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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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转了几次苏擒。
要是酒瓶转到他们这些纨绔面前, 一般都是找身边的男孩代替了。
陈小东不知道。
酒瓶第一次转到了苏擒的位置上,苏擒视线落在他身上,淡淡的, 抱有期待的。
陈小东也不知道怎么, 被人起哄着,说要喝下一整瓶白的,也有人说是就只是一瓶啤酒而已。还有的人称:是混着三种颜色酒水的酒瓶。
一种酒不容易醉, 如果红白啤混在一起, 醉得离谱。
苏擒替他说话:“小朋友哪懂这么多, 啤酒好了。”
“怎么可以, 这可是大贵人苏少爷的人, 白的, 来瓶白的。”张鲸也喝多了, 兴起地叫道。
苏擒拿给了陈小东啤酒,“别听他们的。”
陈小东今晚喝得也不算多,刚才几杯白酒还没被他消化, 拿过啤酒,看到苏擒的眼睛, 写满了纨绔人间。苏擒的银行卡就放在了桌上, 那是给他的。
陈小东仰头就咕噜咕噜地喝下。
白色的沫儿黄色的酒液从他嘴边流出来, 流到了喉咙和胸襟上。
陈小东第一次整瓶吹, 喝得异常地慢。他其实想快点一口喝完的, 但是现实与想象总是隔着鸿沟。几分钟后, 陈小东踉跄地喝完了一整瓶啤酒。
他们虚情假意地给面子说着:“好啊, ”“不错啊, ”“苏少爷的人, 就是干净利落。”
被夸了, 还好。他没有丢那个人的面子。只见那个人双眼淡漠,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可眼底不见有什么笑。
陈小东坐下来了,彻底头昏,以及胃里犯恶心。
苏擒淡淡地对他关心了一句:“没事吧?”
陈小东连忙摆摆手,他不会吐的,吐了就给苏雀丢人了。“没事。”
很快,手机的一个视频通话打来。
苏擒垂眼了,看到了通话人的名字后,他叫上了钱立,让他推自己出去接听。
苏擒走了后,司绵在旁边对陈小东摆脸色地阴阳怪气:“你个傻x,以为他会真能看中你喜欢你?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异想天开。”
陈小东听了很难受。
那一整层都是包厢,苏擒上了楼,找了清净的空中花园,还特意选了有灯光的地方。这才接听下视频,他喝得有些醉,可意识什么的全是清醒的。
“哥,”
“擒擒,哇,你在什么地方?”视频对面的人,看到苏擒这边光线明暗,意外地说道。
“我,我在外面吃饭,”苏擒喝得脸上红红的,眼底噙着淡淡的笑,“戏都拍好了吗,哥哥。”
在苏寅面前,苏擒会比较孩子态一点点的。会喊哥哥这种叠词,如果在苏忱苏摩面前,单词叫得比较多。
苏寅身后的背景还是白天,只见他似乎在一个咖啡厅里喝着咖啡,背后是土耳其还是哪儿的人。苏寅说:“拍了一半,这不,回来陪擒擒过节。”
不久后就是中秋节。
人月两团圆。
苏擒很高兴,他问苏寅:“你明天想吃什么,想出去吃,还是在家里吃?”
苏寅笑,他好久没有收到擒擒的关心。居然这一次擒擒要亲自去接他,还安排他的接风吃饭。“随便,擒擒想去哪儿吃,就到哪儿吃。”
“行,那我今晚订酒席。”苏擒笑,他心里已经有盘算了,就去他很喜欢的一个餐厅吃饭。
“你喝酒了?跟谁喝酒了?”苏寅注意到他的异样,感觉视频里的苏擒很高兴,仔细一看,看见他脸上粉粉红红的。
苏擒注意自己可能的醉态:“没什么,今晚高兴,喝一点点点。”其实今晚也不是特别高兴,他高兴的是苏寅终于回来了。
“小子,不是说了让你别在外面这么晚喝酒吗?”
“不晚,这才国内时间八点还是九点呢,你这么养生吗?哥。”苏擒笑,反驳说。
“不管,你明天来接我,你不要醉醺醺来,来了还得我把你抱回去家里。”苏寅故意地说。
苏擒回答:“快了,他们偏要今晚吃饭,我就喝一点,”他真就只喝了一点,他喝酒容易上脸,脸上粉粉仆仆的。看起来有些醉日海棠。
“好,不打扰你跟他们玩了。”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些狐朋狗友。苏寅的嘱咐,“注意,不能在喝酒了,赶紧给三哥哥回去睡觉。”
“当然。”苏擒答应道。
视频通话挂断后。
苏擒重新进去包厢,每个人还是眉舒眼开的,除了陈小东。
陈小东眼里有泪,脸上还有哭过的泪痕。
几个纨绔看见苏擒回来,一个个恭维:“苏大少爷,你可去哪儿了?”
“不会是喝不过兄弟几个,要临阵脱逃了?”
“来来,苏公子可得自罚一杯。”
“倒酒!倒酒!”
苏擒笑:“怎么就在你们嘴里,把我说得这么难听,什么叫做逃兵,来继续喝,喝不到天亮别走,”这些纨绔最喜欢吹牛了。苏擒也不介意吹一个。
苏擒想着,再待一会儿就走了。
有人替他斟满了酒。
苏擒当然不喝,由身边的陈小东拿起,仰头一口闷地全喝了。喉咙火辣辣的,包括陈小东的脸上。
“你怎么了?”苏擒注意到陈小东的异样和低落的气压。
陈小东掩饰了自己的腔调:“没。”
苏擒看了下周遭,一个个子弟纨绔笑嘻嘻的,可别又让苏擒知道,那些人趁他不在,就故意刁难他的人。虽然是眼前的陈小东是他们故意挑给自己,当身边的监视器。
“你不说就算了。”苏擒也不是什么善主仁翁,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主持苦情剧的公道。尤其在对方不愿意开口的前提下。
陈小东果敢了一次:“有人打了我。”
苏擒挑起了眼:“谁打的你。”
陈小东视线落在司绵身上,刚才那群纨绔看苏擒不在,特意调戏一下陈小东,说他一点规矩都不懂,别人是要他喝酒,陈小东真以为这样,连忙喝。结果杯酒刚抬起,就被打落。
司绵就打了他耳光。
苏擒的声音在一群玩乐起兴的纨绔耳中尤为清冷出挑:“司绵,你愈发厉害了。你有什么资格替我教训人?”
司绵听了,脸上全白了。以前他们趁苏擒不在,教训苏擒的人是常有的事情。尤其他看好的男孩,一个个乖巧闷葫芦得不得了。
就算有性格泼辣的,被打了被戏弄了又怎么样,真以为苏擒对他们是真心的吗?
司绵听了,立即道歉道:“对不起,少爷,”
苏擒看着他,冷眼稍稍眯起,不少的是嘲弄着色彩。
司绵立即知道是什么意思,当场自己抽了自己几个大耳光,声音大得惊人,敬酒和嬉笑的纨绔都停下来。
苏擒没说话,司绵继续自扇着。
陈小东看着都傻了。
几个纨绔有人要开口,假装当老好人:“老擒,这是干嘛呢?”
苏擒喝了杯钱立亲自替他沏的茶水,淡淡吐出了茶渣:“不够烫嘴了。”
这句话下来,再蠢的人也知道。司绵扇得自己更狠了。
一下一下的,啪啪声。
嘴角的血丝都出来了。自抽着耳光的人眼底泪珠饱大着,如果司绵不直接扇自己,苏擒发起怒来,可就不是扇耳光这么简单了。
纨绔看得都有些吓人。
“这个败家的跟以前没变过,”
“可怜司绵了,”
“可怜什么,那小蹄子该!叫他狗仗人势,是苏擒对他好,还是我们对他好,居然帮着我们,还动手打那男孩……”
终于,扇得差不多,自然有人劝了。
“老擒,可别把人训坏了,那张嘴,还能服侍你一下不是?”
苏擒的眼色扫了过去,那个人意识自己说错话,噤声不语。
孙祺终于开口说了句像样的话儿:“别打了,像什么话,一个个以为丫鬟真能登天了。要自省滚回去自省,什么破玩意,眼睛长头上,当起主子来了?”他看不过司绵的嚣张气焰,也是看在苏擒替他们捞了一笔大的生意上。
苏擒脸上上重新出现了一点笑意,他说出一句:“听听,什么才是你的本分。”
司绵才敢停下来,全程低着头,嘴唇都咬烂了,不敢发声。眼睛红得吓人,仿佛下一刻就能放声哭出来。
陈小东以及几个新人男孩女孩被今晚的局吓破了胆。
眼前那个双腿残疾的人,不再是温文尔雅的主儿了。而是披着狰狞面具的、性格狠狞乖戾的恶魔。
药丸在体内的效越来越大,陈小东捏了一下手,希望自己能够清醒些。
苏擒看着时间差不多,“那个,大家继续玩儿啊,”想着要走了。
几个纨绔纷纷拦着:“这才开胃菜呢,老擒你怎么不继续了,”
孙祺直接就站出来了:“怎么好端端说走就走?怎么,招待不够你是不是,老擒?”
苏擒眼中浮出了淡淡的笑:“还有什么,赶紧拿出来,别吊我胃口。”
苏擒当然知道这仅仅是前菜,他们这些纨绔玩得有多大他会不知道?他们接下来的节目才是正菜。既然都不让他走。那就见识一下,再走也不迟。
孙祺笑:“这才是嘛!赶紧把节目搞上来,咱们苏少爷可等不及了。”
几个纨绔笑作一团。“赶紧的,有什么节目没上赶紧弄过来!”
“老伟你搞什么,搞得苏少爷都困了!”
老伟又委屈又好笑:“行行,既然苏擒等不及,那就上吧!”
有人拍拍手,一个巨型礼物包装的盒子送进来了他们的这个包厢。
人们奇怪了:“什么东西?”
一纨绔惊恐说:“别告诉我是几匹母马啊。”他可没这个癖好。
老伟面色得意:“老擒,你去掀开看看。”
苏擒心想,他们还真拿别人的生日局当招待自己的谢答宴了?
他也不怕,钱立本来想拦住他。苏擒轮椅过去,看着礼物还好不算特别高,他翻开了礼物的盖子。
只见四方形的巨型礼物盒四面打开来。礼物的里面是六七个果体的,缠着红绸带捆绑的美人。
有白人,有皮肤蜜色的人。其中还有特别漂亮的亚洲人。
其中有一个人,皮肤雪白的,头发乌黑。外表有些冷清,但像是磕了什么一样,眼神是涣散的。向这间包厢的闹哄哄几个人看来。
苏擒知道前世也这样玩,富人的世界简直每天都这样荒淫的。有钱还有什么做不到的。
苏擒淡淡扫了一眼,他不是非常感兴趣。
礼物箱子里七八个这样的美人,个个是细腰长腿,有长发的男孩,也有天使面孔的女孩。
有的意识不清醒,也有的漂亮得不像话。
孙祺特意找来:“老擒,你挑一个你喜欢的。”第一个挑选权落在了苏擒手中。
座上的那些男孩,尤其陈小东这些新人,一个个都看呆了,以为前一轮已经是他们突破下限的认识,没有想到,一次比一次更刷爆他们的眼球。
苏擒过去,看到了一个皮肤雪白的,头发乌黑的亚洲人。
那个人很漂亮,长相就不容易忽略的那种。唇红齿白,烟红露紫的。在座上比起那些男孩要高出几个档次。
只见他们赤身果体的,不同的肤色在其中交映着。
“都很好看呢。”苏擒实话说。
他表面看着,实际心里个个都不感兴趣。
那个长相非常漂亮的亚洲人,眼睛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红色丝绸带。苏擒的视线落在了这个漂亮极了的亚洲人身上。钱立上去,扯开了那个人的眼睛上的红绸。
露出了他的全貌。
有几个纨绔倒吸冷气:“啧啧,苏少爷艳福不浅啊!”
