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帅气纨绔02 打算弄到手里,占有徐陌……
“我交朋友从来不看他们是谁, 他们的过去如何,他的性格怎么样,哪怕是个杀人犯,只要坐到我身边来了, 就算是我的朋友?”
“杀人犯?你不怕对方拿刀给你捅上来?”
“那叫疯子, 而一般杀人犯, 并一定全都是疯子。”
“看来你也喜欢犯法了。”
“不, 我绝对是个守法公民, 只不过是, 我相信每个人都有他可以作为朋友的一个方面, 比如一起吃饭, 一起喝酒,一起玩耍。”
“郁烊, 假少爷,我们能一起玩玩吗?”
假少爷, 没人会直接到郁烊的面前直接提这三个字, 这是他的禁忌,他一度以为自己如果听到有谁当面这样喊他, 他一定会揍得他连他妈都不认识。
但惊讶的是, 假少爷从眼前帅气的人口里说出来,郁烊就一种感受, 好笑,可笑。
至于愤怒, 甚至都被好笑给压下去了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徐陌声,是吗?你这人真有点意思。”
“杀人犯?”
“我不会是杀人犯,但别的事, 就可能犯点了。”
“比如说……”
“太过无聊,到处找人搭讪。”
郁烊眯起了眼,从知道自己是假少爷后,似乎很久没有这样畅快地笑过了。
这一点上面,他想他得感谢徐陌声。
“谢了。”
郁烊精致的眉眼里,有着真挚的谢意。
徐陌声笑着点点头。
这里不怎么好玩,不如换个地方。徐陌声做出提议,准备换一个更有趣的地方。
郁烊不确定接下来会有什么等着自己,是无数人的嘲讽,还是别的,起码这一刻,他都感到难以置信,第一次和一个人接触,瞬间成为朋友,然后他居然会觉得,他可以完全信任这个人。
因为他是海王,因为他做什么都随心,因为他不会为谁而停留,反而是这样的人最为纯粹,他不会有强烈的渴求,他的所求都会是淡淡的,今天有了,今天要,今天没有了,就离开。
和这种人来往,也不需要任何的负担,郁烊知道他无法拒绝,他想要有这样一个轻松的人陪伴自己。
不然压在心底的那些痛苦,光靠他一个人,他实在排解不了,再这样继续压抑下去,他肯定会发疯,他不想进医院,他也不想去吃药。
郁烊起身,跟在了徐陌声的身后。
另外的一些朋友,见到徐陌声走了后,电话里询问他去哪里,徐陌声回了一个俱乐部的地址。
俱乐部离得不远,朋友们过一会再去,先让徐陌声单独和郁烊好好玩一玩。
徐陌声可是一个相当会玩的人,谁跟他在一起,都能够感受到最为简单和纯粹的快乐。
朋友们看他没有危险,还能将假少爷郁烊都给迷惑住,显然徐陌声的魅力是无边的。
两人走出了酒吧,过去不远,何况都喝了酒,车就不开了,徐陌声拦了辆出租车,和郁烊坐了上去,似乎有段时间身边没有人陪伴了。
郁烊在车里昏暗的灯光下,他扭过头盯着徐陌声,徐陌声知道他在看他,挑起眉头目光里充满了询问,郁烊不出声,视线移开,往车窗外看。
城市夜生活才开始,到处都充满了霓虹灯,将黑夜都渲染得明亮。
以前没觉得这座城市距离他遥远,如今一伸手,好像什么都抓不住似的。
郁烊头往车椅上靠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里,或者说他的灵魂里有了一种浓烈化不开的漂浮感,像是忽然就成为了一块浮萍,他在茫茫大海中,无论飘往哪个方向,都不是他的归处。
他的归处,本来该有两个的,一个拿着钱躲了起来,另外一个,他这个曾经鸠占鹊巢的人,让出了巢穴来,即便是在边缘上可怜巴巴的望着,但是那个家,他再也融入不进去了
他们也不想他融入进去。
郁烊……
他真讨厌这个名字,都不是一家人,毫无血缘关系,不如就改名啊!
郁烊扯开嘴角,笑容微微地惨淡。
“吃糖吗?”
徐陌声忽然递出去一颗糖,还是一颗怎么看怎么哄小孩子的漂亮大白兔奶糖。
郁烊用不解的目光盯着徐陌声,他们谁是小孩子,他还是徐陌声。
果然,这个人不太正常。
真的正常人,知道他的事都会下意识远离他,谁还会主动来接近。
又是带去他找更好玩,又是拿糖来哄他。
“徐陌声,你怎么不找其他朋友?”
朋友那么多,就这么喜新厌旧,非得找一个新人才快乐,旧的朋友就不是朋友吗?
那看来,很快他也会成为旧的。
是啊,旧的,他不只是旧的,他还是该被扔进垃圾桶的垃圾,出现在哪里,都会惹来他人的厌恶。
“看你一个人怪可怜的,感觉你随时要哭了,我呢,不喜欢看到好看的人哭。”
“尤其是你这么漂亮的。”
漂亮……
以往如果有谁敢这样评价郁烊,他能够让对方的眼睛都瞎了,他最讨厌别人随便评价他的脸了,过去就经常有人说他和养父母不像,但紧跟着别人又找了借口,说他这是把养父母最好的基因遗传了下来。
那会,郁烊怎么都不会想到,之所以不像,不是因为什么基因,而是根本就毫无关系,他们连血缘关系都没有,何况是基因不基因的了。
而这会徐陌声说他漂亮,还表示因为他漂亮所以来接近他。
郁烊拳头捏了捏,可能是孤独了太久了吧,即便这人不是个正常的,却不想拒绝他,如果下车了,他又是一个人。
既然喝醉了,那就这天夜里稍微放纵一下好了。
郁烊抬起手枕在了脑袋后。
左边的手更是不客气的一把就拿走了徐陌声递来的大白兔奶糖,直接拿嘴撕开纸,郁一边嚼着奶糖一边对徐陌声说:“如果一会不好玩,我会揍你。”
“随便。”
徐陌声一点不受威胁,随便郁烊怎么对他发火。
出租车又开了几分钟,停在了一个临湖的俱乐部前面,下了车,徐陌声把外套给脫了,车里就有点闷,出来后似乎温度有高了些,脫了外套拿在手里还往肩膀上一搭,走了两步,似乎记起来还有另外一个人,徐陌声停脚后略微侧身,即便是转过身的动作,由他做出来,都潇洒又帅气。
这样的人,会有谁不喜欢他吗?
即便他是个海王纨绔,即便他情感肆意在发挥着,开始郁烊还真的觉得,自己都被他给俘获了
要是可以一直……
郁烊马上打消了这个念头,让浪子回头,比让猪上树还难,他们不过是偶然相识而已,也会很快偶然分别。
不要有过多的期待,自己有自己的计划要去实施。
两人往俱乐部楼上走,有电梯,但徐陌声加上郁烊,从右边的玻璃楼梯往上面走,刚好玻璃楼梯是悬空了,脚下就是距离遥远的湖泊,郁烊没有恐高症,但忽然踩在怎么看怎么透明和薄的玻璃上,怎么有种自己随时要掉落下去的一丝不安。
徐陌声走得快,长腿走在楼梯上,弯折的弧度都充满了帅气的美感。
郁烊真的从未遇见过类似的人,他应该不会有烦恼的时候吧,上天的宠儿,大概就是说的徐陌声这种人。
直接走玻璃楼梯,两人来到了楼顶,在楼下看的时候,会觉得俱乐部不大,可是走到里面后,郁烊这才发现是自己眼睛小了,俱乐部不仅大,而且是非常宽阔,光是楼顶的这片空间,估计上千人都没有问题,完全可以用来开一个小型的音乐会了。
郁烊跟在徐陌声的身后,这个地方他倒是有路过,但没什么兴趣,没有来过。
原来别有洞天。
郁烊看向徐陌声的视线,稍微变了变。
“不高兴的时候,到水里泡一泡就好了。”
徐陌声手一伸,便有工作员过来拿走他的外套,他甚至是边走边在脫衣服,等到走过一群坐着喝茶的人群里后,他身上就只剩一条褲子了,那是条三角裤,包裹着位置就是光从后面看,都能看出来弧度是饱满的和漂亮的。
郁烊想过很多玩法,但游泳真没有想到,而且还眨眼就脫了衣服,郁烊再次审视着徐陌声,这个人,怎么有种预感,他们的接触,可能不只是今天。
甚至他还冒出个念头来,他就像是特意为他而来的。
他今天出现在酒吧,也是专门在那里等着他的。
郁烊笑了起来,都有点像是一场恋爱的开始了。
然而,郁烊即刻否定了这个念头,他和徐陌声之间,是不会有爱情的,一点荷尔蒙的气味都感受不到。
他能欣赏徐陌声性感的身体,但别的,他就没想法了。
郁烊穿过了茶摊,来到了一个巨大泳池边,泳池里早就已经有不少人了,到处都是人头,不过又因为足够大,仿佛是一个小型操场般,所以再多人,也不会显得拥挤。
徐陌声转身去了胳膊的一个房间里,在那里换上了泳裤,穿自己的內褲来游,他倒是无所谓,但是一打湿水,未免太过明显了,自己家的泳池无所谓,外面的泳池还是得注意点形象。
换过衣服后,徐陌声站在了泳池边,扭了扭脖子,跟着一头就扎进了泳池了,巨大的水花溅了起来,郁烊离得近,被溅到了一些在裤腿上,他没有洁癖症,但水忽然上来,打湿了裤脚,令郁烊眉头是皱了又皱,可人已经下去了,发作也没有对象。
郁烊视线往水里落,完全不需要寻找,就能在众多半倮的人里面顷刻间找到徐陌声的身影。
如同是一条人鱼,沉浸在水里,他的手他的身体,还有他的脚,滑动着池水,别的什么感受都没有,只有一种,那就是美丽,水波荡漾,波光粼粼的,一时间郁烊都觉得迷幻了起来,仿佛是真的一条人鱼在水里划动般。
岸边早有些人聚集了过来,一看他们的脸色,显然都是认识徐陌声的,而徐陌声的游泳姿态,漂亮到不管看过多少次都会忍不住再继续看。
他们都被他给迷住了。
万人迷吗?
郁烊忽的一笑,如果徐陌声是万人迷,那自己就算是万人嫌了吧、
他们两人一个天生一个地下?
这种区别,比真少爷假少爷,还难以跨越过去。
不过,郁烊倒是没什么嫉妒的,他没兴趣当万人迷,他想要的从来都不多,成为万人迷又能怎么样,难道吃饭不是自己的嘴巴吃,睡觉不是自己在睡?
都会有一个人的时候。
郁烊转过身,一个工作员走来,将他请进了一个房间,在里面可以换衣服洗漱,这里的房间甚至都是单人隔间,给顾客保持了很好的私密性。
总有人不习惯在同性面前倮露身体。
郁烊拿着崭新的泳裤,尺码到符合他,要下去游吗?
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但是他的好意是简单的,他可以接受。
郁烊拿着泳裤,把自己的衣服给换了。
半倮着身走出去,郁烊经过的地方,逐渐有惊艳迷恋的视线落了上来。
郁烊其实不太喜欢自己这张脸,他又不靠脸吃法。
极其以前有人和他开玩笑,说他如果不是家境殷实,是普通人的话,他不用太努力去为生活奔波,光是把脸露出来,都无数的富哥富姐会争先恐后来包养他。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拿着一杯酒微笑着警告:再说一个字,这杯酒就倒你头上。
那人连忙噤声了,后来没有人再开这种玩笑,在这个泳池边,面对无数人凝视的目光,郁烊再次想了起来。
他这种长相,被包养容易,那么徐陌声呢?
如果他……
郁烊想到徐陌声端着酒走来的样子,他是恣意潇洒的,他不会被谁给困住,连感情都很难困得住他。
那么有什么是能够抓住他的吗?
