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有病
“我能怎么办。”林勇好笑的说道，“难不成揍他一顿啊。”
“所以说嘛，别和他计较，人家毕竟还是小孩子。虽然是天才，但年龄比你小这么多，你说你，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
方守毅拍了怕林勇的肩膀，“行了，今天晚上早点睡觉，明天我叫你和我一起去听他的那个什么报告会。”
林勇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说实话，毅哥，我就是想不通，小冉干嘛要瞒着师娘。”
“我知道师娘肯定是会担心小冉的，但是这么瞒着师娘也不太好吧，而且师娘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小冉要是说清楚，我觉得师娘还是会支持小冉的。”林勇沉声说道，“我也挺支持我母亲的。”
方守毅摇着头，“罗阿姨当然会同意，但也会担心。小冉只是不想让罗阿姨担惊受怕。”
“这小子……”林勇深深吸了一口烟，“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国。”
“放心吧，这小子肯定会回国的。”方守毅笑了笑，拍着林勇的肩膀，“赶紧的，抽完烟回去睡觉。”
“你呢？”
“我？”方守毅好笑，“我也准备睡觉，小舅子明天的报告会我要是不去，小舅子不让他姐姐嫁给我怎么办。”
林勇好笑，“说起来，之前师父还想过让师妹和我谈恋爱呢。”
“滚蛋。”方守毅板着一张脸，“胡说什么呢。”
“嗨，我这不是说着玩嘛，我当时就觉得师妹肯定对毅哥有意思，当场回绝了。”
“一边玩去。”
“诶。”林勇乐呵呵的捻灭烟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楼。
方守毅狠狠的吸了一口烟，同样捻灭烟头，回宿舍睡觉。
…………
阳光散漫的洒在大地上，但京城的深秋似乎有些寒冷。方守毅和林勇走在菁华大学的道路上，谢春兰走在前面，还有几位京城大学的学子正在指路。
“谢博士。”其中一位京城大学的学子小声的说道，“您知道陈师兄那边的毕业条件是什么吗？”
谢春兰看着和她儿子差不多的数学系学子，那眼睛都绽放着光芒，提起陈冉的时候，没有哪位不是抬头挺胸。说起来，这里菁华大学，没想到京城大学的学子也要跑来引路。大概是因为菁华大学的人手不够，尤其是数学系的人手不太够的缘故。再加上陈冉和京大的关系更深一些，他的学生京城大学当然是要接触的。
“唔。”谢春兰笑了笑，“我听说，也只是听说，教授想让我做出孪生素数猜想才能博士毕业。”
京大学子倒吸一口凉气，“不，不会吧……陈……陈师兄会不会太严苛了？”
林勇沉默着没有说话，看着京城大学的天之骄子都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他觉得陈冉似乎给他母亲一个很难的问题。
“是吧。”谢春兰好笑的说道，“我也这么认为，但教授觉得孪生素数猜想似乎挺简单的，你也知道，教授已经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同样是一个数论上的问题，比孪生素数猜想还要困难许多。”
京大的学子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确实，陈师兄是一位无可挑剔的天才。”
谢春兰颔首，“所以教授给一个数学猜想作为博士毕业课题也是可以预见的。怎么，你对去陈教授那边读研有兴趣？”
“可是……”那位学子涨红了脸，“我有点害怕师兄真的会出太困难的问题。”
“那没办法，如果想在陈教授那边读研或者是读博，那就要适应教授给出的难度，事实上，我相信绝大部分人都应该很难适应。”
谢春兰摇着头，也不知道想着什么，“不过，你现在还是好好的学习吧，将来或许有机会再教授那里读博也说不定。”
“谢谢您，谢博士。”
“没关系。”
来到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谢春兰出示邀请函，带着林勇和方守毅一同来到学术报告厅。
一号学术报告厅，已经有许多人都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在位置上，等待着陈冉的到来。或许，他们是想要瞧瞧，陈冉究竟要如何做哥德巴赫猜想的学术报告。又或许，还有不少人都是带着看陈冉出糗的目的来到这里的。
无论如何，当谢春兰带着林勇和方守毅走入学术报告厅时，已经坐满了大部分的位置。
谢春兰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正巧赵辉和胡主任坐在一起，胡主任正在看着赵辉吹胡子瞪眼睛。谢春兰坐在胡主任的身边，微笑着说道，“胡主任。”
胡主任一脸头疼，“谢博士，你们教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谢春兰不理解，“为什么胡主任会说这种话？众所周知，教授确实挺有问题的，毕竟像是他这么厉害的数学家，似乎如果他没有问题的话，现在应该还在上高中吧。”
胡主任沉默一阵子，苦笑着，“他学术报告会的主题你知道吗？”
谢春兰摇头，“最近教授没有给我说过这个事情，我只知道教授今天要做学术报告，仅此而已。”
“唉。”胡主任叹息一声，“他准备做哥德巴赫猜想有关的内容。”
谢春兰愣在原地，随后苦笑着，“大概，教授是准备做出一些阶段性的成果，说不定是弱哥德巴赫猜想？”
“没错，应该是弱哥德巴赫猜想。”胡主任努努嘴，“谢博士你看看，这里的人都是想要来看陈冉学术报告会的，他们带着的目的也不一样。有些人似乎想要陈冉出糗，还有一些人想要认真研究，我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等着陈冉出糗，又有多少人期待着这个华国的高斯急速坠落。”
谢春兰想了想，“看来胡主任是劝说过教授，但没有效果。”
“我听说京大的费主任和菁华大学的杨教授都去劝说过，但没有任何的用处。”胡主任叹息一声，“你们教授实在是太倔了，根本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胡主任摇着头感慨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谢春兰倒是很轻松，“我觉得胡主任可以放宽心，我相信教授不可能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或许吧，谁知道呢。”胡主任懊恼的捂着额头，看上去他似乎有些头疼。
谢春兰没有继续说话，这里有不少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听了一阵子，她觉得挺无趣的。
“妈。”林勇颇为担心，“小冉不会出事吧？”
谢春兰好笑，“陈教授会出事？放心吧，这种学术报告会，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而已，他自然是不会出事的。”
“我听说陈教授在华国数学会的学术报告会上，拟定好的题目是代数拓扑。”她转过头看向胡主任，“胡主任与其担心教授这次的主题，还不如想想教授下一次的学术报告会有没有可能做出霍奇猜想。”
胡主任整个人都傻住了，其他人不敢保证，但陈冉的话……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这家伙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毕竟之前在京城大学的时候就在老师讲数论时，直接解开新梅森猜想。之前在临江大学又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在华国数学会的学术报告会上解开霍奇猜想似乎也挺……正常的？胡主任摇摇头，“应该不会吧。”
他觉得陈冉不至于这么快又解开霍奇猜想，根本就没有时间。之前研究规范场论的问题，要说解开克拉梅尔猜想和弱哥德巴赫猜想，大概也是因为之前一直在研究的原因。而现在直接解开霍奇猜想？他根本不敢想象，如果陈冉的研究能力真有这么强。大概过几年的时间，陈冉将会面临无奖可拿的地步。因为他把能够获得的奖励全都拿完，还能拿什么？
“谁知道呢。”谢春兰好笑的说道，“我可是听不少人说教授是妖孽呢，或许，我们对于教授深邃的思想和研究能力一无所知。”
胡主任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陈冉的研究能力究竟有多么的恐怖，没有人能够知道。
现在时间还早，胡主任语气轻松的说道，“我还以为陈教授会让你担任助理。”
谢春兰洒脱的笑着，“教授大概是知道我没有空。”
胡主任看了一眼谢春兰，又看了看林勇。既然谢春兰是林勇的母亲，那么说起来，谢春兰在普林斯顿大学毕业之后，很有可能直接回到临江，那么临江大学自然是谢春兰最好的选择。
不过胡主任倒是听王市长提起过一件事情，似乎华国航天航空大学和华国理工大学都要搬到临江。
这两所学校都是重点大学，并且在数学和物理学乃至于化学上都挺不弱的。恰好临江大学的强项是数学和物理学以及医学，尤其是临江大学附属医院，是临江省最好的医院没有之一。
反倒是化学和信息学之类的，临江大学表现平平。胡主任作为数学系的主任，当然是想要深耕数学和物理学这一块儿，尤其是数学物理这一块儿，当前华国很缺乏这方面的人才。
以前嘛，是因为华国没什么钱，需要发展，不太重视理论方面的人才。但现在不一样，华国开始有些钱，求贤若渴。虽然那些理论性的人才回国之后不一定能够一直做理论方面的内容，但不可否认，现在的环境比以前好上不少。
第362章 邀请
虽然和国外还有很远的差距，但确实和以前比，实在是好了太多。胡主任琢磨着这位反正都是要回临江的，不如就来临江大学执教，说不定能够让临江大学的数学系更上一层楼呢？要是陈教授回到临江，来临江大学执教……那可就太美妙了。
胡主任还听说还有一两所重点军校似乎也打算迁往临江市。说起来，临江市准备打造一个大学城，这也是陈冉给的建议。他就随口这么说了一句，然后王市长真就准备这么干。原本王市长就和那些高校对接过，都是重点大学，所以多少还是要给不少优待的条件，好几所大学都和临江政/府签了合同。打算就这几年的时间迁往临江市，这边的大学城已经开始写计划，最晚也就是明年的六月份打算开工。
原本临江省只有临江大学一所重点大学，没想到现在又加入了不少的重点大学，甚至还有军校。这倒是让临江以后的发展越来越好。
胡主任笑着对谢春兰说道，“谢博士什么时候有空再去临江大学感受一下，说不定会喜欢上临江大学，对了，临江大学或许过几年还会搬迁，会有更好的条件。”
谢春兰轻笑一声，“胡主任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临江大学的，如果我能顺利从陈教授那边毕业，我会投简历过来的。”
“我期待着。”
胡主任舒了一口气，林勇一直盯着胡主任，他不知道胡主任就是想要让谢春兰去临江大学执教。只是觉得这家伙见到他母亲就特别的殷勤，总觉得很不对劲。现在听他们的谈话哪里还听不出来，就是想要让他母亲去临江大学，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学术报告厅还有不少人进来，眼看着学术报告厅都已经快要坐满人。方守毅小声嘟囔着，“小冉怎么还没有来？”
胡主任看了一眼时间，“陈教授的学术报告会是下午三点半，现在还有几分钟的时间，我猜陈教授是打算卡着点过来。”
方守毅看了一眼胡主任，虽然见过好几次，但还真不太清楚胡主任究竟是谁。
他没有说话，反倒是胡主任看着方守毅，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和陈教授的关系是？”
谢春兰回答道，“胡主任，这位是陈教授的姐夫。”
“哦？”胡主任眼睛一亮，“原来是陈教授的姐夫啊，幸会幸会。”
胡主任伸出手，那一脸谄媚狗腿的模样，让方守毅都快要看不下去。林勇在一旁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看来，这位老先生不只是对他母亲一个人狗腿，似乎和小师弟有关系的人，他都挺狗腿的。
方守毅有点纳闷，“请问您是？”
“我姓胡，叫胡威。”胡主任笑眯眯的自我介绍，“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
“胡主任您好。”
原来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啊，这样的身份，他要不是陈冉的姐夫，估摸着对方真会用鼻孔看他，然后哼一声，转身就走。根本就不会这么热络的和他说话，胡主任笑眯眯的询问，“陈教授有没有告诉你以后的打算？”
“额，胡主任，我姓方。”
“哦，方先生啊。”
“方先生是做什么的？”
“警察。”
“噢！方警官，陈教授今后的打算你知道吗？”
胡主任一脸好奇，方守毅想了想，“好像说是会回临江吧。”
谢春兰有些诧异，“你确定？”
“确定，我听小冉这么说的，说是从国外回来之后，就待在临江。”
谢春兰点头，“我还以为教授会选择京城大学或者是菁华大学执教呢，再不济也是楠开大学。”
胡主任有点没有脸，“我们临江大学也挺不错啊，要是陈教授真来临江大学，我相信我们临江大学以后的数学系肯定是全国最好的数学系，没有之一。”
谢春兰笑了笑，没有说话。
胡主任轻轻咳嗽一声，“不过现在说这个还有点早，说不定以后陈教授在京大呢，毕竟他可是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呢。他要是回国，京大肯定会敲锣打鼓的请他去京大执教。”
谢春兰轻声说道，“没错，如果教授回国的话，估摸着京城大学和菁华大学肯定会抢人，说不定华科大和楠开大学都得横插一脚。啧，临江大学估计会很难吧。”
胡主任苦笑，何止是很难，基本上可以说是没有任何机会。
他是知道这个道理的，胡主任琢磨了一下，如果陈教授要在临江大学任教，估计也只能看陈教授和家里的关系。说不定家里要求陈教授回临江工作呢。
不过，这种事情，他也不好跟方守毅开口。
赵辉在胡主任身边坐着有点折磨，可是他又不敢轻易挪动位置。不停的搓手，严青一路小跑来到学术报告厅，昨天下午教授还说要去京城大学逛一圈，没想到就被贺强找上门，这会儿，估摸着教授是起不了床，严青是一个人来听学术报告会的。
他气喘吁吁的看着几乎快要满座的学术报告厅，心中是绝望的。他真傻，真的！光知道师叔的学术报告会人很多，但不知道会有这么多。
早知道就不该去叫教授，没想到还被教授骂了几句，教授现在被贺强缠着，根本就抽不开身。严青琢磨着教授估计是准备看学术会议记录，好在严青眼尖，一瞬间就发现了赵辉。他一路跑到赵辉的身边，“师弟。”
胡主任盯着严青看了一阵子，“陆教授呢？”
“教授他……有点事情。”严青苦笑着对胡主任说道，“大概是准备看学术会议记录。”
“恩。”胡主任点头，反正陆永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究竟在做什么。不过他是临江大学数学系的主任，又不是陆永的生活助理。生活上的事情，胡主任肯定是管不了的。不过他是听说最近陆教授和一个临江体育大学的学生打得挺火热的。
这件事情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体育大学的学生和他们学校没有关系，再加上陆教授也不过二十来岁，还真没有什么道德问题。而且胡主任隐隐约约听说过，马上同性婚姻就要合法。所以，胡主任也不打算管陆教授的事情。
反正到时候别闹到满城风雨就好，胡主任撇嘴，“严青，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严青不好意思的对胡主任说道，“胡主任您看我这不是去叫教授了嘛，结果教授没空。”
“好了，别说话，马上就要开始了。”
虽然下面还有一些议论的声音，但越来越小，眼看着时间就要到达下午三点半，陈冉几乎是卡着时间出现在学术报告厅的。
陈冉和安德里·王走进学术报告厅，安德里·王抱着一个文件夹。
胡主任嘟囔了一声，“看来陈教授还是很器重这位嘛，谢博士这位王博士是什么情况？”
谢春兰笑着介绍，“安德里·王先生之前在菁华大学读过两年，不过后来移民德意志，在波恩大学攻读数学学士和硕士学位，原本在马普数学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亚伯教授那里攻读博士学位。不过正好陈教授前往马普数学研究所注册，亚伯教授推荐安德里·王先生在陈教授那里攻读博士。于是安德里·王先生打算三月份去普林斯顿大学重新攻读数学博士学位。”
“原来如此。”胡主任点头，德意志国籍吗？有点困难，也有点难度，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性。只要陈冉回国，他相信能够把安德里·王忽悠到临江大学教书的。
费主任坐在第二排，小声的对身边的人说道，“陈教授身边的那个人是谁？”
“听说是陈教授的博士生，波恩大学博士在读，不过似乎要去普林斯顿大学重读数学博士学位。”
“唔，有点困难啊，不过看来陈教授还是很器重他的。”费主任想了想，“留意一下，如果能够邀请他来京大那是最好不过的。”
“很难吧，这位已经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正式研究员了。”
费主任轻笑，“你觉得陈教授如何？”
“陈教授？”那人愣了一下，苦笑着，“我最近在研究陈-克拉梅尔定理，不得不说，陈教授在学术上的思想实在是很深邃，费主任我真的很难想象一位还没有成年的人，学术思想深邃到我都不能理解的地步。”
费广涛的眼睛微微闪烁着光芒，“那你觉得这位跟在陈教授身边能够学到多少呢？”
“或许，只能学到一点皮毛而已。”那人摇着头，“陈教授的学术思想别说是那些博士生，即便是我们这群人想要理解都很吃力。”
“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对于学术很有追求和野心的人，遇见了这么一位教授，你觉得他会怎么做？”
费广涛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意。
那人想了想，随后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会一直跟着教授，即便是博士毕业，亦或者是担任教授，那我肯定还要跟着教授继续学习。大概这一辈子都得跟着教授学习，教授去哪里，我去哪里。”
费广涛继续颔首，“我看这位似乎对于学术是有追求和野心的。”
“我听说，陈教授打算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几年就要回国。国家百人计划你知道吧，陈教授在国家百人计划里，排在第九位，说起来，这位对于华国的发展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在基础学科上，拥有重大的作用。国家不会放任这么一位大牛一直在国外的。”
第363章 解开
“可以这么说，咱们华国今后想要发展科学，必定会少不了陈教授。这位一回国大概就是国宝级的科学家，而且我是打算明年或者是后年，让陈教授给我一个学术成果。”
“唔，费主任的意思是，想要帮陈教授申请科学院的院士？可是，陈教授不是……还在普林斯顿大学当讲席教授吗？”
那人很是不解。
“是啊，陈教授还在普林斯顿大学当讲席教授，但你也得知道，陈教授是咱们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副主任，虽说上面没有直接和陈教授接触，但也打听得七七八八。陈教授现在可是瞒着家里在国外当教授，给家里人说是在国外攻读博士学位。最多也就是七八年的时间，这位必定是会回国的。”
那人愣住了，“不是吧，陈教授还瞒着家里人？”
“你也不看看陈教授多少岁，你孩子这么大的时候出国，你不担心吗？”
“那倒也是。”
那人苦笑，“我只是没有想到，陈教授已经是国际顶尖的数学家，那个国家百人计划我听说可是选择最顶尖的学者和科学家进入国家百人计划，而且每一位回国之后，待遇都会很好。并且很有可能直接进入国防研究，啧啧……陈教授竟然排在第九位，我是听说这个排名是对于华国今后的发展重要程度排名的。”
费广涛沉吟着，“只是暂时排在第九位罢了，我猜以后陈教授的排位还要继续升上去。这会儿陈教授还没有获得菲尔茨奖，等他06年拿到菲尔茨奖，估摸着百人计划大概能够排在前三。而且，陈教授也不是没有可能获得诺奖，别忘记了，陈教授打算在场论方面做出点什么东西来。”
“这位可真是……”那人摇头，说实话，他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陈教授的离谱程度是他平生仅见的。
“你说，陈教授回国之后，待遇最好的学校会是哪所？”
那人沉吟片刻，“大概是京大或者是菁华，不过咱们京大比菁华好的地方在于陈教授是咱们京大毕业的，算是他的母校。这里的教授他已经很熟悉，而且之前咱们京大也帮过陈教授很多忙。”
“所以，你说陈教授要是来咱们京大执教，如果对于学术有追求和野心的人，会不会跟着陈教授一起来京大？我相信以后陈教授选择的学生大多数都会对学术有追求和野心，也想要待在陈教授身边，继续学习。”费广涛笑着说道，“只要咱们能够拿下陈教授，说不定就能够拿下不少的菲尔茨奖得主也说不定。”
那人倒吸一口凉气，“费主任，你可真是……你这么做，真的不怕被别的高校针对吗？”
费广涛无所谓的说道，“只要陈教授能来京城大学，我无所谓，就算是把数学系主任和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主任的位置让他给他无碍。”
“我是估摸着您真要这么干，估计是去不了其他的大学了，否则他们一定会揍你的。”
费广涛轻笑着说道，“各凭本事，一天喊打喊杀的，有辱斯文。”
那人有些犹豫，又低声说道，“不过，我听说陈教授的母亲希望陈教授回到临江工作。”
费广涛沉默片刻，犹豫的说道，“陈教授总不可能去临江大学执教吧。”
“应该不可能，陈教授回国的话，能够选择的学校也并不多。毕竟，这位教授眼界太高，差一点的学校陈教授估摸着是看不上眼的。咱们的对手主要还是菁华大学，估计还得加个国防科大之类的。”
“国防科大确实不好对付。”费广涛想了想，“不过，也不是不能对付，你说我们要是和国防科大签一个定向委培协议如何？”
“费主任你的意思是？”
“每年或者是每过几年让国防科大那边做数学和物理学的研究生来陈教授这里攻读博士或者是硕士学位，我猜国防科大肯定很乐意，并且不会和我们京城大学继续争执。”
“啧，费主任您可真是为了把陈教授留在京大花尽了心思。”
“没办法，谁让陈教授优秀得过于离谱，眼看着这位已经站在数学的顶峰之上，以后大概就是咱们华国基础科学界说一不二的泰山北斗。我能不把陈教授留在京城大学吗？”
那人小心翼翼的询问，“我是说如果，如果陈教授真去了临江大学怎么办？”
费广涛思索了很长一段时间，“如果真去临江大学的话，我估计会把菁华大学和国防科大还有楠开大学以及华科大的人全都叫上，一起打去临江大学，把除了陈教授和他的学生之外的其他数学系的人全都揍一顿。”费广涛眯着眼睛，“还是有点不解恨！”
刚才是谁说喊打喊杀有辱斯文来着？人，果然是善变的。
“总而言之，我们京大必须要留住陈教授才行。”费广涛哼哼着，“谁要是让我们京大留不住陈教授，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悠着点费主任，您是高校教授，还是华科院的院士，不是黑/社/会/老大，咱们京城大学和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也不是涉/黑/团/伙。”