席位上也有不少的声音:“好漂亮。”
人间尤物,眼睛很漂亮,像是喂了药,意志不清醒,但是他似乎知道了苏擒在挑他们这种打扮的几个人。
这个亚洲人抬起了朦胧的眼神,看向四周,最后落在了苏擒的身上。听刚才那些人的说话,就是他选中了自己。
苏擒的眼神似游戏人间,更多的淡漠的、玩味的色彩。
钱立是一个兵种出身,向来遇不多这种事情。他知道苏擒混,也知道有钱人的糜烂,可没想到是这么的糜烂。
那个人手脚被缠着了红绸,他看到了苏擒似淡漠又似多情的眼色,于是,故意地爬过来,抵在了苏擒的手边,用嘴去亲吻苏擒的手掌。
痒痒的,酥酥的。这种感觉非常的特别。
苏擒说,既然他自动上来,眼神这么炽热,“就他了。”
陈小东还以为今晚跟定了苏擒,没想到还有别的在下一轮。
司绵更是悔不当初。他教训陈小东是教训早了!
他为什么要打那个乡巴佬呢?
那个人孙祺的手下粗鲁地被推到了地上,苏擒看着地上的美人,眼底没有多少的谷欠望,有几个纨绔看着苏擒准备挑走了一个最漂亮的尤物,心生艳羡、嫉妒的不少。
那个人继续爬过来,想表示愿意跟苏擒开房。
看见那个人雪白的脚踝,狠狠地抓过来,再长身贯入,肯定很爽。纨绔心里想着,再扯动那个人的乌黑的头发,狠狠地像是对母狗那样对待他。
苏擒心想,借这个理由离开也不错。
苏擒的语气里表示高兴:“今晚真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晚上。”
孙祺还真以为苏擒带他们赚大钱了,给点苏擒甜头当是奖赏他苏擒了。“我给你们安排了房间。”孙祺早有盘算了,既然给甜头,那么给足。咱也不能小气。
“哦?”
孙祺贴在苏擒耳边,“你最喜欢的情取房。”房卡递上了。
苏擒笑着接过房卡。
现阶段,他相信孙祺还没有识破自己小岛骗局,不然不会是:又拱手送美人又送春宵的。
苏擒答应道:“知我者,孙兄也。好哥哥!”
孙祺笑得更开怀。
苏擒想着,他上辈子就是贪慕这些有福同享,有难他自己一个当的友情吧。
苏擒拿着门牌,带着美人上了楼。
他去的房间,不是孙祺的那一间。而是自己重新又开的三间,他挑了其中的一间进去。
苏擒在客厅上,美人还是五花八门地困邦着。
直到了钱立和几个保镖检查了每间房里的窃听器和摄像头。他们在之前学了这方面的检查监视听的捕获和拆除知识。是苏擒特意让他们学习的。
美人被喂了药,原本雪白光滑的皮肤,褪了大朵大朵花一样的红出来。
只见他脸上点点红潮,手上腰背上和褪,都是红色的丝绸带困邦着。非常有艺术美感。糟蹋这样的美人,是男人或是女人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天性。
苏擒当然也只是普通人。他可以抗拒这样的诱惑的原因是:不为别的,因为他不想重蹈覆辙被人抓住什么把柄了。
苏擒进去了一间房间,觉得条件不错,今晚就住这里休息了。明天一早去机场接苏寅。
正当他打算休息的时候。
美人在客厅呜呜地叫动着。“他怎么办?”钱立问他。
苏擒安排下去:“等会儿再晚点,让他睡隔壁的房间。”他今晚开了三间套房。
美人特别难受,发出呜呜的声音。
苏擒过去,好心地解开美人身上的红色绸带。
不知为何,苏擒感觉自己像是认识这个人。似乎和他未来还有牵连,有这么一种预感,从他心里冒出。
那个人被解开了,头昏,意识错乱,爬起来,就亲上了苏擒的嘴,柔柔的,狠狠的,非常的狼藉。
苏擒皱起了眉毛,推开他。“你在干什么?”
那个人闭上眼睛,拉着他的手:“我很难受。”
苏擒莫名其妙的。
面对主动送上门的这么一个尤物,猜测,怀疑,抗拒,以及莫名的熟悉感。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他,为什么心里感觉到熟悉?
那个人赤果的身体还有不少的淤青,不知道是怎么弄的。
那个人再次从地上爬上来,被钱立拦下了。
看向苏擒的眼神是炽热又有些畏惧,也许是在畏惧他的身份。
苏擒不想再去猜什么了:“把他送到隔壁去。”他需要休息了,他明天还要去机场接苏寅。
结果就在他们把人要弄出去的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钱立意识到警惕,严厉的声音问:“谁?”
外面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打扰苏少爷了。我们是翁家的人。麻烦你可以把门开一下吗?”
保镖透过猫眼看出去,外面的人远不止三四个人。
“大半夜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情?”
“当然有紧急的事情。还麻烦苏少爷可以把门开一下。不然我们要采取得罪的措施了。”
钱立当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敢?一群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声称自己是翁家人,还要他们开门。这不是危险事情吗?
钱立看向了猫眼,结果他认出了其中的一个人。
他面色转忧虑:“翁裴就在外面。”看来翁家人这一说辞没有假。
苏擒捏主意,“开门。”他很干脆地说。
钱立和几个保镖担心着会发生的事情,但话事的是苏擒。苏擒拿定了主意,他们只能照做了。
套房的门打开,外面刚才说话的并不是翁裴。
是另一名身材气场都非常强的男子:“不好意思,叨扰了苏公子歇息。我们是来找——”
他话声未落,视线已经落在了地上那个红绸裹着的人上。
他面色变得非常不好起来:“请问苏少爷……”
翁裴怕他会说出或是做出什么过分的话来,跟苏家有过接触,尤其是跟眼前这位脾气古怪的苏擒打过交道的也只有他翁裴了。
翁裴拍了拍那名男子,他开口说:“苏少爷,你今晚带走的这个人,是我们的人。”
苏擒恍然大悟:“行,你们带走吧。”
他不会中计了吧!孙祺那群孙子!这难道就是他们设的陷阱?
苏擒心念如电,笑笑:“原来是翁家的人。幸好人没用什么大碍。”
翁家的人得到了苏擒的允许进来扶起那个人,带离了总统套房。翁裴看到了那个果体的人身上的淤青。因为运送他,和强制喂药,身上不少淤紫的地方。
翁裴眼色灰暗了一下,“可以让我单独和苏擒少爷谈几句吗?”
钱立看向了苏擒。钱立的眼中的意思是不允许。他要保证苏擒的安全。翁裴也许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来。
苏擒看到了翁裴的抑制住的语态,以及他出言解决要方才差点发生起来的纠纷。他敢相信,比起刚才说话的那名翁家的男子,翁裴对他苏擒来说,要温柔许多了。
翁家刚才说话的男子,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盖在了那个果体的人身上,打横地抱起了他。
苏擒留意到,他今晚带走的这个人,是翁家的什么人?
苏擒回答翁裴:“当然。”
钱立的声音透露出不安和不信任:“苏擒,让我……”留在你身边。
虽然圈中传闻翁裴和苏擒关系匪浅,或许还可能是睡过的关系。可是担心和慎重不可少。
苏擒看出了钱立的担忧,他轻轻扬起眉毛,今晚不给翁裴言语上的一个说辞,怕是不好向翁家招待。苏擒淡淡地说:“难道你还怕翁三公子会吃了我不成?”
钱立欲言又止。
“下去,没有我吩咐不能进来。”苏擒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来这句话叫他今晚上悔得肠子都请了。
钱立和几个保镖,翁家人都离开后。门关上后,是苏翁两人,也是苏翁两家态度事态的一个交换交流。
苏擒一向坐落在轮椅上,只见他头发干燥,脸色带着淡淡的色泽。在这种昏澹的灯光下,尤其得透着紊白和笃定的气态。
“说吧,翁总。你想问我什么。”
关上门后,苏擒的态度幡然转变了一个调。比起人前留面子翁家,可人后,他的高高挂起的姿态让翁裴稍稍的错目和不悦。
他苏擒真的很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混。毕竟不是谁,都能把人情世故和面子里子,都处理得这么世故。
翁裴自然也是这个圈子里熏染起来的,他冷笑一声:“不是苏少爷跟我解释解释是什么原因?”
苏擒淡淡地,他不失身份:“我确实不知道那是你们翁家的人,这件事你一查便知道。孙祺和裘伟比我更清楚。”
他眼神看过去的时候,是坦然和坦荡的。这件事本就没有需要隐瞒的地方。
翁裴眼睛看过去一下,抬起声:“你碰他了?”也不委婉了。
苏擒实话实说:“当然没有。”他还准备叫钱立送他到隔壁房间。
“怎么相信你?”翁裴问出来,知道这句话白问可能性大,因为花言巧语的苏擒随便说什么都可以糊弄过去。
苏擒藏起来了所有的嬉皮笑脸:“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与其说检测、发誓等等说辞,还不如说个这个似玩笑似事实的话,更能让气氛是轻松点。
他重生后的这辈子,确实对任何人都没有了兴趣。即便他以前的花花公子的大名在外。
“哦,”这你都不感兴趣,翁裴想说出下一句,但是他反而眼一瞟,闭上了后半句话。他说道,“最好不过了。”
苏擒淡淡地问:“还有什么要问的吗?”他当然知道他和翁裴今晚上说的话当然不是什么玩笑或是假话,两人谈的内容是非常认真和严肃的。
如果他今晚说了谎,翁家人一查便能知道了。既然这样,还不如跟翁裴说个真话,还能挽回一点两家缓和的关系。
翁裴没有要问的了。“没有了。”他看了一下套房的干净整洁的环境,他们跟过来的时候,是白蓦刚送到这里的不久。苏擒估计对白蓦做不了什么事情。
苏擒刚说出一句,就意识到自己有些不对劲:“翁总可是够怜香惜玉的,”看他刚才紧张感,那个人似乎对他来说还挺重要的,“不知道能不能怜惜一下苏某我?”
翁裴慢慢地抬起了淡漠的冷眼,半带疑惑地向他扫去。“?”
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擒感到自己身体的燥热,他忽地察觉到了自己说错了什么,对翁裴改口冷淡地说:“翁总出去后,烦请叫钱立进来。”
翁裴没有理会他这句,淡漠地质问:“你上一句说什么?”
盯住了他苏擒。
苏擒就是在吃醋!
凭他上次的送花,和亲口表白,以及对圈子有关他和自己的传闻置若罔闻,还自鸣得意。他翁裴就知道他苏擒浪荡得要命!
苏擒呼吸慢慢地变得不正常起来,他压下了自己的被扰乱了的眼色,重新抬起,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跳出这样一句话:
“不要走,翁总。”
下一刻,苏擒脑子里飘出一行字:是哪个王八蛋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给他下药了……
……
翁裴没想到他这么饥渴难耐,特意去扌邦住他,看着想要苏擒求饶服帖的样子。
他不是喜欢自己吗,但是见一个爱一个,看到他对白蓦那样。
翁裴不知道生气还是吃醋什么的。
他看到苏擒一个人在川上,挣脱不住,刚才地上的红绸,扌困在了他细柔的手腕上,显得他皮肤出奇的苍白。
苏擒终于压下了眼色,压抑自己的不理智,他在船上向面前的人看去:“翁总,麻烦给我找钱立进来。”
翁裴放低了声音,故作好奇说:“难道我不能满足你吗?”