郁烊站在泳池边,在徐陌声下水的地方,他也跳了下去。
身体往水里沉,慢慢的沉到了水底,郁烊憋着一口气,他眼前模糊了,他的耳朵里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时间都一起停止了。
那些所谓的烦恼和纷争,都一并消失了。
不开心来游泳好像真的不错。
郁烊在水底弯起了嘴唇。
猛地浮出水面,郁烊游动了起来,这一天,这一会就暂时地放松吧,后面就没有这么轻松的时刻了。
他的不甘心,已经根植在了骨髓了,如果不把它给抽离出去,往后余生,他都会后悔。
而他最讨厌的就是后悔这种情绪了。
在泳池里来回游了好几圈,游到彻底精疲力尽,似乎连手臂都抬不起来,郁烊这才停了下来。
他靠在墙壁边,身边有人撑着地面坐了上去,郁烊都不用转头,就知道来人是谁。
那人身上的谁往水里滴落,荡开了浅浅的涟漪,郁烊抬起手抹了把额头,将粘黏的头发给往后抹,他的一双眼底光芒尤为的透亮,亮到仿佛成了一个光源般。
郁烊一脸松快的笑,扭过头他望向了徐陌声:“谢谢。”
郁烊还是感激徐陌声能将他暂时的忧愁给消除,至于一会还会再冒出来,那就是一会的事了。
起码当下,郁烊甚至都有种,什么烦恼不烦恼的,只要他愿意放手,那就一切痛苦都没有了。
然而郁烊如何不清楚,是他要主动抓住的。
人的痛苦,有一把以上都是自己不放手,自己甚至是故意沉浸在那份痛苦了。
痛苦的自己真可怜,痛苦的自己真悲惨。
别人追逐快乐,幸福,他们追逐痛苦。
越痛苦,越沉溺不愿意自拔。
郁烊呵呵地眯起眼笑了,笑着笑着,他转头去看天空时,忽然笑意戛然而止,不只是笑容消失了,还转瞬变为了冰冷和厌恶。
简直就是阴魂不散,以为出来了,就能暂时逃离那个家伙,可是居然在这里都能遇见。
郁烊脸色一沉,眼底尖锐的恨意在弥漫着,徐陌声正好朝他看来,注意到他瞬间变了脸,也往左边方向看,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和郁烊有极深关系的一个人。
毫无血缘关系,但却是这个世界上,比任何两个陌生人还要关系特别的一个人。
真少爷。
郁烊,是假少爷。
而被他鸠占鹊巢的项野就是真少爷。
项野此时真站在靠近泳池边的一个高出了泳池两三米的平台上,在那上面还有一些座位,只是周围的灌木太过,一时间看过去,差点以为那里没有人。
而当坐着的人站起来后,就能马上看出来,不仅是有人而且还不少。
项野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高处,用着再平淡不过的眼神俯视着郁烊,郁烊恨得牙痒痒,他最恶心的就是项野的那种平静,完全看不出那个东西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似乎这个人连喜怒哀乐都和别人不一样,大概就是没有人类感情的东西。
怎么都不会笑,总是挂着一张毫无变化的脸,更是经常用淡到了极致的眼神盯着他。
讨厌他就直接说,不用这么装。
他可以丢下一起滚出去,可就是这个家伙,他和养父母说的,不用他搬出去,住在这里也没事。
那叫没事吗?
故意把他留下,就是为了看他怎么像条狗一样阴暗地嫉妒他?
郁烊落在手里的拳头,是越捏越紧,真的很想揍烂项野的那张脸。
他身边还有些朋友,有郁烊认识的,也有郁烊不认识的,郁烊牙齿似乎磨了又磨,俨然已经快从虚空中去啃烂项野的脖子了。
“怎么,认识地人?”
徐陌声故作不知的问。
郁烊早就一副濒临爆发的迹象了。
郁烊转身就走出了泳池,快速走进换衣间,冲了个冷水澡,没有打开热水,冷水可以让他冷静点。
不过一出来,再次对上项野的眼睛时,郁烊刚压下去的愤怒又冒出了头。
“真少爷。”
“他就是我霸占了十多年的苦主。”
郁烊声音里都是火气,在徐陌声也过来换衣服时,他自嘲地说。
徐陌声虽然惊讶,又和别人表情不同。
“霸占吗?我倒不觉得,真要说起来,他的人生立刻前程似锦花团锦簇,而你的则一片灰暗了。”
“换成我的话,我恐怕会失控,做出点非常不好的事。”
“怎么不好?你还能去杀人了。”
“杀人到不至于,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气吗?”
那口气不顺的话,每天他都会是折磨。
徐陌声走过郁烊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如果要干坏事,记得就一往无前,还有,不要一边干一边自责或者是害怕。”
郁烊眉头深深地拧着。
“你在唆使我?”
“不是,是在让你一切随心,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自己,还有谁会更爱你?”
“只要你自己有爱了,你才能去获得爱,因为爱是双向流动的。”
“而他人的愛,可以给你,也可以收回去。”
徐陌声走进了换衣间,洗漱后换了衣服。
郁烊在外面没有离开,显然是在等他。
“上去坐坐?”
怎么说他还在郁家,假少爷也是少爷,以前见了项野他就逃跑,他不逃了,逃什么逃,他就是要凑到项野面前,成为他的眼中钉,最好是没事就可以刺他两下。
不是装的大度吗?他不信这张虚伪恶心的面具他撕不下来。
郁烊抬起了下巴,迎面而视。
徐陌声同他一起走上最高处的平台,到了后,徐陌声忽然觉得有道凝沉的视线似乎丝网一样缠绕着他全身,周身越来越不适了,徐陌声往前一看,撞进了一双锐利的似穿透了他的身体和灵魂的眼睛。
男人明明是坐着的,眼神却太过幽暗了,幽暗到徐陌声想抬脚走动一下都受到了严重的桎梏感。
这个人……
徐陌声脸上恣意的笑意在一点点消散,随之生起的则是无法驱散开的越来越强地戒备了。
徐陌声垂了眼眸,再次抬起后,他冲着男人就是扬唇一笑,似乎有故意挑衅的意味,倒是男人被他忽如其来的笑给怔了一瞬。
徐陌声走向郁烊那边,还有空位他拉开椅子坐了上去。
而刚才的男人,注意到徐陌声和假少爷一起来的,这会跟真少爷对峙着,他抬起手叫来了自己的助,助始终站在一边,因为男人的气场过于强大了,似乎屏蔽周遭,导致很难关注到他。
助弯腰听着男人说的话之后,他起身后走向了徐陌声身边。
“这位少爷,我们漆总对你很感兴趣,这是他的名片,希望可以成为朋友。”
助递出一张名片来,徐陌声倒是不认识男人,可项野和郁烊却都知道,在看到名片的那一刻,两人表情头一次达成了一致,异常震惊,更是同时扭过头去看不远处的漆重。
而漆重视线只落在徐陌声的身上,一眨都不眨的,但凡眼睛没问题,都看得出来,漆重对徐陌声,所谓的成为朋友,俨然是看上徐陌声了,打算挵到手里,占有徐陌声的意思。
第192章 帅气纨绔03 你的乳頭上适合戴个东西……
“神经病。”
忽然被漆重递了名片, 哪怕不是给自己的,但是郁烊在看到后,当时就没忍住直接骂了一声,他骂得小声, 同桌的真少爷盛岸还是可以听到, 盛岸眼眸一转, 和郁烊四目相对, 两人虽然是真假少爷, 谁都知道他们看起来平和, 其实根本就是水火不容, 但在对于漆重的评价上, 倒是难见的心有灵犀。
盛岸也觉得漆重是个神经病。
郁烊刚舒展片刻的眉头,这会拧得更紧了, 他竟然和盛岸想法一样吗?
谁要和你一样?
郁烊当即就变了脸色,来了一句:“你也差不多。”
和漆重相同, 是个疯子, 这话他没说出来,可口型眼神, 盛岸不是什么傻子, 不至于连这点都看不出来。
“郁烊你……”
盛岸还有别的朋友在,一看郁烊趾高气扬的样子, 就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假少爷了, 不夹着尾巴做人, 倒是厉害,还能跑到盛岸面前来耀武扬威,是真的对自己的处境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盛岸身边的不少朋友, 都觉得郁烊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对他再好,他都不会感恩,现在拿了别人的人生,但凡是个要脸的,早八百年就自己滚了,可是郁烊不仅没有滚,走到哪里好像都可以看到他。
像是他这个小偷,偷了别人的东西,一点错都没有,和他没有关系似的。
可是怎么没有关系?
“郁烊,你也太狂傲了。”
朋友知道盛岸为人和善,可是盛岸好是盛岸的事,他们就是看不惯郁烊这个小偷往上爬的样子,看到郁烊,就想在他的漂亮的脸上踩一踩。
“我傲不傲的,你老板都没有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在这里叽叽歪歪了?”
郁烊故意把声音调得大,不只是说给这边的人,也说给了跑来递名片的漆重的助听。
助脸色看着有些变化,但他是给徐陌声递名片的,不管郁烊什么态度,得徐陌声来回答。
徐陌声身体往后一靠,长腿直接交叠在了一起。
“做朋友?”
“可以是可以,但似乎太没有诚意了,还需要让别人来,难道是我和你做朋友吗?”
两边看着隔了点距离,但人不多,因而徐陌声说的话,自然轻易就传递到了漆重那里。
闻言漆重当然是站起身朝这边走了过来,他坐着的时候还不太觉得,当他忽然站起来,高大的身躯,像是顷刻间将后面的太阳光都给遮住了似的,而当那边阴影笼罩到徐陌声脸上时,男人还没开口,徐陌声就感受到了倾轧过来的凌然压力。
漆重挥了挥手,助立刻就低垂了眼,往后面退开,这边还有空位,但漆重却没有想要加入的意思,他一双眼,似乎带了点蓝色的眼瞳,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徐陌声,离得近了,徐陌声顿时意识到,可能这个男人身上有些外国人的血统,不然以一把过人的基因,很难长成他这个样子。
五官极其的立体,鼻子隐隐带点鹰钩鼻的意思,而他的眼瞳,对上之后,瞬间给人似乎是在和顶级狩猎者,鹰隼在对视般。
而这种狩猎者,顶级的食肉动物,一旦盯上什么猎物后,不狩猎到自己的手里,就绝对不会放弃。
徐陌声脑袋里回响起了刚郁烊提到的几个字。
“神经病。”
漆重这人怎么看外边正常,可只要跟他对视一眼,只会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绝对是个神经病,正常人再怎么看人的时候,都不会立刻把对方视为猎物,好歹会伪装一下,装一点温和出来。
但是漆重是装都不愿意装。
又或者是他的权力和权势,让他根本不用像别人那样,还需要其他的伪装来迷惑猎物。
他看上了,那么就要捕获和狩猎。
徐陌声舌尖舔了舔嘴唇,相当随意的动作,落在漆重的眼底,眼神瞬间都变了,徐陌声浑身不舒服,似乎这个人的眼神里,就已经将他浑身的衣服都给撕.碎了,然后拉开他的身体,在狠狠地侵.袭他。
徐陌声挑着眉头:“虽然我来者不拒,但我朋友太多了,也不是真的什么不挑。”
“起码在人和非人类物种间,我还是会选择人类。”
徐陌声勾着唇,笑意放肆。
周遭除开郁烊他们,其他人不太认识漆重,可男人走过来,高大的身躯立刻带来了不可抵抗的威压,再看他的穿着,应该不是身份多简答的人。
而徐陌声的拒绝,已经都不是骂人这么简单的事了。
刚才郁烊说精神病,和徐陌声的讽刺相比,忽然间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起码神经病还是人类的范畴,而徐陌声开口就把漆重给打成了非人类物种。
而非人类的物种,又会是什么呢?
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一个,那就是畜生。
拐着弯骂人畜生,别说是旁人了,连郁烊都开始替徐陌声担忧了起来。
“你,哎……”
郁烊一时间词穷了,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帮漆重说话?但这人却是不是个人,护着徐陌声,不过是刚见面的人,郁烊嘴唇紧紧抿着,感觉当初得知自己是假少爷的时候,好像都没有这样纠结过。
“漆重,你前段时间身边不是有个人?给人捧上天,送豪车豪宅,还有游艇,虽然低调,但该知道的还是都知道,怎么,忽然换了口味了?”
“连性别都换了?”
盛岸倒不是在帮郁烊,单纯的对漆重这人不感冒。
说起来那个被漆重给捧在手心里当森*晚*整*公主一样宠的女人,盛岸和她接触过,两人还意外聊了几句,感觉是个还不错的女人,家庭幸福,本身是白富美,和相爱的人结婚,两人算是比较低调,虽然不是顶级的富贵,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算是比较幸福的一对了。
可没两天,盛岸就看到了女人的丈夫喝醉了醉倒在路边,还是被环卫工人第二天在垃圾桶旁边看到报了警,这事清楚的人不多,盛岸算是刚好碰到了。
女人没两天就和丈夫离了婚,丈夫瞬间变成了前夫,转头她就扑进了漆重的怀抱,而漆重对人也是相当得大方,什么都给。
可给的时候有多大方,不给了之后就有多冷漠,都不只是把人抛弃那么简单,而是,盛岸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种人,似乎他就是个怪物,会吸取走别人整个生命力。
后来他从别人那里见过女人的照片,明明是二十多岁的人,却在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头发都白了一半。
那段时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盛岸并没有特意去调查,但只要涉及到齐重这个人的存在,盛岸都会下意识地避开,这样的人,感情上面作风诡异,别的地方,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的合作对象。
眼下这人看上了郁烊的朋友,即便毫无接触,说起来也跟他毫无关系,可是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假少爷,总归是住在一个屋檐下,如果他的朋友有事,肯定郁烊也会有波及。
盛岸是喜欢安静和稳定的人,他不喜欢生活中有太多的波动。
因而就算是回来了亲生父母身边,他没有改名字,依旧是曾经的姓,不会改成郁,他到底是谁,名字从来都只是一个符号,变不变,他都永远是他。
盛岸眯起了眼,既然他们认识漆重,漆重再怎么和他们没有接触,但是真假少爷的事,盛岸不认为会有多少人不清楚,说起来当初他们还上过新闻电视,虽然后面事情被压了下来,可是很多不认识的人,都知道他们。
漆重的话,要是不知道,没有关系,可以坐在这里的人,就代表了会有一定的身份。
盛岸眼底是有一丝警告的意思,警告漆重不要太过分,喜欢什么,想要把别人当宠物来玩,玩过了就彻底摧毁,如同是玩具那样,摧毁到不像个他人样,也要把眼睛睁大点看清楚些,不是什么人都可能随意被亵玩的。
漆重当然是聪明人,盛岸的先礼后兵,他能感觉到。
正好,他也觉得现在人太多了,还是另外换个时间好了,换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间,到时候再好好地谈一谈。
“介意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漆重能立刻查到徐陌声叫什么,但要是徐陌声肯主动告诉他就更好了。
“介意。”
徐陌声拒绝的意思都写在了脸上。
“好吧,我唐突了,抱歉。”
“不过有句话,我还是想趁着离开前,和你说一下。”
徐陌声脸上一片的漠然,他视线看向了远处,意思是让漆重有话就说,说了自己滚。
漆重忽的弯腰贴在徐陌声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你的乳頭上应该适合戴个东西。”
徐陌声表情一点点阴郁了起来,等到漆重快步离开后,徐陌声突然冷笑了起来。
“你说错了。”
徐陌声对郁烊道。
郁烊愣住:“什么?”
