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好，这里是明日互助会……
小李开着警车,朝邻居家开去。
法医和邻居坐在后排，车里面的三个人都面无表情沉默着。
毕竟这一天一晚对几个人来说都是折磨，而且敌对的立场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但是下车的时候,邻居还是强撑着笑容，笑道：“谢谢你们送我回来。”
法医也淡淡地回了一个不客气，然后凑过去小声地说：“代我向冥神问好。”
返程的路上,小李忍不住好奇问道：“周医生，你刚刚和她说什么了啊？”
法医懒散地看着窗外,撑着下巴说：“我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叫她不要太过猖狂。”
“……不对啊,我明明看到你们说话的时间只有2秒，周医生你语速那么快吗？”小李继续好奇地问道。
“嗯，因为我不是法医，是rap的，语速快。”法医语气毫无起伏的说。
小李终于明白法医不想和他说话的意思了，闭上嘴老老实实的开车。
与此同时,伊芙一手抱娃,一手扶住摇摇欲坠的邻居。
好不容易走到了楼底下,邻居看着高高的楼梯，张大嘴沉默几秒后转头看着伊芙祈求：“你能直接带我飞上去吗？”
伊芙点点头,带着邻居从窗子飞进去，再把邻居放在沙发上，顺手把圆圆放在邻居身旁。
“终于可以不用带娃了。”伊芙伸伸懒腰，一脸清爽。
在旁边坐下后，伊芙幸灾乐祸地问道：“所以，以后你还像昨天一样等着被抓吗？”
邻居像条咸鱼一样躺在沙发上,抱着女儿，长长叹息：“不去了，再也不去了，我就是脑子里进了水。”
“不过我很好奇。”伊芙说，“是谁捞你出来的？”
“我可能猜到是谁，不过……”邻居皱紧眉头，欲言又止。
伊芙不满地说：“你怎么老喜欢当谜语人？”
邻居解释道：“因为只是猜测而已。明日互助会这些天来帮了很多人，也打响了名声。再加上明日互助会的核心非常特殊，所以现在加入的成员凝聚力都非常的强大。”
听到邻居说的一番话，伊芙感叹道：“原来你天天呆在办公室里面不是在玩儿电脑，而是在建设明日互助会啊。”
感叹完，伊芙又有新的疑惑：“那你当初怎么不直接求助呢？”
邻居伸手盖住自己疲惫的眼神，轻轻道：“我不想麻烦她们。”
“这样啊……”伊芙看穿了邻居脆弱由不堪一击的想法，却没说出来，她一向比较礼貌。
以为这个话题就此过去，但过了几秒，邻居却主动说：“你的语气真的很假。”
躺在沙发上的年轻女人艰难地抱着熟睡的女儿坐起来，环视了一下房间，仿佛在回忆着什么，片刻后才继续说道：
“其实，明日互助会不过是一个噱头而已，从来都是我达到想要达到目的的手段罢了。”
“打着帮助更多人的由，义正言辞收取报酬放进明日互助会基金，让会员更加安心地交出更多的钱。”
“所以发生了什么，也从没有想过别人会来救我。”
说完，邻居自嘲地笑起来：“我也是一个很假的人。”
伊芙静静地听着，心里明白，邻居的前夫虽然已经死了，但是她自己仍然没有从对生活的绝望和失望中走出来。
“休息一下，下午去上班吧。”伊芙说，“说好了要买车的，还是勤快一点。”
邻居一怔，然后反应过来笑着点头，道：“好啊，买车，顺便把住的地方换一下。”
环视着房间的每个角落，邻居叹息道：“这里有太多的不快乐记忆了。”
下午明日互助会刚刚开门没有多久，门口就来了一个踟蹰徘徊的人。
在门外来来回回走了10多分钟后，她还是下定决心走了进来。
邻居从电脑面前抬起头，看向她：“你好，这里是明日互助会，请问你需要什么帮助？”
秋昕局促地站在那里，手绞成一团，轻声细语地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就走到这里了……”
“没关系，进来坐坐吧，我去给你倒杯茶。”
邻居把茶杯递给秋昕的时候，顺手吸取了一部分秋昕的恐惧。
秋昕捧着茶喝了一口，情绪肉眼可见的平复下来了。她惊奇地看着手里的茶杯，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原来她们说的都是真的？”