费广涛看着站在讲台上的陈冉和安德里·王，“多好的教授啊，这要是去了其他高校，你觉得我能甘心吗？”
那确实，谁都不会甘心一位顶尖的数学大师去了其他的高校。
“不过，现在说这些事情还是太早了一点，以后再说吧。反正暂时还没有收到陈教授要回国的消息。我估摸着陈教授要回国也得等到获得菲尔茨奖之后。”
费广涛停顿了一下，“不过，我们现在可以和陈教授保持良好的关系。我想京大不介意花一些钱用来维护和陈教授的关系，不是吗？”
那确实，京大现在维护和陈教授的关系，以后陈教授回国执教第一个想起来的必定是京大。
再说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副主任的工资可不低，那可是几十万华国币呢，他们这些研究员的工资也就几千块而已。
陈教授就不一样，讲的是年薪，一年几十万，虽然对于在普林斯顿大学执教的陈教授而言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再加上陈教授要是在作出什么科学成果，京大这边必定是会有奖励的。说不定菁华大学和楠开大学都得上赶着奖励陈教授。
学术好，果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他们这些人都是被学校选择，只有陈教授这样的大师级人物，全球哪所学校不是让陈教授随意挑选。想来就来，想走直接走。
…………
安德里·王将文件夹放在讲台上，陈冉用华语说道，“接下来我要开始课题报告，如果你们听不懂我说的话，可以看学术会议记录请个翻译什么的。我在华国，用华语很正常吧。”
没有人说话，因为在场的不仅仅有华国人还有不少外国的科学家，尤其是数学和物理学上的，几乎有一大半都是外国的学者。
听见陈冉用华语说话，他们都微微蹙着眉头，听不懂，根本听不懂。
“好了，我现在开始做学术报告会。”陈冉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我相信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学术报告会是什么主题，我就不过多赘述。”
“如果待会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欢迎提问。”
说完，陈冉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公式——
【……
若α=1,则式(3)为26≥q-1(2t+1)(q-1),得26≥q-1(q-1)和26≥2-1(2t+1),即q≥2,t≤25。当q=2时，由式(2)得(2t+1)φ(m)=2S(213)=2×16=32,即(2t+1)φ(m)=32,从而(2t+1,φ(m))=(1,32),由引理 5 可知，m≤2×322=2 048,即(t,m)=(0,51)、(0,64)、(0,68)、(0,80)、(0,96)、(0,102)、(0,120),又由(q,m)=1和n=qαm,得n=2m=102,即(t,n)=(0,102)。当q=3时，由式(2)得2(2t+1)φ(m)=2S(313)=2×27,即(2t+1)φ(m)=27,从而(2t+1,φ(m))=(27,1),即(t,m)=(13,1)
……
若α=9,则式(3)为234≥(2t+1)q7(q-1),得234≥q7(q-1)和234≥ 128(2t+1),即q≤2,t≤0,此时q=2,t=0。当q=2时，由式(2)得256(2t+1)φ(m)= 2S(2117)=2×112,即8(2t+1)φ(m)=7
……
若α=10,则式(6)为360≥(2t+1)q8(q-1),得360≥q8(q-1)和360≥ 256(2t+1),即q≤2,t≤0,此时q=2,t=0。当q=2时，由式(5)得512(2t+1)φ(m)= 2S(2180)=2×184,即32(2t+1)φ(m)=23
……①】
陈冉在黑板上不停的写着，下面的人再也没有说话，而是屏息凝神的看着黑板上一行行优美的数学公式。
胡主任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谢春兰也瞪大了双眼看向黑板。
严青眯着眼睛，心中在思索着，而一旁的赵辉有些懵逼。教授在黑板上的数论为什么他看不懂？这是什么玩意儿，数论函数吗？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为什么越写他越看不懂。
方守毅和林勇一脸懵逼，说起来这个什么报告会很是高大上，但结果就……在黑板上写一些他们看不懂的东西？这什么玩意儿啊？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突然，胡主任小声惊呼，“不对，没有用黎曼猜想，下界降至了约10^30。怎么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天才的想法，先是用筛法，然后用数论函数，这……最后是丢番图方程么？原来如此。”
谢春兰苦笑着，“教授这是可真是……今天过后，大概国际数学界在一次为了教授地震吧。”
最后一笔写完，陈冉转过身，眼中绽放着明亮的光芒。甚至比外面的暖阳的光辉还要盛大，仿佛拥有无数深邃而又迷人的思想，他那张娃娃脸带着笑意，“若任何一个大于4的偶数都是两个奇质数的和，由于将每个大于4的偶数加3就可以得到一个大于7的奇数，而3是一个奇质数，弱哥德巴赫猜想自然成立。”
“那么，诸位还有什么疑问吗？”
第364章 成立
精彩，实在是太过精彩。所有人都呆滞的看向黑板，除了方守毅和林勇这两位门外汉。
因为他们确实看不懂黑板上写的是个什么玩意儿，很头疼就对了。
陈冉挑眉，“没人有疑惑吗？如果没有的话，那么我就走了。”潇洒的放下笔，陈冉等待了一阵子。似乎没有人对陈冉发言，下面倒是已经议论了起来。
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杨教授苦笑着，“我后面有些看不太懂，陈教授真的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了吗？”
“如果哥德巴赫猜想成立，那么弱哥德巴赫猜想自然是成立的。只是，陈教授的研究成果还需要验证，我猜陈教授这个时候应该要将论文上传到arXiv。”
费广涛极为激动的对身边的人说道，“怎么样？解开了吗？”
“我……后面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不过我囫囵的看了一圈，应该是解开了。”那人叹息一声，“这位可真是……太离谱了，他今年刚博士毕业，不仅解开了阿贝尔簇的算术性质与解析性质之间，还对代数拓扑方面做出一定的突破，甚至在代数连同拓扑学和几何学方面都指明了方向，现在又跑来做数论。又是陈-克拉梅尔定理，现在又是陈-弱哥德巴赫定理，这真的是一个碳基生物能够做出来的事情吗？”
陈冉潇洒离开，所有人都议论纷纷。
菁华大学喜滋滋的说道，“快快快，把陈教授写的黑板收好，这可是以后要放在博物馆的。”
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这可是人类又一次挑战数学王冠摘下的一颗明珠。而且还是一位华国人亲手摘下，并且这位华国人还没有成年。在场的所有华国学者无不抬头挺胸，显得很是神气。谁说华国人不能研究基础科学，谁说华国人只能跟着别人的步伐慢慢走，谁说华国出不了顶尖大师。
你瞧瞧，咱们华国的大师甚至还没有成年就能够惊艳所有人。
这件事就是陈冉奇迹年，一年之内，竟然能够做出别人花费一辈子都做不出来的学术成果。而且还不是一个，而是四个，整整四个学术成果，每一个都是其他人穷尽一生都无法达到的巅峰。
严青的喉头滚动了一下，颤巍巍的说道，“这……胡主任，师叔是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了？”
“没错。”胡主任点头，“应该是解开了。”
“太，太可怕了。”严青倒吸一口凉气，“师叔刚解开克拉梅尔猜想还没多久的时间呢。”
谢春兰也沉默了，“教授的学术思想过于深邃，可惜我只能学到一点皮毛，反倒是你和赵辉年纪还比较小，跟着教授说不定能够超越许多人，成为首屈一指的数学大师。”
看向严青和赵辉，谢春兰知道，严青是要去陈冉那里攻读博士的，而赵辉看着木讷，实际上在数学上的天赋也是足够的。当然，对于教授而言，这点天赋算不上什么。
反正再天才的人在教授面前，也不过是个庸人罢了。
“而且我怀疑，教授之后在华国数学会的学术报告会上，大概是想要直接解开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这个难题。”谢春兰沉声说着。
严青仰着头目光呆滞的看向天花板，“谢博士，你其实可以直说师叔想要解开霍奇猜想，让霍奇猜想变成陈-霍奇定理。”
“霍奇猜想吗？”赵辉艰难的吞咽着唾液，教授这也太恐怖了。
他究竟跟了个什么样的怪物教授，不仅是赵辉，就连谢春兰也这么想。
“大概以教授现在的水平，想要解开孪生素数猜想也就是多花费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能解开吧！好像谁都能够永远相信教授的研究能力。”谢春兰摇摇头，“行了，咱们走吧。”
这个时候，学术报告厅里异常热闹，无数人都在激烈的讨论着。
但陈冉已经离开。
费广涛感慨着，“这位可真是……妖孽啊！”
天才已经不足以形容陈冉的天赋和能力，他无疑是再一次向人们证明，他在数学上的天赋和能力是谁都比不上的。似乎整个世界上，除了那位隐居的数学教皇之外，没有任何一位数学家亦或是顶尖的数学大师能够拍着胸脯保证，他们比陈冉更加厉害。
这已经是第四个学术成果，是今年第四个学术成果。
费广涛身边的人沉思片刻，“费主任，我怀疑那位过几天的学术报告会，恐怕又想要搞事情。”
“你是说霍奇猜想吗？”费广涛苦笑着，“或许他早就解开只是没有公布也说不定呢？”
“或许，就是这几天想明白的呢？”
“那只能说明这位实在是太过强大，我已经无法用精准的语言来形容这位。”
这大概就是陈冉奇迹年的含金量吧，今年已经可以称作陈冉奇迹年。困扰数学界数十年乃至百年的数学难题，就这么简单而又轻松的被陈冉解开。今年称作陈冉奇迹年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且费广涛有预感，陈冉奇迹年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
这位在数学上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不管是什么样的数学分支，他好像是天生就会，信手拈来。
陈冉快步离开学术报告厅，安德里·王跟在他的身边。
“安德里·王待会你叫上谢博士和赵辉，还有严青，来我的房间把论文上传到arXiv。之后你们可以在京城大学待上几天时间，我打算十一月下旬的时候再来京城。我母亲要再婚，所以我必须赶回去。”陈冉说道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还有，安德里·王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你看懂了多少？”
“教授很难，我正在努力的理解您的思想。”安德里·王愁眉苦脸的说道，“实在是太困难了。有很多问题我很难理解。不过教授您母亲再婚这么重大的事情，我们不能去吗？”
陈冉停下脚步，“我这不是在给你省钱嘛，况且你们要是去的话，我怎么说？我说你是我学生？那我明年别想去普林斯顿大学，干脆在临江大学执教算了。”
安德里·王摸了摸鼻梁，似乎也是这个道理。就是没想到，身为数学怪物的教授还挺怕他母亲的。他可真想见一见教授的母亲，说不定还能看见教授被他母亲训斥的画面，想想就有点激动是怎么回事？
“你在想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陈冉看着安德里·王的脸色觉得这家伙肯定在想一些奇怪的事情。
“没，没什么。”安德里·王急忙否认，“教授，我是否需要深入研究您的这篇论文？”
“当然。”陈冉坚定的说道，“我说过，我希望你和赵辉乃至于严青博士的毕业论文是哥德巴赫猜想，而不是随便一篇糊弄人的博士论文。”
“安德里·王，你要做好准备，我是认真的。”陈冉严肃的说道，“谢博士因为年龄的关系，我只能让她做孪生素数猜想。而你、赵辉以及严青还年轻，你们是我收下的第一批学生，我希望你们在数学上有所突破，说不定我以后博士毕业的标准会向你们看齐呢。”
“……”果然数学怪物就是数学怪物，博士毕业论文向哥德巴赫猜想看齐，谁还敢当这位教授的学生？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不过，听上去很有挑战性呢。况且，并不是他一个人做课题，而是赵辉和严青一起。严青大概明年就能硕士毕业，而赵辉努力一些，凭借他的天赋，大概明年也能够硕士毕业。
到时候和他一起研究哥德巴赫问题，似乎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那么教授，我现在开始研究您的论文？”
安德里·王害怕以后再来研究有些赶不上进度，别看赵辉看上去是个傻子，事实上赵辉的数学天赋很出众，如果不是因为这家伙的心思没有花在数学上，只能考上宁川大学，到了大学之后没有名师指点，只能自学。不然他的数学基础不会这么烂，听说赵师弟是服从调剂分配到数学系的。
至于严青，临江大学数学系的学生，又是陆教授的弟子，一看就是极为有灵气的人。似乎只有他对于数学没有太过出众的天赋。
“可以。”陈冉颔首，“那么安德里·王，你现在去找一下他们，让他们尽快来我的房间，我准备将这篇论文发表在arXiv上，然后我就要回临江。大概一两天的时间之后吧，如果你们有任何的问题，欢迎去询问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费广涛主任，顺便帮我询问一下费主任我的办公室在哪里，你带着他们去我的办公室做课题。”
“还有，我可能会在京城待到十二月中旬，然后就会回家过年。我的意见是，你们可以在十二月中旬之后直接放个假，明年三月前往普林斯顿大学报道就好。”
陈冉耸了耸肩膀，“如果有什么难题或者不懂的问题，可以留着等我从临江回到京城的时候询问我。”
“我明白。”安德里·王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大概是去叫谢博士和赵辉以及严青。
陈冉慢悠悠的回到房间，等了好一阵子，大门被敲响。安德里·王带着其他人站在门前，陈冉打开门示意他们进来，“讲论文上传到arXiv就可以。”
谢春兰拿着草稿纸一边看一边思索着，“教授，我听说您还要回临江？”
“没错。”陈冉颔首，“谢博士也要回去？”
谢春兰笑着摇头，“我大概暂时不会回临江，我打算博士毕业之后再回到临江。”
“唔，这样么，不过谢博士，我倒是觉得你的速度可以加快一些，周氏猜想，我琢磨着事实上可以快一点做出来的。”
“我尽量。”谢春兰露出苦笑。
说实话，谢春兰现在还是觉得教授实在是太过妖孽。
第365章 震惊
不管看了多少次，总觉得教授还是太过厉害。这简直不是一个碳基生物应该拥有的进度，好像不管什么数学难题，在教授的手中都不算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要知道，今年还没有过完，教授已经连续做出了四个成果，四个成果随便拿一个出来都是别人能够躺在功劳簿上吃一辈子的本钱。可是教授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谢春兰原本是打算过两天时间就回灯塔国的，但她现在改变主意，大概还需要在京城待一段时间。
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教授在华国数学会邀请的学术报告会上，还要搞一件大事。
或许是霍奇猜想，又或许是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方面的内容。所以她准备等到十二月份教授领取拉马努金奖之后再回灯塔国。林勇是想让他回临江的，林勇的父亲现在还在宁江，但谢春兰反倒是认为倘若林勇的父亲现在结婚她也是没有意见的。毕竟当年两人是商量好之后才离婚的，离婚之后，林勇的父亲再娶其他的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原本她是打算硕士毕业之后就回国的，在华国大学还没有扩招的时候，一个大学生就已经很吃香了。更别说是灯塔国名校归国的硕士，那更是不知道究竟有多么的吃香。可是教授邀请他前往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她觉得这个机会实在是不能放弃，如果能够在普林斯顿大学读博回来，大概需要博士毕业之后才回国。到时候，大概能够直接担任教授或者是副教授，她就林勇这么一个孩子，当然想要林勇以后的生活过得更好一些。至于林勇的父亲，如果可以，复婚也是行的。要是林勇的父亲重新找了一个，那她以后一个人过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林勇之前就提过，父亲还在等她。但谢春兰表示她还是有追求的，而且也没有拖着林勇的父亲。倘若是林勇的父亲等不了，重新找个女人结婚也是没有问题的。
如果想要等着她，也没有问题，她大概还需要好几年的时间，所以她决定不回临江。估摸着要是回去过年之后，瞧着林勇的父亲一个人生活还挺可怜的，心软了怎么办。
林勇倒是对于谢春兰的想法还是很支持的，人总有一个事业心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有时候林勇会觉得他母亲好像有点优秀过头了。
不过想了想小师弟，他有释然了。
毕竟对于小师弟而言，他母亲好像也不能说是特别优秀。
四个人安静的将论文上传到arXiv，陈冉就在一旁盯着他们，没有说话。他们的速度并不慢，但毕竟计算机的速度有限制的，晚上吃完饭之后，大家继续上传。好在凌晨的时间，差不多将论文全都上传完成。
谢春兰松了一口气，“那么教授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呢？”
陈冉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严青，“严青，你准备什么时候硕士毕业？”
严青愣了一下，讨好的笑着，“师叔，我打算明年就毕业。”
陈冉颔首，对赵辉说道，“赵辉听见了吧？我希望你能够和严青一起硕士毕业，我打算让你和严青还有安德里·王一起做一个课题。如果这个课题你们做出来，就能够毕业。”
“相信我，这个课题对你们而言，是非常有益的。”
赵辉整个人都傻愣在原地，最后嘴唇颤抖着说道，“可是，教授我明年三月才攻读硕士学位啊。”
“我知道，所以呢？”陈冉反问一句，“既然是我的学生，我自然相信你能够在明年毕业的。当然，实在是不行，后年毕业没有问题。不过，我想让你们三个一起研究课题，我觉得应该更好一点。”
安德里·王没有说话，反正该来的总是会来的。别看现在赵辉很懵逼的模样，但相信赵辉认真学习的时候，明年硕士毕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我尽量吧。”赵辉哭笑不得，他总觉得教授实在是太过严苛。不过这种国际顶尖大师级别的教授，对学生要求严苛一些，似乎也是没有问题的。
“好了，我看你们都累了，赶紧回去睡觉吧。”陈冉挥了挥手，“对了，安德里·王先生，麻烦你帮我订三张回临江的机票，明天下午的。”
陈冉说完之后耸了耸肩膀，“反正都是在一个酒店，我就不送诸位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没……”
所有人离开陈冉的房间，看着屏幕上的英文，陈冉微微上翘嘴角，然后他登录电子邮件，将这篇论文发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编辑部，将论文删除之后，关掉电脑。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给方守毅打了个电话过去，他知道大概方守毅现在还没有睡觉。
“小冉？”方守毅在电话那头似乎还在抽烟，“出事了吗？”
“姐夫，你明天和勇哥要回临江对吧？”
陈冉虽然提前询问过，但还是想要确定一下。
“对。”方守毅用手扯了下领带，“我记得小冉好像明天也要回临江对不对？”
陈冉嗯了一声，“我让安德里·王先生给我订了三张回临江的机票，大概是明天下午三点钟的。”
方守毅在电话那头很错愕的说道，“会不会不太好，小冉，你怎么能让你学生给钱？”
陈冉笑着说道，“不是他给钱，而是普林斯顿大学给钱，我这次回国可是给普林斯卡大学涨了不少脸，给几张机票钱，对于普林斯顿大学而言，只是小菜一碟。我会让他回到普林斯顿大学之后去财务室报账的。原本我做学术报告普林斯顿大学就是要给我报销的。”
“可是，三个人的机票……”
“我一个普林斯顿大学的讲席教授，好歹也是学术带头人，带两个临时助理坐飞机没问题吧。”
方守毅嘴角微微扯动了一下，“可是，小冉我怎么觉得这样不太好。”
“放心吧，他们都是这么玩的。”陈冉无所谓的说道，“普林斯顿大学不会在这种小事上做文章，没有必要。”
“况且，我是真的在做学术报告。”陈冉停顿了一下，“顺手就报销的事情，行了，明天你和勇哥来接我就好。”
方守毅还准备说点什么，但陈冉直接挂掉电话，不给他机会。
回过头来，他对林勇说道，“小冉说，让他学生给我们订了回临江的机票，我们明天下午去接他就好。”
林勇错愕，“会不会不太好，让他学生给钱？”
“不，说是他们学校给钱，是要回学校报销的。”方守毅摇了摇头，“这小子。”
林勇思索了一阵子，“真的没问题吗？”
“我不知道，我琢磨着到时候还是给他机票钱，至少不能让小冉在这方面犯错误。”
林勇重重点头。
…………
arXiv上最近关于数论的讨论很是火热，因为陈冉十月份发表的关于克拉梅尔猜想的证明，让原本沉寂已久的数论似乎在讨论和投稿上都呈指数倍的暴涨趋势。还有不少人对于周氏猜想以及孪生素数猜想等做出大胆的预测。
而就在arXiv上的所有人还在讨论的时候，一篇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论文悄然发布。
大概是因为陈冉那篇克拉梅尔猜想证明的论文，现在有不少知名教授亦或是知名数学研究机构都宣布或许考虑将孪生素数猜想或者是哥德巴赫猜想作为课题进行研究。
就在大家对于数论进行讨论时，突然有人惊呼，Chen又发表论文了，依旧还是一篇关于数论的论文。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午后的眼光散漫的洒在树叶上，辛康·布尔甘教授摇晃着窗外的阳光，发现树叶正在随着微风不停的摆动着。
门外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布尔甘教授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同样是一位菲尔茨奖得主，擅长泛函空间，在这领域之类，几乎是顶尖水准。
他转过身眯着眼睛看着推开门的高大男人，那一双深邃的蓝眸中带着几分苦涩。
“兰斯先生，您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同样也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副教授，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慌乱？”