他说错了什么?刚他什么都没有说吧。
“他不是神经病。”
郁烊往远处一个高大的但是刺眼的背影瞥了一眼,沉沉点了点头。
“怎么办?他这是打算盯上你的意思?”
“没关系,想和我玩?就看到底是谁玩谁。”
徐陌声一点都无惧的态度,倒是盛岸认为有必要提醒他一句。
“关于他,我劝你最好是稍微多了解一点,知道后恐怕你晚上会睡不好觉。”
盛岸提醒着徐陌声。
“我的朋友,轮得到你来说三说四?”
郁烊就是讨厌盛岸,演都不带演了。
他们可不是什么兄弟,做不出兄友弟恭的样子,盛岸想和他演和谐戏码,他郁烊不奉陪。
“而且可能你误会了,盛岸,我们今天刚认识。”
郁烊转头就说了他和徐陌声刚见面这件事
盛岸是看看郁烊,又去盯着徐陌声在看,怎么今天惊讶是一件接着一件。
不过想想也对,只要是和郁烊有点关系的,向来都会变故很多,郁烊这个人似乎就是变化的代名词。
盛岸心底深处,是不想和郁烊待在一起的,他最不喜欢就是变化的,一尘不染在他这里是好事,而郁烊,又绝对和一成不变毫无关系。
既然都不是朋友了,那么被漆重看上,或者说挵到身边怎么样,哪怕很快也扁的失去了所有生命力,都跟自己无关。
盛岸刚要找借口有事离开,郁烊先一步坐不住了,水都没有喝一口,起身就走。
甚至连一声道别都没有。
盛岸注视着他和徐陌声离开的背影,可能很快就会见到曾经看过的事情了吧。
这个世界上,应该没几个人能够不被金钱和权力给打动,包括他,在得知自己有豪门父母后,面上再平静,心底还是掀起了涟漪来。
而养父母,拿了钱就走了,他们离开的非常干脆,过于的快速,都没有给盛岸任何的反应时间,等盛岸给他们打电话,怎么都是停机时,盛岸这才清楚,原来连亲情都是可以用钱来衡量买卖的。
那么感情,所谓的什么友情,爱情,又有几个会比亲情还要牢靠的。
只会比亲情更加的容易动摇。
盛岸收了收思绪,无论对方如何,都和他没有关系,他现在手头事情很多,家里的事都在慢慢交到他的手上,过去郁烊这个假少爷,就知道到处玩,哪怕手里有在管一些事,但基本都是挂一个名头,一年到头他都很难到公司里面去,盛岸不同。
既然给了他,他就要从头到尾做到最好,不好的他都会选择扔走。
另外就是他最近在思考,年龄到了,早点订婚有个孩子也行,谈不上爱不爱的,他对身边的女人没有什么爱,但他可以演绎出来爱她的模样,什么都可以演,倒不是说他是天生的演员,而是感情,只要不说是假的,那么对于另外的人来说,就都可以算是真的。
他的假,在女人那里是真的。
假少爷的前女友,转头来他身边,外界的传言有很多很多,谁不是攀附权贵的,他自己同样也爱权贵,这点盛岸从来都不否认,能够不付出努力就获得的,谁会不要。
他当然会要了。
盛岸在郁烊他们离开后,很快不再关心这个小插曲,拿出了手机和现任女友发短信,对方似乎在忙什么,半天没有回复盛岸,盛岸不着急,人生,过程比结果重要得多了。
盛岸继续坐在了高处,低眸喝茶俯瞰着旁边的溪流。
徐陌声他们下楼后,徐陌声当即和郁烊道歉,他不知道盛岸在这里,郁烊摆摆手。
“在就在吧,我天天回去都能看到他那张死人脸,已经恶心习惯了。”
“倒是你,虽然不是朋友,但徐陌声,看起来你的处境,或许会比还糟糕。”
郁烊一直觉得自己倒霉,如今忽然和徐陌声一对比,被那种不是人的东西给地上的话,徐陌声接下来的日子怕是要过得不舒心了。
“你了解我多少?”
徐陌声下巴抬起来一点,他琥珀的眼眸,郁烊怎么觉得好像忽然妖冶异样了起来。
“再不了解,总归算是正常人。”
“在酒吧那会,我还觉得你不正常,毕竟那个正常人会喜欢和我这种假少爷混一起,可要是和刚才那个东西比,你就正常多了。”
“他……”
“那些还不是全部,全部的事没几个人知道,可是传出来的,让人听了就发毛。”
“似乎他喜欢看人流血,他喜欢血,不会直接在人身上划一刀,可是会安装一个东西,打开盖子血就可以流出来。”
“这种都不是身体伤害了,而是精神层面的凌虐。”
“目前知道的有一个人,但前不久被送了出去,但到底是出去了,还是死了,就没有人知道了。“
“毕竟人命,有时候真的不值钱。”
“虽然是传言,太过荒谬了,反而让人难以去怀疑它的真实性,因为一般正常人根本就干不出这种,也想不出这种折磨人的做法。”
“大概跟古代的凌迟差不多。”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我曾经遇到过一个类似的人。”
“你遇到过?”
“也是喜欢把人不当人的?还喜欢看鲜血的?”
“不,那个和这个比起来,像你说的,忽然就正常了起来。”
“而且既然是传言,不是亲眼所见,那么就有可能是颠倒黑白事实的可能。”
“怎么,难道你认为是别人在污蔑他,抹黑他?”
“你这么天真的?”
郁烊一脸的他没看出来的惊愕表情。
“不,我只是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他遇到过的他们,几乎都有被别人误会的一面,而在后面,他亲眼看到后他才知道,外界的误会到底有多深。
即便刚才接触到的人,他的危险是明明白白地彰显出来的,徐陌声即便到现在都有种被狠狠盯住的束缚感,他依旧不会轻易去断定一个人的好坏。
何况好还是坏,一体两面,对别人来说是好的,有的人却会认为是坏。
徐陌声往前面走,这附近出租车倒是不多,在路边站了一会才等到了一辆
郁烊是想就这样分开了,结果徐陌声又再次邀请他。
去打回羽毛球,这次绝对不会有不该出现的人了。
郁烊拒绝的话都到了嘴边,在徐陌声俊朗的帅脸,还有灿烂的笑容下,他身体比意识反应快,已经跟着徐陌声坐到了车里
“你不怕我故意接近你,把你卖了啊?”
“卖我?你价格更高吧。”
前面司机听到两个帅哥讨论卖彼此的事,还往后瞥了一眼,一个英俊帅气,一个俊美到过于尖锐了,那种俊美,似乎更像是一把武器,轻易就能刺到人的眼球。
加上还穿着不普通,越是有钱人,似乎有的基因还越好。
毕竟穷人只要有后代就行了,而有钱人,则是会有更多的选择,会提前筛选一遍。
司机安静开车,偶尔竖起耳朵,听后面两人的谈话。
“论外形的话,你这张脸才迷人。”
“迷人有什么用,我现在可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了。”
哈哈哈,听到郁烊把自己比喻成狗,徐陌声没忍住笑起来,前面司机也在笑,但克制住没笑出声。
“人人喊打,你就咬回去呗,你牙齿又不是不尖,谁打你,你就咬回去。”
“不然牙齿长来干嘛?当装饰吗?”
“你是不是经常这样怂恿人去干坏事?”
“不经常,就对你而已。”
“因为我是个偷人生的假少爷?”
“不是,因为你刚好符合我的口味。”
“你……弯的?”
“纯弯。”
徐陌声都不说自己男女都可以,早就弯了,弯得非常彻底,一点都没有再直回来的可能。
“我直的。”
郁烊话里有话,徐陌声怎么会听不出来。
“你弯的我也会不会对你有兴趣,我喜欢在下面。”
徐陌声想到和他的那些男人滚的时候,很多值得回味的时光。
至于说还会不会伤心了,和他们的分离分别而伤心,徐陌声自己都感觉到奇怪,似乎那些悲痛的情绪都被隔绝了出去,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里,但是哪怕他伸手去触碰,似乎痛感都不那么明显了。
这一点上面,徐陌声清楚是怎么回事,在前面的世界里,他刚离开的世界里,他的心,他的灵魂,都以可见的方式在一点点变得尤为强大起来。
既然未来早就注定了,无论如何挣扎拼命,结果都不会变,都会导向一个既定的结局,那自己还痛苦悲伤什么。
分别就分别,忘记就忘记。
过去就放在记忆里好了,他还有他的男配任务要完成,还有更多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属于主角门的虐恋情深需要他去围观。
他没有获得吗?
不,他获得了很多,获得了友情,获得了开心,获得了许多的东西。
那些,每一样他都放在了心底,等哪一天一切结束的时候,他会珍藏起它们来,然后,继续他新的人生。
徐陌声不会抱怨和埋怨了,更不会再悲伤了。
新的世界,新的一切,新的……
他的爱人。
徐陌声抬起眼,注视车窗前方的目光坚定到,似乎郁烊可以借此窥视到他的灵魂,他的灵魂是强大平静的,哪怕即刻消逝,他也会面带微笑,且期待地走过去。
郁烊这一刻忽然被触动到了。
他需要朋友,过去的他不会去晚会,这一个朋友,他要,他会抓住徐陌声的手。
“换个联系方式。”
郁烊主动开口说,徐陌声笑着,俊逸的眉眼无比的吸引人,也就是自己是直男,不然早就被他给迷惑住了,郁烊在心头这样想。
两人换了电话,在汽车开到一个羽毛球场后,他们走了进去,拿了球拍对打起来。
一场运动酣畅淋漓,前后打了近三个小时,郁烊脸上都是汗水,头发都打湿了不少,他靠坐在围栏边,徐陌声拿了水来给他喝。
仰头就灌了半瓶,抓着水瓶,郁烊扬起头:“要是我真的干了坏事,你不会嫌弃我吧?”
“不会,我会帮你把风。”
徐陌声侧身倚靠着围栏,他站着,郁烊坐着,两人视线一低一抬,几秒钟后,忽然一起笑了,哈哈哈的笑声传遍了球场,导致其他地方的人都看了过来。
“谢谢。”
郁烊举起了水瓶,和徐陌声水瓶相碰,跟碰杯差不多。
两人一起仰头喝水,这份友谊,就以这样的方式牢固了起来。
天黑后,两人各自坐车回去,徐陌声在酒吧那里的车交给朋友们,让他们帮忙开过来。
徐陌声怎么都不会想到,会在深夜,有人在他家等着他。
第193章 帅气纨绔04 你的身体有点甜,你知道……
这天夜里, 徐陌声因为不困,而且有点饿了,运动了太多,消耗太大, 半夜下楼去买东西, 拿着回楼上, 走出电梯后他往房门方向走, 而当他指纹开锁后, 屋里的灯尽管关着, 但是徐陌声却一瞬警惕起来, 他忽然察觉到客厅里有个人。
有人闯进他家, 在黑暗里等待着他。
徐陌声眼眸快速转动着,思考着是关门去叫人还是别的, 走廊两边突然都出现了一个人,两人把前后的路都给堵住了, 而且他们手里都拿了有什么东西, 徐陌声眯起眼,怎么觉得好像是槍。
徐陌声缓缓回头往客厅里看,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站了起来, 不会有女人长那么高那么即便是黑夜中,也气场诡异的可怕, 徐陌声拿着食物袋子的手,微微地过了电流, 在发麻起来。
和屋里的人那双黑暗中看起来尤为阴鸷的视线对上, 那是和白天见到那会截然不同的目光,即便这会自己身体看着是自由的,可是徐陌声就是无法动弹了, 不仅无法往前,更是无法退后。
走廊两边的人朝着这边在靠近,他们甚至速度不快,似乎在等着什么,比如等着徐陌声做出点反抗来,这样一来他们就好跟着做点什么了
可是徐陌声,他想自己能抵抗吗?他没有耳聋,咔哒两道一模一样的子弹上躺声音,在这个空旷的走廊里相当的清晰,清晰到,似乎是贴着徐陌声的耳边在响的似的。
两人的手都有一只是放在身后的,是真的有某种武器,或者是假的,不过是拟声出来的,徐陌声都不用去怀疑,必然是前者。
所以他有的选吗?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没得选。
提着刚去超市里买了一点吃的,徐陌声在身后两人靠近之前,他率先自己走进了屋里,站在了客厅里,明明是自己的住处,却仿佛间,好像屋里黑暗中的人,才是主人,而他反而成为了入侵者。
等待着他的入侵者将会是什么,徐陌声不知道,他作为男配人员,主线剧情里没有太多的提到过漆重这个人,哪怕后面有,但徐陌声目前为止还没有翻看太后面的剧情。
徐陌声弯腰将手里的袋子放到客厅上,沉默中门外的脚步声直接停在门口,房门徐陌声故意没有关上,如果关上了,屋里就他和漆重两个人,一种下意识的直接,面对外面两个荷枪实弹的人,恐怕都比和漆重单独待在一起要好得多。
黑暗中,漆重视线越过徐陌声的身后,和外面的一个人略微点了点头,那人旋即来到了屋里,他就站在徐陌声的身后,徐陌声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气息在袭击而来,但他没有动,只是目光沉沉地和坐在沙发上的漆重对视着,身后的人危险度再高,都比不上漆重。
徐陌声安静站着,等待一个他位置的发展,后面的人抬起了手,徐陌声看不到,但是忽然他的后颈被针扎了进去,千算万算,徐陌声大概都没有算到他们会直接以这种方式来动手。
徐陌声都来不及挣扎,就在几秒钟的时候,被注入了冰冷的液体,他的身体快速发軟,朝着地面上倒下去。
并没有成功接触地面,而是坐着的人忽然起身,一个箭步就走到徐陌声跟前,伸出手,男人将徐陌声的身体给接住了。
“把门关好。”
漆重抱起徐陌声,将人平放在沙发上,视线只凝视着徐陌声,并未看多余的一个人。
那人给徐陌声注入了某种药剂后,眼帘一垂,不该看的绝对不看,转身就走了出去,还快速将房门给关上了。
门外走廊的光亮,顷刻间被阻断了,忽如其来的黑暗,让徐陌声仿佛是失明了那样,他什么都看不到,捞到于是晕眩了一阵,然后他在衣服窸窣的声音里清醒了过来。
男人在脫他的衣服。
徐陌声想要抬手去阻止这个人,他不想就这样和这个人发生关系,这种强制的行为,他不愿意。
徐陌声别说是手臂了,连手指都难以弯曲起来。
衣服被掀起来,意外的,没有直接脫下去,徐陌声却无法就这么松口气,因为男人的指尖,在冰冷的空气中,往他的心口位置,一个突.起的地方划了一下。
徐陌声浑身战栗不已,白天见面时,男人离开前靠在他耳边说过的一句话,在这个时候冒了出来,于是徐陌声知道,男人掀开他的衣服,是打算做什么。
徐陌声喉咙嘶哑着,他用尽力气说话,发出的声音喑哑,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何况是黑暗中眼睛如同鹰隼边阴鸷注视自己的男人了。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在他的身上做上一个标记?