“嗯？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邻居疑惑地说。
秋昕摇摇头，小声回答：“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现在好多了。”
“那就好。”邻居微笑，“有什么困难可以告诉我。”
闻言，秋昕微微紧张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互助会是做什么的，但是我现在还暂时没有这种想法。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邻居安静地倾听着秋昕的倾诉，并没有打断她的话。
秋昕呆呆地捧着茶杯，泄气地说：“好像女人从来没有属于自己的家。结婚前是女儿，是某人未来的妻子，结婚后是妻子，是母亲，却都不是自己。”
“我不想再呆在现在的那个‘家’里了，那里就像是一张大网，渐渐的把我困住，动弹不得。”
早上，警局。
陈警官在楼上阳台看到小李开着车回来，熄灭烟头走下去。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刚好碰见小李和法医。
法医脚步一顿，皱起眉，问陈警官：“你又抽烟了？”
小李见势不对，悄悄咪咪地从两个人边上逃走了。
“抽了一点，下次不抽了。”陈警官不在意地说。
“你明知道你老婆不喜欢你抽烟。”法医面无表情地说。
陈警官烦躁地叹气：“只是抽了一根。”
“随便你吧。”法医淡淡道，转身准备走进办公司。
“等等。”陈警官喊住法医：“最近秋昕情绪不好，你今晚有没有什么安排，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法医停下脚步，嘲弄道：“我还以为你不关心秋昕。”
“唉，你怎么说话越来越嘲讽，越来越生疏了。”陈警官不满，“秋昕不是你的大学同学吗？”
“是啊，我还记得那时候是你死皮赖脸才追到她。”法医道。
“不应该是我的魅力把秋昕打动了吗？”陈警官自信地说。
呵呵，法医冷笑一声转身走进去了。
第28章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明日互助会。
“我以前,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也是一个乖女儿。”秋昕捧着茶杯情绪低落地诉说，“当时我高考考的不错,录取到了本市的医科大学。”
“可是……”秋昕怔怔望着水杯中水的波纹，喃喃道：“在那里，我认识了现在的丈夫,然后……我怀孕了。”
“本来我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但是我妈妈一直在劝我,说好姻缘比什么都重要。”
“就这样,我匆匆忙忙休学结婚。我以为生了孩子之后,我就可以复学继续完成学业。”
秋昕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疲惫，轻声说：“可是不是的……我被困住了。”
“特别是看到别人取得成就的时候……”
秋昕望向窗外，思绪渐渐飘到一个月之前。
步行街外，穿着一身黑色连衣裙的法医正在街口标志物那里等待，不时向周围张望。
过一会儿，气喘吁吁的秋昕跑过来,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表情：“不好意思我迟到了,刚刚一一班主任人打电话找我。”
法医静静听着秋昕的抱怨,不时点点头，两个人一起走进一间新开的咖啡店。
秋昕点单时高兴地说：“幸好有你陪我,我想来喝她们家的咖啡好久了。”
“嗯，挺好喝的。”法医说，“和它比，平时上班喝的都是涮锅水。”
“你平时上班喝的咖啡这么难喝吗？”秋昕好奇地问。
“毕竟是免费的，你还想要多好呢？”法医叹气道。
秋昕微微一笑，凑过去,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法医：“听起来不错，至少免费呢，和我说说你平时上班的事情嘛。”
