毕竟大家都不算很有钱,但是确实是有点乱,平时乌烟缭绕,对于平时不抽烟的越春寒来说,他非常厌恶这股烟味,所以平时如果不是要来买东西基本不怎么来。

    现在并不是农忙的时候,所以大家都很闲,店内的桌子已经摆满了人,男男女女都有,坐的满满的,正在一边抽烟一边打麻将,不时的听到有麻将触碰的声音叮叮当当,还有伴随着烟雾缭绕的烟味,汇聚成闹哄哄的浓烈场景。

    越春寒推门进去的时候,屋里的人谁都没有在意,大家都忙着打手里的牌,嘴里吆喝着,不少人脸上夹带着兴奋或是沮丧的情绪,完全没有顾忌推门而入的他。

    但店老板却一抬眼就看到了越春寒。越春寒在村子里的名声很响,他平时除了买东西以外并不常来,所以店老板也以为他是来买东西的。

    因为有些害怕越春寒,所以店老板下意识招呼了越春寒一声,引来了店铺里那些打麻将的人抬头的注视,见到越春寒的身影,那些个有些混不吝的男人们张扬的身形都有些收敛了,面上也有些讪讪,生怕自己说错什么话惹的越春寒生气,因此杂货店内吵闹的声音一下子都寂静了起来。

    他们本来以为忍一下越春寒就能走,万万没想到越春寒不仅没走,反而径直往他们打麻将的地方走来,找了个空凳子坐了上去,黑沉的深邃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的桌子,在他们的脸上来回扫视。

    所有人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些人忍不住尴尬的笑,小心翼翼地问他:“越,越哥,我们这里是有谁惹了您吗?您这是来找谁的还是……?”

    越春寒不说话,他们都一个个的也不敢打麻将,都小心的脸上陪着笑,甚至有人胆子小的还准备直接起身溜出去,不想在这里打麻将了。

    但越春寒表现的却很冷静,他仿佛没有察觉到周围人的那些谨慎和小心翼翼一样,声音平淡:“你们打你们的,我只是过来看看,不用把我放在心上,把我当成空气就行。”

    听了他的话,周围的所有人都互视一眼,表情都有些难以言明。

    ……虽然越春寒是这样说的,但是他这样一个高大健硕眉目冷峻的人坐在他们身旁,他们是个人都会感觉到不自在,怎么可能真的把越春寒不放在心上,当做空气对待。

    而且如果他们真的不把他当回事,越春寒一旦只是跟他们客气客气,觉得他们对他不礼貌不尊重,反而对他们进行殴打可怎么办?

    周围的人实在是非常的难办,他们下意识挠了挠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对待,只能硬着头皮像越春寒说的那样,尽可能的忽略他,只不过一个个的都态度收敛了,再也没有了越春寒进来之前的放肆。

    好在后来有人推门而入,是当初和越春寒一起去镇子上拯救苏栀和陈清的那一伙人其中的两个。

    他们两个人经过了和越春寒的相处,明白越春寒并不是大家印象中的那样冷酷无情,翻脸不认人,脾气暴躁,反而态度很不错,而且还有很多大家意想不到的本领,他们甚至跟着李二柱一起喊越春寒叫寒哥。

    此刻他们推门进来以后,看到了越春寒,非常亲昵又兴奋的冲着越春寒打招呼。

    “寒哥你怎么来了?是来买东西的吗?要买什么?我来掏钱!”

    “你可别拿你那三瓜两枣的钱来侮辱寒哥,寒哥需要你来付钱吗?寒哥你要想吃什么东西和我说就行,渴不渴呀,我给您买瓶水喝!”

    “寒哥要吃什么和我说就行,我来给您买!”

    “我来我来!”