那种感觉,就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个宠物,被人给钉上了标记一样。
徐陌声眼神在闪烁着,他希望男人能够看到他眼神里意思,不要在他的身上戴什么东西,起码被穿透进去。
可是男人想要做的事,从来多不会停手。
他的视线非常好,普通人在黑夜中很难看清那么细节的地方,可是漆重却能看的一清二楚,相当得绯艳,跟鲜血染上去似的,似乎也想一颗美丽的红宝石。
这样美丽绝艶的地方,就这么单独的存在着,少了点东西,需要搭配上合适的,才会更加的合适。
“不会太疼,我会小心点。”
男人开口说了到目前为止的第一句话。
徐陌声的浑身都绷緊了,他脑袋沉重,摇不动,他就狠狠瞪着男人,结果男人低头吻在他的眼皮上,那个吻,异常得滚烫,把徐陌声的眼睛都给烫到了。
就在徐陌声的渾身战栗中,他的心口忽然一阵尖锐的刺疼,那里的皮肤太过脆弱和敏感了,便是穿衣服的时候都会注意到,不去划到,现在却被穿刺了过去,还被一个冰冷的东西给穿着。
有血流出来,徐陌声感受到一滴血在他心口滑落着,他的手动不了,没法去擦拭鲜血,事实上也不用他去擦。
因为将一个宝石吊坠佩戴上去的男人,俯在徐陌声的面前,低头就用舌.尖,把那滴鲜血给勾走了。
勾过后,男人幽亮冰冷的眼,直刺徐陌声的眼底。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疯子?
哪怕过去已经接触不同类型的疯子,但是那些所有和眼前的怪物相比,似乎都不算什么。
这个人,他认识他一面,就在当天夜里来伤害他。
似乎……
徐陌声隐隐有种感觉,就像是老天在逼着他去看清一个事实。
那就是,不管当初有多爱,蚀骨铭心的爱又能如何,不同的世界他们,都将是完全不一样的。
甚至于,他们会开始慢慢地来伤害他,摧毁他。
他们都是疯子,他们的爱,是不该存在的。
不该吗?
徐陌声笑了起来。
逼着他去看清现实,逼着他去否定过去的一切?
徐陌声拒绝。
如果这个人,他真的做到了彻底得让他失望,甚至如果他犯了法,杀了人,徐陌声一定会送他进去。
即便他爱着他,他都会将他亲手给送进去。
徐陌声的身体因为脆弱的地方被戴上了一颗宝石,疼的他渾身都在抖,额头还有冷汗冒了出来。
他以为这该是结束了,接下来的一句,让他终于忍不住呜咽了一声。
“呜!”
徐陌声的喉咙底发出了痛呼声,而让他痛苦的男人,却没有停下,他不仅是去親那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他还往上,将比红宝石还要糜艶的一朵,给轻轻地啜着,啜出了水渍声。
“变态,疯子。”
徐陌声低哑地骂着,可他浑身无力,喉咙都使不上力,别说是骂人的声音了。
都是他一个人在这里愤怒发火,对于男人而言,他将自己为徐陌声准备的礼物送给他了后,他相当喜欢,扣着徐陌声的腰,将他身体给捞了点起来,啜过红宝石更艶的一朵后,男人移到了旁边。
“今天就准备了一颗宝石,下次再把另外一边也送给你。”
徐陌声无法反抗,无法出声,用愤恨不已的眼神瞪着男人,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这会男人身体已经被穿成刺猬了。
“真想做点更多的。”
“声声,你说好不好?”
别叫他声声,他会想要作呕,这种变态东西,怎么敢的。
即便他们都是一个人,可徐陌声根本不会把眼前这个伤害着他的人,当成是过去的那些。
哪怕是上个世界里的鬼物,突然间都变得没有那么过分了。
“哈,我差点忘了你说不出话,没事,你记住就好。”
“我说过要给你的,就一定会给,你只要好好拿着就行。”
“声声,你在水里游泳那会,你猜我当时想的是什么?”
徐陌声的腮帮子发酸,想咬紧牙关,太酸了,没法咬。
他不想猜,可以闭嘴了。
“我在想,你的身体真美丽,这么美丽的躯体,这里……”
男人抚着徐陌声戴着红宝石的小点上,还故意触了一下,一丝刺疼立刻蔓延到徐陌声的全身,徐陌声的眼眶早就红了,被气红的,也有被疼红了。
那虽然不是什么危机性命的伤,其实连真正的伤口都算不上,可是十指钻心,而那里是比十指还更敏感的地方,就这样被刺穿了,还戴着一颗冰冷的宝石。
宝石紧紧贴着皮肤,偶尔会晃一下,带来的那种触感,令徐陌声头皮发麻。
“这里戴点宝石,红宝石,这里。”
男人往下捉住了徐陌声脚腕,徐陌声浑身无力,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无所顾忌地把玩着他的身体。
“戴一个红绳,加一颗铃铛比较好。”
“这样声声你来或者走动时,都会响起来,叮铃铃的声音,一定非常好听。”
“尤其是在一个特别的时候,它晃动起来,一定会是天籁之音吧!”
男人说着说着,似乎都把自己给说激动了,他抓着徐陌声的脚,将徐陌声的裤脚给推了上去,露出了纤细的脚腕。
“呜。”
徐陌声再次颤抖着呜咽出来,他的脚踝被男人牙齿给狠狠咬了上去,似乎这个疯子真的给猛兽一样,在用獠牙起刺穿徐陌声的脚。
黑暗在弥漫,窗户外似乎没多少光投进来,徐陌声住家有一种,在这个深夜他或许会被男人给生吞活剥的惊惧感。
“还有这里。”
徐陌声已经没什么期望了,就这样吧,随便这个疯子了,快速结束就行。
徐陌声缓缓把眼睛给闭上了。
男人的指尖来到他的肚脐下,又游移了一会,隔着褲子布料摁在了一地方,那里不只是脆弱了,是连随便接触一下,都让徐陌声眼帘剧顫的存在。
“这儿也可以加点东西。”
“声声,你喜欢加点什么,这里的话,你可以做决定。”
他可以?
他不想加,可以吗?
徐陌声瞪圆了眼,男人看到了,当感知不到徐陌声的抵抗和愤怒,他倾身又親了下徐陌声覆盖着薄汗的鼻子。
“在里面加颗小珠子如何?”
徐陌声眼瞳都快瞪出眼眶了。
男人嗯了一声,似乎是在思考和迟疑。
“算了,真放进去,我还是怕声声你太脆弱,没几天就会坏掉。”
“我很喜欢你,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男人拉起徐陌声的手,放在了他的心口,徐陌声的掌心里,随后感受到了男人砰砰砰急促跳动的心跳声,这个疯子他现在体温很高,也相当激动,徐陌声的手指弯了弯,一丁点的弯曲,被男人给感知到了,他立马开心不已。
“声声,你也喜欢我的吧?”
“我有一种预感,你很快就会彻底爱上我,然后我们将成为所有人艳羡的存在。”
“声声,我爱你。”
“真的,我没有说谎,我爱你。”
男人在黑暗中,在徐陌声无法动弹中,向徐陌声告白了。
徐陌声该相信他吗?
他相信男人扭曲的爱,但相信和接受不一样。
除非他也疯了,不然他怎么都不会接受一个控制他还伤害他的人。
徐陌声已经不说话了,主要也是说不出来,他沉默着。
男人将他抱了起来,在了自己的怀里,徐陌声被堆到心口上的衣服落了下去,还被男人温柔地了,这个人,尤为的温柔,俨然和刚才的他不是两人一般。
是精神分裂?
分裂的人可不是这个样子了,即便徐陌声没有遇到过真正的分裂者。
但漆重肯定不是。
徐陌声虚弱无力的身体靠着漆重,漆重抓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紧扣,并且滚烫的嘴唇开始親徐陌声的后颈,在那片狭小的皮肤上落下了一连串湿漉漉的吻,一开始还是温柔的,但慢慢地就糅杂了疯狂的意味,于是徐陌声的后颈又疼又烫,都跟有人拿烙铁烙在上面似的。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徐陌声眼眸微转,看向了窗户外,已经有些人的家里的灯光熄灭了下去,他这边倒是一直都是熄灭了。
到十二点没有?
应该没有吧,不然时间就过得太快了,应该很慢才对。
徐陌声缓了一口气,有点像是梦,但被刺穿的地方,疼感过于明显了,衣服哪怕只是贴在上面,都带来细密的难以忽略的疼。
男人的指尖游到徐陌声的衣服里,往上缓缓的抚过,显然异常喜欢徐陌声的身体,光是用手指来抚摸,都让男人兴奋了起来
徐陌声坐在男人的怀里,对方那里有什么异常变化,徐陌声马上就可以感知到。
有一把嚣张锋锐的武器开始上膛了,极其危险的胁迫着徐陌声。
比起直接被这个人動了,他目前的种种做法,反而令徐陌声觉得煎熬,毕竟如果是睡的话,总一个停歇的时候,是可以预见的。
但是对方宁肯搂着自己,抚过他全身,却连自己的衣服扣子都没有解开过一颗,这样的人,不只是荵耐力好的问题了,而是他的恶劣喜好,都可以圧制着身体的一种本能。
这更让徐陌声害怕。
徐陌声垂着眼,衣服拢了起来,里面一只手极其贪婪森*晚*整*地在红宝石周围游移来去,那种明明可以侵占他,却怎么都没有,反而是轻抚他,更加折磨。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徐陌声想不明白,就不能正常点吗?
徐陌声想到了他的第一个男人,因为是第一个,所以记忆总是会深刻一点,他就不会这样伤害和折磨自己。
为什么不是相同的性格,总要变来变去,导致他每次都得重新再去接触他们,认识他们,以及接受他们了。
这里的这个人,到最后他们会彼此相爱吗?
忽然间,连徐陌声都无法确认了。
即便确定是同一个灵魂,可他不会把过去那些人的爱加诸在这个人身上,他始终都相当清楚,他们是他们,他是他。
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人。
如果要爱,也是因为值得爱。
可这种狰狞的怪物,有值得他爱的地方吗?
徐陌声笑了起来,他的下巴被抚摸上来,徐陌声的嘴唇被手指给轻轻地抚过。
“你哭了吗?”
莫名其妙的问题,他才不会为这点事哭。
徐陌声的脸颊被来回仔细地抚过,没有水渍的痕迹,看来是他误会了,还以为他的声声哭了。
“别哭,起码别难受哭,笑着哭就行了。”
漆重吻着徐陌声的耳垂。
“你的身体有点甜,你知道吗?”