“唉，没什么可说的，脑子进水的领导和脑子进水选了这个工作的我。”法医接着叹气。
秋昕捧着咖啡道：“可我还是挺羡慕你的工作的，要是我当时不结婚，说不定我们都做同事了。”
“你现在不也很好吗？”法医说，“人总是对没有走过的路产生好奇。”
秋昕思绪再次回到明日互助会，转头看向邻居，声音低沉：“我朋友说，我只是对没有走过的路产生好奇。”
“但我知道，我只是自己的生活过得太过糟糕了，迫切地想要寻求变化。但我没办法给别人说，不能和朋友说，不能和丈夫说，不能和儿子说，不能和妈妈说，谁也不能说。”
秋昕痛苦地闭上眼睛，苦涩地说：“没有人会解的。”
秋昕的痛苦太多了，邻居不得不再次吸收了一部分。
“像是在被凌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却痛苦得不行，对吗？”邻居说。
秋昕使劲点点头。
邻居站起来又给秋昕添了茶水，然后说：“那没事多来这里坐坐吧，虽然不能解决你的痛苦，至少可以好受一些。”
秋昕捧着茶杯点点头
过一会儿后，平静下来的秋昕告辞离开。
“等等……”邻居喊住已经走到门口的人，问道：“你愿不愿来这里做一个兼职，处一些简单的文案？”
秋昕眼睛里面迸发出巨大的惊喜，使劲点头：“愿意，我当然愿意。”
“那从明天来上班吧。”邻居说。
伊芙走到邻居身边，看着秋昕逐渐远去开心得蹦蹦跳跳的背影，眼里全是疑惑不解。
“我虽然和你说了要再找一个人来分担工作，但是你确定她可以吗？”
邻居解释道：“名校生，兼职工资低，还有带孩子的经验，你听起来怎么样？”
“……听起来很适合你压榨。”邻居真是冷酷无情啊，伊芙开始有点同情秋昕了。
“你怎么每次都把我形容得那么不道德啊？”邻居不满反驳，“我也帮助了她啊，看她那么高兴。”
邻居继续道：“再说了，我觉得她应该就是那个帮我放出来的人。”
“怎么说？”伊芙问道。
“你想啊，我才被放出来，一般情况下其他人应该都还不知道，或者观望一下。她却在没有特别急迫的情况下，我是说那种马上就要杀了她老公不然她老公就要杀了她那种，到明日互助会来。”
“可能和杀手都要去案发现场待一待的原相关吧，救了谁也想看看被救的人怎么样了。”
的确每次都要在案发现场无聊地呆一会儿的伊芙想了想，认同地点点头。
但邻居转而又说：“不过……给她算一个月的实习期吧，先考察一下，做些简单的事情就是了。”
伊芙点点头，道：“可以，就这么办吧，还有什么事吗？”
“暂时没有什么事，你有什么事吗？”邻居问道。
“今天早上我在警局见到一个女生身上有很多恐惧情绪，想着你放出来就去看看的。”伊芙说。
邻居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班的时候，马上道：“那你去吧，我也刚好下班了。放心，有什么我会联系你的，绝对不会再向上次这样自投罗网了。”
循着早上留下的印记，伊芙轻易地就找到了女生所在的位置。巧的是，这里刚好是王蕊所在的高中。
这个时候还没有晚自习下课，伊芙在旁边的小吃一条街顺便逛了起来。
有个烧烤店的生意还不错，伊芙走进去点了一些菜坐在小桌子上等待。
等待的过程中，又进来几个明显是辍学的小混混，看到店里没有位置，招呼也不打，直接坐到伊芙这一桌。
这个仅仅只有1平方米的小桌子，本来最多就能坐4个人，他们一行就有4个人了。
四个人毫不客气地坐下来，腿长到最开，把伊芙挤在中间。然后开始大声说说笑笑，同时伴随着大量的荤话和脏段子。
伊芙一心一意地等着看起来就很好吃的烤串，直到其中一个人伸出手朝伊芙的腿上摸去。
‘我的烧烤还没上。’伊芙心想着，一个个砍掉他们的头，但是没有让头掉下来，还贴心的屏蔽了外界的感知。
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不一会儿，烤好的烧烤端上来，伊芙愉快地尝了尝，味道确实很不错。伊芙贴心地把人都挪到了门口，免得影响老板做生意。
“老板，结账。”伊芙站起身走出去。
在她走出去后，后面传来了一片尖叫声。