兰斯犹豫片刻，那张脸似乎有些犹豫。
“说吧，兰斯，虽然你现在已经是副教授。但你之前是我的学生，你这样的表情让我很明白，你肯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告诉我。”
布尔甘坐在椅子上，轻轻敲着桌面，“你似乎遇见了一件难以理解的事情？”
兰斯苦笑，“不，教授，或许你也难以理解也说不定。”
“哦？”布尔甘挑动眉头，“我也难以理解，你是说又有谁宣布解开了黎曼猜想吗？果真如此，那我一定会嘲笑那个人的。”
“不。”兰斯摇头，“虽然不是黎曼猜想，但……我还是很难置信。”
布尔甘打量着兰斯研究员的脸色，缓缓说道，“比陈解开克拉梅尔猜想还要难以置信？”
陈冉不仅是数学界冉冉升起的新星，更是被国际承认的最新的一位顶尖的数学大师。他的研究能力，让布尔甘这位担任普林斯顿高等演技院好几年的教授都为之惊叹。
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他很难相信一位十五岁的天才能够在一年之内，连续解开多个堪称世界顶尖的数学难题。这些难题，都是困扰数学界许久的难题。在陈的手上，却毫无还手之力。
真是让人震惊而又恐惧！
布尔甘盯着兰斯研究员的神色，“或许，你要来一杯咖啡？”
第366章 奇迹
兰斯摇摇头，“布尔甘教授，我真的有一个非常重大的消息告诉您。”
布尔甘起身，一边倒着咖啡，一边无所谓的说道，“兰斯研究员，我想提醒你一下，这里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这里聚集了全球最顶尖的数学天才。比如说陈，所以你给我说的那个消息，有陈带给我的震撼还要大吗？”
兰斯小心翼翼的说道，“布尔甘教授，有没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消息就是陈教授的消息？”
陈冉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兰斯作为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将陈冉称作教授是非常正确的。
“哦？”布尔甘的手微微颤抖一下，随后放下手中的东西，苦笑着，“陈又做了什么事情？”
兰斯没有说话，而是将一叠论文放在布尔甘教授的桌面。
拿起论文看了一眼，布尔甘的眼中带着迷茫和不解，“关于任何一个大于7的奇数都能被表示成三个奇质数的和的论证？”
随后他翻到最后一页，看见那句“若任何一个大于4的偶数都是两个奇质数的和，由于将每个大于4的偶数加3就可以得到一个大于7的奇数，而3是一个奇质数，弱哥德巴赫猜想自然成立。”倒吸一口凉气，放下手中的论文，布尔甘教授突然没来由的觉得有一阵头疼。
他是之前看完陈冉关于克拉梅尔猜想的证明，也就是（pn+1-p n）/（lnp n）^2 =1证明之后，对于数论有些兴趣，他打算今后这几年的时间重点研究一些关于数论上的问题。尤其是哥德巴赫猜想的问题，在他看来，想要让他解开哥德巴赫猜想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想要在弱哥德巴赫猜想上做出一些实质性的进展，大概还是有希望的。
兰斯研究员就是他课题组中的一员，这个新课题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虽然他在数论上没有任何耀眼的成果，谁都知道布尔甘教授是一位泛函空间的顶尖大牛，但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宽松的研究氛围还是准许这位教授的一些小任性，即便是不擅长数论的教授，想要研究一些数论上的问题似乎也没有什么错误。
之前布尔甘教授看完（pn+1-p n）/（lnp n）^2 =1证明之后，认为这篇论文不仅只是解开克拉梅尔猜想，对于孪生素数和哥德巴赫猜想都是有极为深远的影响，如果真的能够继续深入研究下去，说不定会在这个基础上，做出一些实质性的成果。
只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陈这个家伙，实在是过于离谱。这才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和马普数学研究所刚联合承认陈冉解开了（pn+1-p n）/（lnp n）^2 =1这个困扰数学界数十年的顶尖数论难题，他又开始兴风作浪。
IMU那边还准备兴冲冲的宣布陈冉不仅解开了克拉梅尔猜想，正式将克拉梅尔猜想定义为陈-克拉梅尔定理。
没想到这家伙似乎有些忍不住，又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就他所知，不仅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还有马普数学研究所以及克雷数学研究所等等国际顶尖数学研究机构，都有教授带头组成课题组准备深入研究陈-克拉梅尔定理，在弱哥德巴赫猜想方面做出一些突破性、实质性的成果。
这样一来，这些课题组只能解散。
布尔甘教授看着论文第一页许久的时间，最后深深叹息一声，“arXiv那边怎么说？”
兰斯的表情很是古怪，“似乎有许多人正在谩骂陈教授。”
“甚至我也想要骂一下。”布尔甘无奈的说道，“大概我以后的课题，都不想和这家伙有任何重合的地方。”
“看来，我们还是继续研究泛函空间方面的内容吧，比较保险一些。”
兰斯没有说话，确实这位陈教授实在是过于妖孽。即便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这种天才横行的地方都有些顶不住。
犹豫了一阵子，兰斯站在布尔甘教授的面前还没有离开。
布尔甘教授现在很是头疼，看着兰斯的模样，哭笑不得的询问，“你现在还有什么事情？”
“教授，还有个情况我想和您说明一下。”
布尔甘教授颔首，“依旧还是关于陈的？”
“没错。”兰斯忙不迭的点头，“我在arXiv上看见有人说之后陈教授会应华国数学会的邀请，在华国继续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陈教授给的主题是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有人猜测陈教授似乎想要完全解开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就在一小时学术报告会上。”
布尔甘教授的嘴角微微抽搐，“那么这篇论文？”
“听说似乎也是在华国，受到发展/中/国/家科学院邀请，陈教授担任院士，并且做一小时的学术报告会。在学术报告会上，展示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的成果。很多人怀疑，陈教授最多也就是一两天之前才解开的。我听说陈教授是在学术报告会三天之前提交的主题，然后在一两天之后就直接解开了这个问题。”
布尔甘望着窗外的阳光很是沉默，最后说道，“那么说起来，我们暂时还是别去碰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比较好？”
“我想是的。”
“好，我知道了。”
兰斯研究员离开之后，布尔甘教授回到座位上，打开arXiv，检索陈冉。
然后他就看见后面有许许多多的留言——
【我的上帝，怎么又是这个陈？他可真是阴魂不散，我记得一个多月之前，他刚解开克拉梅尔猜想，IMU那边还没有正式宣布克拉梅尔猜想成为陈-克拉梅尔定理。尽管，我们现在都这么叫，可是……他为什么又能做出弱哥德巴赫猜想。有没有见过陈的人告诉我，他究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数学天才吧。我听说，他似乎有一个外号——来自华国的高斯！这么一想，我似乎就有些释然了。】
【见鬼，陈教授可真是……让人防不胜防，我之前一直在研究陈-克拉梅尔定理，总觉得深入理解陈-克拉梅尔定理之后，能够做出一些东西。没想到这位教授竟然直接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那么，现在深入研究这篇论文，是否能够解开哥德巴赫猜想，拿下数学王冠上的一颗明珠呢？】
【应该会很艰难吧，这篇论文后面的思想过于深邃，我根本理解不了。对了，我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生，我的教授是查尔斯·费夫曼教授。陈教授和费夫曼教授关系非常好，他们经常会谈论一些数学上的问题，可即便如此，我的教授告诉我，后面的部分还是很难理解。并且，现在他根本联系不了陈教授。之前陈教授解开克拉梅尔猜想时，他就没有回复我教授的邮件。似乎，这已经成为我们普林斯顿大学的共识，这位教授在解决一个难题之后，总会消失一段时间。我敢打赌，这位教授现在肯定不会接任何人的电话，以及不会回复任何的邮件。】
【这位可真是充满了普林斯顿式傲慢的教授，我们根本看不懂他的论文，更别说如何判断他的论文对错。】
【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有人能够看懂，并且现在已经开始验算也说不定。我正在等待着众多国际顶尖研究所给我们一个正确的答案。大概会等上好几天，也有可能是几个月或者是几年的时间，谁知道呢？】
【不可否认，陈教授的确是华国的数学王子。并不仅仅是来自华国的高斯，华国也拥有了一位自己的数学王子，我听说这位教授几天之后还有一场学术报告会是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我想说的是，研究这方面的人可以多关注一下，尤其是因为陈教授在霍奇猜想上做出了阶段性成果之后，有不少人跟着陈教授的思想运用陈氏代数理论想要解开霍奇猜想——谁知道这位教授会不会直接解开呢？】
【他今年已经出了四个顶尖级别的成果了，求求这位教授别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崩溃的。这简直就是数学上的陈·奇迹年！】
布尔甘教授的嘴角勾勒出一丝笑容，陈·奇迹年吗？真是一个有趣的称呼。
他原本就不是研究数论的教授，虽然失落，但也还好。反正他的老本行是泛函空间，这方面陈教授现在大概是准备做一些规范场论上的问题。在数学上，似乎并没有打算多做其他的课题。那么，他将课题定义为希尔伯特-波利亚猜想，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
希望这位教授不会突然对泛函空间领域感兴趣，否则，他会忍不住直接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和陈教授来一场全武行的。
关掉arXiv后，布尔甘教授开始拟定课题。
后面的讨论还有许多，但布尔甘教授没有耐心继续看下去。他准备拟定好课题提交上去后，仔细的看看陈冉的这篇论文。
或许，想要在陈冉的论文中找出一些错误是很困难的事情。
这不是布尔甘教授第一次看陈冉的论文，陈冉的论文对于数学语言的提炼仿佛到达了极致，往往能够精准的表达出数学的本质。
有时候，布尔甘教授也在思索，陈冉是否在数学上的深度已经超越他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普林斯顿大学决定让陈冉在博士毕业之后，就能够成为讲席教授，乃至于加入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成为数学学院教授的原因。因为陈冉的数学表达是优美而又极致的，是不可复制的。
第367章 粉丝
毫不客气的说，布尔甘教授没有在第二个人身上看见这种类似的事情发生。哪怕是德利涅或者是法尔廷斯，他们或许对数学的本质已经非常清晰，但很难用优美的数学语言表达出来。
而陈冉，不仅清晰的知道数学的本质，还能够表达出优美的数学语言。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想象的事情，简直就像是上帝赐予陈冉绝对的智慧一般。
那些优美的数学语言，让布尔甘教授发出赞叹！
罗伯特助理站在门外敲响房门，威腾教授的声音传来，“进来。”
推开门，罗伯特助理对威腾教授微微颔首。他是当上威腾教授的助理没有多久，这位成名已久的理论物理学家以及菲尔茨奖得主，即便是在整个普林斯顿大学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传奇。具有传奇性质的教授并不多见，除了这位威腾教授之外，大概就只有这位教授的爱徒，那位更加具有传奇性质的陈冉教授。
“威腾教授。”罗伯特助理低声说道，“我刚才在浏览arXiv时，遇见了一些事情，我觉得您应该知道。”
威腾教授不苟言笑的盯着罗伯特助理，微微颔首，“说说看。”
“陈教授似乎在arXiv上提交了一篇新的论文，是关于任何一个大于7的奇数都能被表示成三个奇质数的和的证明，也就是说，陈教授宣布他已经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
罗伯特助理看向威腾教授，发现威腾教授的面色没有任何的变化。
“是吗？陈教授似乎又将数学界的天/捅/破了。”威腾教授的语气很是轻快，“那么，罗伯特助理，我可以看看陈教授的论文吗？”
“没问题。”罗伯特助理将论文放在桌面上，又询问道，“威腾教授是否需要给陈教授打个电话或者是发一封邮件了解更多的情况？”
威腾教授微微摇头，“这个时间点，陈是不会接受任何电话或者是回复邮件的。”威腾教授对于陈冉很有信心，这已经不是陈冉第一次宣布解开一个顶尖的数学猜想。不可否认，他的这位学生真是每时每刻都会给他带来惊喜。
这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同样，也是最让他看不透的学生。
陈冉不可能在没有验算的情况下直接发布论文，也不可能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宣布解开某个猜想。如果他在arXiv上宣布解开了某个猜想，那么他一定是经过无数的验算和最严谨的推断之后，才会宣布。
拿起罗伯特助理给他整理好的论文，威腾教授的眼睛盯着论文，顺口说了一句，“罗伯特助理，或许今天中午你需要给我带一个三明治或者是汉堡回来，对了，给我来一杯咖啡。”
罗伯特助理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做事。
他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时，陈教授已经离开普林斯顿大学。事实上，他原本是准备应聘陈教授的博士生，以及担任助理的。
他在哈佛的时候就已经听说过普林斯顿大学有一位被誉为二十一世纪的普林斯顿之光的博士生，没想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位普林斯顿之光竟然拿到了博士并且留校担任讲席教授。
他很想瞻仰这位普林斯顿之光究竟多么的神奇，罗伯特不顾教授的挽留，毅然决然的来到普林斯顿大学。不过似乎很可惜，他应聘的时候。担任陈教授的临时助理的那位李先生告诉他，原本他是可以在陈教授那里攻读博士的，他所有的成绩都符合标准。但陈教授那边似乎已经招收了两位博士生，以及一名研究生。不再打算招收新的学生，罗伯特很是绝望，最后在李先生的建议下，他在威腾教授这里攻读博士。因为这位普林斯顿之光的博士生导师正是这位富有传奇性质的威腾教授。
而作为普林斯顿之光的陈教授似乎并没有让毅然决然来到普林斯顿大学的罗伯特失望，就在他刚当上威腾教授助理的第一天，陈教授就发布了已经成为陈-克拉梅尔定理的论文。
这才刚过一个多月的时间，陈教授又发布了弱哥德巴赫猜想证明的论文。
果然，即便是全球最顶尖的哈佛，在数学上，似乎还是和曾经是数学圣地的普林斯顿大学还有着不小的差距。只要陈教授这位传奇性质的教授还在普林斯顿大学执教，那么哈佛即便是有再多的全球顶尖的数学大师，还是会被陈教授稳稳的压上一头。
这位陈教授今年刚进入顶尖数学大师俱乐部没有多久的时间，连续发布几篇堪称让国际数学界每次都能大/地/震的学术成果。每一篇都能代表着一位新的数学大师的崛起，而所有的深邃思想加诸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么他便是传奇！
现在不管是普林斯顿大学的学生还是其他国际顶尖名校的学生，都将今年称为陈·奇迹年。
陈教授几乎是以一种不可抵挡的姿态，登上了数学的巅峰。
李先生告诉他，如果他想要在陈教授那边读博，还是有机会的。只要在威腾教授这里当好助理，以后给威腾教授说一些话，或许威腾教授会给陈教授求求情，那么他就能在陈教授这里攻读博士生。
刚才罗伯特看了两三页，对于陈教授更是心驰神往。
这位国际顶尖的大师，简直就像是凭空出现，在现代数学上，闪耀着最耀眼的光芒。
听说这位教授还有个称号是华国的数学王子，似乎也只有数学王子这样的称呼才能表达这位普林斯顿之光无理由的强大。
罗伯特悄悄的离开办公室，顺手将门给掩上。遇见了远处走来的兰斯研究员，和他一样，兰斯研究员同样是哈佛大学的硕士，但两人不约而同的来到普林斯顿大学求学。
兰斯比罗伯特大不少，而且兰斯是辛康·布尔甘教授的博士生。已经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待了很长一段时间，遇见罗伯特的时候，兰斯上前打招呼，“嘿，这位陈的狂热粉丝，最近过得如何？你的偶像又在arXiv上发表了最新的论文，我的上帝，我发誓，我再也没有遇见过比他还要更加恐怖的怪物。这家伙就是数学怪物！”
罗伯特轻笑，“兰斯研究员以前没有见过陈教授吗？”
兰斯苦笑，“说起来，我去年和今年差不多一直都在高等研究院做研究，而且，陈教授去年似乎没有在普林斯顿大学待上多长时间，就跑去了德意志的波恩，他去拜访法尔廷斯教授。似乎在那边获得了一些灵感，回来之后就将论文给写出来了。”
“我听说陈教授要明年三月才会回到普林斯顿大学，罗伯特助理，这段时间，你或许应该和威腾教授搞好关系。你要知道，陈教授是威腾教授的爱徒。并且，陈教授对于威腾教授很尊重。说不定，你和威腾教授搞好关系之后，将你的想法告诉威腾教授。他大概是有办法让你在陈教授那里攻读博士的。”
“说起来，我们普林斯顿大学想要在陈教授那里攻读博士的人有许多，但很遗憾，似乎陈教授并没有招收新生的打算。”
兰斯耸了耸肩膀，“说起来，罗伯特先生，我提醒你一下。见到你的偶像之后，一定不要惊讶哟！”
“？？？”罗伯特一脸懵逼的看向兰斯，为什么会惊讶，那可是普林斯顿大学之光。那可是所有顶尖名校都在传颂的传奇性人物。
兰斯拍了拍罗伯特的肩膀，留下意味深长的笑容，径直离开。
只留下罗伯特一个人在原地揣测，这位兰斯先生究竟是什么用意。
等他回过神来时，差不多就要给威腾教授带三明治回去。
…………
京城机场，陈冉坐在行李箱上，不停的围着方守毅和林勇转着圈圈。安德里·王对方守毅和林勇说道，“实在是太抱歉了，两位先生，只能送你们到这里。”
说着，他看向正在不停转圈的陈冉，嘴角微微抽搐，“教授，我已经给您订好十天之后，从临江到京城的机票，到时候需要我来接您吗？”
陈冉一边转圈，一边点头，“到时候你来接我就好，快快快，出发，冲鸭！”
那张娃娃脸还带着稚气和可爱，说话也有些软软糯糯的，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一位顶尖级别的教授。
方守毅苦笑着对安德里·王说道，“王博士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冉从小就这样。“
“没关系。”安德里·王耸了耸肩膀，“虽然教授现在这个样子，确实有点离谱，但教授在学术上，确实是我只能够仰望的。”
陈冉好拉着行李箱的提手，不停的转着圈圈，“好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
“这小子……”林勇好笑的逮住陈冉的衣领，用手在陈冉毛茸茸的脑袋上狠狠的揉着，“别转来转去的，待会就要头晕了。”
安德里·王也觉得，此时此刻，坐在行李箱上不停转圈的教授活像是一个智障儿童！
“走吧。”方守毅估摸着再不走，陈冉的博士生就要崩溃了。看着安德里·王的嘴角正在不停抽搐着，太尬想，这位博士大概已经很难绷住。
林勇一只手搭在陈冉的肩膀上，让陈冉稳稳的坐在行李箱上，一只手扯着行李箱的把手上，“老实点，待会别摔着。”
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安德里·王叹息一声。
教授几乎是坐在行李箱上，被林勇给拖着走的。
他的教授，有时候真的很一言难尽！
和熊孩子没什么两样。
第368章 为难
当飞机落在临江机场时，陈冉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躺在林勇的肩膀上。
林勇轻轻捏了一下陈冉的脸蛋，陈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林勇。林勇简直要被陈冉给萌化了，更加用力的捏着陈冉的脸蛋。
“勇哥，疼。”陈冉软软糯糯的声音，让林勇的动作停了下来。
林勇好笑的对陈冉说道，“醒了？咱们已经到临江了。”
“哦！”陈冉从林勇的肩膀上抬起脑袋，拉着行李箱和一个印有卡通角色的小书包，一蹦一跳的走在林勇身后离开机场。
陈青妍正在外面等着他们，看见三人出来的时候。陈青妍上前，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你们的事情办妥了吗？”
林勇点头，“还行，师妹，你不地道啊，小师弟的事情还瞒着我。”
陈青妍愣住，看向方守毅，似乎是在探寻着什么。
方守毅好笑的说道，“我可没说，是小冉实在是太出名了，京城那边兄弟单位的人都知道小冉在国外当教授。”
“恩？”陈青妍笑得很是放肆，“忽悠啊，继续忽悠你勇哥啊。”
陈冉缩了缩脖子，走到林勇的身边，扯着林勇的衣角，小声的说道，“勇哥，你看我姐是不是犯病了？”
“陈冉，你……“陈青妍就要冲到陈冉面前，结果被林勇给拦住。
林勇好笑的说道，“师妹算了，小师弟还是个孩子呢。”
“不是，林勇，你都被他这么忽悠了，还这么护着他。”
陈青妍好气又好笑，“你就让他蹬鼻子上脸吧。”
林勇使劲地揉着陈冉毛茸茸的脑袋，“走，我先把小师弟送回家，我得去缉毒队那边报道了。”
将陈冉送回家时，王志辉和罗明秀都不在家里。陈冉一个人回到房间，林勇因为要去报道，所以也就直接离开。再过几天，王志辉就要和母亲举办婚礼，陈冉也就没有出门，而是待在家里。原本临江的冬天湿气就很重，毕竟挨着江水，陈冉打开电脑，正在无聊的看着邮件。
Inventiones Mathematicae那边还没有给陈冉回复，于是陈冉登上arXiv看了一阵子，几乎都是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讨论，他觉得没什么意思。果然还是继续研究杨-米尔斯方程吧！
从书包里将文献和资料拿出来，陈冉一个人在默默的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陈冉准备出门喝水时，看见方耀阳穿着湛蓝色的警服瘫坐在沙发上。他悄无声息的靠近方耀阳，原本打算是吓方耀阳的，没想到方耀阳仿佛是有预感似的。转身准备将陈冉压在沙发上，结果看见是陈冉躲在他的身后，伸出的手愣在半空中，尴尬的冲着陈冉傻笑，“小师弟，你，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去京城了吗？”