实际上,他并不打算怎么样苏擒。
苏擒躺在船上,他闭了下眼睛,刚才就不该只带了那个亚洲人,应该将陈小东叫上来。可以解决一下生理。
翁裴看到他汗出来了,黑发稍稍地有些湿漉漉的。非常的引惑不得了。
故意又说了一句:“求我。”看那个人什么反应。
翁裴心想,如果他求自己的话,看看他求自己是什么样子。让他欲擒故纵。让他求自己,自己看够了,再去找钱立进来。
苏擒开口:“好哥哥,”
翁裴:“…………”没想到这个人骨头这么软,见一个爱一个不止,还这么容易的求饶。
翁裴故意冷哼:“你平时都是这么对那些人说的吗?”
苏擒大脑全是废料,想着等会儿钱立进来,立马让他去带陈小东进来。先问陈小东答不答应,如果答应了,然后他怎么怎么陈小东。如果没答应,奶奶的,他继续找下一个。
苏擒说:“我难受,帮我,你会口吗?”
翁裴:“…………”
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这个人,真的传闻中的荒淫无度。
翁裴垂下了眼睛:“求是这样的求法?”
拉直他的身体。
苏擒闭了几下眼睑,睁开,他虚弱地说:“翁裴哥哥,我的哥哥,我真的不行了,你要不就叫钱立进来,要不你让我发泄下。”
翁裴想,苏家的教育是这么开放的吗?
他到底这么牛,是学谁的?是学表里不一的苏摩还是学沾花招蝶的苏忱?还是表面大明星实际放荡的苏寅?
翁裴倒是冷静了不少,“你哪儿难受?”
苏擒喘了几口气:“我特别硬。”
硬的难受。
翁裴:“………………”特么是来勾引他吗?
看住他这张脸,不输圈内哪个一个人。
苏忱是大美人,可苏擒也差不到哪儿去。
相反的,他这种性格,更让人有征服的欲望。
他头发湿了,眼睛也有些湿漉,因为热汗,从他的脖颈,后背,流了不少。喝红了的薄薄的脸皮,稍稍看下去垂落的眼角。
还有断断续续的喘气声响,他拉着困着自己在床角的红绸,苍白的手腕上被衬托得白细。
光线也不强烈,把他的身上的衣服更加照得紊乱。
翁裴问他:“你为什么碰白蓦?”
苏擒不知道他说的是谁:“白蓦是谁?”
“是谁让你绑了白蓦的,就是刚才那个男子。”测试他方才澄清的是否是真的。
苏擒意识逐渐开始昏乱起来,他根本不知道翁裴说的白蓦是谁。
他说:“那你现在扌困住了我,算是报复回来了,”他眼睛故意地看着翁裴,他实在难受,像是虾米扭在床上,可是他腿没有力气,他要撑起手腕来的时候,翁裴将他按在床上。
两人力气天生的悬殊。
他反而意乱情迷,却又淡淡稍稍,想镇静下来地去看翁裴。
“我还有哪里让翁三公子不满意的地方,翁总尽可全数糟蹋回来,”他故意还眼带噙着笑,要么激怒翁裴找人,要么就刺激翁裴帮他解决了生理。
这种情况下,他谁都可以。是个人就行了,不过苏擒对颜值方面还有一些要求。
翁裴算是及格了。
翁裴听到他这话,不揉蔺他都对不起他这媚眼如丝的笑。
将他的手折住按在了川上:“这是你自找的。”
看住苏擒的这副样子,即使柳下惠,也变登徒子。
真的受够了。
一口咬在了苏擒的脖颈上,苏擒皱起了眉毛,闭上了眼睛:“轻点,翁三。”
是要咬死他吗?
翁裴冷笑:“你全由我做主,要求不了这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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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
苏擒的药劲儿终于漫地上来,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喝下了放了药的酒,这么迟缓的药劲儿终于上来了。他像是抓到救命稻草,就在翁裴俯下来瞧着他的时候, 他就想贴身上去。
胡乱地在翁裴的脖颈, 很快的,翁裴眼睛被挑红了。
压在了苏擒的耳边:“你还真是放诞不羁。”
苏擒的所有劲儿都压倒了他的最后一丝理智。“哥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喊出了这一声。
翁裴听了, 初听还以为是什么好听的话。但是意识他有可能在喊苏家的哥哥, 眼神全数地冷黑下来。
他不知道, 苏擒从小被惯大了, 给点甜头好处, 或者服软的时候, 喊谁都是哥哥。
结果惯到上川这儿去了。
苏擒手被扯得勒得生热, 红绸并没有松解。
翁裴故意地狠狠在那个人的耳畔,眼睛乌黑如同一团秾云,他说:“我不是你的苏忱。”
苏擒娇生惯养了, 不习惯这突来的粗盢鲁,眉毛稍皱起来, 又禁不住快盢感, 跟着问出:“苏忱是谁?”快乐荡漾在他头脑里, 什么都飞到了九天云霄。
翁裴被他这个放盢荡的提问弄得愠色加深了几分, 其中又平添上一丝怨尤。而动作更加没有轻重。“是苏忱, 还是我, 更让你更快乐?”
苏擒不会格外去听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知道他是在说些扫兴的话。偏偏没有回应和理睬他, 直到重新被那个人扳过了脸, “回答我, 还是说,苏摩更让你谷欠仙谷欠死?”
苏擒那个受不了突如其来的动荡,一下又一下的。
“不,慢,慢慢的。”因为对方的手落在了他堉俙缠着红绸的细白的手腕边,苏擒才能反握住翁裴的半张手掌,言语上要求他放慢。
“你不是很喜欢吗?”
喜欢有很多种,有喜欢快的,也有喜欢循序渐进的。这种感觉来势汹汹,掠城夺池。双眼地压仄下来,叫得苏擒眼中幻影如冒金星,如同上天又下地一样。
“还是你以前身边的那些人,都技不如我?”
如果清醒中的苏擒会毫不迟疑轻笑出两声,告知“翁总还真是幽默”以示回击。而现在苏擒只能说:“不,不,我要慢慢,慢。”
“不够让你舒服吗?”那个人故意地反着来,过低敛合着的眼睛,被暗红色挑染得一塌糊涂。
苏擒被他诱引地只点了点头,脑子全部是药。他们那个圈子服药来助兴,再正常不过了。不知哪个孙子想让他苏擒更高兴点,所以给他下了药丸。
“舒服。”
……
折腾到了半夜,愈发没有要偃旗息鼓的意思。
那个人身上越来越发香软。可理智告诉着他,再这样他明早骨头都要散了:“我不行了,我不行,我明天有事情做。”
“你让我停我就停了?你是在打发我吗,苏擒。”
这个人怎么这样,他都好声好气地说话了。还要故意地在他申上发狠,如同夜里才活动的寝兽。在他说完化后,特意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尤为地吐气如兰。
惹得苏擒脑内一团发昏,像是错燃起的熏香。袅袅绕绕,散漫无神,占据了他整个大脑。“四点能睡吗?”
他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只有胡乱地判断现在的时间。
“可你身体想睡觉吗,你看,它对我的回应不是挺诚实的吗?”那个人带有了黏的银丝的手指,如同羊脂玉,拨开了苏擒的看向他无神的眼睛。
节制。苏擒想,节制是人类最宝贵的品性。
……
……
清早七点十五分。
骨架被拆了重新零散拼凑在一起似的苏擒瘫在了他自己的轿车上,他这次坐的不再是那辆炫酷的超跑。而是老老实实开了一辆宽敞舒适地四座的高档轿车。
苏家的司机之一老李正在开往去机场的途中。苏擒的衣服都是钱立在车上帮忙整理的,早上从房间出来就没有怎么说话。苏擒似乎没有睡好,惺忪着眼睛,问钱立:“你昨晚睡哪里了?”
这话的声音出来,满是沙哑。不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
同样也没睡好的钱立回答,可声音如同往常一样:“我和保镖轮流守在你门口,休息是在隔壁房睡的。”
喉咙干哑的苏擒欲言又止。
钱立知道他和翁裴传闻,自己自然不会在这种场合下乱说话堉昔。
车程四十五分钟,所幸路上没有怎么堵车。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开到了机场。苏寅的飞机到达时间是在早上的八点。他们在南区1门停下的车。
机场进出口就已经非常多人。仔细一看,接机的年轻女孩子较多。横幅、应援物、穿着服装和统一小饰品,连同相应的口号都应有具有。
苏擒对明星文化不怎么感冒,也自然不清楚粉丝的那一套。这还是他重生后的前几年,粉丝文化原来就已经发展得这么鼎盛了。
钱立接过了纸巾,替苏擒往干燥的纸巾上倒了一小些矿泉水。
湿润了纸巾后,苏擒用纸巾徐徐地擦了擦脸,他差点迟到了。可他看着进出口集结着这么多人,就知道他哥肯定还没下机。他们找一个没有多少人的地方,在那儿等苏寅。
苏擒哑着喉咙,问向钱立:“我的脸上有没有脏东西?”
钱立看了一下:“没有。”
“有没有失态什么的?”苏擒担心肾气不足的在脸上表现明显。
钱立再继续观摩了一小下:“没有。精神着呢。”这一句精神着呢,就叫苏擒想到昨晚一晚上翁裴的体力。
这小子,到了五点还要来。
“翁总,我药消了不少了。你看看是不是你该走了。”苏擒到了那时候不仅大脑困顿、身体疲乏,连声音都沙哑地有气无力。
“我是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的吗?”那个人一口一词地看住他。
苏擒揣着明白装糊涂:“可人要有节制。”
“节制是什么东西?”那个人发出了疑问。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带有玩味的故意打量和审视,他的行为好似在观摩一件有趣的东西一样。
苏擒第一次,发现有人比他还会装傻充愣,顺带着牙尖嘴利。
苏擒说:“那你快点,”
翁裴:“?”你在破罐子破摔吗。
苏擒说:“我早上要去机场。”
而且他还要睡个回笼觉,不然他去机场肯定会打盹的。于是,“你要我快,我叫你难忘”叫得苏擒后半夜里终生难忘。
而现在的他就在机场里伸展不得,如同躺尸。只不过别人是躺在地上的,他是被安在了轮椅上。只要稍稍一动身体哪儿,就立即骨头全部散架。他偶尔转了下剩下可活动的眼珠,看去那些年轻的影迷粉丝,她们待在一起,或者三五成群,或飞奔来去。都好不身轻如燕,体态万千。
苏擒让钱立拿自己的手机给苏寅发了条消息,询问他在下机了没。短信发出去后,知道苏寅估计不会回得太快,估计在飞机上苏寅手机是飞行模式。
酒店里。
翁裴体力殆尽,昨天晚上的餍足酣饱才入睡的。临睡前他还特意提醒自己早些醒来,可等他睁开眼,枕边的人不见了。
那个人说了他要去机场接什么什么人,还让他不要搞这么多次,早点睡觉。
气得当场狠狠了一(N)番他。
翁裴平日不是赖床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躺在床上好一会儿。他昨晚手指抚过的触感,仿佛就在梦里。不像是真实发生过似的。他如同淬玉的眼睛眨了一下,重新抬起的眼色,恢复了平日里一贯的漠然。
就当是实现了苏擒的心愿。以后不要再有什么纠缠了。
翁裴穿好衣服,从套房走出去后。进入升降梯的时候,电梯的开合门被按住,急匆匆地跑进来了一个人,那个人也似刚醒,正抬起了胳膊肘揉着惺忪睡眼。翁裴漫不经意地朝他投去了一眼。
只见那个人穿着打扮非常大学生化,按电梯完了后,刚好接了通电话,听到电话内容后,于是他的语气带了点着急:“我不是说了吗,他,他昨晚没有找我吗?”