第29章 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吗……
这次来的依旧是陈警官小队和安组长调查组的联合执法组,只是下车后，安组长自然地走到了最前面，剩下阴沉的陈警官紧随其后。
陈警官小队的人互相对视一眼,都知道因为这一次失败的抓人行动，自陈警官现在暂时落在了下风。
大家都在心里想着，看来等会儿要机灵点,不能不听安组长的话，也不能太听安组长的话。
安组长首先发号施令：“陈警官,你带两个人去保护现场,我和周医生去看看受害者。”
陈警官黑着脸,带着小李和小王走到一边去维护现场秩序。
法医好笑地看着这一幕,对安组长笑道：“不怕他记恨你啊？”
安组长自信回答：“争权夺利怕什么记恨啊？”
“说得对。”法医给安组长鼓掌。
“别聊天了，快去检查尸体吧。”安组长催促法医过来。
法医应了一声，回头假装看陈警官他们，实际上是瞟了一眼不远处学校的方向。
这里是王蕊的学校门口，冥神来这里做什么？
伊芙在学校门口先等到了晚自习下课的王蕊和杜青。
印记敏感的反应指引着王蕊出门后一下子就找到了伊芙，她拉着茫然的杜青跑到伊芙面前,高兴地问：“冥神你来这里是来找我的吗？”
没等伊芙回答,王蕊又不好意思地说：“冥神,昨天晚上我们没有把另一个视频网站的人打掉。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风声，剩下三个地方的人都提前跑路了。”
“早知道,就直接一网打尽了。”王蕊叹气道，杜青在旁边不说话，只是低头看鞋。
“不着急，总会有解决办法。”伊芙安慰王蕊道，“我今天是来等其他人的。”
王蕊睁大眼睛，好奇地问：“等谁啊？”
刚好,在伊芙她们聊天期间，放学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剩下那个被伊芙打了印记的女生慢吞吞地走出来。
伊芙往女生所在的那个方向一指：“等她，你们认识吗？”
两个人看过去，仔细观察后纷纷摇头，不过王蕊主动地说：“冥神，我们去帮你把她喊过来。”
倒也是不用帮，我直接走过去也可以。伊芙在心里想着，但是王蕊已经飞快地跑出去了。自从得到伊芙给能力之后，王蕊的行动力直线上升。
王蕊刚刚跑到女生面前时，那个女生还只是有些警惕和疑惑，等她看到后面接着跑过来的杜青时，身体就整个僵在那里，肉眼可见地怕起来。
王蕊觉得不对劲，转头严厉地质问杜青：“你干什么了？”
“我……我没干什么呀！”杜青懵了，看着两个人，急得直舔嘴皮，想要辩解却不知道怎么辩解，她都不认识这个人啊。
女生本来就怕，听到王蕊吼的那一嗓子，更是怕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憋着不敢真的哭出来。
还是伊芙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把女生的恐惧全部吸取了，女生的情绪这才平静下来了。
看到女生终于平静下来可以问话的样子，杜青就迫不及待地问：“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我啊？”
“你的小弟欺负我好久了，每天都在我回家路上等着，叫我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不拿出来就打我。”女生小声的说。
伊芙和王蕊对视一眼，都转过去看杜青，王蕊更是问：“你确定吗？是杜青的小弟？”
“我看到过……”女生低着头说，“昨天我还看见他们喊她大姐大。”
杜青的脸僵住了，连比带话拼命解释：“昨天我就见了小弟一面，还是我给他们训话的时候，让他们不准再去找女生的麻烦。”
“他们没有听你的。”女生小声地说，“还有其他人被欺负了，和以前没有区别，这些应该都是他们瞒着你做的。”
王蕊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冷冷道：“看来男的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不管怎么教育都是无济于事。”