谁没事会尝自己身体什么味道,他又不是变态。
徐陌声提了一口气,又吐出去,忽的他反应过来漆重的意思,是说他的血吧。
腥甜味,腥味更重才对。
到底还要折磨他多久?徐陌声眼睛往后看,黑暗里男人的眼亮到了诡异,如果说白天看到时,觉得有点蓝,现在则是幽蓝色了。
他肯定看错了,人类怎么都不会黑夜里眼睛还发亮。
看来是神志都开始不清了。
就当是梦吧,睡觉起来就忘了,他不会让自己沉溺在伤害中,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摧毁他。
徐陌声的呼吸渐渐地轻了,他在让自己睡过去。
到底如何睡着的,徐陌声没有印象,到第二天醒来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还换上了睡衣,徐陌声看了看卧室周围,没有异样的痕迹。
难道真的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就在徐陌声起身的刹那,睡衣忽然摩擦到了他的心口,嘶,徐陌声被一丝尖锐的刺疼给刺得,马上躺了回去。
缓了好一会,徐陌声掀开被子,也掀起了他的睡衣,低头往下一看,他看到了自己身上居然佩戴了一颗血红的宝石,宝石上贯穿的地方,更加的红,看四周还能隐隐看到一点鲜血流过的痕.迹。
徐陌声后槽牙一咬,打算把宝石给取下来,却在翻来覆去后,意识到这不是一般戴在耳朵上的那种耳钉,也不是什么耳环,它是环状的,但是开口已然闭合上了,是他怎么掰都掰不开的那种。
只能是用钳子来夹断,但他家里没有铁钳,而且离得太近了,几乎没什么缝隙,想要轻易夹断,恐怕没那么容易。
徐陌声更担心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如果他随便就把宝石给取下来,那个疯子肯定会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徐陌声想都不用想,会有新的佩戴上去,而且说不准别的地方,还会增加一些相同的东西。
徐陌声紧紧咬住嘴唇,都快咬出鲜血来,猛地松开了。
从床上下来,徐陌声去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热水淋在乳钉上,给他疼得差点拳砸墙壁上。
走出来,徐陌声在抽屉翻找出了一个创口贴,贴在了乳钉上,这样一来衣服就不会再随便摩擦到了,好受是好受了些,可是那颗宝石带着微微的重量,那种细微的下坠感,挵得徐陌声牙齿都快咬碎了。
一来就给他这么一份大礼,是吗?
他如果不快点回一份过去,不就显得他没有礼貌?”漆重,等着瞧。”
别说什么爱不爱的,这已经跟爱没关系了。
徐陌声也只会将漆重当成是一个全新的陌生对象,他和他们无关,一点关系都没有。
第194章 帅气纨绔05 可以感受到青年的腰身有……
漆重给徐陌声送了颗宝石钉环, 徐陌声打算回一个礼,这个礼物倒不是真的去买什么,不是钱不钱的问题,而是徐陌声知道, 光是送实际的礼物可没什么意思, 也不会给漆重带去什么惊喜, 是另外的特别的礼物。
至于怎么送, 就需要一点准备了。
但如果要说多难, 肯定不至于, 是需要再找个人, 最好是非常缺钱的人, 不然到时候出点别的状况,徐陌声还会对不起人。
花了两天时间, 找到了一个男的,一开始徐陌声还想着其实找女的也行, 但想着如果女人受伤的话, 即便是为了钱而来,徐陌声不喜欢看到女人有事。
转而另外去找了一个年轻的男的, 年龄倒是和徐陌声差不多, 是在医院里找到的,徐陌声最初还想过, 会不会他的要求比较好,不好找到合适的对象。
倒是意外的, 两天时间就有人把男生的所有相关信息都发给了他, 几乎在看到男生的那一刻,徐陌声就知道,就是他了。
在第三天的基础上, 徐陌声单独和年轻男生见了一面,男生来之前有人和他说了,主要他这次主动配合,别说几十万,几百万甚至上千万都没有问题,男生母亲身体出了状况,得了严重的疾病,光是躺在医院里,一天都要话几万块钱。
医生那边也明说了,有治疗的可能,而且机会不是很小,但钱得随时准备好,到没明说医院不是慈善机构,但如果每个重病的人,医院都为了他们随便免费治疗,那么医院也就不用开下去了。
人各有命,有的人天生的命,就是没那么值钱,有时候几千块的事,都可以让一个人性命垂危。
介绍男生来见徐陌声的那个人,虽然认识时间不久,但他身份不一般,男生选择相信他。
无法不去相信,他现在急需要用钱,母亲在病房里,一天都不能耽搁,能够借的钱他都借了,连高利贷那边都已经欠了钱了,可是再解下去已经没有人愿意给他钱了。
好些还都在劝他放弃,他母亲那个身体,就算是治好了,以后也只能躺在轮椅上,必须身边有个人照顾。
但母亲是男生最后的一个家人,如果母亲出了事,他活在这个世界上由,似乎就少了非常重要的一个。
所以即便来之前,介绍人没有说任何相关的事,但哪怕是从他身上掏点器官之类的出去,只要能给他钱,他都愿意做。
当男生来到一家医院附近的茶楼,走进其中的某个包间,看到坐在椅子上的帅气青年,他恍然将差点以为自己是来错房间了
说了声抱歉,转身就要走,英俊非凡的青年随即叫出了他的名字,男生缓缓转过头,是这个人要找他,而且需要他帮忙做一件事。
能是什么事?
男生在来的路上,他做过很多心里准备和预期,挖他的器.官,或者另一个,那就是出卖他的身体,他没有不能给的,连他的命……
他的命就算了,如果他出了事,他母亲恢复过来,也没有人照顾,所以不管如何,他得好好活着。
男生想尽了一切可能,但在见到徐陌声后,他做好的准备全部都消失了,他甚至想不出来,这样一个帅气优秀的青年,他为什么来找自己?
他有什么需要自己去做的,他穿着看起来普通,可即便是坐着的,一身的衣服也显得剪裁得体,将那具起码在一米八以上的俊逸身体给展现的淋漓极致。
他举手抬足间,倒不是说优雅,慵懒或许更加合适,他有一双盯着人就异常专注凝沉的琥珀色的眼瞳,这样的眼瞳,男生还是在生活中第一次见到,似乎有一个影视明星也有这样的眼睛,很多和他接触过的人,都会被他的眼睛给迷住。
如今似乎找不到缺点的青年来找自己,男生就站在门口,他把门给关上了,不想被外面的人看到自己和别人交易的样子。
但他姿色不如青年,气质气场也不必上,他没有地方可以帮助青年的。
“你怕疼吗?”
徐陌声开门见山就问。
男生眨眨眼,然后就愣住了。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受伤的话,你会哭吗?”
“……不会。”男生落在身侧的拳头攥了起来,他想,这个人难道是有什么暴戾倾向,平时不好随便打人,知道他急需用钱,所以打算找他来揍他一顿,然后再给他钱。
过去对于这种用钱来打人的事,男生没有接触过,但是他肯定不支持,也不接受。
如今,只要给他钱,拿刀捅他都没有问题。
“这是先给你的。”
徐陌声拿出一张写好的支票,上面的金额是二十万。
男生低头盯着那张纸支票,数字非常清晰,一眼就看得出是多少。
二十万,够他母亲在医院里继续躺十多天了。
可就问他怕不怕疼,会不会哭,就立刻给他二十万?
男生手指攥紧了,这个钱他非常想拿,可不明不白的钱,他拿着烫手,起码得知道一个原因,他可以出卖自己,怎么卖的,他要知道得一清二楚。
这是他个人的原则。
“需要我怎么做?”
“做什么?”
男生的脸颊消瘦,多日来都在为母亲的病情奔走着,如今脸都快瘦脫相了,但是他的眼睛,去异常的明亮,或者说是炯炯有神。
“很简单,不麻烦,也不用你这么紧张,看着好像我要你的命一样。”
“我们玩一玩。”
“怎么玩?”
他和青年玩吗?
青年是同性恋?男生注意到徐陌声在说玩的时候,英气逼人的眉眼里带出了点别的意味,显然不是拿钱来揍他,而是拿钱来买他的身体,自尊更合适点。
“你喜欢女的还是男的?”
徐陌声的话总是很容易让男生错愕,在徐陌声琥珀的眼瞳注视下,男生摇摇头。
他说:“我不确定。”
“那就不是纯直了。”
“现在能过来,坐到我的怀里吗?”
徐陌声伸出手,示意男生过去。
男生个子其实也不算矮,都看着很瘦了,但一靠近徐陌声,两人一接触,似乎男生的体魄,他的骨骼会比徐陌声的要宽阔一些,于是反而显得徐陌声更加的纤细。
男生虽然走近了,让他马上就做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哪怕对方非常帅,见到他的第一眼,男生就有些触动,可坐男人大腿的事,男生一时间做不出来。
“哈哈哈。”
见到男生还没怎么样,耳朵就已经微微泛红了。
徐陌声笑着摇起了头。
“我给你一晚上时间考虑,这二十万,你拿走,哪怕是你明天后悔了,不打算帮我,你让他们来和我说一声就行。”
“不答应都可以?”
“拿这二十万?”男生一脸的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为了你的母亲付出了多少,光是你的这份孝心,我想如果是换做古代社会的话,你说不定都能当官了。”
“现在,还是能者居之,当官是没法当了。”
“他们有我的电话,看你自己的选择,你要是愿意,不是帮我,而是到我的手里来工作,同样也可以。”
“但钱的话,工资就就不会那么快给了。”
“我总归是个生意人,钱可以多给,但要的也只会更多。”
“希望尽快收到你本人的回复。”
徐陌声站起身,他手里的茶就喝了一口,离开时,把剩下的都给喝了。
走到男生身边,徐陌声抬手落在男生的肩膀上,他的手,手指和脸庞一样好看,骨节分明,葱白的手指,怕是几个人没不喜欢这样的手。
“我有个讨厌的人,他之前送了我一件不喜欢的礼物,我想回一个给他,你如果不喜欢坐别人怀里,那么我坐你怀里也行。”
“演过戏吗?”
“没演过也没事,我可以穿女装,你把我当女人来看就行,大概花不了多久时间,十几分钟,兴许几分钟就结束,不喜欢不接吻都随意,但我们得搂着,就这一个条件,如果这你都不接受,那我也没法了。”
徐陌声拿开手,走到了门口,屋里的男生他眼瞳里全都是震惊的意味。
也就是说,那个青年讨厌的人,多半是和他有矛盾纠葛的,在纠缠他,让他厌恶。
找他来,故意做给对方看,好让人有自知之明,男生迄今为止没有和谁谈过恋爱,大学时期倒是有喜欢过的女同学,然而那个女同学过于优秀了,他只能在远处偷偷的看着,大学毕业后,从别的同学那里得知到,女生工作后很快就和他们班另外他一个男生在一起,似乎还有了孩子。
而另外的人,男生知道,说起来特别有意思,他们同年同月同日生,家庭背景也差不多
结果他喜欢的女生,和对方结婚了,是否说明一个问题,如果当时他勇敢一点,努力往前走一步,或许就能和女生结婚了。
这个念头,起来的一瞬,就被男生给压了下去,别人已经有了家庭,和他没有关系,他幻想再多,反倒衬得自己可笑。
那份暗恋停止后,男生开始去大学认真读书,然而没想到,他母亲出事了。
母亲生了病,男生已经一点找人恋爱的想法都没有,本来过去的爱恋,后来男生仔细想想,都是他自己在这里悲春伤秋,是不是真的喜欢,还难说
一来二去,就对爱情更没有期待了。
现在母亲需要钱,他为了钱,去和一个男的接触,如果真的只是身体上的搂抱,他不是没抱过男的,还亲过,和朋友开玩笑喝酒喝醉了,亲过,虽然是亲脸,但也算是亲。
何况这里的青年,他那么帅,真要论起来,对方给他,他还不断的退步,他穿女装坐自己怀里。
莫名的,男生居然想看看他的女装是什么样子。
“你……真的可以穿女装?”
“当然,你喜欢什么衣服,我的衣服可以你来选。”
“所以……你答应了?”
徐陌声能敏锐察觉到男生的动摇,他是一个好孩子,这点太过明显了,为了他的母亲,他会配合他。
“可能后面有人生气,说不定会伤害你,我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但别的,你得做好心里准备。”
“如果是挨打的话,我都可以,虽然我怕疼,但我不会哭。”
“拿了钱的事,我会好好做完。”
“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记得加我电话,喜欢什么衣服,你发给我,我马上去准备。”
徐陌声拉开门,走出门时,他又回头看了男生一眼,男生的眼底有没来得及压下去的挣扎。
如果立刻就接受了,徐陌声还会想一想,这个人会不会做好,有挣扎反而可以证明,男生一定会是个好演员。
“到时候剩下的八十万我会立刻转到医院的账户上,还是说转给你?”
“医院。”
放他手里,他也是给他母亲治病,他不能用给母亲治病的钱。
“好,那就下次见了。”
“对了,差点忘记另外一个事,医院里,我请了两个护工,白天黑夜替你照看你母亲,你时间空出来了,可以多去找点兼职,你借了别人很多钱,还有高利贷,该还的,我知道你肯定会还,能提前还点,你肯定也会轻松些。”
徐陌声眉眼里的笑,在这一刻对于男生来说,不亚于是天使的微笑,所以徐陌声离开时,男生连忙追了上去,追到了走廊里,徐陌声脚步没停,背对着他摆摆手。
“你太久没睡了,就在房间里休息一下,你母亲那边有人,不用你过去。”
转过身,徐陌声走下了楼梯,峻拔的身影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男生抬起手在脸颊上用力抓了一下,指甲抓到皮肤,抓出了尖锐的疼,他赶紧转身,空旷的茶几上,安静放着一张白色的方形纸张,走过去颤抖着手将支票给拿了起来。
二十万,整整二十万,如果是自己出去兼职打工的话,故意一两年都赚不到这么多,却在和青年随便谈了几句后,前后多长时间,有十分钟吗?