陈冉撇嘴，这家伙实在是太怪了，怎么可能直接转身看着他。
都没有吓到方耀阳，有点不高兴。虽然这家伙长得确实很帅，但现在陈冉不开心，因为没有吓到眼前的帅哥。尤其是方耀阳穿着蓝色的警服是，更能将他的气质衬托出来。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带着几分冷峻和英武，帅气得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妈妈就要和王叔叔结婚了，所以我就回来了啊。”陈冉摊开手，方耀阳挠着头，看上去有些憨憨的模样，“也对，师父和师娘就要结婚了，小师弟回来也很正常。”
陈冉打量着笑得很是憨傻，但依旧极为帅气的方耀阳，“你不上班吗？”
“诶。”方耀阳继续憨傻的笑着，“我放假了，我还以为小师弟不会回来呢。”
“怎么可能。”陈冉转身就一路小跑到冰箱前，方耀阳跟在陈冉的身后，“小师弟，冬天喝冰水不太好，还是别喝冰可乐吧。”
打开冰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冰箱里多了不少的可乐。
陈冉愣了一下，看向方耀阳，“冰箱里长可乐了？”
“啊？”方耀阳没有听懂陈冉的话，继续挠着头，“什么长可乐？”
“……”沉默了片刻，陈冉不太清楚冰箱里的可乐究竟是谁买回来的。看上去很多，几乎快要将整个冰箱给填满了。可是家里除了他之外，没有人喝这玩意儿。就算是方守毅和陈青妍也不会喝，至于方耀阳，更不会喝可乐。
可乐只能是给他买的，陈冉疑惑的看向方耀阳，“谁买的啊？”
“我啊。”方耀阳乐呵呵的说道，“我这不是看着小师弟喜欢喝吗？想着要是出去买还挺贵的，批发还能省下不少钱，就……买了不少。”
陈冉拍了拍方耀阳的肩膀，看上去颇为滑稽，毕竟方耀阳一米八八的个头，站在陈冉面前，显得陈冉很是瘦小。陈冉那张可爱的娃娃脸严肃的对方耀阳说道，“师兄，以后我就当米虫，师兄一定要养我啊。”
“恩。”方耀阳重重点头，“小师弟放心，以后我会养着小师弟的。”
陈冉笑了一声，拿着冰可乐溜回房间。他已经被勇哥给发现了，一定不能再让方耀阳发现，忽悠勇哥的时间并不多。而且和勇哥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多，勇哥基本上把他当成亲弟弟。而方耀阳要是知道他一直被忽悠，陈冉琢磨着，估计方耀阳真会揍他。
方耀阳那体格，那身高，揍他的话，一定会很疼的。他得注意点，一定不能让方耀阳知道他在普林斯顿大学当教授。他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中专生罢了！
没错，他就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专生。
看着摆放在桌面上的文献和资料，陈冉想了好长一段时间，琢磨了很久。这才拿着笔准备在草稿纸上写数学公式，之前他在草稿纸上写下的公式他想了许久的时间，一直没有想通。陈冉打算先不理会这个问题，以后再深入了解也是不错的选择。
正在他低着头，思索的时候，大门被人敲响。
陈冉挑眉，收拾好东西，一路小跑去开门。当房间门打开的时候，方耀阳已经换上休闲服对陈冉乐呵呵的说道，“小师弟，师父叫你出去吃饭。”
“嗯。”陈冉应了一声，“师兄等我一下。”
关上门，陈冉小心翼翼的将文献和资料全都藏好，换上衣服，出门对方耀阳说道，“师兄，咱们走吧。”
方耀阳不疑有他，带着陈冉出门。
来到饭店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陈冉跟在方耀阳的身后，走进包间。里面的人并不算太多，都是陈冉不认识的人，大概都是王志辉的同事。看上去有老有少的，大概是刑警队的？陈冉不太清楚，王志辉看见陈冉的时候，笑着说道，“小冉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
“诶。”陈冉挨着方耀阳坐下，“姐姐来接我了啊，而且姐姐和姐夫还有勇哥把我送回家了。”
“你们这些孩子也真是的。”王志辉摇摇头，“耀阳，待会招呼好小冉。”
陈冉知道，待会王志辉肯定没空招呼他，于是他默默的坐在方耀阳身边也不说话。不少人看着陈冉，然后小声的议论着。
隐隐约约陈冉听见有人说王志辉似乎打算和他母亲再要一个孩子的事情，陈冉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没有什么好说的。反正是大人的事情，他也不管了。但就这么议论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
方耀阳压低了声音对陈冉说道，“小师弟，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陈冉确实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之前在京城的时候，好的东西还真吃了不少。
突然坐在不远处的一个中年女人对方耀阳说道，“耀阳，我之前给你介绍的那个女生怎么样？”
方耀阳苦笑着回答，“何姨，我和她不太适合。”
女人打量着方耀阳，“说什么呢，试都没试你怎么知道不合适，我看对方对你还挺感兴趣的。”
方耀阳挠着头，“可是我真觉得和她不太适合，何姨我现在真没打算谈恋爱，要不过几年再说吧。”
“你……”女人似乎有些生气，陈冉拿着筷子正准备吃东西，就听见那个女人继续说道，“我说方耀阳，我侄女哪里配不上你了？”
陈冉打量着女人，看上去似乎长得有些一言难尽。可以想象一下，这位的侄女长得恐怕也不是多么的美妙。
方耀阳看上去似乎有些为难，“何姨，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的只是觉得和她不太适合。”
女人似乎听不见方耀阳的话，而是继续说道，“我都给侄女的父母说清楚了，你这孩子吧，虽然家里没什么钱，但好歹长得还算不错。他们呢，也不是嫌贫爱富的人，还是能够接纳你的。”
“明天你们就出去看看电影之类的，早点把婚事定下来吧。”
方耀阳想要说点什么，但又不好意思说。看上去挺着急的，陈冉突然大声的说道，“王叔叔。”
正在和别人聊天的王志辉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反倒是陈冉这么吼了一嗓子，王志辉转过头来，“小冉，怎么了？”
王志辉的声音很轻，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王志辉对于这个继子是很宠爱的。
陈冉嘟着娃娃脸说道，“王叔你不是说方师兄的亲戚不在临江吗？”
王志辉错愕的看向陈冉，不明白王志辉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很老实的说道，“确实不在临江。”
“哇，那奇怪了哦，为什么还有人要逼着方师兄结婚，现在是封/建/社/会吗？可是我们老师说，现在不是封/建/社/会，没有包办婚姻啊。”陈冉疑惑的眨着眼睛，指了指刚才让方耀阳和她侄女约会的中年女人。
“好可怕哦，我看了都想要去举报你们刑警队还在搞封/建/主/义。”
第369章 发飙
“她好可怕啊，非要方师兄娶她侄女，是不是方师兄犯了什么错误啊？”陈冉眨巴着眼睛，看向王志辉，又继续说道，“还是说，她是方师兄的亲戚？”
王志辉一脸阴沉的看向那个女人，他们单位谁不知道女人的侄女不是个好的。原本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好吃懒做也就算了。未婚先孕，还让方耀阳娶她侄女，这是想要做什么？之前他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后来是听别人说，这女人非要让方耀阳和她侄女相亲。要是方耀阳不答应，那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方耀阳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去了一次。
然后被对方讹了大半个月工资的饭钱，王志辉私底下给方耀阳交流过，先不说方耀阳现在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并且也真对那位女生没有任何的兴趣。可是这个女人好几次，非要让方耀阳和她侄女相亲。这次还干脆让方耀阳直接和她侄女定下来，这不是把方耀阳往火坑里推吗？
这个女生家里的父母也不是什么好的，每天都靠着他们单位的这个女人和女人的老公在村子里勉强过生活，也不出去赚钱。而且女生的父母尤为重男轻女，女生还有个弟弟，那是进了好多次派出所的主。要不是女人还有些关系，每次都把他侄子从所里给捞出来，还指不定会判多少年呢。
就这么一个家庭，让方耀阳娶那个女生，简直就是想要让方耀阳去死！
场面一下就安静下来，谁都知道女人侄女家里的情况，大家都用古怪的眼光看向女人。
女人看着陈冉，有些恨得牙痒痒。陈冉缩了缩脖子，“王叔叔，我害怕，她会不会也让我娶她侄女，呜呜呜……”陈冉说哭就哭，都不带一丝犹豫的。
豆大的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把方耀阳给弄得手足无措，“小师弟别哭，你别哭啊……”
“何菊，方耀阳和你往日无缘，今日无仇的。你怎么非要把他往火坑里推？是不是觉得方耀阳没爸妈，就好欺负？任你拿捏？大家都是同事，你侄女家里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你那个小侄子进了多少次派出所，需要我再说一下吗？你也好意思介绍这种家庭给方耀阳。怎么，是觉得我这个当师父的是傻子？小冉都能看出来，我还看不出来是吧？你以后要是敢继续这么闹下去，我只能给上面说明，你不适合在我们这里待着。”
王志辉的脸很阴沉，原本他要和罗明秀结婚是一件喜庆的事情，没想到这个时候还有人作妖。真的让他很不高兴，方耀阳还在安慰陈冉。
看着陈冉的模样，王志辉哪会不知道陈冉刚才就是要帮方耀阳。很明显，陈冉都能够察觉到不对劲。
也有人在小声的说着，“不是我说何菊，你也真是的，你们家侄女什么情况大家能不知道吗？这样的人介绍给方耀阳，你想做什么？真想逼死方耀阳啊。”
“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冉抽噎着，“那你还让师兄和你那个侄女结婚，我听得可清楚了，你就是想要害方师兄，我看你以后肯定还会找机会害方师兄。王叔，这人好可怕。”
王志辉看了女人一眼，叹息一声，“何菊，你以后还是别单独和方耀阳说话，我就这么说，你要是敢背着我逼方耀阳继续见你那个侄女，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就是，大家都是同事，怎么能这么害人！”
“真是的，自家的情况还不知道吗？这种家庭本来就不是好的，非得逼着人家方耀阳娶，我看就是想要害方耀阳。”
“什么人呐。”
大家议论纷纷，何菊的脸色时红时白，王志辉马上就要升任副局长，方耀阳又是她的徒弟。他很清楚，王志辉很照顾方耀阳，这也是为什么她想要她侄女和方耀阳结婚的其中一个原因。方耀阳的工作能力很强，再加上有王志辉的照顾，而且本身长得也足够帅。这要是娶了她侄女，以后侄子出个什么事情，完全可以不用她出面，方耀阳和王志辉出面就能解决。
她原本是打算让方耀阳明天请她侄女吃饭，然后让侄女把方耀阳灌醉，两人往床上一躺，到时候方耀阳就算是满身是嘴都说不清楚。况且，她侄女现在又有了身孕，正好能找到一个接盘的。
突然有人出声说道，“不对啊，何菊，前几天我还听见你用单位的电话给家里打电话，说你侄女又怀孕了。你还把你侄女介绍给方耀阳？”
“卧槽！”陈冉真的忍不住了，拿着一个冷菜盘直接倒在女人身上，“你是人吗？有你这么欺负师兄的？”
虽然他也经常忽悠方耀阳，但好歹也只是骗吃骗喝而已，这女人可是真想要直接坑方耀阳一辈子，还要让方耀阳接盘。
所有人都不敢继续说话，现在陈冉的表情非常凶狠，仿佛是谁要对方耀阳不利，他就要上前把人给撕碎。
王志辉和方耀阳都愣住了，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看见陈冉发飙的样子。
真的是直接将菜倒在对方的头顶上，陈冉恶狠狠的说道，“你以后敢出现在方师兄的面前，我见一次投诉一次，你最好辞职，否则我天天去市政投诉你。”
方耀阳急忙将陈冉拉到他的身后，他心中还是很感动，没想到师弟看见他被人欺负，直接冲上去一副要把人给撕碎似的。
王志辉敲了敲桌子，“不好意思，小冉还是个小孩子，和耀阳玩得好，看不得耀阳被人欺负。”
“小冉，你也别闹了。”王志辉看了女人一眼，“何菊，你先走吧。”
大家都不再看女人，本来这件事情就是女人不对，这都怀上孩子了，还介绍给方耀阳，又是这种家庭。大家都不是傻子，这简直就是把方耀阳当成傻子骗。
刑警队什么案子没有见过，想都能想到女人会用什么样的手段让方耀阳不得不娶她侄女。
“回去之后我会和上面说这个事情，你可能还是不太适合待在我们这里。”
女人几乎是落荒而逃，她知道，今天出了这个事情，大概用不了几天，整个临江市系统的人都会知道她侄女怀孕还介绍给别的未婚男人，就是要把人往火坑里推。估摸着，今后没有人会和她说话，更不可能继续任由她胡来。简而言之，她不仅是社死，更是彻底的没有任何的朋友。
谁敢和这种人做朋友，要是不提防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坑，想想就让人觉得很是可怕。
陈冉扯了扯方耀阳的衣角，“师兄，以后遇见这种人，不要怕，直接怼回去。”
“恩，好小师弟，师兄知道了。”方耀阳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心里暖暖的。
这种被人保护着的感觉真好！
小师弟对他好，以后他也要对小师弟好，就算是小师弟以后没有工作，当个米虫，他也要把小师弟一直养着，让小师弟好好当一辈子的米虫。
“乖，咱们吃饭吧。”
陈冉吃完饭，方耀阳就带着他离开酒店。
王志辉是怕陈冉一个人在路上有什么意外，就让已经吃好的方耀阳带着陈冉回家。
回到家时，罗明秀刚好在家里，陈冉又和罗明秀说了刚才的事情。气得罗明秀要直接去找那个女人算账，陈冉很清楚，他母亲给方耀阳介绍女生，肯定是挑挑选选，都是好的。不像是那个女人，就是想要坑死方耀阳，一不注意，方耀阳和王志辉都要连带着进监狱的那种。
罗明秀似乎对那个女人很清楚说了一些事情，陈冉记在心里。
“耀阳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她家的侄女是什么情况，你还去什么？你说你……”罗明秀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方耀阳，让他以后遇见这种情况要么直接拒绝，要么给她或者是王志辉说一声，她和王志辉知道怎么处理。
陈冉一个人溜回房间，他说投诉不是说着玩的。而且他可不会去市政投诉，当然是找李秘书投诉。他是有李秘书的号码的。
陈冉拨打过去的时候，李秘书还挺惊讶的。
“陈教授，您怎么给我打电话来了？”
“是这样的，李秘书，我要投诉一个人。”
陈冉把罗明秀说的那些事情又给李秘书说了一次，“总之，我就是要投诉，给李秘书打个投诉电话应该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李秘书急忙说道，“陈教授您稍等，我会去核实，大概一两天的时间，会给您回复。”
“好的。”
陈冉直接挂了电话，在床上滚了几圈，大门被敲响的时候，陈冉都快在床上睡着了。
他一脸迷糊的打开门，看见方耀阳手中拿着一瓶可乐，“师弟，今天谢谢你。”
陈冉撇嘴，“要不是你蠢，我才懒得帮你，要是你明天去了说不定还会出什么差错呢。”
方耀阳挠头，“小师弟，别生气了，喝可乐。”
“你以后还去不去相亲？”
方耀阳愣了一下，然后想了想，摇着头说道，“不相亲了。”
“恩，好好的，干嘛被人骗吃骗喝。”陈冉眼睛发光，“请我吃饭不好吗？”
“好，以后不相亲，请你吃饭。”
方耀阳揉了揉陈冉的脑袋，“小师弟，师兄去睡觉了。”
“去吧。”拿着可乐，陈冉关上门，又在床上开始打滚。
什么时候睡着的，陈冉都已经不太清楚。
第370章 关系
清晨起床，方耀阳穿在那身蓝色警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陈冉打着呵欠走出门，看着方耀阳站在阳台上，走进厨房，随手拿了一个馒头，“师兄早啊。”
方耀阳回过身，看见陈冉正在咬着馒头，觉得很是好笑。
“师弟，饿了。要不待会出去吃饭？”
“不用啦，你不上班吗？”
“恩。”方耀阳用力的点头，“待会就要去上班了。”
“唔。”陈冉想了想，“加油！”
“好。”
方耀阳觉得陈冉很是好笑，揉了揉他的脑袋，走到玄关处，穿上制式皮鞋。
“小师弟，我走了。”
“记住了，以后别被人一说就不好意思的跑去相亲，谁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你至少要打听清楚吧。”
“好。”方耀阳重重点头，“我听小师弟的。”
陈冉撇嘴，这家伙可真是太容易被人骗了。果然，长得太帅的人，都没有什么智商对不对。
看着方耀阳离开，陈冉跑得比兔子还快，直接回到房间继续研究文献和资料，顺手还把门给锁上。这个周末就是母亲和王志辉结婚的大日子，家里都还挺喜庆的，就是姐夫和姐姐都没有回家。
陈冉也没有打听陈青妍那边究竟怎么回事儿，他感觉大概是陈青妍最近有什么新的课题，可能不能回家。至于方守毅，他姐都在家里，肯定是不会过来的。
家里就他一个人，还挺冷清的。陈冉一边咬着馒头，一边看着文献和资料。研究到中午，他实在是没憋住，跑去母亲的饭店吃饭。
刚吃完饭，李秘书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是陈冉的举报确实是真的。目前还在调查，至于那位女人，已经被带走调查。
王志辉和方耀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怎么一晚上的时间，女人和他老公都被带走调查了。这样子，估摸着还会被判刑，估计是有人真的忍不住举报了这两人吧。两人本来就是一个系统的，举报上去，夫妻两人就一起被调查。
陈冉跑回家继续研究课题，琢磨着等王叔和母亲结婚之后，他又得跑去京城差不多二十多的样子，到时候应该怎么忽悠方耀阳呢？这是个难题。
大概方耀阳挺好忽悠的。
陈冉琢磨了一会儿，算了，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看文献和资料。他打算休息几天时间，没事就在床上翻滚几圈，在网上逛一下。
逛了一圈之后，陈冉又觉得很无聊。果然还是忽悠方耀阳最好玩，这种游戏，他肯定玩不腻。
等方耀阳回家的时候，陈冉还坐在房间里，一个人无聊的在网上看着游戏的消息。他对于这些游戏没有兴趣，但实在是太无聊，于是一边看着，一边盘算着，应该如何忽悠方耀阳。
然后他看见一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不对啊，他记得以前没有这个消息来着。
这个消息说是华国拟定从05年1月1号开始，同性婚姻合法化。也就是说05年之后，陈冉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在华国结婚了？哦，他05年还没满十八岁呢，而且年龄也得在二十岁及以上才能结婚。好像暂时和他没什么关系，不过，倒是让他回国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原本他就想要在华国发展，要是05年之后同性婚姻合法化，那么他肯定是要回到华国的。
至于找不找得到，那就看天意了。
反正他现在也没有想过，以后要找什么样子的。他还是老实的继续搞研究比较好，千禧年大奖难题他都只做出一道而已，况且系统给了他为期两年的任务是要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陈冉估摸着解开之后，肯定要让他做规范场论这一块儿的东西。
说不定会很逆天的让他做强电统一理论，这大概就是系统的风格。什么都不提供，就让你研究就完了。完全靠自己，系统就是个大爷。
想想就好心塞，以前他看的那些系统文根本就不是这样的。
这个坑爹的系统，真是让人无语。
陈冉现在正吐槽着系统，方耀阳敲门，在门外说道，“小师弟，要吃晚饭吗？”
一路小跑，陈冉仰着头对方耀阳说道，“师兄不是被骗了大半个月的工资吗？还是算了吧。”
陈冉也不忍心眼前这位被骗了大半个月工资的人继续请他吃饭，在这么吃下去，估计方耀阳是真的没钱娶媳妇儿和买房子了。
“对了，师兄，我听王叔说，你不是准备买小区的房子吗？”
陈冉好奇的看向方耀阳，“存够钱了吗？”
“嘿嘿。”方耀阳憨厚的笑了笑，“恩，存够了，我之前也看过，挺宽敞的，得有一百多平呢。加上我父亲的抚恤金和一些杂七杂八的优惠条件啥的，已经够了。师父和师娘说，要装修好一点。否则以后还要重新装修，我寻思着也是这么回事。”
“什么时候能买？”
“过年之后就能买。”方耀阳笑着说道，“到时候小师弟来我家玩啊。”
“好啊，我要是被赶出门，我就在方师兄家里常住。”
“好啊。”方耀阳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陈冉好笑的说道，“可是方师兄以后结婚了怎么办？”
“诶。”方耀阳也愣住了，他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就算是结婚了，小师弟也可以常住啊。”
方耀阳不解的说道，“这也没什么啊。”
“可是方师兄的媳妇儿真的不会说我吗？”陈冉用手托着下颔，看向方耀阳。
“不会的。”方耀阳嘿嘿的笑着，“反正我现在也没打算娶媳妇儿，以后再说吧。”
摸了摸陈冉的脑袋，“咱们去师娘那里吃饭吧。”
陈冉跟在方耀阳的身后离开家，来到店里时，方耀阳挽着袖子就开始帮忙，陈冉溜到一边根本就没有帮忙的打算。饭店不算是特别大，尤其是现在人还挺多的。不少人都不是小区的，是从其他地方赶过来吃饭的。他要是进去，估计店员和客人根本转不过身，再加上他笨手笨脚的，还是别去凑热闹。
坐在门店外，陈冉有点瞌睡。大概是因为最近一直在想问题的关系，所以他一旦放松下来，很想要多睡一会儿。
方耀阳走出门的时候，看见陈冉都快要睡着了。捏着陈冉的脸说道，“小师弟，外面冷，待会感冒了，快进去吃饭。”
这会儿，客人走得差不多了。陈冉走进饭店开始吃饭，吃完饭，方耀阳继续在店里帮忙，他就回家。
回到房间，打开电脑，继续无聊的看着新闻。
…………
很快，就来到王志辉和罗明秀结婚的那天。陈冉穿得很是喜庆，这是被陈青妍逼着穿上的，一身红彤彤的衣服，陈冉都快要崩溃。
因为是母亲和王志辉的婚礼，陈冉就在当迎宾的门童。倒是有不少人都询问陈冉在哪里读书，陈冉微微一笑，回答道，“我在圆明园职业技术中专读书。”
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专生罢了。似乎大家对于陈冉的兴趣并不大，就陈冉的了解，母亲似乎早就和王志辉领了结婚证，只是一直没有办酒而已。
现场很是热闹，大家似乎都很是高兴，王志辉喝了不少酒。
等所有宾客都离开之后，已经快到凌晨。别说是王志辉，就连方守毅和方耀阳两人都喝得有点醉。陈青妍扶着方守毅回家，而王志辉自然是被陈冉的母亲扶着回家，王志辉还冲着罗明秀一直傻笑，笑得有点不忍直视。
至于方耀阳晕晕乎乎的，陈冉没有办法，只能把方耀阳给拖着回家。
将方耀阳给安顿好，陈冉回到房间之前给陈青妍说道，“姐，你明天告诉姐夫提醒我一下，我明天就得回京城。”