    “……”

    他们两个人对待越春寒的态度恭敬的有些过分,讨好的像狗腿子一样,甚至连为越春寒买单都要争打扭起来,还一口一个寒哥的叫的非常的亲热,这让不少在杂货店内打麻将的人看得非常的惊讶。

    毕竟大家都知道他们两个之前对越春寒感官最不好t,平时最对越春寒不以为意,结果没想到现在他们两个竟然对越春寒恭恭敬敬态度这么的讨好,这让不少人都傻了眼,难以置信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怎么狗腿子成了这样。

    越春寒对待他们态度看起来稍微能够和缓一些,但是依旧还是和刚才一样的说辞:“我只是过来看看你们打麻将,你们不用在意我,玩你们的就行。”

    闻言他们两个人也有些惊讶,但是因为知道越春寒的性格,所以也没有太扭捏,听了越春寒的话,直接上了桌,跟着周围的人一起打麻将。

    有了他们的在场气氛瞬间没有之前那么的尴尬了,和缓了不少,开始的那些屋里的人也下意识松了口气。

    人在打麻将的时候,注意力会下意识的放在手里的麻将牌上,他们一开始还有些紧张,害怕越春寒会突然发怒,但打了几圈发现越春寒真就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安静的用那双黑眸看着他们,也并没有发什么脾气,他们这些人打着打着也就真的忘记了越春寒的存在,一个个的眉飞色舞,比刚开始的模样多了很多鲜明的人气。

    一桌四个人,三四张桌子十来个人,从一开始的紧张,到后来的不再拘束,人稍微精神放松了,话也多了起来。

    男人们说那些荤段子说的唾沫横飞,摸手里的麻将牌都能想到那些事儿。

    “我们家婆娘啊皮肤比这个麻将牌还嫩,你们不知道,这女人啊和打麻将一样,不能硬碰硬,得软着来……”

    原本还蹙着眉头视线随意落在周围的越春寒,忽地竖起耳朵,拿起手里准备好的纸笔认真的抬眼,摘抄起来。

    “嘿嘿嘿这把手气真好,果然前戏得做到位,我这把洗了手应该再去焚香,这样手气更好!”

    “去你的,你以为是弄你媳妇呢……”

    越春寒因为一些粗俗的字眼微微蹙眉,但还是拿起纸笔认真的记录起来。

    “要我说啊,打麻将你们都不行,我媳妇说了我这双手有魔力!不仅我媳妇喜欢,麻将牌也喜欢!哈哈哈哈哈。”

    “说什么呢,你老婆觉得舒服,麻将牌又不知道舒不舒服,它能懂个啥哈哈哈哈,走狗屎运了而已,我就不信你下把还能这么有点子。”

    越春寒蹙眉,越春寒记笔记。

    观察到他动作的周围人略微有些呆滞。

    越春寒这是……在干嘛啊?搞什么奇奇怪怪的动作??

    第150章

    杂货店内乌烟瘴气,男人们吹水的声音也越来越高,越来越放肆,不少人已经彻底遗忘了一旁凳子上还有一个越春寒,跟着同桌的人一起吹嘘闹腾,说一些男人之间最喜欢的荤段子,说得唾沫横飞,惹的桌子上的女人都一脸嫌弃,他们却还是在嘻嘻哈哈。

    这一打就到了中午,不少人输了钱索性把麻将扔到桌子上一推准备离开:“不玩了不玩了,回家吃饭了,累了,晚上再来玩。”

    旁边椅子上坐着的越春寒双腿交叠翘着二郎腿,眉目冷淡垂首把自己手里记得密密麻麻的本子合上,也站起了身。

    村子里的人身高都不是很高,越春寒这一站直,一米九几的个子几乎要顶到天花板,把他们衬得跟个小鸡仔似的又矮又瘦弱,越春寒穿着外套也能看得出来那一身结实的肌肉,肩宽体阔猿背蜂腰,漆黑的双瞳略微低垂扫他们一眼,众人都觉得心里发颤。

    刚才越春寒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的坐在他们后面,他们竟然真的把他忽略掉了,现如今越春寒起身了,他们这才惊醒。

    不少人刚才吹嘘的表情瞬间僵住,仔细想想自己刚才有没有在兴头上说了什么话惹的越春寒不高兴,有没有说什么太过分的话,思来想去浑身都止不住的流了一层冷汗。

    好在越春寒好像真的就只是过来闲着没事溜达的一样,并没有对他们刚才的那些话有什么奇怪的反应,只是一只手攥紧了手边的一个书本模样的东西。

    村子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能上到初中都已经算是高学历了,平时大家在地里忙活着种田,一年到头能够摆弄纸笔的也只有记账的时候了,除了这以外基本上没什么摆弄纸笔的时候。