听得出来他声音软滞,性格估摸也是那种温吞、易受欺负的脾气。
“我说的是真的。你,你都看到了,他带走的是别人。后来一晚上都没有找过我了。”
“嗯,昨晚?我,我昨晚是,是和……和我同学睡的,”这个时候,他说得有些慌乱,扰了扰头发。咽了一口唾沫,人紧张地的时候不自觉会吞唾沫。
电话似乎又谈到别的事情,陈小东悄悄声地回答着,“他就给了我一张卡。……我,我不知道是多少数值。”
陈小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宿醉得他大脑时不时地传来了敲击般的疼。“是吗,好,好。我已经下电梯了……”记下来了电话说的地点。
翁裴不经意地看了一下电梯的地上,地上不知什么时候躺着一张银行卡,他刚来了的时候还没发现。翁裴将银行卡捡起来,发现那是个灰黑色的信用卡,翻过来,在空白的长横上,还签着苏擒的钢笔签名。
陈小东抬头,下意识地看向电梯里跳动的数字,结果见翁裴拿到了那张纯黑色灰边的信用卡,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异样后,连忙说:“先生不好意思,你捡了我的卡。”
翁裴单手捏住了薄薄的塑料卡,抬起的散漫的眼眸,此时怀揣着怀疑地打量了陈小东一眼。“你的卡?”
“嗯。”陈小东心虚地点了下头,可不忘慌张地从他手里硬是“接”过了那张卡,重新地放进自己口袋里。
手捂了一下口袋,他生怕翁裴会说些什么,全程不自觉地低着头。偶尔抬起头,不过是带着一些焦虑地看向电梯跳动的字节。
翁裴看见他长相很清纯,眉眼还有一丝眼熟,像是苏擒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什么司绵。
翁裴声线如同朝露凝的冰粒,口吻习惯了淡漠:“那卡上写苏擒,你叫苏擒?”
陈小东不知道怎么回答。这时候,电梯门开了,他慌忙地抛下一句,“这是我朋友送我的。”说完后,赶紧去走了出电梯。
这个人,虽然是学生模样,可是举止古怪,言语闪烁的。
陈小东出了电梯后,翁裴看了下今天的日期,是个礼拜天。
随即,他跟上陈小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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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28
陈小东坐电梯坐到了一层酒店大堂, 他环顾了一下大堂,没有发现他眼熟的人。于是他找到了酒店的工作人员,人员跟他指点了几句后。
陈小东从酒店的侧门出去, 很快, 就在酒店边上有一个便捷银行。翁裴跟在他后面,漫不经心地看到那个人走近去了便捷银行的ATM机前。
陈小东把口袋里苏擒的卡拿下来,插进自动柜台机的卡槽。苏擒告诉他卡的密码是卡后六个数字。
陈小东依次输入六位数密码, 很快, 他看见了卡里面的数额, 是两万人民币。
他有些高兴, 尽管他最后都没有陪苏擒, 可苏擒出手阔绰。他想把卡从卡槽拿出来, 可他想了一下, 电话里的那个人可能会把卡要回去。于是,他按了几个数字,将卡里的一万五转到自己的账户。
他抬起头, 拿出了卡槽的卡。塞进口袋中,推开了ATM的玻璃门。他重新走回到酒店里。
酒店大厅一楼有间格调很高档的咖啡厅。
走进了清早只有三两人的咖啡房, 陈小东环顾四周。发现那个人就坐在了远离玻璃的内侧卡座上, 香烟已经燃到了一半, 捻着烟灰在木制的烟灰缸中。
看到来人拘谨地跟他打了招呼:“孙总好。”
孙祺扬了扬手, “坐下吧, ”孙祺的旁边坐着一位男士, 陈小东见过一回, 是孙祺的助理。
孙祺开门见山, 搓了几下烟头。问:“他后半夜没有找你?”
陈小东老老实实坐着, 摇头:“没有。”
坐在他们后面的翁裴翻动了一下餐牌, 听着孙祺和陈小东的谈话。声音不高不低,刚好听得一清二楚。
“卡呢?”孙祺问。
陈小东顺从地将苏擒给他的灰黑色卡递出去。
孙祺交给助理,助理查了一下,告诉了孙祺卡里面的数值。孙祺嘲笑了一句:“面值5千?苏擒什么时候经济困难了?”
直视着陈小东,直到他眼色稍许闪躲。
心知肚明的孙祺笑了一下,安抚他:“卡你拿。”
陈小东立马说:“谢谢孙总。”听别人都是这么叫孙祺的,孙总。
孙祺问:“那些东西呢?”
陈小东把背包拿出了,巴掌不到小型的摄像头,录音笔之类的。
这些东西都没有用上。
孙祺助理把它们收起来了。“你也太没用了。”孙祺出言不会在意对方。
陈小东低着头:“对不起……我没有,没有……把事……做好。”
助理假意温柔说:“要是苏擒联系你了,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们。”
陈小东恍惚,他追问出:“可,可我昨天都没有和他在一起。他还会联系我吗?”
助理微笑:“那要看你的努力了。”
孙祺不是很耐烦:“等他联系你,我们再谈吧。”起来走了,助理跟上他的脚步,离开咖啡馆。
坐在孙祺后面的翁裴,他看到了孙祺助理从容收起的录音笔,隐形摄像的器材。黑漆漆的带有许多线头的金属仪器,还真是没少算计。
翁裴离开了咖啡店。
还在卡座的陈小东埋头想,让苏擒联系自己?天方夜谭。要说看自己努力?陈小东遗憾地想着,他还会有下次机会吗?
翁裴开上了自己的车,敞篷的,明媚的阳光洒落在他的四周。
蓝牙耳机塞上耳朵,里面传来了熟悉的人声。翁裴淡淡地问:“翁九了,怎么了?”
“少爷,白蓦少爷醒了,少爷你要不要回来看下白少爷?”
翁裴面容如英气,他视线前一片广阔,正是早上无多余车辆的高速路。他正在过跨海大桥,语气散漫:“白蓦身边不是有翁饶和翁恕吗。”
翁九的声音消失了,传来了老太太的声音。“白蓦回国你没去接他就算了,人家……”
翁裴把电话挂断了。
翁裴不经意抬头,看到了公路不远处的蔚蓝色的巨型指示牌。上面提示着“右转机场”。
机场,机场,苏擒去机场接什么人?
他随即地口是心非说:“他去接谁关自己什么事情?”自作多情不是他的风格。想着,他直径地开过了那个指示牌。
在机场南一门前面好一段路的高档轿车上,此时的苏擒正在轿车上等待苏寅。苏擒给他发来了语音,告诉他会在南一门车内等他。
苏寅一下飞机过来,无数粉丝簇拥着地跟过来。喊着苏寅的名字,粉丝不乏有影迷,提笔要签名的有,组织秩序让苏寅走出通道的也有。
那个人签了几个名字后,把本子还回去。有粉丝忙在身旁对他殷勤:“累不累,不要签了。坐十几小时飞机了。”
苏寅大半张脸被墨镜挡去了。留下了他这下半张的浓颜。身形极高挑,质感的剪影。发色是一贯的漆黑,只是他走到了南一门的出口时。
认真跟他们说:“我家人来接我,他不喜欢镜头。你们送到这里就好。”
粉丝纷纷听劝停下脚步,嘱咐祝福都有。而突然冒出了一个粉丝不听劝告,非要跟着他身边。
苏家保镖拦住她。
粉丝哭喊。
南一门的好几个粉丝教育她:“别嚎了,你这样是苏寅的粉丝吗?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干脆你当苏寅经纪人好了。”
粉丝才泪眼朦胧地收住声音。
她们远远地看见苏寅坐进去那辆X市车牌的高档轿车。
有人拉开了车门,上半身探进来。随即的,还有淡淡的水生薄荷、睡莲叶的香水气息。隐隐的尾调,绿胡椒、白麝香若隐若现。
苏擒抬起头,看到了来人:“哥。”
那个人把修长的腿收起来,放上车。合上了车门,转而看向了面露淡淡稍稍欣喜的苏擒。“看你样子昨天没少喝吧,擒擒。”
苏擒发觉,这一世他的撒娇愈发娴熟:“哪有,想着哥你,我滴酒不沾。”他此时的声音还是有点哑。他刚才已经叫钱立去买了两盒金嗓子,含住了直到苏寅的出现。
苏寅笑,他的笑容从来都是遮掩得较少。不像苏摩苏忱,即便开心,但是必要时候不露一点痕迹。他手里拿出来了一个灰银色礼物纸包裹着的方形盒子。“我也天天想着擒擒,特意给你买的礼物。你看看你喜不喜欢?”
苏擒不想动,“哥哥帮我拆。”他胳膊还有点酸,坐在的姿势刚刚好,他要是去动,腰又得酸好一下。撒娇一时爽,一直撒娇一直爽。
苏寅很宠他,替他把礼品拆开了,那是个绒丝的腕表盒子。只见打开,里面的机械表是苏擒非常喜欢的一个牌子。挑选的款也是苏擒喜欢的图案。这一款即便没有百万,至少八字打头。
苏寅将腕表盒子的百达翡丽摘出来,“给你戴上试试好不好看?”
苏擒高兴,递出去了左手。
等苏寅摘开了百达翡丽的腕链,要双手放上那个人的手上,只见他眼睛稍稍一暗,视线落在了苏擒的一贯苍白的手腕上的边缘,边缘四周泛着淡红的淤痕。
苏寅的眼盯了好一下:“擒擒,你手怎么了?”抬起了眼,看向苏擒。他眼底如暗澹的天光,一如电影质感的骨相皮貌。
苏擒干笑,他为什么要让苏寅亲自给他戴腕表呢。他右手装做样子地摸了摸左手的手腕,挡住了极浅的淤痕:“昨天睡觉的地方蚊子多,叮了几个包。”如果不是苏寅眼尖,这么淡的痕迹一般人很少注意到。
他不抬起右手还好,两只手都因为被红绸给勒了一下,他皮肤从来是出奇的薄,哪怕捏上一小下,都容易留下了淡淡的红。更别说被绸带勒出了浅浅的红痕。这种淤痕,要它消褪,起码半天以上的时间。
苏擒抬起手摸了一下腕表。装模作样也是真心实意感叹:“真好看。”手很快地,又放下来。
“擒擒,”苏寅坐正了身体,手里的礼盒伴随着他的情绪给扔到了一旁,“你长大了。”
听着这带有落寞的声音,苏擒不慌不忙地说:“我永远是哥哥眼里的小宝贝。”以前让他张嘴说这种话,不如让叫他跳进去X市的襄江游两轮来得更主动。
苏寅表情淡沉的,似乎是一张深不可测的山鬼图,他眼睛一挑,眼角是暗澹的。似审视着苏擒:“是吗,告诉我,谁把你弄的?”
苏擒掩饰的声音带过:“什么什么弄的,谁敢弄我。”一天天的,情辶取情辶取,情辶取出问题了。
亚洲扌困糸邦,下次还扌困不扌困糸邦了。
“是吗,”苏寅面无表情,这种淤痕,他很快就想象和什么联想起来了。他不似平时的好说话,他言语在这个时候显得如外面新探出来的冷冷红日朝阳一样,“你昨晚跟谁在一起?”