“知道啦。”陈青妍好笑的说道，“行了，我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
陈冉确实有点累了，主要是方耀阳实在是太沉，差点没把陈冉的命都给除掉。好不容易安顿好这家伙，躺在床上，他就想要睡觉。
晚上，陈冉睡得很沉。几乎是快要中午的时候才醒过来，是方守毅给他打电话过来，才让他醒过来的。
陈冉迷迷糊糊的拿着手机，“姐夫？”
“小冉，你下午几点钟的飞机？”
“三点半，那边安德里·王会来接我。”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陈冉有点不愿意起床。大概是因为外面有点冷的缘故。
方守毅在手机那头说道，“我待会过来接你。”
“诶？”陈冉迷迷糊糊的继续询问，“姐夫昨天不是喝了不少酒吗？会不会酒驾之类的？”
“都一天了，哪还会酒驾。”方守毅好笑，“行了，小冉你收拾一下，我马上过来接你。”
机场距离临江市还挺远的，方守毅打算过来接陈冉的时候顺便带他去吃个午饭，然后把他送到机场。
方耀阳在电话那头询问，“毅哥，给小师弟说话呢。”
看着已经被陈冉忽悠瘸了的方耀阳，方守毅点头，“他去京城那边还有点事情，可能要十二月中旬才会回临江。”
方耀阳嘟囔着，“小师弟去京城还有事情啊。”
“你不是和他玩得挺好的吗？直接问他不就好了。”方守毅好笑的说道，“我听说前几天你小师弟还帮你说话呢。”
方耀阳挠着头，嘿嘿的笑着，“小师弟对我还挺好的。”
拍了拍他的肩膀，方守毅一脸沉痛的盯着他那张帅得惊天动地的脸。
这孩子是真的被忽悠傻了！
第371章 电话
这也没有其他人告诉方耀阳，事实上陈冉确实挺厉害的，尤其是陈冉的年薪估计能让方耀阳买好几十套房子。这家伙傻兮兮的拿着买房的钱给陈冉买各种各样的零食，要不是他父亲还存着一点钱还有抚恤金，估摸着方耀阳这辈子也别想买房子。
再加上听说他之前被人逼着去相亲，对方还骗吃骗喝，甚至是带着一家子都去，吃了他大半个月的工资。今天还告诉他，说是想请小师弟吃早餐，小师弟都不忍心吃了。
陈冉到底还是有良心，虽然忽悠这家伙，到底也只是花他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钱而已。
最近方守毅听着方耀阳叨叨着，说什么以后要养小师弟。他都觉得好笑，陈冉这家伙真需要别人养着吗？就算是当米虫估计也有不少高校凑上来给陈冉送钱。他那天晚上可是看得明明白白，那些高校凑到陈冉面前，恨不得让陈冉直接拿钱什么都别管，只要挂个名就好。这可是方守毅第一次看见华国的最高学府竟然是这种样子的。可以想象，他的小舅子究竟有多么厉害。虽然那些数学上的专用名词他确实看不懂，但也不妨碍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小舅子是真的很厉害。厉害到他已经理解不了的程度。
方耀阳一脸迷惑的看向方守毅，挠头对他说道，“毅哥，怎么了？”
“没什么。”方守毅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一包烟递给方耀阳。
倒是方耀阳一脸惊喜，笑得牙不见眼，“诶，毅哥，这么好的烟给我做什么？”
“没事儿，你拿去抽吧。待会要是小舅子闻到我身上的烟味，肯定要给你嫂子说的。”
“那……我就拿走了啊。”方耀阳急忙将烟揣进兜里，“毅哥，我还有点事情，先走了。”
方守毅看着他跑得很快，摇着头走出办公楼，开着车回到小区。
将陈冉的行李收拾好之后，方守毅提着行李，陈冉背着的依旧是那个卡通的小书包。吃完午饭，方守毅将陈冉送到机场。
他知道陈冉对于机场比他更加熟悉，因为下午还有事情，所以方守毅就先离开。
陈冉一个人坐在行李箱上，等待着飞机的降落。
等飞机降落在临江机场时，陈冉已经检票正在候机厅里等待着。他给安德里·王打了个电话过去，告诉对方准备好去接他就行。
…………
安德里·王开车来到机场，正好遇见陈冉坐在行李箱上，一路横冲直撞的离开机场。
“教授。”安德里·王看过许多次这样的画面，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陈冉点头，“行了，把我的行李箱放在车后，华国数学会那边什么时候坐学术报告？”
“教授三天之后要做学术报告。”安德里·王停顿了一下，“最近关于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讨论依旧很激烈。”
“哦。”陈冉颔首。
“明年华国数学会有一个晚会您需要参加。”安德里·王现在算得上是陈冉的助理，原本李明是陈冉的临时助理，但看见安德里·王之后，他将所有的事情都扔给了安德里·王，昨天一个人直接回普林斯顿大学。说是一点也不想看陈冉这个妖孽装X。
有时候安德里·王也觉得教授事实上满装X的。
“OK。”陈冉点头，“陆教授回临江了吗？”
“还没有。”安德里·王不知道陆教授在哪里，但严青一直和他们在一起，说是陆教授需要等到ICTP召开的学术报告会结束之后才会回临江大学。那个时候，也正好是他和谢博士一同前往普林斯顿大学的时候。
陈冉敲着车门，沉吟着，“你觉得严青如何？”
“在数学上很有天赋。”
陈冉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话。
当回到酒店后，他还是之前的那个房间，说是京城大学已经给他续到十二月中旬。
陈冉也没有多说，让安德里·王明天好好休息，然后他会带上安德里·王和赵辉一起去华国数学会。这种晚会，实际上不太适合陈冉这样的人带着谢博士一起去。知道的，不会多嘴。不知道的，指不定会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
作为一个很怕麻烦的人，陈冉不会带着谢博士参加这次华国数学会的晚会。但是谢博士是会来看他的学术报告会的。
和安德里·王说了几句之后，陈冉就回到房间，打算休息一下，明天在房间里做一些研究。明天晚上会前往京城大学参加华国数学会的晚会。
陈冉刚在床上翻滚了几圈的时间，方守毅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方守毅在电话那头好笑的说道，“小冉，到京城了吗？”
“到了。”
陈冉纳闷，“姐夫，你怎么给我打过来啦？是要我给你带什么东西回来吗？”
“那倒不是。”方守毅停顿了一下，“不过方耀阳想要问问你有没有安全到达，我看他挺担心你的，也就打个电话问问你的情况。”
“咦。”陈冉轻轻咦了一声，“他没事干嘛担心我。”
“被你忽悠瘸了呗。”方守毅好笑，“行了，我这边还有点事情，要不是方耀阳非要让我给你打电话，我还不想给你打呢。正忙着呢，我待会把你电话给他，他要是关心你，直接给你打过来就好。”
“恩。”陈冉倒是觉得就算是把手机号给方耀阳也没什么，“不对啊，他买手机了？”
“这不是担心你出事吗？我送你去机场的时候，他跑去买了部手机，说是怕你出什么事情，虽然你在京城，但有事可以给他打电话，他想办法帮你解决。”
方耀阳好笑，“我琢磨着，你的事情他也解决不了吧。”
“应该解决不了吧？”陈冉困惑了一下，“姐夫，你还是先去忙吧，我正准备休息一会儿呢。”
方守毅直接挂掉电话，大概是真的很忙，没空和他聊天。陈冉将手机放在一旁，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等到晚上吃饭的时间才起床，吃完饭之后，回到房间，他准备做一些研究。
没想到手机铃声响起，陈冉拿着手机看了一眼，是一个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手机号。
咬着笔，陈冉按下接听键。
“小师弟。”方耀阳憨傻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陈冉有点头疼，“方师兄怎么了？”
“诶，你到京城了吧？我听毅哥说你坐飞机来着。我的手机号就是这个，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恩恩。”陈冉看了一眼文献，“师兄，我这边还有点事情，你不忙吗？”
“在忙呢。”方耀阳小心翼翼的说道，“我是趁着他们不注意给你打电话的。”
“师兄放心吧，我挺好的。”陈冉摸了摸鼻梁，“不会出事的，你还是先去忙吧。”
“诶，那我先去忙了啊。”方耀阳还是有些不太放心，“小师弟，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记得给我打电话。”
“恩，我知道啦，方师兄，你快去忙。”
方耀阳很快就挂了电话，陈冉摇头没有说话。估摸着方耀阳这家伙也是忙里偷闲的给他打了个电话过来，陈冉继续看着文献和资料，想了好长一段时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又想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太对劲。
有点烦躁是怎么回事。揉了揉眉心，他合上文献和资料，随手打开联网的电脑开始看着新闻。事实上，陈冉对于新闻没有多大的兴趣，不过是实在是无聊，才会跑来看新闻仅此而已。
看了好一阵子，确实没有什么兴趣，直接关掉电脑睡觉。
…………
第二天傍晚，安德里·王敲响陈冉房间门时，陈冉穿着西装站在门前。说起来，教授还挺矮小的，大概是因为教授喜欢吃零食的原因，长得不算太高。况且前几年，大概教授的营养不是特别好，所以他的身体看上去瘦弱娇小。
穿上西装的时候，让人觉得有点好笑，尤其是那张娃娃脸，看上去特别尴尬。
陈冉也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梁，“主要这种场合吧，不穿西装好像也有点不太得体。”
“事实上教授穿什么服装都可以。”安德里·王笑了笑，“我想没有人会说教授的。”
“走吧。”陈冉挑眉，“赵辉呢？”
“赵师弟正在楼下等着教授。”
两人坐在电梯下楼，赵辉正站在酒店门前。寒风凌冽，赵辉冻得瑟瑟发抖。他穿着一件西装，看上去倒是挺人模狗样的，就是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模样很是搞笑。
走到他的面前，陈冉好笑的说道，“走吧。”
“诶。”赵辉点点头，跟在陈冉和安德里·王的身后。邀请函在安德里·王身上，几人走到京大的大礼堂外。因为有不少的学生正在守着，安德里·王出示邀请函之后，进入大礼堂。
随意的挑选前排的位置坐下，安德里·王小声的对陈冉说道，“教授，我听说您能够获得陈省身数学奖。”
“谁知道呢。”陈冉漫不经心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这个时候来的人并不算多。主要是两天之后他还有个学术报告会，想了想，他扭头对身边赵辉说道，“两天后，我的学术报告会，你要来当助理，知道吗？”
“好的，教授。”
赵辉忙不迭的点头，陈冉又继续说道，“待会我回去之后会把之前的草稿拿给你，你熟悉一下。”
第372章 获奖
说完之后，陈冉不在看向赵辉，而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大礼堂前方。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走入大礼堂。费广涛就坐在陈冉不远处的位置上，对着陈冉微笑着说道，“恭喜你，陈教授。”
“额？”陈冉纳闷，“费主任，有什么好恭喜的？”
“小道消息，您获得了陈省身数学奖，这个奖项是颁发给四十五岁以下的青年数学家。不过，陈教授的年龄看上去距离四十五岁还有点遥远。”
费广涛笑了笑，然后继续认真的说道，“不过，陈教授很值得这个奖。”
“费主任的小道消息可真多。”陈冉好笑，“要不帮我预测一下，我过些天能不能拿到拉马努金奖？”拉马努金奖在国际上都是小有名气的，含金量还是有不少。否则陆永也不可能获得拉马努金奖之后，回到国内就能担任长江学者。
再进一步，那可就是院士了。
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如果我说陈教授一定会获得拉马努金奖，陈教授会相信吗？”
“唔……”陈冉想了想，“不太确定，我可以在想一下。”
费广涛笑着没有回答陈冉的话，他知道，陈冉估摸着应该是相信他的话。
“说起来。”费广涛停顿了一下，看向陈冉，然后又继续说道，“陈教授准备好两天之后的学术报告会了吗？”
“准备好了。”陈冉笑着耸肩，“到时候费主任可以期待一下。”
“哦？”费广涛想了想，又询问道，“究竟是惊喜还是惊吓？”
“说不好，到时候费主任就知道了。”陈冉躺在椅子上，费广涛在心中琢磨着陈冉的话。
他相信，陈冉不可能只是做一些关于代数拓扑学上的内容，仅此而已。
或许就像是传言中的那样，陈冉打算在学术报告会的时候，解开霍奇猜想。虽然这很乱来，但这确实是陈教授的风格，并且，他已经成功很多次了。
这位教授似乎对于当众解开数学猜想有一种蜜汁执着。
还真是一个很好玩的教授呢，费主任在心中想着。
当所有人都到齐之后，华国数学会会长走上大礼堂的讲台，庄严肃穆的宣布，“今天我们齐聚在这里，不仅是因为华国数学会一年一度的数学会议召开，也是为了表彰今年之内，为华国数学界做出巨大贡献的诸位数学家，为了华国数学的未来，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我们需要新鲜血液，以及更多年轻的数学家加入我们其中。”
“为了华国数学的未来。”
“啪啪啪”大家都在鼓掌，陈冉也在心不在焉的鼓掌，说实话他觉得这种时候直接颁奖就好，哪里还要说这么多废话。他是真的有点头疼这种形式主义。
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不管是什么颁奖，都需要这么一个形势。所以，他就在下面安安静静的听着。
华国数学会的会长讲了许久的时间，陈冉都快要睡着了。
他这才听见这位会长沉声说道，“首先，我们需要颁发的是陈省身数学奖。”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尽管大家都知道这个奖励究竟会颁发给谁。但在奖励还没有颁发的时候，还是有些悬念的。
华国数学会不会提前告知得主，而且邀请函几乎是国内所有知名的学者都会收到的。
大家都聚精会神的看向讲台上的会长，费主任虽然听说了一些小道消息，觉得陈冉肯定是很稳的。但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情况，于是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众所周知，陈省身数学奖是颁发给四十五岁以下的青年学者在数学上做出的重大突破。”会长笑眯眯的说道，“我很欣慰，今年在数学上做出突破贡献的有不少，他们有些人即将年满四十五岁，有些人甚至还没有成年。但无一例外，他们在数学上的突破和贡献是不可磨灭的。”
“在这里，我想大家应该给予这些优秀的数学学者一些掌声，他们是华国数学界的未来。”
“啪啪啪”巨大的掌声在大礼堂中响彻。
陈冉依旧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事实上在琢磨着，他的年纪实在是太小，估摸着应该最近几年都不会颁发给他。
“接下来，我要宣布陈省身数学奖得主，他是来自。”说道这里，会长停顿了一下，又缓缓继续说道，“其实，我是赞同这位晚几年或得这个奖励的。不过，似乎大家都很激烈的反对我的意见，没有办法。”
“他解开了阿贝尔簇的计算性质和解析性质，并且推广到代数领域，创造出陈氏代数理论为以后的代数以及拓扑学和几何学都指明了方向，这是世界级的数学贡献。同样，这是一个世纪级的数学贡献，很难想象，在今后的一个世纪内，还有出现像是陈冉教授这样的数学天才。他不是华国的高斯，而是我们华国当之无愧的数学王子。不管是代数领域或者是拓扑、几何以及数论领域，他都是无可挑剔的、首屈一指的大师级水准。”
“陈-克拉梅尔定理，无疑又是向我们证明陈冉教授对于数学的掌控，到达了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地步。”会长热情洋溢的说道，“我宣布，2003年陈省身数学奖得主是来自灯塔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华国籍讲席教授、京城大学数学国际研究中心副主任、菁华大学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副主任、楠开大学陈省身数学研究中心副主任、临江大学数学系荣誉教授——陈冉！”
“啪啪啪”这次的掌声似乎比之前还要激烈不少，无数人都盯着坐没坐相的陈冉。尽管都知道陈冉的年龄很小，但真正看见陈冉的时候，他们还是很震惊，这位实在是年轻过头了。有些上了年纪的教授，大概他们的孙子都比这位还要大上不少。
陈冉走上领奖台，会长笑眯眯的对陈冉说道，“恭喜你，陈教授，获得了陈省身数学奖。之前你发布在arXiv上的弱哥德巴赫猜想我也看了，还在验算中。不得不说，陈教授的想法实在是太过天才，如果让我按照你的方法去做，大概我一辈子都解不开弱哥德巴赫猜想。”
“今后，数学界是陈教授的，你是华国当之无愧的数学王子，你的数学水平和数学感知能力，我们都很清楚。你将来还有无限的可能性，我希望陈教授能够继续努力钻研数学问题，并且为数学界带来更多的变化，尤其是华国数学界。”
“当然。”陈冉颔首对会长说道，“谢谢您。”
奖章和奖状颁发给陈冉时，大家都还在激动的鼓掌，在沸腾的掌声中，陈冉示意大家安静。
“首先，我要谢谢华国数学会，我很清楚陈省身数学奖颁发的规则。我以为我还要多等上几年才会获得陈省身数学奖。”
别了吧，下面有人小声嘀咕着，你要是多等几年，得了菲尔茨奖才拿到陈省身数学奖，到底谁更尴尬啊。这个年纪，就连钟家庆数学奖都不一定能够拿到。这就直接拿到陈省身数学奖，下面的那些博士生甚至都不敢奢望，也就能想想什么时候能够拿到钟家庆数学奖。
“不过，我也可以很自豪的说，我似乎能够配得上陈省身数学奖。”
这哪里是配得上陈省身数学奖，这完全就是在给陈省身数学奖镀金。要知道，华国数学界历来不受国外的重视，大概数十年的时间里，在国内外扬名的数学家首屈一指，能够称得上顶尖大师的数学家，要么就是灯塔国国籍，要么就是在灯塔国几乎不怎么回国。
渐渐地，华国数学界几乎可以说是落后国际很多。陈冉作为突然冒出来的数学新星，是国际共同承认的顶尖级数学大师。他获得陈省身数学奖，简直可以说是给陈省身数学奖镀金，给原本在国外无人知晓的陈省身数学奖带去了重大的含金量。
今后要是获得陈省身数学奖的得主出国进行学术交流的时候，那些高傲的外国人都得多看一眼。
“接下来，我会继续研究数学，当然也有可能是理论物理学的方面，总而言之都是和数学有关的方向。就像是我常说的那样，数学是科学的基础，没有数学，就没有现在的科学。”陈冉语调轻快，“我想要试试，数学给现在和将来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如果是其他人，或许在场的人会认为他在装X。但陈冉——他们相信陈冉是真的这么想的。并且会沿着他的想法努力的做事，这位给数学界带来了不少的震撼。大概今后他们还会生活在陈冉统治的数学界也说不定。
“谢谢！”
陈冉拿着奖状和奖章走下讲台，与会长擦身而过的时候，会长笑着说道，“陈教授，待会还有惊喜哦！”
惊喜？陈冉有些错愕，还会有什么惊喜？奇奇怪怪的。不会是要让媒体来采访吧？不要啊！陈冉恨不得现在立马就从大礼堂逃走，回到位置上。
费主任笑眯眯的询问，“陈教授，获得陈省身数学奖有什么感想吗？”
“普普通通罢了。”陈冉耸了耸肩膀，“赵辉虽然在普林斯顿大学读硕士，可他是普林斯顿大学和临江大学联合培养的，我打算让赵辉拿一个钟家庆数学奖。很可惜，我没有拿到。”
赵辉倒吸一口凉气，钟家庆数学奖？
第373章 专业
开什么玩笑，他能获得钟家庆数学奖？别闹了。
所谓钟家庆数学奖是为纪念英年早逝的华国杰出的数学家钟家庆而设立的，奖励华国最优秀的数学专业硕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就赵辉所了解的，他的确实普林斯顿大学和临江大学联合培养的硕士生，他还真有资格获得钟家庆数学奖。
在他攻读大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华国数学三大奖：华罗庚数学奖、陈省身数学奖、以及钟家庆数学奖。
陈省身数学奖也就是教授获得的这个奖励，原则上是只有四十五岁以下的华国数学家，并且在数学上获得了重大的贡献和突破才能获得的奖励。
而华罗庚数学奖则是为了缅怀华罗庚先生的巨大功绩，激励华国数学家在发展华国数学事业中做出突出贡献的奖励，该奖励由华国数学会发起。原则上必须是四十五岁以上的数学家才能够获得，迄今为止，获得华罗庚数学奖的得主，都是四十五岁以上，在华国数学界几乎是顶尖的那一拨人。
当然，陈省身数学奖同样如此，都是优中选优。基本上获得陈省身数学奖的得主，在四十五岁之后，都有可能获得华罗庚数学奖。
这个时候，安德里·王有点羡慕赵辉。陈教授可是在赵辉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甚至还非得让胡主任拿出一个联合培养计划，也就是说赵辉在获得普林斯顿硕士学位的同时，还能获得临江大学的理学硕士学位。
普林斯顿大学看在陈冉教授的面子上，很快就同意了这个联合培养计划，事实上他们对于赵辉兴致缺缺。认为他不够资格前往普林斯顿大学就读，胡主任也是因为看在陈教授的面子才会制定这么一个离谱的联合培养计划。
提交上去之后，普林斯顿大学很快就批准下来。
这让所有人都很是吃惊，就……普林斯顿大学也太给陈教授面子了。
他要是在菁华大学的时候遇见这么一个教授，打死他也不会跑去波恩重新攻读学士更别说换国籍。事实上，他也是对于学术有些野心才会换国籍。要是能够遇见陈冉这样的教授，不仅在学术上是全球顶尖水平，蜚声国内外，谁会这么想不开换国籍啊。
费广涛好笑的说道，“陈教授可真敢说，也就只有你会说陈省身数学奖普通。想当初，我想获得陈省身数学奖，那可是削尖了脑袋。”
“唔……”陈冉挑眉，没有继续说话。
赵辉在一旁瑟瑟发抖，他对国外的大奖不太熟悉，但对国内的三大奖很熟悉。任何一个大奖，大概都不是他能够拿到的。
陈冉看向一旁的赵辉，“听见了吗？你要是拿不到钟家庆数学奖别来见我。”
“……”沉默良久，赵辉轻轻咳嗽一声，“教授，会不会太为难人了？”
“会吗？”陈冉耸肩，“我倒是不这么认为。”
“好了，晚会还没有完，接着看下去吧。”陈冉揉了揉眉心，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现在数学界还有人不知道他不想接受任何采访吗？而且，他来京城大学的时候也没有看见任何的记者。听说即便是央电和人设日报的记者都被京大给婉拒，说是因为有人不想接受采访，所以这一次的华国数学会就不举办记者会。
多少让这些记者是有些失望的。他们想不到究竟是哪位大佬不想接受采访，就真的让京大拒绝所有媒体的采访。
会长在讲台上笑着说道，“接下来，需要颁发的是华罗庚数学奖。我想大家都很清楚这个奖项的性质，毫无疑问，这个奖项只会颁发给我国最顶尖的数学家。我可以这么说。”
大家都是淡淡一笑，确实，华罗庚数学奖作为华国数学会最重要的奖项，也是华国数学界最重要的奖项。一边都只颁发给华国数学界最顶尖的、堪称华国数学界大师级的人物。
而这些人物无一例外都是超过四十五岁的顶尖大牛。
“原则上，这个奖励是不会颁发给四十五岁以下的人。”会长停顿了一下，“所以我很遗憾的宣布，2003年获得华罗庚数学奖的得主是来自——普林斯顿大学数学系华国籍的讲席教授，陈冉。”
“恩？”陈冉错愕的看向讲台，什么鬼？华罗庚数学奖原则上不是不颁发给四十五岁以下的人吗？他一个人把华国数学三大奖给拿了两项，还是同一年？