    有人想起之前越春寒在这里坐着认真记笔记的样子,感觉有非常强烈的反差,即使害怕越春寒也下意识的多看了越春寒几眼。

    越春寒又高又大,满身腱子肉一身力气,干起农活的时候几个男人都比不过他一个人能干,平时又一副脾气暴躁不好惹的阴鸷模样,很容易会让人觉得他是个大字不识的只会卖力气的糙汉子。

    读书写字这种事情落在越春寒身上,总有一种非常割裂的感觉,宛如铁汉绣花一样,但实际上他似乎并不是大家印象中的那样刻板印象?虽然只是瞟了一眼看不到里面记载了什么东西,但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看着非常让人震撼,不少人提笔忘字连几个字都写不出来,而越春寒却洋洋洒洒写了那么多,看着似乎笔迹还很大气磅礴的样子。

    有人咋舌,也不知道越春寒在这里呆了半天写了那么多东西都写了个啥,看着那么认真严肃的样子,该不会是要学麻将准备赢他们的钱吧?

    在一屋子人懵逼的视线中,越春寒夹着他的笔记本推门出去,把那个记载了密密麻麻笔记的本子视若珍宝的紧紧夹在臂弯,这也让屋子里的人更加好奇。

    他们互视一眼,忍不住挠头。

    ……笔记上究竟写得是什么啊!越春寒今天好奇怪啊!

    杂货店开在路边,越春寒回忆着笔记里的东西,一抬头就看到了路对面走过来的乔悦。

    乔悦还是一如既往穿得和村子里的人风格完全不同,有种特别时尚洋气的感觉,头发剪了利落的短发,睫毛又长又密,像洋娃娃一样。

    她像是要来杂货店买什么东西,径直朝着杂货店的方向走来。

    越春寒和她不熟,只是因为上次买车的事情才产生交集,因此他四目相对的时候对着乔悦敷衍的点头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家,却没想到他会被乔悦喊住。

    “越春寒,越春寒——”

    乔悦小跑着跟了过来:“你等等,我有点事情想要和你说,就耽误你一会儿工夫。”

    越春寒很诧异,他和乔悦没有什么交集,想象不出她能和他讨论什么事情。

    乔悦的孩子已经可以满地爬了,平时越春寒偶尔也能看到她抱着孩子出来遛弯,身边总是跟着她那个人高马大的丈夫江城,江城把她看得跟眼珠子差不多,今天却没看到江城的身影,应该是去部队上班了。

    越春寒眯着眼驻足,等着乔悦开口,却没想到乔悦沉思了半晌,竟然对他道:“越春寒,我们一起合作做生意吧。”

    越春寒瞬间挑眉,漆黑的双瞳缩了一下落在乔悦的身上。

    越春寒在镇子上从摆摊卖水果,到现在的开了家水果店,这些在村子里别人来说都是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只觉得越春寒一天天见不到人影,在家睡大觉,不务正业,也觉得他家境很贫寒很穷酸,一年到头赚不到几个钱。

    越春寒包了一整座山头和朋友们种水果的事情村子里的人也基本上都不知道,甚至不少人都觉得苏栀这个开了诊所的大夫和他在一起很委屈,他们全家都靠苏栀的诊所赚钱,苏栀是在扶贫。

    这些话越春寒不止一次听到别人偷偷说过,但他从来没在意过,而且越春寒本身也不是张扬的人,闷声发大财是他的人生准则。

    因此,在乔悦主动说要和他一起做生意的时候越春寒非常惊讶,毕竟在村子里的人眼里他是游手好闲一天天见不到人影的懒汉,看着又五大三粗空有力气,根本不像是个会做生意的料,在这种情况下乔悦会主动找到他一起合伙做生意?这岂不是另一种扶贫?乔悦这是图什么呢?她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乔悦脸色认真,完全看不出有要和他开玩笑的样子,她顿了顿开口:“或许你可能不太相信我说的话,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认真的,我觉得你很有才能,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被大家发现而已,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合作,将来我们赚到的钱都可以对半分,可以一起努力。”