根本就没有。
他就轻易拿到了二十万。
男生盯着那一串零,他不会觉得这个钱好赚,他只会觉得,那个令青年讨厌的人,肯定让他特别烦恼,不然不会拿一百万出来,就为了演一出虚假的戏给对方看。
男生抓着支票,想用力,又怕弄褶皱了,只能轻轻地拿着。
男生眼眶红了,他笑了起来,呵呵呵地沙哑着在笑,他捂住了眼睛,不多时有眼泪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母亲的病情应该是没问题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就神的存在,神听到了他的请求,将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人送到他面前。
他会配合他,把这出戏给演好。
一定会的。
男生在房间里趴在茶几上休息了几个小时,返回医院时,果然看到了一个护工在照顾他母亲,护工看起来四十多岁,但体魄比很多男的都还要强健。
护工回头注意到男生来了,立刻将男生给叫了过去,男生太年轻,连照顾自己的母亲都不会,很多细节上都是错了,会导致他的母亲身体难受,但作为母亲的,又怎么会随便和孩子说,看到孩子一张悲惨的脸,再疼都不会出声。
男生红着眼,和母亲道歉,母亲则是摇摇头,有这样一个爱她的孩子,她马上去死都毫无缘由,反倒是这样每天拖着,一天上万块,她的孩子一个人,瘦弱的肩膀怎么承担得了。
男生没把和徐陌声合作演戏的事,和他母亲说,免得母亲更担心,只说借来的钱还够。
母亲知道他在撒谎,不忍心拆穿孩子,母子两个紧紧拉着彼此的手,他们是对方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家人,会为了彼此再坚持下去。
徐陌声那边,他换了一个住处,之前的那个房子,没有再回去,走到客厅就能回忆起一些事,而身体上的细微触感又在随时都提醒他,换到了一个公寓,公寓里外上个电梯都会有监控,徐陌声也在家里安装着监控,有谁进去,手机都会有提示。
徐陌声去到公司,公司人多,那个男人不至于跑来他公司。
徐陌声也查到对方最近手头有事,在忙碌着。
医院的男生,当天夜里给徐陌声发了信息,还截图了一张女装照,知道自己是被给钱的,不该提这么多要求,可男生想起徐陌声当时的眼神,似乎他在期待着他主动一点,最好是能够更自在,这不是什么逼迫人的戏码,是可以当做一场游戏来玩的。
甚至可以当成是朋友间的游戏,男生读懂了这次意思,哪怕徐陌声并不会将他视为朋友,可自己一旦心念一转,好像别说抵触了情绪了,都在期待着能够快一点到来。
那天是在周末,有车开到医院,把男生给接走了,先去的一家酒店,里面放着两套衣服,相当高档的定制服,男生选了其中一套,穿在身上,他站在镜子前,自己都好奇,里面那个人是自己吗?明明该是个普通平凡的人,但穿上了定制的衣服后,开始变得帅气起来。
不过他再帅气,和那个人相比,都不能比。
男生把自己的衣服给装好,等结束后他还是得穿自己的衣服,不会因为穿过好的,就去嫌弃不好的。
何况他自己的衣服,便宜是便宜,但非常舒服。
比起几千上万的,几十块他更喜欢。
将衣服拿好,走出酒店后放在车里,汽车载着他去下一个目的地,当周围的建筑物逐渐的低矮起来,朝着本地最负盛名的酒店开过去,越靠近,男生的心就咚咚咚跳动得越厉害。
人会不会多?
他没有接触过太大的场面,到时候做的不好,给青年丢脸怎么办?
他怎么会想到来找自己这种毫无优点的人?
就因为他缺钱?
难道不会有那种不缺钱,但是本身就优秀,也愿意帮他的人?
一定有很多吧?
再说,演戏给讨厌的人看,对方再生气,能怎么打人,别人又不是傻子,难道不会反抗的?
被打了,就呆呆的站着挨打?
男生思考着,要不要再问一问,汽车停靠在酒店前,有人小步跑过来拉开了车门,男生走下车,酒店豪华又气派,一般人哪怕走路散步都不会经过这边,外面有阻拦的地方,男生紧张了起来,之前没后悔,现在忽然后悔了。
要不自己还是扭头走吧,他这样的人,都不配站在青年身边,根本就不合适。
男生的想法被打断了,酒店早有人等着他,过来就将男生往大厅里面领,男生亦步亦趋地跟着,走进电梯,酒店员工拿对讲机和楼上的人提醒,电梯上升,叮一声停下,男生还没有出去,便有人伸手过来拦住电梯门,并且还微微躬下了身,极其恭敬地请男生出电梯。
男生一路上怎么去的一个包间,他自己都处在迷迷糊糊中,当身后的门关上,屋里就剩他和一个穿着不到膝盖的短款挂脖旗袍的女人时,男生盯着人半天没反应过来。
旗袍女人,准确来说是男人,他从沙发椅上起来,他迈开饿了脚走向男生,男生视线微微下落,落到了他前后交换的两条长腿上,纤白的长腿,异常的笔直,似乎丝毫的弯折迹象都没有。
那两条腿,白到了耀眼,好像都在反光似的。
男生眸光一闪,往后退了一步,徐陌声看他如临大敌的模样,笑得哈哈哈的,都笑弯了腰,手撑在桌子上,才没有倒下去似的。
徐陌声啊了一声:“真有意思。”
“本来还觉得会不会奇怪,好像也还行。”
“你……”
“觉得我这样丑不丑?”
徐陌声靠在桌子上,桌子虽然高,可徐陌声的腿太长,于是他靠在上面,似乎只要掐着他的腰,就能轻易把他给搂上去,坐在桌子上,然后……
男生惊觉自己居然在想不该想的事,马上止住了念头。
“不丑。”
男生轻轻摇头,他想说不仅不丑,甚至非常得漂亮,和他男装时完全是两个样子,男装的他帅气非凡,女装的他,完全变了一个人,美丽到让人一眼心动。
他这个样子去他讨厌的人面前,难道不会引来对方的更多关注吗?
男生紧了紧脸颊肌肉。
“稍微练习一下,怕你一会忽然呆住不知道怎么做了。”
徐陌声手撑在身后的桌子上,他拿脚往前伸,用一条雪白的长腿在示意男生过去。
男生的喉骨都上下滚动了一下,在给钱的雇主的引诱下,他走了过去。
然后,他的手被雇主给拉着,放到了他的腰间。
掌心贴上去,甚至都没用力,他都可以感受到青年的腰身有多柔軟。
“哈哈。”
“奇怪的有点发痒。”
“好了,就这样,再继续下去,你该羞涩地逃走了。”
“就在隔壁,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徐陌声挑起男生的下巴,说着他保护他的话。
男生心跳如捣鼓,那一瞬间,他望到徐陌声琥珀眼瞳里,有着他缩小的身影,他忽然浑身都电流滑过。
他想他可能喜欢上他了。
男生眼帘一落,把眼神给遮掩住了。
徐陌声拿开他的手,转而拍拍男生的肩膀。
“走吧。”
该去隔壁给某个人送份大礼了。
男生跟在徐陌声的身后走出房间,到了隔壁后,徐陌声没敲门,直接推开了门,男生在门开的刹那,他伸手将徐陌声的腰给搂住,徐陌声余光一瞥,给了他一抹做的不错的赞扬目光。
他不仅想做的不错,他还要更多的。
屋里几乎坐满了人,大家都在热烈交谈着,不期然地门开口,门口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搂着身边极为漂亮的女人,女人的皮肤尤为雪白,白到了似乎浓稠了起来,似乎如果滴一滴墨水进去,能瞬间染出刺目的颜色。
女人个子高,身材曼妙,腰身纤细,搂着他的人,一条胳膊都能环抱起来,她的腿,在裙摆下露出来太多,似乎裙摆随意一掀,下面更多绝美的景致都会展露出来。
就是女人的胸好像没那么大,不过其他地方足够掩饰那点小缺点,再说,穿旗袍,胸小点反而更有古典韵味。
女人被搂着腰往屋里走。
有人盯着女人的脸,怎么越看越熟悉,似乎那张漂亮的脸,在哪里见过。
“我……没看错吧,好像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有点像。”
“你们觉得呢?”
一个人摸着下巴盯着女人来回得看,是越看越觉得仿佛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似的。
“没听说他有什么姐姐妹妹啊?”
“总不能是他爸妈的私生子吧?”
一众人都逐渐发现了,女人和谁像了。
“徐陌声!”
主位上的男人,早在徐陌声出现的那一秒,就把他给认了出来。
然后他就明白了一个事,这是徐陌声的回礼。
他在几天前的夜里,给徐陌声送了颗宝石,他的声声人真好,转头就给他回礼了。
就是这个回礼,他自己来就行,多带了一个,漆重就不怎么高兴了。
第195章 帅气纨绔06 看来你是很想和我玩了?……
漆重忽然开口叫了徐陌声的名字, 因此在场大家马上意识过来,眼前这个穿着短款旗袍的裙子的人,如果再仔细去看,喉咙上是有喉结的, 而且他这个身高, 真的一般女人很少会长成这样, 哪怕她肤白貌美, 但和徐陌声相比, 尤其是和他琥珀的眼瞳一对视, 谁都不会怀疑, 只有风流潇洒的徐陌声才有这样恣意潇洒的目光了。
直接被认了出来, 徐陌声倒也不这样,极其大方地往屋里走, 这是个非常宽阔的包间,漆重那边倒是除开他还坐了人, 但要说空荡, 依旧还有很多。
然而徐陌声过去后,选择了侧边的位置, 他眼神示意男生先坐, 至于他,在男生坐下后, 转头就侧身坐在了男生的怀里,几乎等同于徐陌声是侧面对着漆重, 于是漆重视线一转, 就能把徐陌声的整个身体,坐着的身体都给完全地收进眼底。
比如徐陌声裙摆下的膝盖,那两条这会曲起.来的雪.白的腿, 旗袍是黑色的,黑色衬托着他一身的白,愈加的显眼了,而且漆重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觉,黑白的对立之下,隐隐都有许多的肉.慾的气息在弥漫出来。
这个样子的徐陌声,他非常喜欢,可太多的人看到,漆重拿了一个酒杯起来,手指一个用力,酒杯就在他的手里裂.开。
红酒洒落出来,浸染到漆重的手指,一时间看起来跟鲜血没有两样。
“哎,漆总,您……受伤没有?”
马上有人凑过来担心漆重受伤,漆重眼角余光都没有看他,他微笑的嘴唇请轻轻开启,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叫谁出去,不言而喻,他的眼神里分明写的一清二楚,那就是除开他注视的人之外,其他人都出去。
一屋子的人,刚才还熱闹非凡,转头就在漆重忽然冷冽阴鸷下来的可怕目光下,全都安静了下来,甚至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一众人起身快速走了出去,最后的那人还朝徐陌声跟他坐着的男生两人看了过去,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漆重一脸的阴鸷,像是能随时杀人似的。
不知道要不要报警?
想到漆重和徐陌声的身份,他们这是有了矛盾了,他们的背景报警可没有什么用。
大家出去后,就各自走了,里面发生的事,不是他们这些小角色可森*晚*整*以去管的。
希望别死人就好,类似的情况,似乎发生过几次了,而那几次,有人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事后给出的结果是和漆重无关,他只是在旁边看着,哪怕是他没有去阻止,但对方要跳楼,是他们自己选的,漆重没有义务一定要去劝说谁。
反正,没人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单独人和漆重待一起,基本上都不是多好的事情,希望徐陌声能幸运些吧。
屋里异常安静,安静到心跳声在自己嗓子眼里砰砰砰直跳。
男生即便没有和漆重对视,他们间隔着徐陌声,可是他渾身汗毛倒立,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徐陌声不找别人而是来找他了,因为那个男人,他的存在就让人恐怖。
徐陌声和这样的人有矛盾吗?
男生扣着徐陌声腰間的手快速收紧,他想保护他,从旁边那个危险的男人手里,将徐陌声给保护起来。
哪怕他微不足道,可是他就是想要去保护徐陌声。
徐陌声感受到男生眼神里忽然的坚定变化,先前搂着自己,手都是虚放着,这会倒是用了点力了。
热爱工作是好事,徐陌声两手抬起来,揽住了男生的肩膀,然后在两双各有异色的眼睛下,徐陌声吻了上去,是真的和男生在接吻,男生眼瞳忽然就放大了,似乎根本就反.应不过来。
徐陌声拿舌.尖去親男生,男生扣着徐陌声腰的手骤然緊到徐陌声都感觉到了一点疼。
徐陌声呵呵笑起来,退开一点,他湿热的吐息呼到男生的耳朵里,带来的顫麻是男生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的。
“我有点熱,你帮我把衣服解.开好不好?”