费广涛也傻住，他只知道陈冉一定可以获得陈省身数学奖，但真没有想过陈冉能够获得华罗庚数学奖。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是自从华罗庚数学奖设立以来，第一位不到四十五岁的年纪就获得该奖项的得主。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华国数学界，没有任何人敢拍着胸脯保证他们比陈冉在数学上更加厉害。毫无疑问，陈冉确实是华国数学界首屈一指的大师。
可问题在于，是不是太着急了？这才刚颁发陈省身数学奖还没有几分钟呢，就宣布他获得华罗庚数学奖？这是闹哪样？
不少人都在倒吸凉气，他们知道陈冉特别厉害在数学上做出的贡献是他们一辈子都达不到的地步。但问题在于，陈冉的年纪太小。获得陈省身数学奖也就算了，确实今年没有人比陈冉更耀眼，不管是华国数学界还是国际数学界。陈冉都是今年数学界最耀阳的星辰，没有之一。
可是华罗庚数学奖是奖励四十五岁以上的数学家，你一个十五岁的小屁孩也来凑什么热闹？还真得奖了。
费主任缓缓说道，“是菁华大学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那边提交上去的名单，我们提交的是陈省身数学奖。”
“……”所谓的惊喜就是华罗庚数学奖吗？那可真……有点震惊啊！
谁能够想到华罗庚数学奖会颁发给他这个刚满十五岁的小孩子呢。
陈冉苦笑，“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
“其他人肯定是，但你，不是。”费主任摇着头说道，“陈教授，我们对你都非常有信心。”
“那可真是谢谢你们了。”
陈冉颇为哭笑不得，起身再次去讲台上领奖。
会长含笑对陈冉说道，“陈教授，这个惊喜如何？”
“受到了惊吓。”陈冉无奈的说道，“不过还是谢谢，一下子就把华国数学三大奖拿到两个。比较圆满，不是吗？”
会长颔首，“说实话，我挺嫉妒陈教授的研究能力的。我要是有陈教授一半的研究能力，大概也不会这么多年还碌碌无为。”
“我很期待陈教授两天之后的学术报告会，我听说是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
“希望不会让您失望。”
陈冉拿着奖章和奖状离开讲台，重新坐回位置。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怎么样，陈教授，这次是什么感想？”
“唔，还行吧。”
陈冉耸肩，确实没有多大的感觉。怎么说呢，好像他做出的数学贡献拿到这些奖励也是应该的。
费广涛心中嘀咕着，他现在都还没拿到华罗庚数学奖呢，这家伙反倒是跟他装上了。
他觉得有点好笑，看了陈冉一眼，“行了吧，也就只有你了。又得陈省身数学奖又得华罗庚数学奖，还不接受采访，这要是放在以前，谁不想接受采访啊。咱们京城大学可是把这次华国数学会的所有采访都给推掉了。”
“费主任，谢了啊！”陈冉嘿嘿的笑着，“你是知道我的，要是报道出去，我真的就得回国了。”
费广涛好笑，“回国有什么不好的？我就觉得你回国也挺好的嘛。”
“再说吧。”陈冉笑着说道，“我是打算拿到菲尔茨奖之后回国。”
“也就这几年的时间。”费广涛松了一口气，虽然看过陈冉的很多资料和文献，也知道他一定会回国。但从他的口中说出，还是让人更加安心一些。
费广涛继续询问，“陈教授是打算去什么地方，京大还是菁华？”
“再说吧。”陈冉打了个哈哈，“我现在还没有决定好，等决定好之后再说。”
安德里·王在心中嘀咕，教授竟然想要回国。要知道国外和国内做数学研究简直就是两个概念。不过，教授似乎也没有打算换国籍。否则早就能够换国籍了，不过教授要回国的话，他似乎也要跟着教授回国才行。反正博士生这几年时间，在教授这里学不到太多的东西。
就看教授是回京大还是菁华了。
费广涛轻笑一声，反正陈冉回国之后能够待着的地方并不多。看陈冉的样子，大概是真的没有决定好，他也不想让陈冉继续为难，于是转换话题，“对了，陈教授什么时候回临江？”
“唔，大概ICTP的学术报告会结束之后就回临江，明年三月我得先去一趟挪威。”
“也对。”费广涛颔首，“陈教授还要去挪威的奥斯陆领取阿贝尔奖。”
陈冉笑了笑，然后低声询问道，“费主任，我之前在网上看消息说是大学要扩招？”
“唔。”费广涛看了陈冉一眼，“陈教授对于这件事情感兴趣？”
“没，我就是想知道费主任是不是神通广大。”
费广涛好笑，“最近十年都不会扩招，陈教授不看好大学扩招？”
“别啊，我可没有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奇而已。”陈冉急忙罢手，“就随便问问，这个事情我不懂，我又不是专业的。”
第374章 恐怖
台上华国数学会的会长正在讲话，台下，费广涛和陈冉聊得很是火热。没多久的时间，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陈教授，今晚还有个庆功宴，你可是绝对主角啊，要是不去，实在是太可惜了。”
陈冉摸了摸鼻梁，“费主任是怎么看出来我是不想去的？”
费广涛轻笑，没有说话。看陈冉心不在焉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不想去这个庆功宴。虽然没有媒体，但也有可能会有和媒体熟悉的教授带着记者进入庆功宴，那个时候就有乐子看了。想了想，费主任笑着说道，“陈教授还是去一趟比较好，我相信大家还是很想和你这位双料冠军聊聊关于数学上的事情。”
陈冉看着费广涛，“我琢磨着我要是不去，费主任是不是要追/杀我？”
“不至于。”费广涛笑眯眯的继续说道，“我听说陈教授的姐夫是警察，可不敢追杀。”
“那么费主任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去呢？”陈冉有点弄不明白，虽然是庆功宴，可是他不去也没什么事情吧。
“咳咳。”费广涛轻轻咳嗽一声，“陈教授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可是唯一一位在华国数学会的晚会上，既获得陈省身数学奖又获得华罗庚数学奖的得主。”
“你要是不去的话，这个次的庆功宴，大概是没有主角的。”
“好吧。”陈冉事实上想要回到酒店休息的，但费主任都这么说了，不管怎么样，他也得给费主任一个面子，要是不去的话，确实不太好。
于是陈冉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庆功宴上，不少人都跑来和陈冉搭讪。要不是因为陈冉还没有成年，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准备给陈冉介绍对象。
回到酒店时，差不多已经凌晨一点钟。陈冉打算洗洗就睡了，费广涛非得拉着他去吃东西，吃完之后，回到京城大学旁边的酒店已经是清晨六点钟。他实在是扛不住，直接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差不多快要吃晚饭的时间。陈冉的肚子也在不停的咕咕叫着，出门吃个晚饭，回到房间里继续看文献和资料。
他打算在明天之前多看一些文献和资料，后天去做一场学术报告会。然后就要开始继续研究规范场论上面的内容，大概是陈冉吃饭的时间不太对，没有看见他的学生也来吃饭。
…………
酒店房间内，赵辉愁眉苦脸的看向安德里·王，不停的叹息着。
安德里·王盯着赵辉上下打量，“我说你一个劲的叹气做什么？”
“教授要我拿钟家庆数学奖，我现在已经快要疯了。”赵辉捂着额头，“我太难了！”
安德里·王拍了拍赵辉的肩膀，“虽然教授对你过于严苛，但不可否认，教授确实是为了你好。你想想看，你要是拿到钟家庆数学奖，以后博士毕业回国，是不是就能直接担任大学的副教授？”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问题是我真的没有这种能力啊。”赵辉叹息着说道，“我现在还有好多问题都弄不清楚，教授的论文我都看不懂呢。”
安德里·王无所谓的耸肩，“别说是你看不懂教授的论文，我也看不懂教授的论文啊。看不懂教授的论文又不是什么大事儿，我可以这么告诉你，全世界有大部分研究数学的人都看不懂教授的论文。因为教授在数学上的思想实在是太过深邃，大概也就只有最顶尖的那部分才能明白教授在论文中所要表达的含义。”
“所以看不懂教授的论文并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要是看得懂教授的论文才奇怪。”
赵辉很错愕，“诶，真的是这样吗？师兄。”
“不然你以为是怎么样的？”安德里·王没好气的说道，“行了，教授让你好好研究，你就好好研究。”
“我相信你是可以获得钟家庆数学奖的。”
“我试试看。”赵辉弱弱的说了这么一句，安德里·王摇着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看着师弟忙碌的样子，安德里·王继续研究弱哥德巴赫猜想。他现在还没有告诉赵辉，教授等他攻读博士的时候，会让他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否则，赵辉肯定还会继续崩溃的。
甚至有可能直接提桶跑路，想想就让人觉得很好笑。
“对了师弟，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问题可以询问我，谢博士之前攻读的是理论物理学，在数学这块儿我比较熟悉。如果我都不知道，我觉得你还是询问一下教授比较好。”
赵辉重重点头，要是王师兄都不知道，他除了询问教授之外，还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
今天是华国数学会的学术报告会，赵辉拿着教授给他的草稿纸，一脸懵逼。小声的询问身边的安德里·王，“师兄，教授在草稿纸上都写了什么？”
安德里·王拿着草稿纸迅速浏览一遍，感慨着说道，“教授似乎解开了霍奇猜想。”
赵辉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教授解开了霍奇猜想？”
安德里·王好笑的说道，“不然你觉得呢？你是觉得教授解不开？”
“没，没有那个意思。”他也是最近才知道世界七大数学难题，教授刚解开了一个BSD猜想，这才多久的时间，又解开了霍奇猜想？实在是太恐怖了。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教授，大概教授这种程度，是他永远不能理解的吧。
“好了。”安德里·王好笑的对赵辉回到，“你还是赶紧去教授那边，马上就要去京城大学的学术报告厅做学术报告会了。”
“那……师兄，我先走了。”
赵辉匆忙离开，安德里·王摇了摇头，看来今天之后，国际数学界又要再次震动了。好在，教授似乎没有打算在ICTP的学术报告会上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否则，整个数学界都会陷入自我怀疑。不，不对，现在整个数学界已经陷入自我怀疑。
教授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快到让人根本不上教授的步伐。
赵辉走到陈冉房间前，敲了敲门。陈冉穿着那件卡通的风衣，看了赵辉一眼，拿着手机嗯嗯的说道，“好了，姐夫，我知道了。没什么问题，大概还要待一段时间，可能得到十二月十号左右。放心吧，没什么事情的。”
“嗯嗯，姐夫再见！”
陈冉挂掉电话，看向赵辉，“怎么样？草稿纸上的内容能看懂多少？”
赵辉苦着一张脸，“教授，草稿纸上的内容我确实……还有很大一部分都看不懂。”
“很大一部分？”陈冉挑眉，“说说看，究竟有多少？”
“除了前面的几页能够看懂，后面全都看不懂。陈氏代数理论有点深奥，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赵辉苦着脸，生怕被教授臭骂一顿。
陈冉颔首，“你在数学上确实挺有天赋的，前面几页都能看懂，那么获得钟家庆数学奖，差不多已经稳了。不过，我希望你能够做一些数论上的问题，我知道数论是你的弱项，正因为如此，我想让你做一些数论问题。”
“我……试试吧。”
赵辉害怕被教授骂，他对于数论的了解实在是没有太多。
“我的意见是可以从新梅森猜想的论文入手。”陈冉停顿了一下，“对你来说，应该可以理解，你只要稍微努力一下，就能够理解整篇论文的内容。”
赵辉默不作声的跟在陈冉身后，这个时候他要是敢反对教授，不用想，肯定会被教授臭骂一顿。他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跟着教授就好。
离开酒店，来到京城大学的学术报告厅。这里已经坐满了不少人，陈冉并没有直接去学术报告厅，而是在外面乱逛了好一阵子。掐着点来到学术报告厅，大概是传说陈冉要在华国数学会上直接解开霍奇猜想的缘故。下面的学者和教授都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陈冉。
陈冉反倒是很自在，倒是身边的赵辉显得很不自然。
“陈氏代数理论我相信大家都是有看过的。”陈冉停顿了一下，“上次在普林斯顿大学举的例子我还没有验算完成，我打算继续验算下去，待会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等我验算完成之后问我。我希望在我验算的时候，没有人说话。我相信你们都是能够做到的。”
说完话，陈冉潇洒的转身，拿着笔开始在黑板上进行验算。
【……
假设σi(x1，…，xk，…，xr）是关于r个变量的第i个基本对称多项式
……
其中a∈H4(HP1(2m);Z2),b∈H4(HP2(2m);Z2),c∈H4(HP(2n+1);Z2），为生成元，ti(i=1,2,3）为非负整数。设2m的二进制分解式中的最大项为2S
如果t1=t2，则对合（Mr,T）存在，且协边于零。
……
其中k1=r-8m,k3=r-(8n+4）
……①】
陈冉拿着笔在上面进行验算，下面的人小声的议论起来。
“他这是在做什么？”
“真的准备解开霍奇猜想吗？”
“这家伙疯了吗？他今年已经解开三个数学猜想，他还要解开一个数学猜想？”
“你们说，他不会在ICTP召开的学术报告会上，直接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吧？”
“不能够吧？这也太恐怖了？如果他还能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大概他已经是数学实质上的无冕之王了吧。我听说他是从今年五六月份的时候才开始着手收集杨-米尔斯方程这方面的资料。”
第375章 热议
“真的，我突然觉得，我在他面前大概什么都不是。”
“他在数学上的天赋简直是无可挑剔的，我要是有他一半的数学天赋，我大概已经是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了。”
“太强了。”
“唔，你们注意看，他似乎已经要验算完成了。”
“嘶，陈-霍奇定理？”
陈冉潇洒的转过身，然后看着所有人将笔放在讲台的桌面上，“霍奇猜想成立，那么大家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谢春兰坐在下面盯着黑板，她在代数拓扑上并不算擅长，也看不太懂。不过教授似乎已经解开了霍奇猜想，这一次数学界又要震动了不是吗？
安德里·王苦笑，看来教授几乎已经是数学界无所不能的存在了。
“如果你们有疑问的话，最好现在就来询问我。你们都知道的，之后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不会回复任何的邮件也不会接任何的陌生电话。”
看着陈冉那张娃娃脸，严肃的说着话，身上还是一件特别幼稚的卡通外套，所有人都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开，开什么玩笑，这家伙是真的太过厉害，这都能行。
陈冉疑惑的站在讲台上，看着学术报告厅下所有的学者和教授，很是不解的问道，“你们真的什么都没有想说的吗？”
“如果没有，那我就回去休息了？”
费广涛哭笑不得，陈冉后面太过深奥，他现在也有点理解不了。跟不上陈冉的节奏，这家伙之前BSD猜想的论文，他还能够看懂。也就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他的论文竟然让人看不懂。
这种进步都不能说是神速，简直就是超光速在进步。
看来是真的没有人提出问题，转过身，陈冉瞪了一眼还在呆滞状态的赵辉，“想什么呢，走了！叫上谢博士和安德里·王以及严青，把论文上传到arXiv。”
安德里·王看见赵辉过来就知道陈冉的意思，他哭笑不得，最近arXiv上对于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讨论一直很热闹。没想到，教授又要将霍奇猜想上传到arXiv。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教授，总觉得教授就是故意在搞事情。
当赵辉领着人来到陈冉的房间时，陈冉坐在椅子上努努嘴对他们说道，“安德里·王，你看好他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存起来，等ICTP的晚会结束之后，我会给你们解答。最近这段时间我需要闭关一下，大概有七八天的时间吧。”
想了想，陈冉对安德里·王继续说道，“你给ICTP那边说一下，我最近有些灵感，晚会你帮我去就行，还有关于规范场论的主题，改成杨-米尔斯方程，我最近在研究杨-米尔斯方程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我准备拿出来讲解一下。”
严青用夸张的语气说道，“教授，您不会是想要直接解开杨-米尔斯问题吧？我听李师叔说，您是打算和他一起研究这个问题的。”
“应该不会解开，不过是一些有趣的小问题而已。”
安德里·王沉吟着，“教授，这样会不会不太好？ICTP的晚会是邀请您去参加的，而且您有可能获得拉马努金奖，这个奖项在国际上也颇为有含金量。”
“但是很抱歉，我真的去不了。”陈冉耸了耸肩膀，“我需要一段时间整理好思路，就这样吧，你们赶快把论文上传到arXiv。”
“好的。”安德里·王颔首，不再说话。
一直到凌晨三点钟，总算是把论文全都上传到arXiv上。
陈冉让他们去休息，一个人若无其事的给Inventiones Mathematicae投稿之后，直接删掉论文。因为是酒店的电脑，所以陈冉只能将论文给删掉，好在他的草稿纸全都保存完好。
做完一切，陈冉伸了个懒腰，关掉电脑。洗漱一番，躺在床上翻滚了好几圈，然后盖着被子就睡着了。他当然知道，这篇论文会引起arXiv上新一轮的讨论热潮。
但和他有什么关系呢？他不过是一个平平无奇的中专生罢了。
…………
最近威腾教授一直在研究弱哥德巴赫猜想，就罗伯特知道的，不管是高等研究院数学学院的教授还是物理学院的教授，似乎都在不约而同的研究陈教授做出的弱哥德巴赫猜想。原本今天下午是有一个简短的会议，不过威腾教授已经取消。
似乎威腾教授还要一点时间来理解陈教授的论文，罗伯特一个人待在办公室里很无聊。今天威腾教授没有来办公室，似乎因为在家里研究陈教授的论文。
他打开电脑，打算检索一些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他知道，陈教授在这方面很厉害。或许，他深入研究一些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能够获得陈教授的夸赞也不一定。
当他检索代数拓扑内容时，第一篇论文是《关于非奇异复代数簇的代数拓扑和它由定义子簇的多项式方程所表述的几何的关联的解》。
罗伯特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有人宣称解开了霍奇猜想吗？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敢在arXiv上大言不惭的宣布解开了霍奇猜想。
点开论文，他第一时间关注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因为论文的通讯作者和第一作者是最重要的。
通讯作者：Chen Ran
第一作者：Chen Ran
这不是陈教授吗？罗伯特使劲揉了揉眼睛，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陈教授在一周之前，刚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陈教授想要做什么？难道是要把数学界的天都给捅/破吗？
实在是太恐怖了。他不由得给威腾教授打了个电话过去。
似乎威腾教授在电话那头显得很是不耐烦，“罗伯特先生，如果你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想你可以直接离开普林斯顿大学回你的哈佛大学。”
“威腾教授。”罗伯特已经顾不上威腾教授生气的语气，“这边出现了一个特别的情况。”
“特别的情况？”威腾教授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关于陈教授的？”
“没错。”罗伯特深吸一口气，“我刚才在浏览arXiv的时候，看见陈教授刚发表了一篇论文，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
“哦？”威腾教授陈片刻之后说道，“是解开了霍奇猜想？”
“没错，陈教授宣布他解开了霍奇猜想。”
“我的上帝，罗伯特先生，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今天可不是愚人节，我记得陈教授在一周之前才宣布解开了弱哥德巴赫猜想。”
罗伯特苦笑着，“我确定，因为我看见了这篇论文，需要我给您打印出来吗？”
“当然。”威腾教授苦涩的笑着，“陈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如果，我是说如果，他再过几天宣布解开杨-米尔斯方程，我也不会觉得奇怪。陈真的……”威腾教授嘟囔着，罗伯特没有听清楚。
…………
关于陈冉解开霍奇猜想的消息不翼而飞，arXiv上，原本还在议论弱哥德巴赫猜想的人又开始议论霍奇猜想。
【我记得这位教授刚解开弱哥德巴赫猜想才一个星期左右，他到底是怎么研究的？有没有告诉我？】
【我很难用语言来精准的形容这样一位天才，我只能说，如果二十一世纪没有陈，那么整个二十一世纪都是黯淡的。我指的不仅仅是数学，而是所有学科。】
【我的教授告诉我或许可以做一些关于代数拓扑方面的内容，因为陈氏代数理论很深奥，有许多可以挖掘的东西，正当我信心满满的准备做一些关于霍奇猜想的内容时，陈已经解开了霍奇猜想。嘿，伙计们看见了吗？我半年来的成果全都化为泡沫。】
【虽然很同情你，但你没有关注之前arXiv上的讨论吗？已经有人指出，陈教授或许会解开霍奇猜想，你甚至连一丝准备都没有？】
【伙计，我打算做一些非线性偏微分方程上的内容，大概是和规范场论有关的。因为我学的是数学物理，我的教授告诉我，这方面的内容应该不太会和陈碰上。】
【上面的伙计，我这里有一个最新的消息。听说陈教授在ICTP召开的学术报告会上，将规范场论的内容改为杨-米尔斯方程，我甚至觉得这位似乎还想要在年末的时候将杨-米尔斯问题直接解决。】