“冥神，你回去休息吧，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自己解决。”王蕊看着伊芙坚定地说。
伊芙想了想，反正烧烤也吃了，宵夜也吃了，回去睡觉也行。
“那我先走了。”伊芙展开翅膀飞向空中，消失在黑夜中。
身后的女生长大了嘴，手指着伊芙，震惊地喊：“天使！”
王蕊摇摇头说：“不是天使，是冥神。走，我们边走边说，不然让那些王八蛋跑了。”
一路上，王蕊都在努力地给女生说冥神有多么多么的好，信仰冥神是多么多么的好。
到了目的地，看到王蕊和杜青，那三个人吓得一哄而散，但被开启了能力的王蕊抓住一顿毒打。
把人收拾完后，王蕊威胁道：“下次你们要是再敢欺负女生，我就把你们的腿打断，听到没有，滚！”
看人走了之后，王蕊对女生说：“你也回去吧。”
女生摇摇头，犹豫地看了看王蕊，但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地说出口：“没用的，等他们好了，他们还是会背着你们做这些事情。可能更隐晦，更不会让你们察觉。”
“就算你把他们打死了，还是会有其他的男生来欺负我们。毕竟我们打不过他们，只要他们稍稍有这个念头，很快就能实施。”
王蕊和杜青看了看彼此，都觉得女生说得很对。
“那你说，你有什么办法吗？”王蕊问道。
“如果我信仰了冥神，冥神可以给我像你一样的力量吗，我要的不多，只要和男生差不多的力量就可以了。”女生小心翼翼地说，“这样我就会有勇气去反抗，而不是毫无反抗的勇气。”
“我怎么没想到！”杜青一拍手，兴奋地说：“力量少，侵蚀得也少，我们可以组织这样一个全是女性的团体。信仰冥神就提高身体力量，把大家组织起来。”
“这……能行吗？”王蕊迟疑，“冥神说过，侵蚀非常的可怕。”
杜青叹口气：“还是那句话，什么不可怕啊，这一点点已知的后遗症有什么可怕的。每天晚上走在路上，忽然出现一个男的跟踪你才可怕呢。”
女生在后面疯狂的点头。
第30章 那我呢？我要为此付出什……
杜青继续期待又兴奋地说道：“遇到跟踪男的时候,你一想到你可以转过身去暴揍跟踪男，踢爆他，是不是没那么可怕了？”
旁边的女生继续疯狂点头,补充道：“在还没进入青春期，小学的时候，我都没有怕过,因为我知道我们打起来势均力敌。但是青春期后，那些男生站在我面前,我真的会害怕。他们就像是一头疯牛一样,到处撞人。”
“对的,就是就是,王蕊你觉得这个想法怎么样？”
王蕊依旧紧皱眉头，迟疑地对杜青说：“你先送她回去，我再想一想。”
看着两个人走远，王蕊在原地烦恼地抓脑壳。虽然她觉得女生说的有道，但是该怎么问冥神才会同意呢？上次好不容易冥神的态度就很拒绝，好不容易才答应了,这次肯定很难了。
“什么？！”伊芙瞪圆了眼睛,站在王蕊房间里面不可置信的又重复了一句,“你说什么？”
原来王蕊紧急呼叫她，就为了这件事？
王蕊拘谨地坐在床边,小声说：“就是……就是能不能请您再把力量分得更小一点，赐给更多的人。”
说完，王蕊又把刚刚和杜青讨论的由说给伊芙听。
伊芙直接气笑了：“所以地沟油可怕，什么都可怕，就是我力量的侵蚀不可怕对吗？”
“可是……”
王蕊还想说，伊芙却严厉地打断了她：“你知道你如果被力量完全侵蚀会变成什么样子吗？会变成一个空壳,完全失去自己，任凭我操纵。”
“不光如此，它还会放大你心中的情绪，让你做出不智的决定。”伊芙摇摇头，“你现在的想法就挺不智的。”
伊芙的强烈反对，反而激起了王蕊心中的好胜心和叛逆心。她站起来，努力站直，认真的看着伊芙说：
“但是，我们真的需要力量，只凭我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
“我没有办法时时刻刻看着所有人！”
“那就不要时时刻刻看着说有人！”伊芙想让王蕊放弃这个疯狂危险的想法，“你还可以用其他的办法帮助她们。”
王蕊拼命比划着手势，为自己辩解争取：“我已经试过了，怎么管男的都不行。只有给女生她们每个人力量，让她们能够有反抗的勇气，就是现在最好的办法。”
唉，年轻人就是冲劲十足，伊芙苦恼地叹气：“你真的只管现在，却不管以后。”