徐陌声挑起了眼帘,媚眼如丝,丝丝缕缕地勾引和撩柭着男生,男生嘴角紧紧抿着,似乎看着不为徐陌声的他引誘所動,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用着多大的自制力,才没有扣着面前这个人,将他给摁在沙发上,再对他做更多过分的事。
男生用力呑了口口水,僵麻着抬起手,来到徐陌声的后颈,那里有一颗扣子,是暗扣,轻轻一抠,就打开了。
然后徐陌声面前的那一片怎么看怎么单薄的旗袍布料就这样落了下去,顺着徐陌声纯白的皮肤,往腹.部坠落下去。
男生目光躲闪着,在目及到几点殷紅时,像是无法相信般,他顫抖着眼看了过去。
他想是自己的幻觉吗?不然怎么会看到徐陌声的左边心口位置,那里的一抹绯艶,居然坠了一颗红色宝石。
血红的宝石,在酒店包间的晕紅灯光照耀下,男生怎么觉得像是一滴血染在暗里。
让他生出了无限的渴.望和渴.求来,想要伸出手将那滴血红给拿走。
不,是给啜走。
男生整个身体都在發麻,什么时候抬起手,他自己都不知道,眼看着要触及到徐陌声那里的红宝石,他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
尖锐的痛,痛到他骨头都快碎裂了,男生抬起眼,一和走来的男人阴鸷到了极点的俯视目光一对视,他通体发寒,连呼吸间喉骨都被寒冰给刺痛到一时间快喘不过起来。
漆重扣着男生想要去碰.触徐陌声的手,他另外的胳膊,则一把搂着徐陌声的腰,将他从男生的怀里给捞了起来。
“如果是你要给我的回礼,我收到了,但别做多余的事。”
“你不会想要知道,我都在荵耐着什么。”
徐陌声的衣服还堆在一起,随着他的起身,衣服又往下滑落了不少,坐着的男生眼睛难以从徐陌声佩戴的紅宝石上挪开眼,漆重看到这一幕,眼底早就没有了一丝熱度和光芒了。
扣着徐陌声身体,将他转到自己怀里,还一把摁住他的身体,不让他的钉环被男生再继续窥视到。
“我再告诉你一个事,我送给你的,那就只能你一个人看,如果给别人看到了,声声,你会哭的。”
漆重抓着男生的手,一把拽起来,明明没用什么力,可男生就是反抗不了,他被拽住像垃圾一样扔到了沙发前的地上,身体摔到地面,给他摔得渾身发疼,他艰难地爬起来。
“给你五秒钟,自己出去,或者我让你的尸体出去。”
男生张开的嘴巴僵住了,男人不是在威胁他,而是他真的想杀了他,那不是看活着的人的眼神,是在看一具冰冷的尸体。
男生爬了起来,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他手脚都在发抖,抖到他连站立都快站立不稳了。
他出去了,那么徐陌声呢?
他会遭受什么。
“我……”
“出去,钱已经转去医院了。”
在来之前,徐陌声早就把钱给转了过去。
“抱歉。”
他还和男生道歉,把他给吓到了,正常人面对这种场景,没有能保持平静,男生能坚持到现在,徐陌声很感激他,也觉得对不起他。
等一会他空了,再转一百万过去。
徐陌声琥珀的眼瞳在催促男生离开,男生踉跄着走到门边,拉开了门,再回头时,那里两人已经谁都没有看向自己,倒是紧跟着噼里啪啦的各种刺耳声响,茶几上的酒水果盘全部都给扫到地上,然后徐陌声被掐着偠按在了上面,他的脖子被一只大手给牢牢控制住,他根本就无法動弾。
男生想回去帮他,想将那个可怕的男人给打倒,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在害怕,他的脚自己都走了出去,还将门给关上了。
靠在墙壁边,男生顺着墙壁滑坐了下去,一墙之隔,他会遭遇什么,会被残忍残酷的对待吧。
男生拿出手机,按下了报警电话,在拨通之前,他猛地将手砸在地上,钻心的疼袭来,他抓着墙壁痛苦起身,眼底有泪水聚集起来,他跑去了电梯,冲出酒店,酒店外司机坐在车里,看到他出来后,拉开了车门。
男生眼睛无比愕然地盯着司机,他知道自己的老板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机不多话,示意男生上车,他送他去医院。
男生坐到车里,他扭头去看酒店上面,他是个懦夫,他是个废物,他就是个人渣,拿了钱却连心動的人都保护不了。
他这种人,怎么还有勇气拿别人的钱?
男生手指抠抓着掌心,抓出了鲜血来,却依旧不够,知道掌心一片血液模糊,他松开了手。
他是废物,一直一来都是废物。
“哈哈哈。”
男生笑得疯狂又悲凉。
酒店的一个包厢里,徐陌声躺在冰冷的茶几上,有酒水倒了,从茶几上流到了徐陌声的背后,感受着那一片冰冷,徐陌声也在笑,他笑得和男生不同。
笑得相当的开心,笑得心口的钉环,坠着的红宝石都在细微的摇晃着。
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看到他笑成这样,眼眸是越来越可怕了。
徐陌声的嘴.唇被捂住了,他的笑声也就戛然而止,可即便是没法笑了,徐陌声的琥珀眼眸里,依旧全是笑。
他在笑漆重,连这点事都忍受不了,怎么,他徐陌声难道真的成了他一个人的所有物了?
不可能的,他徐陌声永远都属于他自己。
漆重抓着徐陌声的膝盖分.开后,他的身体嵌到徐陌声的膝盖里,两人的身体随后貼得相当的緊密,一丝一毫的缝.隙都不存在。
徐陌声依旧一脸的不受任何胁迫的意思。
嘴唇上的手缓缓拿开,他的后颈被男人大手给扣着,徐陌声脑袋和身体都难以转動,可他还是满脸满目的笑。
弯着的嘴.唇,张开了,说出了一句令漆重瞬间眼底杀意爆炸的话。
“你不会觉得我我这辈子都得为你守身如玉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
漆重低头就咬住了徐陌声。
“啊!”徐陌声疼到了浑身哆嗦,有血流了出来,不用去看,他都知道钉环那里在流血。
“疯子。”
“疯狗。”
“不,狗都比你好多了,你连狗都不如。”
徐陌声疼归疼,依旧在不遗余力地激怒漆重,他就是要让漆重知道,不管过去的那些人如何,他徐陌声和谁都不一样,被把用在别人身上的招数用来对付他。
想要控制他?
没有那种事,他是自由的。
身体不自由,他的思想,他自我都是绝对自由的。
“你就这么点本事啊?”
“发火了就控制人?”
“漆重,还能有点别的手段吗?这些都太普通了,不如来点更特别的啊?”
“那样的话,或许我会高看你两眼。”
徐陌声低垂着眼,哪怕这会他被摁在了漆重的身芐,他琥珀眼眸,没有丝毫屈服顺从的意思,反而全是轻蔑和挑衅。
想让他低头,还早得很。
漆重松开了牙齿,舌.尖沾染到浓椆的鲜血,他仔细呑食干净,扣着徐陌声后颈的手,往前面移,一把捏住了徐陌声的下巴。
“看来你是很想和我玩了?”
“对,玩啊,怎么你不敢?”
“害怕会输?”
“输?徐陌声,你会为今天说的话后悔的。”
“怎么后悔,最差的结果能是什么?你杀了我?”
“漆重,你不会以为我怕死吧?”
“不,你不会死,我不会让你死,我会让你好好活着,只为我一个人而活。”
漆重俯身,吻在徐陌声的嘴唇上,徐陌声张开了嘴巴,琥珀的眼睛凝视着漆重,两人都眼睛不眨地看着对方,他们在接吻,一个深吻,吻着对方的嘴唇,舌.头还絞纏在一起,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声音,在越来越大。
水渍的声音,啧啧啧,徐陌声即便是受制于人,可他的嘴.唇可一点没有受到控制,漆重在吻他,他也在吻对方,一缕鲜血从徐陌声嘴角边流了出来,但却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对方的。
两人与其说在接吻,不如说是都想要咬碎了对方,将对方的嘴唇和舌.头都给咬下来,然后嚼碎了自己吃了。
徐陌声呑咽了好几口鲜血,有他自己的,也有漆重的,他们吻了很久,吻到徐陌声都觉得嘴唇舌.头都不存在了一样。
他的手什么时候抬起来揽住男人的脖子,他没意思到,而他的脚,也早就勾在了男人的后背上,还盘了起来。
男人一把抱起徐陌声,徐陌声眸光一颤,双手双脚都纏緊男人,以免会掉下去,漆重抱着他走到了墙壁边,徐陌声的后背,倮着的后背直接贴到了墙壁上,大石的墙壁,太过光滑了,似乎随时要落下去,徐陌声于是更加地搂紧男人,他的异常主動,自然是取悅到了男人,男人他于是親得更加汹湧了。
两人的这个吻,有一种谁都不会主動停下的架势,即便他们这会,彼此身早就燃起了火,并且双方的火,燃烧的地方都互相挤圧着,可是除开親吻以外,谁都没有去在意。
徐陌声的裙子,旗袍早就皱成一团,堆在偠上,挂着的扣子解开,落了下去,裙摆因为他要勾着男人的身体,所以也自己移到了上面,徐陌声没去关注这些,倒是他渾身都快倮完了,反观男人那里,别说是脫衣服了,甚至连衣服扣子都没有解过一颗,于是徐陌声的皮肤就贴着男人的衣服,其他地方还好,挂着紅宝石的地方,因为后背貼着墙,前面也被男人给用力地圧着,导致他那里的两滴紅,也被摁着。
本来就是脆蒻的地方,这会藦擦到了男人的外套布料,高档的衣服,可是再高档,挤圧上来,还是给徐陌声带来了过于鲜明的触澸了。
徐陌声抓着男人的头发,想抓着他的身体离开自己的一点,起码别这么用力,渾身即疼又麻,各种感觉全都混杂到一起,在他周身爆炸开,徐陌声都快呼吸不了,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一种摆设,而嘴巴又和男人吻着,唯一的氧气来源只能是男人的嘴里,可不管徐陌声如何贪婪地去呼吸,都吸收不到太多的氧气。
不会就这样光是接吻就昏迷窒.息过去吧,那就真成了一个大笑话了。
徐陌声见拽男人头发没有用,直接手往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指腹用力圧在了他的喉结上,这时男人的疯狂总算停歇了下来,他虽然也缓着气,但过于平静的脸,怎么看都比徐陌声好很多。
漆重两手扣着徐陌声的脚,稳住他往下滑的身体,他将人往上颠了颠,徐陌声的身体上移了很多,于是他的一抹紅自然而然送到了漆重的唇边,面对那么美丽誘人的宝贝,漆重怎么会视而不见,他张开嘴巴就啜了上去。
一点点地缓慢地啄,还抬起眼,紧盯着徐陌声,徐陌声呼吸急促着,肚子都控制不住地起茯着。
而衣摆下,早已盖不住的地方,这会早就变得不可窥视起来,即便是自己身体正常的状况,可是徐陌声难以低头去看,多看一眼,感觉渾身的火,都能将他灵魂都给烵烧殆尽般。
徐陌声偏过头,脸颊贴到了冰冷的墙壁上,希望借此来降低一点体溫,杯水车薪,那点凉,根本不足够圧制他体內不停翻湧出来的熱蒗。
熱蒗一阵一阵地冲刷过来,给徐陌声冲击地,意识随时面临崩溃的迹象,他一双眼,琥珀的眼瞳早就绯紅一片了,水光荡漾潋.滟着,泪水将濃密的眼睫毛都给濡濕透了。
同样更濕的位置,那里都可以算是一塌糊涂,泥濘不.堪。
都不光是裙摆下,还有别的地方,那里,徐陌声意识到的时候,他惊愕起来,是这具身.体的问题,还是别的?
他分别不清,一个吻,就让他变成这样,似乎刚才放出来的那些话都跟大话似的。
他身体可比他更容易沉.溺。
徐陌声被搂着,转而放到了沙发上,他眨了眨泪濕的眼,男人抓着他肩膀,将他给翻过去,徐陌声趴到了沙发上,他想转身,后背一只手掌摁住他。
之后,安静了几秒钟,徐陌声都有种困境的感觉,想要睡过去了,就在这个时候,他猛地抬起眼,眼瞳睁圆到不可思议地步。
他想男人在做什么!