【说实话，这种感觉真的太糟糕了。我原本以为陈会在几年之后解开霍奇猜想的，我甚至之前还有信心在霍奇猜想上做出一些东西的时候，陈还没有解开霍奇猜想。谁知道，他竟然这么快就解开了。当他解开克拉梅尔猜想和弱哥德巴赫猜想时，我还松了一口气，我以为这位今后几年主要精力是在研究数论上。没想到，可恶的家伙，有人想要雇佣杀/手吗？我想我可以合伙和你们一起雇佣！】
【瞧瞧，我们普林斯顿大学大概是需要请一些人手来保护陈教授的。】
【我的教授甚至连弱哥德巴赫猜想只看了一半，还有很长的论文教授说理解起来比较困难，需要更多的时间。可是陈，似乎不给教授任何的时间。】
【我记得克雷数学研究所的教授们还在看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陈的速度比教授们快上不少。我已经开始期待，陈似乎能够在十二月份的时候解开杨-米尔斯问题。我认为这概率很大！】
【和陈比起来，我们都糟糕透顶！】
【伙计，你不能这么想，陈是华国的数学王子，你要把他当做华国的高斯，这样你就会好受不少。】
…………
“叩叩叩”大门被人敲响。
罗伯特看了一眼大门，“请进。”
第376章 心动
李明推门而入，罗伯特急忙站起身来对李明说道，“李博士，您怎么来了。”
这里是高等研究院，一般来说，李博士不会轻易出入这里的。因为李博士在这里没有职位，所以通常而言，李博士不会来高等研究院这边。
李明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糟糕，“我听说陈教授将ICTP的学术报告会主题给更换成杨-米尔斯方程。”
罗伯特疑惑的询问，“李博士，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很大。”李明叹息一声，“这家伙准备和我一起研究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缺口，如果他已经解开的话，我不敢想象接下来的课题会是什么。按照我对他的理解，或许会是大统一理论也说不定。”
“不……不会吧。”罗伯特倒吸一口凉气，如果陈教授解开杨-米尔斯方程，那么陈教授就是绝无仅有，在一年之内解开五个猜想的教授，没有之一。或许，他已经能够登上数学大师的巅峰也说不定。
李明的面色不太好看，“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要做杨-米尔斯方程，我有一种预感，这家伙肯定是想要对大统一理论做点什么事情。或许，他应该会从规范场论入手，说不定要颠覆规范场论又或者是在规范场论上做出一些别人从未想过的事情。”
“罗伯特助理，说实话，我对于他的物理水平不太清楚，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他在数学上的水平。他已经达到了一个常人难以理解的尺度，我这么说，你能够理解吗？”李明的脸色越发的苦涩，“他现在就算是告诉我，黎曼猜想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我也不会有任何的疑惑。他甚至有资格认为黎曼猜想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
李明很是懊恼，“想想看，罗伯特助理，我和他是一个教授教出来的。我的意思是，我在华国的时候，也和陈教授是同一个教授。”
“他已经是国际上知名的教授，并且是有望成为数学教皇的男人，甚至有人称他为数学无冕之王，而我，还在普林斯顿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李明看着罗伯特，“你能明白我的心痛吗？”
罗伯特看着李明的模样，很艰难的说道，“说实话，李博士，我很难理解。如果我能和陈教授的关系这么亲近的话，我想我一定会高兴疯的。”
“哦，我的上帝，我差点忘记你是他的狂热粉丝。”
李明叹息一声，生活不易啊！他一个普林斯顿大学的博士生，在华国简直就是凤毛麟角的存在，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天之骄子中的天之骄子，简直就是天选之子。可是在陈冉的面前，他啥也不是。陈冉的出现，简直就是在锻炼他的抗击打能力。
他现在一点也不飘，看谁都觉得对方比他更厉害。
“唉。”李明叹息一声，“教授没有在办公室吗？”
“没有。”罗伯特摇着头，“最近教授似乎一直在家里研究陈教授的弱哥德巴赫猜想，我打算将陈教授的霍奇猜想证明打印出来，待会给威腾教授送过去。”
李明一脸慌张，“你说什么？”
罗伯特愣了一下，“李博士你还不知道？陈教授宣布解开了霍奇猜想，我对此很有信心也很乐观。我认为，陈教授是真的解开了霍奇猜想。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的时间，霍奇猜想就会变成陈-霍奇定理。”
李明倒吸一口凉气，狠狠拍打着桌面，“罗伯特，你有没有想过直接雇/凶/干/掉他？”
罗伯特看了李明一眼，“李博士，我认为你不要有这样危险的想法，或许会招来FBI。”
“诶，我只是很难理解，一个人类真的能够在一年之内连续解开四五个世界级的猜想吗？”李明挠着头，“实在是太可怕了。”
“谁知道呢。”罗伯特对李明说道，“说不定陈教授的天赋就是这么出众呢？”
“那也太过出众了。”李明感慨着，“算了，既然威腾教授不在，我就回去。”
“我还得多看一些关于规范场论的内容，我有一种预感，这家伙恐怕就快要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如果我现在还不看，等那家伙问起来，我就会很尴尬。”
李明离开办公室，罗伯特笑着摇头，真想见一见那位陈教授。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人，或许也会带着普林斯顿的高傲也说不定呢。
罗伯特正在畅想着，兰斯站在门前，看着罗伯特，“罗伯特助理，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不好意思，我正在给威腾教授打印论文。”
“是吗？”兰斯叹息一声，“那位陈教授又解开了霍奇猜想，我实在是很难想象，陈教授接下来还会做什么事情。”
“我告诉布尔甘教授的时候，布尔甘教授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呆滞。大概他也没有想到，陈教授竟然能这么快就解开霍奇猜想吧。”兰斯揉着眉心，“罗伯特，你是陈教授的狂热粉丝，我想问一下。陈教授有没有什么新的消息。”
“噢，刚才李博士来过。”
“李？”兰斯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起来李究竟是谁。过了好一阵子，这才回过神来，“是李啊，我记得他和陈教授有非同一般的关系。按照他们华国的说法，应该是同门师兄弟。”
“的确如此。”罗伯特颔首，“他告诉我，陈教授在ICTP的学术报告会主题从规范场论换成了杨-米尔斯问题，李说，他有一种预感，似乎陈教授能够解开杨-米尔斯问题。”
随后罗伯特用轻快的语气告诉兰斯，“他还说，即便是陈教授告诉他，黎曼猜想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他都会相信这是真的。”
“没错。”兰斯苦笑着，“陈教授要是告诉我，黎曼猜想是一个简单的数学问题，我也会认为这是真的。”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罗伯特先生。”
兰斯摊开手，笑得很是苦涩。
“没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陈教授在数学上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哦，我的上帝，你可真是狂热的粉丝，我想陈教授要是见到你一定会惊讶，为什么他会有你这样的狂热粉丝。”
“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好了。”
罗伯特无所谓的说道，“好了，兰斯先生您还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打印完论文后，需要拿去给威腾教授。”
兰斯耸了耸肩膀，“好吧，不过我提醒你一下，罗伯特先生，陈教授似乎更喜欢收华裔当学生。”
“谁能说得清楚呢。”罗伯特笑了笑，“或许我还是有机会的。”
…………
陈冉一直在研究课题，即便是ICTP的晚会他也没有去参加，是安德里·王代替他去参加的。
走进晚会的时候，费广涛很疑惑的看向安德里·王。
“你的教授呢？”
安德里·王叹息一声，“教授说他有些灵感，需要闭关一段时间，让我们在学术报告会之前都不用管他。”
“他没事吧？”费广涛更加疑惑，“别告诉我，这些天他都没吃没睡？”
“不，教授似乎准时吃饭了。都是让人送到他的房门前，至于睡觉的问题，我不太清楚。总之，我今天离开酒店之前，教授的门还是关着的。”
“所以你就带着他一起来？”费广涛看了一眼赵辉以及严青和谢博士，摇着头说道，“你们教授也真是的，听说他很有可能获得拉马努金奖，他甚至不愿意亲自来领取。”
安德里·王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对于教授而言，拉马努金奖大概是没有灵感重要的。”
“走吧。”费广涛摇着头，“你们教授实在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说起来，我倒是认为教授懂不懂人情世故都没问题。”
费广涛点头，也很赞同安德里·王的话，“到了你们教授那个级别，懂不懂人情世故，真的不重要。”
“很可惜，没有几个人能够达到他那种级别，所以你们别学他，人情世故还是很重要的。”
费广涛坐在椅子上，“随便选几个位置坐下来吧，待会你代替你教授领奖吗？”
安德里·王点头，“如果教授能够获奖，我就代替他领奖。也说不定不会获奖呢。”
“放心吧，这个奖励还是会提前告知的。我估计你教授肯定接到过电话，大概是他最近做了不少的学术成果，把对方当成骚扰电话，直接给挂掉也是有可能的。”
“……”安德里·王仔细思索了一下，这确实是他们教授能够干出来的事情。
大概除了他们教授之外，没有人能够干出这种事情。
“说起来，和这种国际顶尖的大师学位，安德里，你觉得如何？”
“唔，很严苛，但我觉得今后对我的学术发展很有好处。”
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安德里，我觉得你是对于学术有追求的人。”
“恩？”安德里看向费广涛，有些不明所以。
“你觉得跟着你的教授好，还是在马普数学研究所更好一些？”
安德里·王沉默了片刻，“大概是跟着教授更好一些。”
“那就没错了。”费广涛点头，“为什么不退出德意志国籍，重新加入华国国籍，你之前是华国人，想要重新加入华国籍是很简单的事情。”
“我之前和你教授的对话，你也是听见的，你的教授准备获得菲尔茨奖之后就回国。我相信，今后数十年的时间，你的教授在数学上的造诣比现在更加深邃和厉害，你如果想要成为你教授那样的学术大牛还是回华国比较好。”
安德里·王思索着费广涛的话，他承认，这一刻他很心动。
费广涛看着安德里·王的模样就知道，他肯定是心动了。
第377章 忽悠
“这样吧。”费广涛的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安德里，我之前看过你的论文，你在代数上有很高的天赋，虽然……和你的教授相比，还是有很大的差距，但大家都能看出来，你以后在代数和几何上是非常不错的。之前的几篇代数论文，我看过，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肯定是做不出来的。”
“而且你也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我琢磨着加入京大的数学国际研究中心没什么问题吧？”费广涛继续说道，“外籍高级研究员，你觉得这个职位怎么样？”
安德里·王沉思片刻，他不得不承认，当一个国际顶尖学术大牛的博士生获得的优待确实比在其他教授那里获得的资源好不少。
如果，他还在亚伯教授那边当博士生，回到华国或许费主任会和他客气几句，但绝对不会邀请他加入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还担任高级研究员。这种地方，哪怕是国内的教授都得抢名额。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虽然不是说国际上的顶尖数学研究所，但也是一流的数学研究机构，能够担任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高级研究员，相当于他只要博士毕业之后，就能够回国担任教授的职务。
安德里·王也知道，这不是对他看重，而是对他教授的看重。整个华国数学界，没有人不对教授的能力看好。在他们的理解中，能够担任教授的博士生，说明他在博士毕业之后，能够直接担任教授。因为教授过于天才，似乎看什么数学问题都……挺简单的，所以要求会比其他的博士生更加严苛不少。他们能够在教授这里毕业，那就证明他们在数学上是有深入的研究，足够担任教授的职务。
“可是……”安德里·王有些犹豫，“我好不容才加入德意志国籍，并且成为马普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现在让我重新加入华国国籍，这……”
费广涛拍了拍安德里·王的肩膀，笑着说道，“可是你不想跟着陈教授多学习一些东西吗？要知道陈教授现在的深邃思想，你可能需要一辈子的时间。”
安德里·王深吸一口气，他真的被费广涛说动了。
“这样吧，我大概博士毕业之后会直接回国，那个时候我会重新入籍华国，教授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就对了嘛。”费广涛笑眯眯的点头，“我倒是觉得你跟着你的教授学习，比在马普数学研究所能学到的东西多很多。”
“的确如此。”安德里·王承认在教授这里能够学到的东西是他在马普数学研究所做一辈子的研究要多得多。
费广涛忽悠完安德里·王之后看向谢春兰，谢春兰轻笑着，“抱歉费主任，我在教授那边毕业之后，大概是会回到临江的。”
“那可真是遗憾。”
费广涛不会强求谢春兰，他知道谢春兰的情况，老公和孩子都在临江。自然不可能将他留下来。
至于赵辉，现在还早，等他攻读博士学位的时候忽悠也是来得及的。
看着台上的人还在说着话，费广涛想了想，对安德里·王说道，“你们教授打算什么时候出来？我看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了，真的没事儿吗？”
安德里·王摇头，“教授大概正在思考，我们也不敢去打扰他。”
费广涛没有说话，他确实也是这么想的，陈冉做研究的时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比较好，否则谁知道陈冉究竟做什么呢。
“如果他获得拉马努金奖，那岂不是让你帮他领取？”
“大概……是吧。”安德里·王颔首，费广涛又开始忽悠安德里·王，“你要是能够重回华国国籍，我觉得拉马努金奖你也是可以获得的。”
“我们华国的数学三大奖你也应该可以拿到陈省身数学奖。”
费广涛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笑意，“个人认为，为了以后的发展，你还是回国比较好，安德里博士觉得呢？”
安德里·王颔首，事实上费广涛也没有说错，如果是为了今后的学术着想，他还是回华国比较好。
赵辉和严青没有说话，两人瑟瑟发抖。大概是费广涛的气场比较强大，两人是真的什么话都不敢说，沉默的盯着前方，就好像是要把讲台看出一个洞似的。
“对了，你叫严青是吧，我知道你是陆永的研究生。”费广涛看了一眼严青，“说起来，陆永那小子越来越不着调了。”
严青尴尬的笑了笑，确实陆教授有时候不太着调。
“我听说陆教授和陈教授说好了，你在攻读博士的时候，去陈教授那边？”
费广涛几乎对于陈冉的学生和即将成为陈冉的学生都了若指掌。
“是……是有这么一回事。”严青点头，能够在师叔那边攻读博士可是不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
“很好嘛，能在陈教授那边学到不少的东西。”费广涛停顿了一下，“对了，小子，你想没想过博士毕业之后是留在灯塔国还是回国？”
“应该会回国。”严青想了想，“我是临江人，我爸妈也不想让我在国外待太久的时间，大概是会毕业之后就回国。”
“这样啊。”费广涛颔首，“我听说你以前想要就读京城大学，不过没关系，咱们京城大学还是很欢迎你这个从普林斯顿大学回来的博士，你之前也在京城大学待过，感觉如何？”
“还……还可以。”
费广涛教授热情洋溢的说道，“那是肯定的，你也不看看咱们京城大学都有些什么样的人。陈教授可不就是咱们京城大学的知名校友么。”
“陆教授虽然不着调，但也算得上是咱们京大的知名校友。”
严青尴尬的笑着，他还不确定回国之后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
倒是一旁的谢春兰说道，“费主任，您趁着陈教授不在，这么忽悠他的学生，到时候陈教授问起来，安德里先生可能不太好说话。”
费广涛大手一挥，“怎么能说是忽悠他的学生呢？我不妨直说，陈教授要是回国，我们京大是志在必得的。”
“额……”安德里·王想了想，陈教授回到华国，能去的地方也不多。京大是给得起钱的，陈教授在京大或者是菁华能够得到最好的待遇。
“我这不是想着你们都是陈教授的学生吗？要是能够来京大那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费广涛笑眯眯的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谢春兰只是笑了一下没有说话。她拿不准教授究竟要去什么地方，但想了想，教授很有可能在临江大学执教。
说起来教授似乎想要回临江，回国之后，基本上都在临江没有挪窝，要不是因为京城这边有晚会和学术报告会，相信教授是不可能从临江来京城的。
至于费主任想要争取教授，很能理解。不仅是京大的费主任，华国的大学有一个算一个，哪个不想让教授去他们学校执教呢。
现在国外已经将2003年称之为陈冉奇迹年，说不定这个奇迹年还会延续很长的一段时间。或许，在教授的有生之年，都是他研究的高峰阶段，这样顶尖的数学大师，有几乎是无人可以媲美的数学研究能力，要是不想招揽他才奇怪。
更何况，所有人都笃定教授会回到国内。这种情况下，估计是全国各地各个大学只要有资格的，都想要抢一抢，就算是抢破头也要把教授给拿下。
这要是教授成年的话，估摸着什么美人计、美男计之类的，都不会少。
赵辉在一旁瑟瑟发抖的嘟囔着，“我就这么没用吗？”
费主任瞥了一眼赵辉，“能被陈教授看上去的，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不过暂时没有看出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你以后想要来京城大学，我们京城大学还是很欢迎的。”
这家伙前几天可是当了陈教授的学术报告会助理的，能看出来，陈教授多少还是有些看重他。虽然费广涛没有看出来这家伙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看过赵辉的资料，抛开赵辉的家世不谈，说实话，赵辉在临江大学也只能跟着一个副教授当个普通的研究生。
但要说是赵辉的家世让他能在陈教授那边攻读研究生，甚至还让陈教授压着临江大学的胡主任非要弄个什么联合人才培养计划，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别说赵辉的父亲只是宁江一个公安分局的局长，就算是宁江市公安局的局长，估摸着陈教授都不带正眼看的。毕竟人家是灯塔国的教授，再说了这年头教授还真是宝贝。尤其是陈教授这样的，那更是宝贝中的宝贝。
要知道黄远海教授的儿子都四十多岁了，依旧还是个副教授，想要升任教授千难万难。要不说陈教授聪明呢，这也就是在国外担任教授。要是博士毕业之后直接回国，没有个十多二十年的时间，陈教授也别想担任三级教授。
陈教授这步棋就走得很好，在国外当几年教授，谁都希望他会回国。再加上拿了国内外这么多奖励，这要是回国直接就是长江学者、一级教授，就算是他觉得讲席教授这个称呼好听，想要个讲席教授的称呼，不管是哪个学校都能够满足他。
一个人领两份工资，这可是他都没有待遇。
第378章 晚会
所以，到底是怎么看上赵辉的？费广涛仔细打量了一下赵辉，这家伙看上去很木讷。但那眉眼间，确实是个浓眉大眼的帅哥。
陈教授这是想要摆个帅哥在办公室里养眼？费广涛在心中琢磨着，这又不能挂在办公室里，在养眼也没用啊。
算了，他也不是陈教授，真是弄不懂陈教授究竟是怎么想的，反正这货要是在他的办公室，早就被他给赶出门了。别说是当他的研究生，就连门也不让进。赵辉被看得瑟瑟发抖，又不敢说话。对方毕竟是京大数学国际研究中心的主任，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物，也就是陈教授这样的大佬才能和他谈笑风生。
费广涛凑到安德里·王面前，嘀咕着，“我说安德里·王，你就不说了，是波恩大学的博士生，在陈教授那边重新攻读博士学位。至于谢春兰女士，也是斯坦福大学的研究生。严青嘛，陆永的学生。看着就很有灵气，这个赵辉是怎么回事儿？”
安德里·王笑着摇头，“费主任我就这么说吧，咱们几个师兄弟里，陈教授最看重的是赵师弟你信不信？”
“不能把？”费广涛扭头继续打量赵辉，他真没有觉得赵辉有什么值得看重的地方，这家伙不是在京大一抓一大把的那种人吗？哦，不对，京大的天之骄子可不像是这家伙一样，看上去就畏畏缩缩的。
安德里·王小声的回复，“赵师弟就是看上去有些木讷，实际上在数学上很有天赋，我也看过严青。老实说，严青虽然很有灵气，但在数学上的天赋没有赵师弟那么高，如果赵师弟能够潜心研究数学，很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
费广涛倒吸一口凉气，“陈教授这么给你说的？”
安德里·王颔首，“教授对赵师弟的期望就是让他获得菲尔茨奖。”
“这也太离谱了吧。”费广涛蹙着眉头，“我总觉得这小子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够获得菲尔茨奖的模样。”
“教授不是说了嘛，让赵师弟在读硕士期间获得钟家庆数学奖，对他的期望很大啊。反倒是对于我们没有太大的期望，谢博士毕竟年龄在那里，让谢博士做出孪生素数猜想就能够毕业。我猜，教授肯定会帮助谢博士。”安德里·王沉吟着，“教授让我和严青以及赵师弟一起做哥德巴赫猜想。”
“啥玩意儿？”费广涛很失态，“陈冉疯了吗？你说他要做哥德巴赫猜想也就算了，让你们做哥德巴赫猜想？”
“他真的疯了吧！”
安德里·王对费广涛苦笑，“教授是这么给我说的，你别给严青和赵师弟说，我怕把他们两人给吓到了。”
费广涛的脸色很不好看，“别说是把他们给吓到了，把我都给吓到了，你确定陈冉没有给你开玩笑？”
安德里·王颔首，“我猜，教授的意思是这个课题还是要以赵师弟为主，如果赵师弟能够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很有可能获得菲尔茨奖。”
“可是……”费广涛的眼神不由自主的飘向赵辉的方向，“这家伙真能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别开玩笑吧。”
“不知道。”安德里·王摇着头，“反正赵师弟在数学上的天赋确实很厉害。”