“因为现在就已经过得很糟糕了啊！”王蕊大声说，“何况，何况对冥神您又没有什么危害，您为什么不同意呢？”
因为我是个选择性有道德的恶魔啊，伊芙在心里说，在现在的年轻人心里失去自我已经不重要了吗？
而且一想到可能有那么多的眷属出现要管，伊芙就觉得脑袋疼，明明只是想简单的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恶魔的。
见到伊芙说什么也不肯答应，王蕊心中一动，对伊芙道：“不如您回去问一问上次您打电话问的那个人？”
伊芙明白王蕊指的是邻居。扯扯嘴角，伊芙明白，问邻居只会得到火上浇油的答案。
“我们还是来说一说，你说的赐予力量究竟是哪种程度的力量吧？”伊芙说。
果然，想要开窗就要先掀开屋顶。王蕊惊喜地瞪大眼睛，开心地说：“冥神您同意啦？”
“还没有，你先说，我听一听。”
王蕊说的设想，只是要求比普通男性的力量相同或者大一点就好。
伊芙试了一下，这样只需要现在王蕊力量的10分之一就可以了。
“先给你10个人的名额吧，我们看看情况怎么样再做打算。”伊芙说，“你先想想选谁，选好了告诉我。”
“好的，冥神，我会尽快把人选出来的。”王蕊开心地说。
你倒是开心了，伊芙心想，我不开心啊！伊芙走到窗边，在月色中展翅离开。
王蕊望着伊芙离开，马上拿出手机，联系杜青。
王蕊：我没想到，我真的成功了，但是冥神只给我了十个名额
杜青：万岁！太棒了，我要做第一个！十个没问题，明天我们去学校里面选
王蕊：赐予仪式也必须想一个很厉害，很庄严肃穆的才行
伊芙飞回去直接睡了，早上起来一看，还没有王蕊消息，不禁松了一口气。
邻居正在做早餐，看到伊芙不时拿出手机看一看，有些好奇地问：“今天早上你怎么一直在看手机？”
“嗯……没什么。”伊芙暂时没有告诉邻居的想法，打算糊弄过去。
邻居又看了伊芙两眼，确定伊芙没有要给她说的想法，也没有多问，继续做早餐。
结果早上开门才半个小时的时候，明日互助会来了一个重磅的访客——安组长。
轻轻的敲击声响起，前台被手指敲响。忙碌于玩儿手机摸鱼的伊芙抬起头，就看见一身便装的安组长友善地冲她一笑，问道：“你好，请问会长在吗？”
恰好邻居出来接水，伊芙对着邻居喊道：“有人来找你。”
闻言，安组长噙着笑转身，对走过来的邻居道：“按说上次见面的时候我没有说我的真实身份，但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
安组长态度大方，不卑不亢，通常让人第一眼就能产生好感。只不过用错了地方，这里的两个人都知道安组长是个怎么样的人。
邻居也笑：“大名鼎鼎的调查组组长，我自然知道。”
邻居虽然笑着，但是言语中锋芒毕露，讽刺意味十足。
“那我再介绍一下我自己。”安组长毫不在意，笑语盈盈道，“安静，调查组组长，同时也是这次营救你活动的组织者。”
“按说，我应该尊称你一声会长。”安组长笑道。
邻居脸上没有了笑意，冷冷地看着安组长：“你到底是来做什么？”
“这里人多眼杂，我们还是进去说吧。”站在前台的安组长指了指会客室，完全没有搭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伊芙的意思，甚至还觉得伊芙有些多余。
邻居也很干脆，反正有伊芙在，怕的也不该是她：“走吧。”
“不给我倒一杯水吗，会长？”安组长坐下来后，先闲聊拉近距离，“我听说会长这里的茶水，喝了之后会让人心情变得很平静。”
“安组长不如有话直说，我是一个简单的人，听不懂那些客气话。”邻居道。
安组长十指紧扣，身体微微前倾，诚恳地道：“无论你相不相信，其实我没有想要抓你的想法，反而，我希望我们可以合作。”
“合作？”邻居反问，“合作什么？”
邻居差点就没说出口了，你是警，我是匪，我们究竟怎么合作啊？
“我知道，A市的诉讼离婚率一直居高不下，我可以改变离婚政策，加强对家暴的整治，打击对女性的犯罪行为。”安组长的声音笃定，让人忍不住信服。
“那我呢？我要为此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