与他通话视频背景光线乌漆嘛黑的。很难不想象到哪里。
苏擒直接:“孙祺他们,有人生日了。非要我坐一会儿。”
“然后呢。”
“然后我就坐了一会儿。”苏擒微微笑。
“你昨晚睡的哪儿?”苏寅翻起了眼皮,如同紫黑透了的山石榴的眼珠看紧他。
苏擒回答:“四海酒店。”很干脆。
苏寅随即点了两下头,语气中略带伤感:“你和谁交朋友哥哥从来不管你,”抬眼,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记恨,“可哥哥不允许有伤害你的人。”
苏擒活跃气氛,“怎么会是……”伤害呢。话没有说完。
昨晚不过他是回去休息,一下子玩大了。
苏寅抬起眼。电影质感的脸一览无余,色是刮骨钢刀这句话,他的骨相将这话发挥得淋漓尽致。
苏擒收回了最后两个词。“哥,我贪玩了。”
承认,承认还有一线生机。他不想苏寅难过。他和苏寅关系最好了。他一句话,苏寅还二话不说给他卡里打了八亿。这种哥哥哪儿找?
苏寅拉过他的一只手,审视着,又似漫不经心地翻过来查看手背手心。可是漫不经心会这么在意地反复看吗?
当他看到苏擒的手腕的肤色如同哀哀荒原,细长的淡紫血管如同汩汩长河。那两指宽的缠邦过的痕迹,如同编织的淡淡花环。却在他眼中,似生牛肉的艳红。
苏寅的指腹放在上面轻轻按下和触碰,苏寅偏着头颅,他眼底是浮光掠影。问苏擒:“疼不疼?”
苏擒:“不疼。”苏寅细细地在他手腕骨上捏了一周,苏擒想,怎么会疼,也就一些淤痕。要是苏寅捏他的脸,也会有的。也只能怪他自己,没把让钱立将那红绸扔出去。
苏寅捧起他的手,放在牙间兀自地张嘴咬了一下。
苏擒没想到突然被咬了一下,“你干什么?”
“这样呢,疼不疼?”苏寅脸色与平日的嬉皮笑脸不同,笑靥和轻松全部收敛起了,只剩下眼底的深究和不悦。
苏寅询问:“不疼?”
苏擒:“……”
见苏擒没有说话,苏寅眼色乱了一分的情绪,他过来哄他说:“你疼,哥哥更心疼。”两手揉着他刚才被咬的地方,轻轻地抚了一下上面的浅浅的印记,还有腕骨周围的淤痕。“不要做这种事情好吗,答应哥哥。玩……”
苏寅眼睛暗澹了一下,他觉得自己都说不出口。可是做哥哥要说这种话,告诉苏擒:“玩可以,”可以吗,苏寅心里回答是,玩也不可以。“不要让被人伤害到你。”
玩?他心里也不想苏擒“玩”。这种玩当然是代指别的事情。大家成年人了,都心照不宣。
苏擒与他之间没有什么心眼,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时苏寅想的是什么。苏寅都这么严肃了,他当然答应下来:“好。”
苏寅目光另有其他闪过的眼色。
“哥,你怎么,”
“什么怎么?”苏寅给他用手轻轻地揉着手腕,拿眼看苏擒。
苏擒天真:“这么好呢,又送我表,又借我钱。”
苏寅恢复了往日的性格,脸上找不见一丝灰霾。笑吟吟:“擒擒是我唯一的弟弟,不对你好对谁好呢。擒擒,咱们晚上去哪儿吃饭?”
中午时分。
陈小东回了一趟学校,他拿着苏擒的卡很高兴,把里面的钱全部转到了他个人账户下。想着,把里面的钱晚上的时候转到母亲的账号。告诉他们自己兼职了。
从食堂出来后,他哼着小曲,打算去图书馆连上WiFi把计算机作业给做了。
结果当他走到拐弯的地方,脑门就砸来了一记发沉的疼痛。有人将他拖置到了人少的校园后巷。陈小东挣扎无果,看着他们拿着棍棒。
一群陈小东见都没有见过的人,他慌神了:“你们,你们是谁?”那群人片言不发,狠狠地教训了陈小东。陈小东抱头躲避,很快地,鼻血淌落下来。
直到有路过的学生看到了,叫来了保安:“你们干什么,怎么打人了?”那群人才作鸟兽散,放开他走了。
“你没事吧,”陈小东等那群人走了后,想爬起来,结果摸了一大滩血。打起来他真不要命那种。
挂彩不少的陈小东在几个学生扶住,摇晃着他:“你被抢劫了吗同学?”
陈小东要昏迷之际还不忘地捂着自己口袋,发现钱财和银行卡还在。有人见状,便问他:“同学你得罪谁了?”
“我哪知道啊……”他欲哭无泪,他根本就没有得罪什么人。说着就重伤昏过去。
下午的时候。
苏寅回到他另外购置的一处房产,他在戴着耳机,里面传来的声音是吴语。他正在要饰演的角色一个会讲吴语的人。
耳边全是吴语软侬的放慢人声,如果正常起来,听不出是哪儿完整的一句。这样的一个音频世界,其余的声音一丝进不了他耳中。
他慢步地走下地下室。
他的面容被澹淡的光线徐徐地照出了一点轮廓,在这个昏无光线的地下宽敞的空间。直到适应了这里的光线,才看到了这里站了不少他的人。
眼里像是有什么飞舞过,翻飞的是什么刀光剑影似的。
直到有一个人爬过来,抓过了自己干净的裤脚,抬起的半张血污的脸,嘴里似乎喊着无声。
耳机这时候才摘开了一点。听到司绵的哭泣求饶:“三少爷,三少爷,救我,救我……”
司绵被那些人再度了抓过来,司绵疯一样地喊着他。
苏寅耳机重新戴上后,里面又是嘈杂的吴语人声,几种不同音色的吴语混杂在一起。叫他更加沉浸在这个角色的语言世界里。
音频播放卡到了最后一个点,耳机的发声播放最后一个单声,机械录音的空白嘈杂停下来,耳边一片清净。等他摘下后,那个人刚才抓他长腿的人,此刻奄奄一息、浑身血污。
有人搬来了一张椅子,苏寅耳机收好了,声音冷漠如水:“苏擒昨晚跟谁在一起?”
那个血流不止的人开口:“他带了一个陌生人走。”
这时候问话的效果是极好的。因为他不会听到任何废话。
“陌生人?”苏寅打量着自己手上,与苏擒同款却是另一种颜色的腕表。苏擒的是绿色的,他的是蓝色。幽幽的,泛着金属淡淡的银光。
司绵声泪惧下:“我们都不知道那陌生人是谁,是,是孙祺安排的。可,可后来听说,那,那个人是跟白家有关。”他也就事后,听说那个人当晚被翁家人接走了。那人姓白,听他们说还是圈子的人。
圈子里,翁家是一大姓氏,这是放在北方而言。翁家子孙众多,盘踞国内无数。南北方都有翁家的身影。而在南方,苏家盘根错节,权势滔天。就像苏卫两家联姻一样,翁家和白家关系不浅。白家近来的这些年依偎着翁家而存活,在圈子里名号逐渐响亮了一些。可昨晚那个被苏擒带走的人,根本就没听过是谁。
“他叫什么?”
“听他们说,叫,叫白蓦。”
苏寅根本没有听过白蓦这一个人。有些人赫赫有名,如翁裴。有些人就听得耳熟,却想不起脸。可这叫“白蓦”的,根本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昨天裘伟过生日了,白蓦是苏小少爷亲自挑走的。”司绵哭哭啼啼。
“苏擒嗑药了?”苏寅眉毛浓淡的刚刚好,他本是一点都不沾这纨绔圈,很早就出道的他,家里只留了苏擒还在圈子里玩。
司绵摇头:“不知道,他,他以前吃的。昨晚,昨晚上没有看到他怎么吃。”(这里的嗑药不是dupin。单纯是川上助兴的药物。)
“哦?”
两边的人又上来,司绵下一刻立马哭,摇头跟拨浪鼓一样:“放过我吧,三少爷,我说的全部都是真话……”
作者有话要说:
1、这几章写的药丸,是圈子里chuang上助兴的药物。文里夸大了一些描写。实际并非什么chun药和du品之类。在他们圈子非常流行,没有什么害处。孙祺也会吃,每个人都会吃。不算是算计主角。
2、白蓦不是孙祺他们故意安排的。
解释一下,怕小可爱看不明白。
感谢茶马小可爱扔了1个地雷。
感谢读者“伊迪丝”,灌溉营养液 +5 2020-06-26 01:11:53
第29章
29
司绵被抓过去后, 叫喊声声嘶力竭。最后他奄奄一息,视线里出现了苏寅最后一抹轮廓人影:“别和张鲸他们走太近了。”那个说的声音冷冷得,就像是他躺在的血泊中冰冷的水泥地上。
这几天, 苏擒叫司绵出来玩, 司绵都没有出来。
苏擒问:“你怎么了,发什么脾气?”以前叫不出来司绵,是司绵生他的气。不过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电话里面的司绵声音发闷, 语气显得有些难过:“我母亲生病, 我回了一趟家里照顾她。”
苏擒恍然点点头:“哦, 那你忙吧。”
苏擒总算清楚了他前几天带走的人是谁了, 那人名叫白蓦。在上一世, 他抢了翁裴的白月光, 那白月光不是别人, 正是白蓦。周遭的纨绔哄抬怂恿他,可他连白蓦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听闻白蓦对他有意思,于是他处处和翁裴作对了起来。
苏擒想了想, 那白蓦长得还真的不错。
可是,他吃一堑怎么不长一智。白月光是吧, 他离得远远的。碰都不碰。
那人从国外过来的路途上, 不知道是怎么和孙祺后面的买卖集团遇上了。被掳了送来给孙祺热场子。
要是孙祺他们知道那人跟白家有关联, 而且白蓦那人和翁家缘分不浅, 给孙祺十个胆子都不敢这样来欺负白家的人, 更别说是“算计”苏擒了。
这些天搞到了小岛钱后, 稍许安分下来的苏擒, 思前想后, 他认为自己要搞几分认真的态度, 如果能在苏门往上升一下, 拿到点实权,可能会好一些。如果他可以更接近一下权利中心,是不是可以更能摸到一点前一世覆灭的真相?
他到现在都没有抓得非常透仇家是哪些人。可他觉得苏门水不浅,他被调换的演讲稿是一次提醒。
苏门有个大客户,正在碧湖湾的别墅售楼中心剪彩。苏门派了好几个部门员工去。
一个剪彩仪式,在一个别墅的售楼部的大花园里举行。湖光山色,花鸟环绕。好不惬意的别墅开发区风光。
只见不远处李宗和客户言笑晏晏。
他慢慢地被推过去,跟他的小组负责客户打招呼。苏擒看了一眼李宗,钱立问他:“怎么,李宗有问题吗?”在苏擒身边待久了,虽然苏擒不说做什么事情,钱立隐隐觉得他与以为不同了,更具备负责任。
苏擒似乎在谋划着一件大事来。
苏擒收回目光,“没什么,看看咱们李总裁的风姿卓越,想到我哥苏摩了。”
钱立说:“大少爷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男人事业上都会有想法。尤其面前有这么一个事业大成的苏摩,不少人甘心沦为苏摩的崇拜的和追随者。钱立也不例外。
苏擒淡淡一笑,笃信说:“当然。”
参加完剪彩后,苏门员工回到了苏门。
回去后,苏擒的小组成员议论不停,苏擒回来的途中才发现他们的异样:“怎么了?”
一个年纪不小,热衷八卦的荀风生的悄声说道:“听说我们的员工有人跟别墅开发老总发了他的丑闻照片……”
王娜称奇:“不是吧,谁发的?”
荀风生:“还不知道呢,或许别人发的赖上咱们苏门了。”
钟辛问:“什么八卦呀?”