费广涛深吸一口气，“唔……我还是挺相信陈教授的眼光的，如果这家伙真能成为菲奖得主，那么我把副主任的位置给他也没什么关系。”
安德里·王好笑，“那教授呢？”
“我把主任的位置让给你教授，京大的数学系就是你们教授和师兄弟的天下了。”
安德里·王笑着说道，“费主任您不会不知道我之前在菁华大学待过两年吧？”
“呵！”费广涛轻轻的呵了一声，“菁华大学出来的间谍。”
“……”安德里·王没有说话，他知道费主任是开玩笑的。
虽然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但不管是京大的还是菁华的，听见都会会心一笑。
费广涛努努嘴，“看看吧，你们教授就要获得拉马努金奖了。”
就在此时，讲台上的人大声宣布，“今年获得拉马努金奖的得主是来自——普林斯顿大学华国籍讲席教授陈冉。”
“上去领奖吧。”
费广涛拍了拍安德里·王的肩膀，这种时候肯定得安德里·王上台领奖，不可能让谢博士上去领奖。至于赵辉，虽然陈教授看好赵辉。但是这种场合，木讷的赵辉肯定是给陈冉丢脸的。倒是安德里·王很合适，安德里·王整理了一下西装，然后起身来到讲台上。
“实在是抱歉，教授一直在研究杨-米尔斯方程问题，只能让我代替他前来领奖。”
陈冉对大会颁奖的委员会道歉，其中也不乏华国人。倒也对于这个事情没什么意见，倒是安德里·王领取奖牌的时候下面的人小声的议论着。
“不是陈教授吗？这是谁啊？”
“这是陈教授的博士生吧。”
“陈教授呢？”
“听说陈教授在前几天做完华国数学会的学术报告会之后就没有离开过酒店，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呢。”
“陈教授会不会不太尊重组委会，毕竟是一个国际上含金量较高的数学奖呢。”
“嗨，陈教授嘛……天才多少还是能够被优待的。”
“啧，我要是有陈教授一半的实力，我也不来这里。”
安德里·王拿着奖牌下场，费广涛笑眯眯的说道，“领取拉马努金奖的感觉如何？”
安德里·王想了想，“没什么感觉，因为这不是我获得的，而是教授获得的，和我又没什么关系。不过我猜，教授一定会说普普通通。”
费广涛想起前几天，询问陈冉获得陈省身数学奖和华罗庚数学奖的感受，这家伙直接说一般般，让费广涛是如鲠在喉。
“是你们教授的风格，不过你不觉得你们教授有时候挺欠的吗？”
“是有那么一点，但我猜，费主任肯定不敢动手。”
“没办法，谁让你们教授这么厉害。”
费广涛好笑，“行了，待会还有晚宴，我估计你们教授也不会出现的，你们要去吗？作为陈教授的博士生，想必有不少人都想要结识一下。尤其是你这个菁华大学的间谍，我想菁华大学对你肯定很感兴趣。”
安德里·王嘴角抽搐，他觉得要是他敢答应菁华大学，费主任肯定会追杀他。
…………
晚宴是在京城大酒店举行的，安德里·王带着师弟和师姐来到晚宴会场时，几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他们。
“安德里。”一个瘦瘦高高的人走了过来，看上去很是年轻，甚至比安德里·王还要小上几岁，他微笑着说道，“恭喜你，听说你在陈教授那里攻读博士生。”
“韩岳。”安德里·王眼前一亮，“你怎么在这里？”
“唔，我说我是跟着教授一起来的，你相信吗？”
“你也攻读博士了？”
“不，我正在攻读硕士学位。”韩岳无奈的说道，“我是教授是杨教授，杨德华教授你知道的。”
安德里·王颔首，“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杨德华教授我怎么可能不认识。”
“没想到你小子还记得我。”杨德华就是之前邀请陈冉担任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那位杨教授，他笑眯眯的走向安德里，“你小子现在都叫洋名，当假洋鬼子了。”
安德里·王不好意思的对杨德华说道，“杨教授，好久不见。”
“行了。”杨德华挥手，“跟我客气上了，当年你在菁华大学的时候又不是没有跟我一起做过研究，我就纳闷你小子干嘛在菁华待得好好的，就因为亚伯跑来做了一次学术报告会，非得跟着人去波恩读大学。”
“结果怎么样，兜兜转转，还不是在咱们华国人手里攻读博士。陈教授可比亚伯教授厉害多了吧。“杨德华颇为有些幸灾乐祸且得意的神色。
好歹也是他们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的副主任，国际公认的顶尖数学大师。亚伯那个老小子，再给他一百年也别想成为顶尖的数学大师。
那个老小子，把他们菁华大学最好的数学苗子给拐跑了，现在还不是眼巴巴的把这个数学苗子送到陈冉那边去。
安德里·王有些不好意思，“杨教授都过了这么久，您还记得呢。”
“我说小子，你可是咱们菁华的人，费老头没给你说什么吧？”
“啊？”安德里·王愣了一下，“费主任能给我说什么？”
“啧，陈冉是他们学校的，那个老小子成天在我这里耀武扬威，我琢磨着你是我们菁华大学出去的。可不能被京大的拐跑了，我听说你是马普数学研究所的研究员？怎么样，以后有什么打算？”
“可能会回国，重新加入华国国籍吧。”安德里·王苦笑着说道，“倒是费主任给我说过，在国内的话，请教教授会方便很多。我听说，教授应该是会回国执教的。”
杨德华一拍大腿，“好事儿啊。”
“你要是回来的话，可得来咱们菁华大学的邱成统数学研究中心啊，可不能什么好事儿都被京大给占了。”杨德华继续说道，“你小子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在数学上的天赋，我看还是很不错的。就算拿到世界上去比，也得是天赋最出众的那种。和陈教授吧，没得比，但其他人能和你比较的还是很小的。”
韩岳在一旁笑着没有说话。
第379章 攀谈
“可惜你教授没有在啊。”杨德华感慨着说道，“老实说，陈冉这小子吧……当年差一点咱们菁华大学就要争取到了。”
安德里·王出国已经很多年，对于国内的事情不太清楚，也就没有说话。
韩岳在一旁笑着说道，“教授，好像是华国科技大学和京城大学在争取，事实上咱们菁华大学还真没有多少事情。”
“不能这么说，京大虽然是陈教授的母校，但人家回国也不一定要去母校嘛，也可以换我们菁华大学。”
“我记得，陈教授在我们华科大的少年班待过一段时间，勉勉强强也算是陈教授的母校。说不定陈教授会来华科大呢？”迎面走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带着笑意，他手中端着酒杯，“安德里博士，你好。”
“你好。”安德里·王笑眯眯的回敬对方，要不是因为教授的身份，即便他是亚伯教授的博士生，也很难让这群教授们一个个眼巴巴的跑过来和他说话。
“杨教授，您这是在忽悠安德里博士？”
杨德华嘿嘿的冷笑，“我和咱们菁华大学的校友说话，和你们华科大有什么关系。”
安德里·王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他沉默着，看着杨教授和那位教授你来我往。最后杨德华哼哼着说道，“陈教授呢？安德里，你教授获得拉马努金奖都不来领奖？”
“额，教授说他有些灵感，一直关在屋子里，可能是做杨-米尔斯方程有关的问题。”安德里·王含笑说道，“大概教授最近都会做杨-米尔斯相关的问题。”
“哦，那么说他的学术报告会能来吗？”
“应该是可以来的。”安德里·王点点头对杨德华教授说道，“教授让我在学术报告会上叫他出门。”
“这样么。”杨德华看了看身边的韩岳，又看了看安德里·王，“安德里，你和韩岳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觉得韩岳能当陈教授的博士生吗？”
安德里·王愣了一下，“这个……我不太清楚。”
韩岳只是笑着没有说话。
“后年，陈教授应该还会招收博士生吧？”
“可能吧。”安德里·王也拿不准教授是什么主意，“如果杨教授想要推销韩岳的话，我建议可以做一些泛函空间的内容，最近教授似乎对于规范场论很有兴趣。我从教授的同门师兄李博士那边听到一些消息，教授大概会在做出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之后，会从事规范场论有关的内容。”
杨德华古怪的说道，“你这么确定你们教授就一定能够解开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
“我很确定，教授已经解开了BSD猜想和霍奇猜想，加一个杨-米尔斯存在性和质量间隙又何妨。”
“你说，你们教授会不会在今年解开？”
“不太清楚。”
安德里·王摇着头，“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想教授大概研究得比较深入了吧，或许？”
“看来你对你们教授还是很有信心的。”杨德华努努嘴，“学术报告会之后，我打算给你们教授推荐一下韩岳，我看韩岳以后比你厉害多了。”
“IMO大赛的冠军嘛。”安德里·王笑了笑，“当年我参加IMO大赛的时候也只拿到了银牌，还真没有获得金牌，更别说是特别奖。”
“我记得你们教授也是IMO大赛的冠军。”
“是，教授确实是冠军，不过教授这位冠军似乎和其他的冠军不太一样。”安德里·王笑了笑说道，“杨教授我觉得韩岳要是去教授那边学习，估计会比较严苛。”
“怎么说。”杨德华将酒杯放下，直勾勾的看着安德里·王，想要看看安德里·王能够说出什么话。
“我不妨直说，教授想要让我和其他的博士解开哥德巴赫猜想。教授的意思大概是不能解开哥德巴赫猜想，那就别毕业。”
杨德华愣了许久，喃喃自语的说道，“陈教授他已经疯了吗？”
“唔……杨教授你和费主任的反应很相似。”
杨德华好笑，“废话，谁听见你们教授这么发疯不会是这种反应？”
“不过……你确定你们教授真的没有疯吗？”
“没疯。”安德里·王耸了耸肩膀，“我确定教授一定没有疯。”
“不是，他怎么想的，让你们做哥德巴赫猜想？”
“教授的原话是，他在哥德巴赫猜想上做得差不多，只差一步就能解开哥德巴赫猜想，如果我们这样都还不能解开的话，那就没办法博士毕业。”
“是吗？”杨德华仔细揣摩了许久，“不行，我回去还得继续看弱哥德巴赫猜想的论文，一定忽略了什么。”
安德里·王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韩岳走到安德里·王身边，小声的询问，“在陈教授那边当博士生是什么感觉？”
安德里·王看着韩岳许久之后，“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压力很大，因为教授不仅严苛，而且在学术上几乎是要不了多久就能够做出一些超越常人认知的成果。”
安德里·王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如果你对学术有企图，不甘心当咸鱼，那么你的压力会强所未有的大。因为你会发现，教授的学识过于渊博，思想极为深邃。比你现在想象中更加深邃和恐怖，我比较赞成他们说教授是数学怪物这种说法。”
韩岳想了许久，“这么说来，在陈教授那边学到的知识，也是一般教授那边学不到的？”
“没错，教授即便是随便指点你一两句，大概你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消化。我是说韩岳，即便是你，可能这辈子也只能学到教授的一些皮毛而已。但即便是这些皮毛，足以让你成为国际顶尖的数学大师。”安德里·王沉吟着，“如果你要去教授那边攻读博士，我会告诉教授，但教授不一定会收下你。你知道的，教授收学生的标准一直挺奇怪的。”
韩岳轻笑不语，安德里·王似乎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挑战的意味。对于韩岳这种从小就被冠以数学天才的人而言，陈教授的出现无疑是让他有一种挑战的欲/望。
拍了拍韩岳的肩膀，安德里·王不在说话。
杨德华在一旁思索着，他看弱哥德巴赫猜想的时候，究竟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
“谢博士，能说两句吗？”谢春兰正拿着糕点，转过身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冲着她点头，“谢博士初次见面。”
“你好。”谢春兰和中年男人握手之后，“请问您是？”
“我是华国科技大学的谢忱。”来人自我介绍，“同时也是华科大数学科学研究所的教授。”
“唔，谢教授。”谢春兰点头，“找我有什么事情？”
“之前谢博士关于周氏猜想的论文我已经看过了，非常棒的想法，不过似乎谢博士之前没有看过陈教授的论文。”
谢忱笑了笑，“说起来我和谢博士大概还是本家。”
“没错，之前确实没有看过关于新梅森猜想的论文。”谢春兰毫不避讳的说道，“我是在斯坦福大学攻读理论物理学硕士学位的，对于周氏猜想感兴趣也只是因为这是一个以华国学者的名字命名的猜想。准备的资料或许不是很齐全，所以没有收集到教授新梅森猜想的论文。”
“不过很幸运，教授看见我的那篇论文，让我去他那边攻读博士学位。”
谢忱点头，“说起来，陈教授和我们华科大还是有些渊源的，陈教授之前在我们这边的少年班待过一段时间。”
谢春兰颔首，“是么？教授这样的天才在少年班待过，我倒是不觉得奇怪。”
“谢教授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谢忱带笑说道，“我是来邀请谢博士加入我们华科大的数学科学研究所的。”
“哦？”谢春兰挑眉，“怎么说？”
“高级研究员的职位，谢博士觉得如何？”谢忱给谢春兰介绍道，“我们的数学科学研究所偏向于应用性质，我猜陈教授肯定是没什么兴趣的。陈教授大概还想再纯粹数学和理论物理学上做出一些成绩，大概对于我们数学科学研究所没兴趣。据我所知，谢博士读完博士之后应该会回国对吧？临江大学是吗？”
“没错。”
“我们数学科学研究所正好是和临江大学一起成立的，即便是谢博士以后回国在临江大学执教也能够参与其中的工作。”谢忱笑眯眯的说道，“谢博士你可以多想想，不着急。我想，谢博士应该打算解开周氏猜想了吧。”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大概会有很长一段时间。”
谢春兰沉吟着，“我觉得教授的新梅森猜想证明是解开周氏猜想的关键，乃至于孪生素数猜想，也需要运用到教授在解开新梅森猜想时的论文，我想要更加仔细的研究一下。”
谢忱点头，“我听说陈教授给你的毕业课题是孪生素数猜想，会不会难度太高了点？”
“确实挺高的。”谢春兰颔首，“不过对于教授而言，大概并不算什么吧。”
“确实，对陈教授而言，孪生素数猜想还排不上号。”谢忱叹息一声，“对了，我听说陈教授很看好谢博士的小师弟赵辉？”
第380章 选择
谢春兰莞尔一笑，这才刚被陈教授收为学生，国内的顶尖大学就迫不及待的网罗人才，要不是因为他们是陈教授的学生。估计这些教授们都不会多看他们一眼，可以见得跟了一个顶尖大牛究竟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谢春兰估摸着陈教授大概在担任教授之前，也没有这种待遇。
“谢教授想要听实话吗？”谢春兰放下手中的糕点对谢忱说道，“赵师弟是教授最给予厚望的学生，甚至想要让他获得菲尔茨奖，成为以后收学生的标准。”
谢忱想了想，颔首对谢春兰说道，“多谢谢博士。”
“没关系。”谢春兰含笑，看着谢忱走远，估摸着是去忽悠赵辉去了。
赵辉跟在严青的身后，正在吃东西，胡主任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哟，赵小子。”
“诶！”赵辉抬起头看见胡主任，急忙木讷的说道，“胡主任您好。”
“放轻松，小子，我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胡主任笑眯眯的，赵辉还觉得奇怪，怎么之前胡主任对于都是吹胡子瞪眼睛的，现在竟然笑眯眯的，不会是要告诉他什么坏消息吧。
赵辉很艰难的说道，“胡主任，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咦。”胡主任上下打量着赵辉，“你小子是开窍了？不对，我就说陈冉绝对不会让一个蠢货当他的学生。”
“没看出来啊，赵小子，以后博士毕业想做什么？”
赵辉挠头，“应该会回临江吧，到时候看能不能去宁江大学。”
“去什么宁江大学。”胡主任又开始吹胡子瞪眼睛，“是我们临江大学供不起你这尊大佛吗？”
“哪里的话。”赵辉讪讪的说道，“这不是临江大学不要我吗？”
“怎么可能不要你，咱们说好了，你小子在陈冉那边博士毕业之后，直接来我们临江大学，我做主给你教授的职位。”胡主任笑眯眯的模样，心中美滋滋的，趁着其他人还不知道赵辉是陈冉爱徒的时候赶紧把人给抢走。
“啊？”赵辉傻在原地，严青在一旁挥手，“胡主任我呢？我呢？我要是在师叔那边毕业，能回来当教授吗？”
“你？”胡主任打量着严青，“一边玩去。”
“诶，不带这样的，胡主任。以前你叫人家小甜甜，现在就是牛夫人了。”
“去去去。”胡主任挥手，“怎么样赵小子？”
“诶。”赵辉有点傻，不太理解为什么胡主任今天对他这么热情。
谢忱从远处走来，“胡主任，你这是在忽悠小孩子呢。”
“哟，谢教授您这是准备做什么呢？赵辉可是我们临江大学和普林斯顿大学联合培养的，和你们华科大没什么关系吧。”
胡主任开始阴阳怪气。
赵辉和严青一脸懵逼。
谢忱只是笑了笑说道，“确实没什么关系，但他的教授和我们有关系啊。”
“啧，人家就要华科大待了一个月的时间，这也能扯上关系，你们华科大真不要脸。陈教授还在我们临江大学待过呢，我们临江大学也没有说陈教授是我们临江大学的优秀校友啊，人家母校可是京城大学。”
谢忱笑眯眯的说道，“人家陈教授也没有意见啊，之前询问过，人家陈教授可是很乐意的。”
“呵呵。”胡主任冷笑一声不再说话，“说吧，你小子过来做什么？”
“这是赵辉吧。”谢忱上下打量着有些窘迫的赵辉，“放轻松，在陈教授那边读硕士有什么感想吗？”
“挺……挺难的。”赵辉红着脸，“我最近一直在看文献和论文，就怕教授不要我。”
“啧，这孩子估计是被安德里给忽悠了。”谢忱微笑着，“我听说你以后是要回国的？”
“是……是要回国。”
“那还不错，华国科技大学如何？你们陈教授的母校感受一下。”
谢忱看了一眼严青，“严青我就不和胡主任抢了，陆教授都发话了，严青就算是跟着陈教授学数学，生是临江大学的人，死是临江大学的死鬼。”
赵辉瑟瑟发抖，这是怎么了？
胡主任看了赵辉一眼，“赵小子，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读完博士吧。”
“诶。”赵辉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谢忱也是点头，“我也觉得赵辉读完研究生再说这些比较好。”
一场晚会下来，不管是安德里·王还是谢春兰以及赵辉都会搭讪过不少次，许多国内顶尖大学都在试探性的和搭话。赵辉比较木讷，没有明白这些人究竟是想做什么。倒是安德里·王和谢春兰门儿清，大概就是想要他们从陈冉那边毕业之后就回国工作。
晚上回去的时候，赵辉还对安德里·王说道，“王师兄，我觉得今天胡主任很奇怪，说什么让我博士毕业之后去临江大学当教授。”
安德里·王笑了笑，“这不是挺好的吗？”
“师兄，你说我真的能当教授吗？”在赵辉看来，担任教授不得有教授那边的学识，他大概一辈子都达不到。
“你想什么呢。”安德里·王看着赵辉的模样好笑的说道，“你以为像是教授那样的大学教授有多少？我告诉你，全球也就教授那么一个。你要是在教授这里好好读书，多学一些教授的思想，当一个普通教授是没什么问题的。”
“是吗？”赵辉挠头，“那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学习吧，当教授什么的，还是空了再说。”
安德里·王好笑，“对了，教授让我告诉你，在学术报告会的那天你去担任助理，在此之前，你需要多看一些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的内容。”
“啊？”赵辉眨巴着眼睛，“我去当教授的助理？”
“怎么，你还不想去？”
“不不不，师兄我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赵辉倒吸一口凉气，“我还以为是师兄呢。”
“想什么呢。”安德里·王好笑的说道，“教授很看好你，我希望你不要让教授失望。”
“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教授失望的！”赵辉如同打了鸡/血一般。
安德里·王摇着头，“对了，到时候记得提醒一下教授，应该去做学术报告会，还有教授的学术报告会之后就要回临江。事实上，你有两个选择。”
“诶？”赵辉疑惑的看向安德里·王。
“第一呢，我和谢博士打算教授这边的学术报告会之后就去普林斯顿大学注册，到时候那边还有数学年会，我听消息说，教授会在数学年会上获得柯尔代数奖和斯蒂尔奖。大概是在圣诞节前后，原本领奖的是李博士，但李博士听说我是教授的助理，就把这个事情丢给我了。”
“到时候你可以和我还有谢博士一起去普林斯顿大学，这是你第一次去灯塔国吧。要是没有人带着，我怕你像是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李博士最近也没有时间来接你，他现在正在郁闷着呢。”
“第二呢，就是回到临江省过完年，三月份的时候去普林斯顿大学。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和谢博士有没有空来接你，但李博士肯定没空。李博士现在已经快要崩溃了，如果你早点过去，注册之后，可以早一些感受到普林斯顿大学的氛围，也可以早一些做课题。”
“三月份，教授要先去挪威的奥斯陆领取奖励，大概会在英伦和德意志待上一阵子，可能需要四月份的时候才会回到普林斯顿大学。所以你只能一个人前往普林斯顿大学，你觉得呢？”
安德里·王看着赵辉。
“那我还是和王师兄一起去普林斯顿大学吧，不过我还得回家收拾行李怎么的。”
赵辉想了想，给安德里·王实话实说，“一来一回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
“那你尽快，我们最多要在二十号左右前往灯塔国，否则赶不上数学年会。”安德里·王摊开手，“教授的奖励还是很重要的，尤其是柯尔代数奖，这可是国际上都鼎鼎有名的奖励。”
“师兄我尽快，我现在给我父亲打电话过去，让他们给我收拾好行李，回家之后拿上邀请函和行李就离开。”
“OK！”
安德里·王一眼孺子可教的神情，赵辉匆忙的走出酒店房间。走到外面的公用电话亭，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过去。
接到电话的赵晨还有些疑惑，谁这么晚还给家里打电话过来。
赵辉在电话那头说道，“爸，我刚才听师兄说，他和师姐过几天就要去普林斯顿大学，也是要去注册。我寻思着我也跟着他们一起去就好。”
“您看？”
“师兄？”赵晨沉吟着，“也是陈教授的学生？”
“是，是博士生。”赵辉小声的说道，“我怕三月份到那边没有人来接我。”
“而且我想着这个月过去，也好适应那边的环境，早点做课题，我准备在教授那边读博士生，得好好努力才行。”赵辉又小声的说道，“刚才临江大学数学系的胡主任还说，我要是能在教授那边博士毕业，我回国就让我去临江大学当教授呢。”
赵晨很是惊喜，“真的假的？”
“真的呢，我听见的。”赵辉不停点头。
“你小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赵晨乐呵呵的说道，“行了，我和你妈给你收拾东西，到时候你回来拿一下，和你师兄师姐一起去灯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