    越春寒觉得乔悦说的话非常的有意思,他自己有什么才能没有被大家发现,但t是乔悦她却能发现?明明他们两个没有什么接触,互相之间连句话都没有怎么说过,只是因为上次的买车事情,才有了第一次的面对面交流,在这种情况下,乔悦却说她发现了他的隐藏的才能,并因为这个才能要和他一起合伙做生意?

    越春寒审视的眼神在乔悦的脸上扫视,本来不觉得乔悦是在和他开玩笑,但在她说完这段话以后,反而让越春寒感到很疑惑,觉得她是喝了,或者是真的在和他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你要相信我。”

    乔悦看到越春寒脸上的防备和不理解连忙开口解释,但是面对越春寒的询问,她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什么,只能说自己是看到了越春寒身上的才能。

    但才能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渺茫,尤其是做生意这种事情涉及到金钱的交易,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东西就莫名其妙的要和越春寒一起合伙做生意。

    越春寒只觉得她奇怪,以为她闲得无聊来找他开涮,瞥她一眼就转身离开。

    他还要回去照顾苏栀呢,没闲心和乔悦浪费时间。

    而在他身后,乔悦抓了一下头发表情有些懊恼:“这就是蝴蝶效应吗……”

    ……

    越春寒在杂货店呆了很长时间,临到中午他也急着回去,家里的苏栀还身体不舒服不方便下地,他得回去给苏栀做饭。

    杂货店距离他家的路程并不远,稍微走了一会儿就到家了,没想到的是苏栀竟然硬撑着身体在那里做饭,只不过因为身体的缘故,她走路都有些踉踉跄跄两腿打颤,不时的蹙眉表情难受。

    天气一点点转暖,苏栀穿了一件浅粉色的长袖长裙,她腰身非常的细,掐腰款的裙子被她穿得更显腰肢盈盈一握,四肢纤细。

    可能是怕头发长碍事,苏栀把那头黑色的长发松松的编了一个麻花辫,辫尾用丝带缠绕着,

    脸蛋巴掌大一张,脸颊边有碎发垂下更显她柔弱干净。

    平时苏栀一般都是披散着头发,极难能够看到她收拾打扮,以前那素面朝天的模样就已经特别招人,现在这幅模样,即使越春寒知道苏栀只是随意收拾了一下,也还是让他移不开眼,心口扑通扑通的跳。

    苏栀一只手撑着锅台,强忍着身体的不适翻炒锅内的食物,锅底下的柴火烧的有些要燃尽了,她俯下/身想要塞一节新的柴火进炉灶,没想到大腿一酸整个人踉跄一下差点摔倒。

    “小心——!”

    越春寒忙不迭地凑过去,极为熟练的用宽厚的大掌搂住苏栀纤细的腰肢,炙热的视线落在苏栀慌乱的脸颊上,目光如炬:“小心……”

    苏栀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得一慌,她挣扎着手掌抵在他的胸膛:“放,放开我。”

    她一害羞脸蛋瞬间宛如盛开的花瓣一样艳的极盛,眼眶内水痕弥漫,睫毛乱颤,连嫣红的唇瓣都咬紧了,极致的美貌扑面而来,让人看得移不开眼。

    越春寒呼吸乱了片刻,双瞳漆黑浓烈。刚才在杂货店内记的那些笔记的内容一瞬间涌入了大脑,暧昧的,乱七八糟的内容,明明是以前他最不屑一顾懒得去听的东西,之前他却比学习课本上的知识还要认真。

    他认真的时候记得的东西都很牢,之前那些信息他记的非常清楚,比如所谓的前戏,比如不能硬来,比如重要的是要让女生舒服。

    他的眼神越来越灼热,苏栀忍不住声音发颤,努力推搡他:“越春寒……你,你别乱来,现在还是白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