“那名别墅老总蒋磊最近跟小三闹上了网站头条,网上他夫人的社交媒体攻击着小三。有人以苏门营销部的名义发了嘲弄蒋磊的信。还发了不少他和小三的照片。”荀风生说着,“刚才你没看到,李宗跟那个蒋总聊了这么久吗,蒋总脸色都不对了。”
似乎开完了会议的付舟声和赵向回来了。付舟声环顾恢复工作常态的职员们,看到其中一个人,说:“苏擒,你来一下我办公室。”
“给蒋总发辱骂信的ip找到了。ip地址查出来是营销部,是你的这一台电脑。”付舟声看向了苏擒。
苏擒坐在轮椅上,他眉不惊眼不澜的,“是吗?那一定有人用我的电脑发了。”又来这些无聊的把戏,太闲了。
付舟声没想到苏擒这么吊儿郎当的。继续扬声话语:“那边很生气,说下个季度和这一年都会考虑和我们的合租关系。”
他们蒋氏的售楼出了名的金牌畅销,说了要找到这个发辱骂信的员工,做出应有的处罚。蒋磊才能稍微。
苏擒接他的话,愈发嚣张的:“找啊,当然要找出来。我倒要看是哪个人冤枉我。”
付舟声:“……”没想到他还能这么接话,虽说是可能冤枉他了,可他这个态度也太随意恣睢了,“当然会找,你把你当天用过电脑的时间,干什么,以及谁用过你电脑说一下。”
苏擒出了办公室后,周围的人两三,偶尔向他抬起来头。也有些在忙碌手上的事情。
自从苏擒上回演讲稿一事,他以丢了东西的名义想查监控,发现递给他发言稿的人是钟辛,而写稿子的是王娜。不过就算挖出来了,这些人都是小虾米,他要找大头的。
于是在上一次,他就在了他桌上的绿植里安装了隐形摄像头,每日让钱立看监控是否有人发现监控。以及调整了几次监控的位置。虽说办公室有监控,可是他位置不偏不倚,正是办公室的监控死角。
不知道当初赵向安排这个位置给他,是想他好好偷懒呢,还是另有目的在?
下了班后人都走后,他看着被钱立调出来的监控,这几天都有几个同事碰过他的座位。因为苏擒一向不加班,留下来下班的要用电脑,顺便会打开一下他的电脑。
看到了一个人过来拉开他椅子,站着身体,操作了鼠标很快就走了。这个时间点是中午时分,恰合发送辱骂信的时间点。
那个人穿着理工男的衣服,模样像是钟辛。
苏擒并不算把钟辛报上去,以免打草惊蛇。惊扰他背后的人。
苏擒找了付舟声:“付主管,放心我会跟蒋磊经理谈。”付舟声知道他们苏家的人脉和影响力,他淡淡说:“行。”他都这样说,冤枉他的可能很大。
很快的,蒋磊那边真不追究了,额外地再追加几个季度合作。
赵向笑:“苏少爷果然是苏少爷,人脉通天。”
付舟声淡漠说:“把你电脑上锁,下次不要让这种事情发生了。”既然找不到人,而且他的电脑桌是死角。“对了,你座位也调一下吧。有监控好点。”
苏擒:“行。”虽然调到了监控下,可人也收敛起来了,当然不再有什么行动好让苏擒抓了。
苏擒让钱立调查钟辛。他们在办公室一个角落装了个摄像头,专门对着钟辛的方向。
钟辛被调查,苏擒得知他一毕业实习,后来业绩好,进了营销部。钟辛家庭一般,父母是工人。他被前营销部主管文达赏识留在营销部。
而文达前不久升职做了销售总监,协管营销中心几大部门。
苏擒说:“查一下这个文达,以及所有和钟辛接触过的人。”
周末。
LPL的夏季赛打得火热,苏擒飞去了现场看比赛。
带着蓝色细绸带子的入场vip贵宾牌,苏擒坐落了前排观众席上。那时候电竞比赛还不是在公众面前流行,可那一天那一场比赛座无虚席。都是自发的电竞爱好者,不远千里到来。
那是坐落在响市的幻云体育馆。响市那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城市,在国内的中部。
他留意电竞行业,是想搞点小钱。如果苏家真被他折腾倒了,还能有自己一点小钱。帮忙一下苏家。
比赛正是八分之一的WW对一个老牌可没有什么成绩的俱乐部。
卫危的电子俱乐部WW上来,几个小伙子打招呼。一行人中,上单顾虑长相很不错,因为WW拿下了今年的春季赛冠军,那天就已经有WW粉丝在,在台下高喊着顾虑名字。不过卫危的俱乐部WW今年初崭头角,观众还不太熟悉WW俱乐部。
卫危一个人坐下来,坐在了苏擒身边:“这么认真啊,还真下不少功夫,”
苏擒坐在他隔壁,咬着吸管里的椰子水。“当然。我什么时候不是做一不二的?”
卫危看了一下底下坐着的观众,大多来支持的YUYO的。“今年冠军的热门战队是YUYO俱乐部,年年夺冠,夏季赛的冠军也想包揽下。强势,势头猛,那些队员正直当打之年,十分强哪。”无论从哪一方面说,YUYO都强不得了。
他们看的正是八分之一决赛。八分之一决赛的意思是:十六强两两对决,留下八支队伍。
卫危的WW由于春季赛赢了,犹如一批黑马,给大家留下了不少期许值。
巨大的屏幕上,WW和老牌俱乐部的第一轮赛事。
苏擒观看,钱立在他身边,虽然他不懂游戏,可也看得大为投入。
苏擒看到,顾虑上单操作很细腻,在职业选手中,玩的上单英雄一般以强势为主,对线单挑要过硬,这种英雄才会拿到比赛中。可是顾虑选了一个花里胡哨的上单英雄,前期在一次打龙中,顾虑拿下一轮四杀。现场沸腾。
顾虑先进场,对准对面落单的法师发起攻击,勾引来了对面。对面射手进场被顾虑秒杀了,顺带把法师收下。顾虑老谋神算地绕了一圈等技能冷却,以残血的状态收走了对面打野和辅佐。
精湛,沉稳。第一次看到有这么灵活且毒辣的上单。
非常亮眼!场上叫“顾虑”的人多了起来。声音也从刚才的不小转为了大声。
“顾虑!顾虑!……”
“WW必胜!顾虑加油!”
“顾虑妈妈爱你!!”
苏擒看去顾虑那个人,只见他黑发,眼神凉。右手操作的鼠标点击流畅。他专注,且非常的沉稳,老练。
“顾虑几岁了,”苏擒问向了隔壁同样观战的卫危。
“十六岁成为职业,之前在小俱乐部里打,队伍的成绩不出色,今年应该是十八了。”卫危对每个选手都了解,毕竟像他这种亲力亲为的俱乐部老板不多了。其他的俱乐部老板投资就可以,底下的事交给熟悉电竞的人去做。
可卫危不一样,这是一个对电竞充满渴望和热情的人。
钱立看着场上几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在键盘如飞,眼神沉着,藏着杀伐。热爱了,付出了,这一行才会成为自己的事业。
一局结束,他们休息十几分钟。
苏擒出去走一走,这是个如同机械朋克彩云的体育场,造型前卫而又具备辉煌荣誉。这座城市凡是有重要的赛事都会拿来比赛。尤其是响市的足球场,凡是淘汰大赛事在这里进行,而且从未失手丢分过。直到后来几年才打破了记录。
风声猎猎的,苏擒被吹得稍稍抬起了眼。
什么时候,他可以完全不靠苏家呢?
不少游客也出来透气。
翁饶翁恕是个双胞胎,长得不太相似,细看很容易就能区分。但如果恍然初见,就觉得他俩长得一模一样。
白蓦脸上贴了YUYO的标签。他过来响市游玩,过来看一下LPL的赛事。
“要不要喝水?”
“要不要吃甜品,”翁饶和翁恕问他。
白蓦一笑,点点头。俩兄弟假期有的,随便请个假不去上班,自然可以陪他出来。
白蓦出来体育场的时候,苏擒被推进了体育场。两个人擦肩而过。
最后一场八分之一的决赛的最后一局比赛前,顾虑喝了点水,教练指挥他们几个人说:“我们这一轮拿一个突进的阵型,顾虑,你拿xx英雄。”
顾虑思考了片刻,说道:“我觉得拿yy英雄更好。”
教练否定了他的想法:“yy过于笨重了,发育慢。不必这么求稳。”
顾虑说出了自己的分析,“对面经验丰富,这一轮决定淘汰。他们会稳打稳算,估计要打一场时间长久的恶战。”他说话的时候,气态轻许,可是力道韧在。分量和语气不轻。
教练并没有理会顾虑,他转而对打野陈学业说,“就拿前期强势的打野zz,”对射手法师一番安排后。
回来接着跟顾虑说:“你就拿xx英雄,yy不符合我们这一轮的阵型。”
他们上场选英雄了,顾虑排在首位,在拿上单位的时候,他犹豫地鼠标点在了yy英雄上。上单操作空间不如射手打野,那时候最受追捧的大多是射手打野以及法师。
那些年,射手零换几的击杀,操作秀得更是天花缭乱,无数人顶礼膜拜。
教练的强硬声音从耳机里传来:“顾虑,听我的,拿XX。”
他们要速战速决,教练对于WW的这一局已经是胜券在握。对面虽然不是什么名不经传的小战队,可没有什么成绩,根本不是已经拿下了春季赛冠军的他们的对手。
辅助宁檬是个打了好几年的职业,他在里面算是经验和历练最多的。他喊了一声顾虑,“顾虑。”顾虑回过头来:“嗯,”
“我会帮助你的。”宁檬对他说。
顾虑思量如电,最终听从了教练,拿了前期强势、操作极花哨的xx上单。
比赛开始,前期他们打得果然非常顺畅,对面被他们全程压着打,节奏根本把控不过来。
可是WW他们追求高歌猛进,很快,在一次团战中丢失主动权和节奏。这一次,面对着对面稳重耐草的阵型,而且在极其难攻下和极其耗损他们的方式,屡屡久攻不下。
教练发起指挥,要求他们包围对面一个落单的法师。
顾虑心念如电,他本来是第二个最靠近法师位置的人,只要他赶过去,就能和辅助一起击杀对面法师。可是他头脑已经出现了不太好的预感。
后来,顾虑是倒数第二个到达那边,没等他全部探进去,他的三名队友被对方包围住。
四名队友在包围中被击杀阵亡。对面五人,只有两个是残血的,一同进击他们水晶。
教练恼羞成怒:“顾虑你在干什么!你早包围过去他们射手就死了!”教练也非常年轻,一下子满盘皆输的情况下,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几乎是一两秒时间稳定了情绪,教练立马叫顾虑。“顾虑你去他们后方把兵清了。”团战胜利后一路进击他们的水晶,一般对面都会在一路上护着小兵进水晶,不会让别人半途截住他们的小兵。
听到教练的指挥,而顾虑不为所动,他用不多的时间回水晶补满血,站在了水晶口。
教练咬住怒气:“你在干什么,顾虑?”一般职业选手尤其是运动员几乎没有不敢不听教练,你不听教练下来后第一个就是处罚。教练深谋远虑,想的自然比普通职业选手多。没有人会善做主张不听教练的。反正输了教练背大锅。
很明显的,他们就要输了。卫危的WW将止步十六强!
顾虑知道:即便刚才自己绕后清兵,有80%是:自己死了,也无法清除全部兵线。
于是这下几个队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虑送死兼水晶爆炸。
打野的陈学业气急败坏,可他刚才一波团战失误了,不好说些什么,只能不停地说:“守住啊!顾虑你一定要守住!”
虽然大家都知道大势已去,怎么受得住。
法师还有一丝生机希望,鼓励道:“顾虑你别冲动,清兵就行了。你一定可以。”用xx这个脆皮英雄守住水晶,在这些职业选手进攻的面前,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在兵还没到水晶的射程范围的一点点距离,顾虑率先二技能减慢对面残血的打野和法师,大招跳起,再一技能收掉了打野和辅助。全场震惊:“我去!!!”
操作还在继续,对面射手的输出和上单顶进来,射手被顾虑这个爆发英雄大残血一刀秒掉,再平a补攻击,收掉了射手。
“我靠我靠我靠靠!!!!”
对面上单砍他,秒换复活装备后,横劈一刀与对面上单换了。
“这是上单?这是天神下降吧!!!”
兵线还有,但是在短短的五六秒时间,他们的队友复活了出来清理到家门前的兵线,对面的辅助也退了回去。
这一场一换四的极致操作力挽狂澜,惊艳全场!!!
“我草!顾虑你他吗做到了!”队友喜不自禁。
“守住了守住了!!”教练激动不已!
解说震惊,语言没有停下来,在解说刚才的极限操作后,同样地继续声嘶力竭:“XX上单力挽狂澜!这个初出茅庐的WW战队的上单顾虑,让我们记住这名小将的名字!——顾虑!!!!”
观众屏住呼吸看到了这一轮极限操作的站挑,拍手叫绝:“我靠!!”
“xx英雄不是一只被叫花拳绣腿吗!!!”
“我用的是假xx英雄!!!”网上观看直播的玩家和观众称奇的、暗叹不少。
“顾虑,五分钟之内我要顾虑的全部资料!!”
“ww我今年年初就看好了它!给我冲啊WW!!!”
捕捉队友的大屏幕镜头很少会放在其他人身上,这时候却放在了台下一个年轻男子的面上,捕捉他刚才由阴转晴稍稍展开的面目上。
弹幕不停,狂刷刷的:“这人谁啊?长得好看也不至于抢选手镜头吧。”底下的观众也纷纷好奇。“谁啊,那个人谁啊?”
“他是ww的老板,卫危。”
“哇靠,富二代吧,这么年轻。”
苏擒就小时候看过球类的比赛,知道那种绝杀或者力挽狂澜是怎么燃的心情。他微微一笑,掩饰不住:“卫少,你这位上单小朋友可是前途无限啊。”
他虽然看的不多LPL,玩得也不好。但也能看出这个顾虑上单的水平,几局下来,在一众职业选手中绝对是非常高的。
卫危原本看得比赛,叫他心情极度不悦,尤其在最后一轮还给他玩了个心跳,不知道是什么垃圾战术居然求好看求快,久攻不下队员们的心态发现变化,很快就露出失误,且在中途就崩了节奏。
看到刚才顾虑极限救火的操作,听到苏擒的夸奖,卫危稍稍一冷笑:“名师出高徒,是我当初高价挖了他三次,第四次才来的ww。”
这句话也有不少自夸他自己眼光好的,在好朋友间这种自我吹捧可多了。
苏擒对卫危报以一眼:“确实厉害啊。周公吐哺,三顾茅庐啊。卫老板。”
最后在上单顾虑高达36%的输出,32%的承受下,全队逆风翻盘地拿下了最后这一局,顺利晋级八强。
座下欢呼无数,声势震天。粉丝呐喊有,观众彻底被打得心悦诚服的也有。
“牛逼,顾虑,这个人我看好他在未来两年里成为水平一线的上单。”
“他都十八岁了,哪里还有黄金年龄吃这饭?”
“十八又怎么样,K神二十三还年年主力,去年拿下了冠军!”
“WW冲啊!!顾虑给我冲冲冲!!”
“我爱顾虑!!怎么会有这么惊艳的ACE上单!”
白蓦看着顾虑的操作,看到了刚才大屏幕ww的老板卫危。
“看来明年ww要拿冠军了。”白蓦淡淡地说。
翁饶和翁恕两人看得少电竞,白蓦说什么他们都是一致认同甚至吹嘘:“小蓦你真有先见之明,”“小蓦你真懂啊。”
白蓦微微一笑,发出刚才他的疑惑:“卫危?刚才解说口中的卫危,是卫家那个卫危吗?”
翁恕回答:“估计是他了,南方就卫氏一族,WW是X市的,同名的不多。”
白蓦神情轻松:“一将难求,他得了这个上单,怕是做梦都会笑醒。恐怕以后上单史都要被这个叫顾虑的改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油炸皮卡丘”,灌溉营养液 +5 2020-06-27 09:12:26
第30章
30
比赛结束后, 队友很高兴,打野陈学业对顾虑说:“开局前真该听你的,不然也不至于鏖战了这么久, 打得一点把握都没有。”
一旁的教练听了这话, 脸色不好看了许多。
顾虑拍拍陈学业的肩膀,陈学业年纪小,说话自然直接。没有顾忌了旁边人在。顾虑轻松说道:“最后还不是我们赢了?”
他们接受着他人祝贺, 握住队友的手。顾虑走到教练身边:“我们赢了, 教练。”
教练目光复杂且流露出欣赏:“你很不错, 顾虑。”
顾虑笑, 他语气一如往常的平稳, 听不出喜悦的激动:“还是团队配合好。没有团队的配合, 一个人是拿不了冠军的。”这句话说得相当大气, 团队包括队友,当然也包括教练和训练师等一系列幕后。教练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卫危上前祝贺:“很不错,”队友几个面对老板的夸奖, 而身在祸中不知老板心思,高兴地接受着。卫危只是阴转多晴, 但不代表他心情很好。
WW的庆功宴。
因为没有到四强, 下一场是四分之一决赛, 晋级后是半决赛, 半决赛晋级就会是真正的决赛了。所以这一次庆功宴是不是很隆重的庆祝。拿到四强才是关键。不过他们今天最后一局险象环生, 多亏了顾虑救火。不然还真止步在八分之一决赛里。
就在他们下榻的酒店, 做了个自助火锅的祝贺。
队友们吃着火锅, 那一层他们有四五大桌, 而这一桌是几个队员和老板以及苏擒他们。Y。U。X。I。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杯残羹冷的, 吹牛逼也在刚才吃饭热闹哄哄起来吹过了。
队友三两吃着西瓜冷饮时,老板卫危突然说话:“今天虽然进了八强,可我不是恨满意。”本来高高兴兴的,但是老板发话,队友安静了好一些下来,情绪收敛起来。
顾虑坐在座位上,淡淡地听着卫危的不悦。
卫危是从小就热爱英雄联盟这个游戏,很久之前就接触了电竞行业,他不仅自己玩得好,还下了许多苦工去研究电竞,挖人、搞训练,培养选手,营运俱乐部等等。
LPL大大小小的比赛有时间他几乎是一场不落,队员什么状态他也一眼看出:“今天的比赛大家表现得什么水平,相信每个人心里都清楚不过。”
陈学业插话说:“其实是选阵容的时候……”
宁檬听他这说话,是想甩锅给教练,虽然陈学业不是有意的。一般阵容安排都是教练和助手决定和规划的。每个阵容在赛场上选择时变化万千,只要有英雄被扳或补位,带来的阵型变化和进攻策略都不一样。
宁檬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他陈学业。法师孟小恬堵住陈学业:“学业,别说话。”
陈学业不悦:“我又没说什么,孟小恬你干嘛……”不让我说。
顾虑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一脚陈学业,陈学业往旁边看去,顾虑面色变得严肃了不少。
陈学业见到顾虑这幅模样,当即也吃了闷气,老老实实地安静住。
卫危抬眼看去,看那个十六岁的少年:“陈学业,你想说什么?”
陈学业欲言又止,看到了孟小恬的脸色和顾虑肃穆的情绪,陈学业又闷闷地回答道:“没什么。”
“教练决策是另一事。你们打的时候,是集体梦游了吗?全队状态都不在,除了顾虑最后一局的四杀救赎外,你们打得自己心里觉得好吗?”
教练训他们是一回事,可老板训话又是不一样了。年轻气盛的小崽子会跟教练叫一下扳,可老板面前,轻轻松松一句话叫你当替补,叫你雪藏,让你转会滚蛋,你都没有一点驳回的机会。
大家不发声了。一贯不怎么看比赛的苏擒都看出打得确实状态不好,不像是今年春季赛的冠军,像是松松垮垮第一次参加春游的中小学生。教练轻战原因有,而队友打得烂的问题也存在。
顾虑说话了,他回答卫危的问题:“不好。”他们打得真的差了不少。
辅助宁檬和射手薛豪几个人也跟着回答:“不好,”“不太好。”
陈学业闷闷不乐,他发声:“是不够好,可我觉得不算很差。我觉得教练和教练助手的决策影响我们发挥是很大一部分因素。”
这一发话,旁边的教练更是表情复杂,一言不发。
卫危抬眼看去,问向教练:“俱乐部还有哪个人打打野的位置的?”
陈学业惊讶,猝不及防:“怎么,老板……”
卫危毫不客气:“我买队员回来,不是让你们当教练的,一个个现在是指挥上了?”
顾虑听出了卫危非常不悦,他立即说,“老板,是我不好。我比赛前跟教练有了阵型不同选择的交流,影响了部分队友。其实是我的问题。”
宁檬二十岁,里面年龄第二个大的就是顾虑,十八岁。而射手薛豪和陈学业只有十六岁,而中单孟小恬十七岁。
队友听了顾虑揽下全部,按着陈学业,让他不要再发疯拖队长和大家下水了。小声地:“学业你别说话了。你是要让队长跟你背锅吗?”
他们的队长是顾虑。
孟小恬看得最清,他说:“少说一句。队长背,好过老板让你当替补。”这是最好的选择了。不然陈学业可能在接下来的比赛要被换下来。
技术好,固然重要,听从教练安排更是必不可少的。不然这哪里是一支队伍,不如1V1的单人solo吧。
教练听到顾虑都站出来说话揽锅了,他也主动地说:“是我过于轻视对面了。以为对手虽然老牌,却没有什么辉煌战绩。实际上他们经验丰富,尤其对于猛击的攻势有着长久的反打经验和优秀战绩。”
卫危冷眼看着他们终于消停了。
一般卫危在管理他的俱乐部时,苏擒不说话不插手,这是最起码的处事人情道理。
苏擒看着餐桌上的各种人性格特点,以及管理俱乐部的和手法。卫危确实不容易。当老板又当教练似的,连训话都要他这个老板上。这位年轻的教练估计是管不住这几个性格各异、年轻气盛的少年队员。
而且WW俱乐部没有多成熟,虽然卫危之前建立了俩俱乐部,后来营运不善关闭了。
“顾虑,你等会儿来一趟会议室。”
饭局就这样不欢地散了。队友每个人都不大愉快,教练回了自己的休息房间。陈学业摔开了衣服外套:“凭什么说我们,还不是阵型安排得不合理?是他自己一个人想秀战绩不求稳,非要在最后一局搞什么漂亮的场面?”说的正是教练。
宁檬是WW的老队员了,他不想管这个还没有祸从口出而吃到苦头的陈学业。他上前走了两步,叫住了顾虑:“队长,”
宁檬对他说:“其实我刚才比赛表现也不好。”主动分担一点队长的难处。
顾虑看向他,眼神淡淡的:“没什么,大家一起努力,调整好状态。”
宁檬继续:“陈学业那人就是嘴巴快了点,他不是故意要顶撞和针对教练的,你别怪他。”
顾虑笑:“我知道的。”顾虑的性格总是很淡,你说他赢了比赛不开心,也不是,他也会压抑不住脸上的喜悦。如果你说他打得不好而没有内疚自责,也谈不上。他情绪内化,性格非常沉稳。心思实则比每个队友都要细腻。
宁檬和顾虑关系还可以点,俩个成年人,想法也自然比几个还在上初中高一的小孩成熟些。
薛豪上来:“学业,你下次要怼教练,你能不能别当着教练的面儿?”虽然他跟陈学业都是十六岁,可他比陈学业稍微脑子转得快一点。
陈学业不满,年少气盛是他们这个年龄的一大特点:“怎么了,我说实话难道说错了吗?当着他面又怎么样?明明是他调整阵容不合理,非要激流勇进,硬碰硬别人擅长打反击战的战队。”
孟小恬冷笑:“你这样,俱乐部还没处罚你,也是俱乐部瞎了。估计处罚在路上,你等着吧。”
回去他们一层休息楼层的顾虑敲了敲他们酒店包下来一层楼里,其中一间会议室的门。
卫危在里面,训练师老高给他开了门。
卫危站在座位边,拿起了桌上几沓打印出来的纸张,那是接下来的几支队伍的资料分析。他随意地翻了一下,打算等会儿研究一下。
顾虑站到他面前:“老板。”
卫危才看到他,稍稍地点了头颅。而老高出去的时候替他们关上门。
“坐,”卫危叫他坐下。顾虑坐下来,卫危看他,看见他黑发,稍微挡住眼前。不过不影响他的好看,年少的黑发白肤,脸上的五官是少年稍稍长开的模样。
“头发有点长了,”卫危看到他落在眉毛的头发,影响住别人看他的美色。
顾虑有些意外,他很乖巧的,也是没有脾气地回答:“比赛完我去剪了它。”
卫危刚买了顾虑没有多久,去年买的。今年年初拿了春季赛冠军,他和顾虑算是接触半年多,如果说这个年龄的职业选手个个是弹跳糖,那么顾虑就是一杯白开水。
如果说他温吞,倒是没有。是那种没有棱角的,收容一切的脾气。可顾虑也不是没有脾气,只不过他包容的态度和性格的韧性比起别人要更饱满。
卫危很少看到有这么一种人。在顾虑的身上让他看到一名成熟优异的职业选手所具备的品性和优点,如果说WW俱乐部走得最长的人,可以像是K神即便是年龄上来,可是每年还是打主力的位置,估计只有顾虑了。
卫危随后说:“你知道WW今年的目标吗?”
顾虑回答说:“拿下夏季赛冠军,进击世界赛。”
卫危笑了一下,声音不弱不硬,倒是有几分嘲弄:“你们这个状态,怎么拿夏季赛冠军?”
顾虑缄默了一下,他缓和地说出:“对不起,我的原因。”作为队长,队员状态差,队友还公开顶撞和不满教练,他有大一部分责任。
卫危拿眼看他,只见他穿着的单薄的训练衣服,外面套着薄的WW银色刺绣的澹白外套,他黑色的头发很柔软,并非过长,刚刚好,只不过卫危想更好地看清楚他的五官。尤其是那一双清冽如水、黑白分明的眼睛。
如果说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他身上,未免对这位十八岁的队长过于苛刻了。卫危换了个语气问他:“陈学业是什么问题?”
顾虑说:“他也就是小孩子脾气,有什么不满当场说了,说了就过去了。”
卫危看到了他的眉眼,只见他的眉毛浓淡恰好,眼睛稍微低垂着,挡住了眼底的情感。卫危又问:“你也觉得是方教练的安排阵型疏漏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般高层都不会问队长这些东西。只有过于重视和看好队长,才会跟他聊这些问题。
顾虑犹豫了一下,回答说:“有些轻敌了。同时我们几个队员也过于放松了。”这句话大有技巧在。锅匀得很公平,是谁的,谁也没逃。顾虑继续说:“大家认为春季赛拿下了,夏季赛也是轻而易举。”
卫危发出一声,“顾虑,”打断他的话。
顾虑诧异抬头。
莫名的,卫危看到他不卑不亢、不温不火的性格,以及那黑发下的好看而年少的脸,叫他觉得眼前这人只是暂入鱼池的金鳞。一朝,恐怖也不用一朝化龙,迟早就会走的。
“听说YUYO来找过你了?”YUYO不仅是历史最悠久,最老牌的电竞俱乐部,而且还是每年各种国内赛事冠军热门人选。但凡玩过LOL,基本都会是这支队伍的粉丝。
顾虑被这么一问,他抬起眼,回答:“嗯。来找我了。”很诚恳的,也很有自己态度,“可是我拒绝他们了。”
“哦?”
顾虑这份资质,留在小俱乐部如果拿不到荣誉,就非常可惜,基本是浪费生命的那种暴殄。职业选手签约往往签一年两年,而他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十四到二十岁之间是电竞选手的黄金年龄,越早转到更合适的、更高光的俱乐部是越好的选择。
卫危没想到年纪不大,但是心思成熟的顾虑会拒绝这种转会的诱惑。
“为什么?”
“我想留在WW拿冠军。”顾虑坦然地说,他眼睛一向如同波澜不惊的水,只有很少时候,会有一种淡淡的光芒隐隐在微小的漩涡中,而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卫危错愕了片刻。“我想让WW拿冠军,不仅是证明WW,也是证明我自己。”他语气轻而淡,像极他平时说话的习惯,可是这话语气铿锵,分量不轻。
去强队拿冠军轻轻松松,可留在弱队里以一己之力拿下冠军,谈何容易。如果带弱队拿下冠军了,那又是分量不一样的成就感。尽管在强弱队里拿冠军,在电竞史上荣誉别无异殊。可是留在俱乐部史上,是开山劈路,敬佩不已的战神。
俗话说:强队拴狗冠,弱队拖不动。
可顾虑偏偏要自负地证明自己。
卫危抬起眼,这次他看顾虑的眼色全然不同了。
“拿不到冠军呢?”卫危抬声问他。
顾虑说:“会拿到冠军的。”
……
在自己假期看完了两天的比赛,苏擒飞回X市。钱立知道他想搞电竞俱乐部,看到苏擒这几天对顾虑多看了几眼。眼里满是物色好的神情。
在飞机上,钱立不由问他:“你真觉得那个叫顾虑的小子不错?”
苏擒摇晃了一下他手中的鲜果冷饮,眼神了然地说:“是挺好的。”
钱立快人快语,说:“那……”他知道苏擒想什么,也知道他不想什么。“把他买下来?”尝试的话语,虽然知道苏擒不会这么做,尤其顾及着和卫危的友谊。
“把顾虑买下来?”苏擒笑,他知道钱立是直男,却不知道他这么直。他抬起了眼色,说,“我这是夺朋友之妻啊。”
钱立没有听懂:“怎么就夺人妻了呢?”顾虑不就是卫危的一个员工吗?
苏擒知道跟他解释不通,算了,这也是钱立的一大可爱在。他在钱立面前非常的坦然,他实话说:“算了,我自己挖别的人。除非卫危不要顾虑了,我才敢动WW的算盘。”
除非卫危不要顾虑。
这个除非,苏擒心想,怕是不会除非了。
苏擒感叹了一下,可随即后,他眼底恢复了平日的神采,他语气坚若磐石:“没关系,就算没有顾虑,我自己也能物色挑选出一支强队。比WW更强。”
钱立知道,苏擒是认可了顾虑,也认定了他是英雄联盟里的第一上单了。而苏擒这几天飞去响市,就是想物色好点的选手。结果他什么都没看进眼去,唯独除了WW的顾虑。
钱立想,这个小少爷,还真是说什么做什么。
苏擒认为WW很强,不是说WW里的队员有多出色,而是说这一位俱乐部的老板有多用心。另外,还有顾虑这么一个水平超群的上单,即使一拖四,也很难成绩会差到哪里去。
一个好的决策者往往决定了俱乐部的上限,而队员才是决定这支队伍的下限。
苏擒羡慕卫危了,也敬佩他。
飞机到了X市,他们下了飞机。苏擒去洗手间,钱立和他一同进去了。
在洗手间,钱立扶他起来,坐回到了轮椅上。另一边,白蓦走进来了洗手间。刚好,苏擒洗完手后,钱立推着他出了洗手间。
白蓦脚步一停,他看到刚才轮椅上的人,因为那天那天带走他的人是坐在轮椅上的,所以他不由地多看去一眼。那人神情淡漠的,眼神疏远的,像极了那天那个虽然噙着笑的、可眼色厌漠的轮椅上的人。
白蓦心腾然出了一个小恶作剧,他从小到大性格活泼。他也没有上洗手间,出了去,对着等他的翁家俩兄弟说,“刚刚出去的轮椅那个人,好像是那天带我走的人。”
“小蓦,你有没有认错?”翁饶活跃,问他。
翁恕性格沉稳点,问道:“是他吗?小蓦。”
白蓦淡定的神色,他美艳如画,虽然他看上去些许的妩媚,可是气质格外的独立遗世,他笃定地回答:“没有认错。”
看到了翁饶和翁恕出现了不好的神色,两人的目光集中在走远了轮椅背影上,白蓦又补充说:“别怎么他,那人也是有身份的,翁裴不是说他是苏家的最受宠的小儿子吗?”
翁饶目光阴霾了一些下来:“没关系,我去试一下。”
外面太晒了,钱立和苏擒正在大厅里等苏家车来接他们。还有十分钟的车程时间,冷气空调抚平着人们烦躁的躯体,可也按捺不住有些人躁动的内心。
一个陌生的男人过来,特意弯下腰来,一个巨大的灰色身影笼罩在苏擒的身上。苏擒抬起了淡冷的眼色,只见那个人不偏不倚,停在他身前,一张俊朗正常人的笑容,下一刻,吐露不正常的话语:
“可以约个炮吗,”
苏擒懒散地抬起眼皮,他目光如炬,又似淡得瞧不上一眼似的:“你哪位,你脱下裤子有我大吗,兄弟?”
那个人听到后石化住。
很快地,他被钱立拽开,被拉了站起来。
那人面色英俊,可语气充斥着惹事的不快:“你干什么哦,我只是跟他打个招呼,你是他的谁啊?”
钱立说:“你要是想挨揍你继续在这儿舞。”
那个人听了后,立即明白钱立是什么身份了。他一改嘴脸,笑吟吟,看向了轮椅上的苏擒:“可以给个联系方式他吗?”
说着,一张纸要伸出去,被钱立截获住他手,“你想干什么?”
那个人嬉皮笑脸:“看到没,纸,”然后对轮椅上的人佻薄的笑眼:“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空虚了想要,就打给我。”
那个人松开手,纸张飘落在轮椅上那人的腿上,苏擒只是稍稍地低了下头,冷漠地看了一眼。
一个写了电话号码,电话末尾几个数字边上还画了一个类似男性的器官的图案。
眼前的这个人是长得还不错,可苏擒在一圈美人里混的,这人怎么也比翁裴和苏忱差太多了。
苏擒把纸片拨开,仿佛脏了他的衣服一样,纸片落在了大厅的地上。“跟条公狗一样,”苏擒不改嘲讽,噙着淡淡笑的眼色,毫不留情地开口。
那个人表情尬了一下。
苏擒抬眼:“离我远点。”这也是他对钱立接下来的行动的吩咐。
那个人显得脸上终于出现了生气的神情:“怎么了,我还真惹到你了?”
他还想低头上前去看苏擒,被钱立狠狠推开。他往后不住地踉跄几步,一脸遗憾,盯着苏擒,意犹未尽一样:“约一下也不行吗,这么伤人家的心?”
苏擒说:“我对丑过敏。”
“…………”那个人照理来说长得一表人才,也许比不上苏忱和翁裴,确实在一群人中是绰绰有余的。
钱立被逗笑了。
钱立推着苏擒走。
原地上的人看着他孤高冷清的轮椅背影,脸色收起了全部的嬉皮笑脸,只留下了阴鸷:“还真是脾气坏。”
翁饶摸了一下自己的手,放在了嘴边,上面还留有轮椅上那个人的味道。
淡淡藏藏的水生薄荷、睡莲叶的气味,还有一丝,恐怕是翁饶想象的,若即若离的腥膻的黏液的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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