他怎么能,去親那里,那根本就不是能够被随意接触的存在,现在不仅被触到了,还在被缓缓地攻伐。
有东西在试图掋开四周濕軟屏障的阻拦,往里面侵袭。
“漆重!”徐陌声惊呼起来,漆重如若听不到般,继续做着他正在做的事。
“漆重,你停下。”
徐陌声的声音里有着明显的哭腔,漆重不会停,这是第二份礼物,他给徐陌声的。
他会好好送给他,然而等待他下次的回礼。
徐陌声趴了下去,到了1个时候,他忽然用力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然会发出可怕的声音。
漆重感受着一片未曾有过的甜,非常甜,还有点水浸透出来,漆重稍微离开一点,注视着眼前糜艶到极点的紅,比红宝石佩戴的地方还要艶丽无数倍。
这样的珍宝被隐藏了起来,如今被他给窥视到了,他如何不喜欢它,如何不去好好地親抚它,品尝它。
漆重又靠了上去,这一次给徐陌声带去了湧到了头皮的无数的巨大的电流。
徐陌声周身1哆,躬起的背塌了下去。
后面的人来到前面,拉起徐陌声,坐在自己的怀里,对方还利剑嚣张跋扈着,仍旧只是拿利剑隔着衣服在徐陌声那里似有若无地藦着。
这样安静了十多分钟,漆重给徐陌声把旗袍给好,还脫了自己外套披在徐陌声的身上。
抱着人往楼上走,楼上是酒店住宿,放了缸熱水,漆重给徐陌声洗了个澡,徐陌声靠在浴缸边目光沉寂地看着他,漆重倒是心情非常好,親在徐陌声的脸颊上。
洗过后,漆重拿毛巾裹着徐陌声,放到了被子里。
“我等你的新回礼。”
“好好睡,我就不打扰你了。”
漆重吻过徐陌声后起身就走。
房门关上,徐陌声翻了个身,望向窗外的夜空,一抹笑快速爬上他的俊朗脸庞。
第196章 帅气纨绔07 所以我们是一丘之貉,狼……
和漆重在房间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漆重自然不会说,徐陌声本人,当然也不会拿出去告诉任何人,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或者说是他们的一种特别的游戏。
在游戏之外, 还有徐陌声另外需要去做的事, 比如他作为男配, 要去围观接下来一个非常重要的剧情, 那就是郁烊原本是要设计给真少爷迷晕, 然后拍点照片, 比如来些倮照, 或者是拍点他和别的男的女的们没有穿衣服滚在一起的不犯法,但是不道德的照片。
郁烊当然不认为自己是好人了, 他也没兴趣去当什么好人,他现在手里很多工作都转交给了真少爷, 基本都是他主动给出去的, 他不是没有长眼睛,养父母看他的时候什么眼神他其实都知道。
哪怕是相处了二十多年的家人, 可是在得知彼此没有血缘关系那一刻, 有一些东西就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郁烊以前还对这个家会有很多想法,一次次发生的事, 足够他清醒过来。
他会离开,未来肯定会离开, 都不是他的家, 他站在那个家,随时都显得格格不入。
但是在他离开前,他一定要留给真少爷一份特别的礼物, 这份礼物,他必然会很喜欢。
郁烊手里还是有钱的,哪怕只是每个月固定打来的生活费都有几十万,这些钱换成任何人,普通家庭的话一年都花不完。
对郁烊而言,好生活过习惯了,想要稍微普通点,那个习惯养不成,进出都是些奢侈品店,随便买点什么,钱就不够花。
不过目前手里的钱,拿来雇佣几个人还是可以的。
现在缺钱的人太多,男的女的,在网上随便发个帖子,说是有兼职,马上有很多人报名,郁烊委托了别人来给他找,他自己本人倒没有直接出面,脸长得如何倒是其次,郁烊希望身体能够好看些。
在这点上面,郁烊顿时想到了徐陌声,徐陌声是肯定不会缺钱,但看他的意思,如果有什么坏事,似乎可以和他说。
于是这天郁烊给徐陌声打了电话,将他给约了出来。
郁烊倒是不满足徐陌声,见到徐陌声后,就把自己打算做的龌龊事,不入流的坏事告诉了徐陌声。
“你就不怕我转头去和你大哥说啊。”
“什么大哥,他算是哪门子的大哥?他不要脸,我还要。”
徐陌声居然把盛岸说成是他的大哥,盛岸年龄是比他大一点,准确来说是几天的时间,可是兄弟?
兄友弟恭吗?
光是想一想那个画面,比如他对着盛岸喊大哥的画面,郁烊只觉中午吃进去的好吃的,马上就要吐出来了。
郁烊立刻端起茶杯就狠狠灌了一口。
“所以,你这是打算对他下手了,真的想好了?”
“别到时出什么岔子,偷鸡不成蚀把米。”
“能出什么岔子,安眠葯随便哪里都可以买,光是网络上都能轻易买到很多。”
郁烊想到他随便在网上一搜,居然真的搜出来很多,关键下面还有许多人的留言,即便都是匿名的,而且有些未必真实,但光是看那些文字描述,说他们给身边的人下葯,转头还将对方给侵害了,甚至有人还拍了不少的照片,用来威胁或者是敲诈勒索。
郁烊知道自己,在一定程度上,其实和这些人差不多,都是相当卑劣的人,可是他再卑劣,真的犯法和不道德,依旧有区别的。
他并不会拿这些东西去動盛岸,他脫光了对他都没有吸引力。
而这些东西,却拿去随便伤害和侵犯别人,这就真的触犯到郁烊最不喜欢的规则。不知道有多少的受害者,被伤害了,却什么都不敢说。
郁烊药就没有买了,他另外去别的途径拿了些安全的安眠葯,好歹药效是知道的,网络上那些,会不会对人体有伤害还未知。
至于那些店铺,郁烊倒是没有马上去解决他们,但意外的,他加了他们的一些群,到了群里,发现里面基本都是些犯罪分子,郁烊故意和这些人套近乎,也联系了律师,给了钱,让律师进去,正好就在最近,有个人他在这个城市,打算对身边的人下手,还找了群里的人出谋划策,嚣张太过,郁烊都看不下去,于是准备从这人这里先下手了。
郁烊本来不打算自己去,既然徐陌声也在,而且就在今天,于是喝着茶,问徐陌声要不要去凑个热闹,人渣的热闹,要是心情好,还可以多揍一顿。
“你这是当起了正义使者来了?”
“可你准备做的,和人渣有区别吗?”
“怎么没有区别,不过是让他睡一觉,和俊男美女拍些照而已,谁会去睡他啊,送给我,我都不要。”
郁烊一脸地厌恶唾弃的表情。
徐陌声看着他精致的脸庞笑了起来。
“希望你将来别后悔吧。”
“后悔什么,也就是我还顾及到一点他的脸,不然我绝对给他脫光了,把他扔外面大街上,让他当社会名人。”
所以他郁烊已经算是温柔了,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
“你这样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徐陌声撑着下巴,用疑惑不解的眼神打量着郁烊。
“一般般的好人吧,我还是嫉恶如仇的。”
“是是是,你是好人,你都要给人下安眠葯了,你还是好人啊?”
“我是坏东西,徐陌声,和我混在一起,还看样子越来越喜欢乐在其中的人,是谁啊?”
“是别人吗?”
“哈哈哈,所以我们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的坏种。”
徐陌声不客气的,将他们两个都一起骂了。
如果是别人这样说郁烊,他手里的烫茶保不准都泼到对方的脸上了,给人烫地嗷嗷叫,但从徐陌声嘴里出来的,怎么就是听着这么悦耳呢?
大概是这个家伙,太帅的,郁烊实在是难以随便就拒绝他,或者是推开他。
“走吧,人渣到酒店了,再不去,该有个可怜的受害者了。”
前面的语气是调笑的,后面立马就正经甚至是眼神都暗沉了。
徐陌声起身,和郁烊走出了茶楼,坐到各自的车里,朝着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过去,中间路程也就几分钟,酒店装修一般,不是特别豪华的酒店,进去后两人没有到前台询问任何情况,早就有人在上面等着了,如果徐陌声他们不来,那么他们就自己进去,既然徐陌声两人都过来了,他们也就稳一稳,等一等两人了。
走出电梯,走廊不长,有人站在一扇房门前,郁烊加快了脚步,径直来到门外。
“在里面,五分钟左右。”
“没发生什么吧?”
“应该还好,没听到太多声音。”
“行。”
“退后一点。”
郁烊挥起手,将盯梢的人给喊到身后,他则平静的眼眸忽然就冷厉起来,抬起脚郁烊就一脚狠狠踹上去,踹在了房门上,木质的方面,酒店整体装修一般,房门怎么看也已经老旧了,郁烊根本就没有收力,一脚上去,给木板门都给踢出了凹痕。
屋里的人正在脫女生的衣服,这是他最近正在追求的女生,本来就是玩玩,约出来给人喝的水里下了点葯,直接就带来了酒店。
想着今天算是能免费睡到人了,事后道个歉说自己没有忍住,会负责的,一般没几个女生会拒绝,毕竟女人的道德感高,很少会在受到欺负后,会选择去报警之类的。
再说,又没有监控,拿自己喝醉了也可以脱罪,人渣男趴在女生身上,扒拉着女生的衣服,穿着的衣服有点复杂,害的他一时间还不知道怎么脫,就在这时,耳边一道剧烈的身影,如同是爆炸声般,给人渣惊得,兴奋的一个地方,都被吓得快軟了。
以为是外面的声音,停了一下,似乎又安静下来了,人渣刚把自己的褲子拉链拉下去,拿出他的玩意儿,轰。
原本关闭的房门,就在这时打开了,准确说是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郁烊还没有进屋,站在门口,往里一看,就看到了衣衫凌乱的昏迷女生,还有就是趴在她上面的,将自己那根脏东西拿出来打算欺负人人渣。
郁烊抬脚走进屋,屋里的男人睁大了眼,一会看看郁烊的俊美脸庞,一会又去看躺着的女生,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人是谁,和女生认识的?
但是不对啊,女生是专程过来玩几天,很快就会走的,她不该认识除开他以外的别的人才对。
所以这个男的,肯定是找错人了。
“你……你干嘛,我和我女朋友睡觉,你他妈的随便进来,是什么意思?”
“你的女朋友,你在某个聊天群里,可不是这样说的!”
“还在那里挑最便宜的酒店,关键这家酒店收费两三百,似乎也不便宜啊。”
“怎么这么舍得,都花了两三百,是不是太浪费了?”
郁烊个子高腿长,即便看着清瘦,可是大高个一站在只有一米七左右的男人面前,自带的压迫感,就让男人声音气焰都瞬间矮了不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滚出去,不然我报警了。”
男人还威胁起了郁烊来,郁烊呵呵呵了几声,抬起脚朝着男人的下三路就快速一踹,他的动作毫无征兆,男人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脚给踹飞了出去,跌跪在地上,男人佝偻着背趴在地上,嘴里发出了痛苦的啊啊声。
他想用手去捂自己的褲襠,可是太疼了,疼到他浑身都哆嗦个不停。
门外的徐陌声这时跟着进来,他将门给反手关上,虽然锁坏了,但关还是可以关的。
屋里靠窗的位置有一个沙发椅,徐陌声过去后就坐在了椅子上,既然是要看戏,当然是要坐下来好好看,他还从兜里拿了支烟出来,点燃后叼在嘴巴里抽了起来。
这一番慵懒的行为,郁烊斜过去一眼,连他都成了戏台上的一员,供徐陌声在观看了似的。
郁烊压下这种奇怪的念头,他走到男人面前,男人疼得额头冷汗直冒,一看就是个外强中干的人,被郁烊一踹,感觉当场就废了似的。
郁烊抓着男人的头发,把人给提了起来,又朝着他底下连续踢了好几脚。
等郁烊把手放开,男人倒在地上时,已经有明显的鲜血流了出来。
“估计踢爆了,这下是真的废了。”
“可能会轻伤。”
徐陌声仔细观察了一番,曾经做过骨科医生,知道的一些医学知识,还在他的脑袋里,他说这些的时候,香烟夹在手指间,一张英俊帅气的脸庞,在窗外阳光的渲染下,美好得如同一幅画一般。
郁烊都忍不住在想,如果他是弯的,他怕是要被徐陌声给迷住。
郁烊几下给男人踢废了,转过身不再会人,把自己的衣服脫下来,给床上的女生盖住,看年龄,感觉二十左右,这个年龄人生才刚开始,如果就这样被人渣给毁了,郁烊想他会心疼的。
郁烊将女生给抱起来,抱在了怀里,经过跪地上痛苦呻吟的男人身边时,他扔了一张名片下去。
“去医院做个检查,如果想去报警也可以,不过到时候查出来怎么回事,就不是我可以控制的。”
郁烊走到门外,徐陌声还坐在窗户边,郁烊扭头眼神询问他怎么不走。
徐陌声摆摆手里的烟:“我再抽会。”
郁烊眼一眯:“我先把人送去诊所,你……那就一会见。”
“嗯,我在楼下等你。”
郁烊先带女生离开,徐陌声继续待在屋里,趴着的男人似乎这会才注意到徐陌声,之前他被踹趴了,浑身太疼,徐陌声进来时,就没有注意到,现在一抬眼,对上徐陌声染满了轻蔑笑意的眼,男人在惧怕之余,又被徐陌声那双湖泊的眼给吸引到了,如果是一个女人有这样的眼睛的话,他一定要狠狠把人给草了。
“你在想什么?”
徐陌声弯下了腰,他朝男人靠近。
男人脊背发凉。
徐陌声呵地笑起来。
拿着烟,他站起身,走到了男人的眼前,低头时徐陌声忽然将手里的燃烧的烟头按向了男人的眼睛。
“啊!”
一道极为惨烈的叫喊,男人全身都颤抖,甚至于太过惊恐了,他的衣摆下,竟然有水流出来,褲子瞬间濕漉漉了起来。
男人眼帘剧烈颤抖,他感觉到了烫,就在他眼球上,咫尺之间。
“不不不……”
男人满脸的泪水,连鼻涕都流了出来,徐陌声只是瞥一眼,就松开了手,别他的手给挵脏了。
香烟上猩红的火点移到旁边,并没有真的烫瞎男人的眼睛,不过他的眼睫毛,还是烫卷了不少,仔细闻,空气中都散开了一些烧焦的气味。
徐陌声转而把烟头在烟灰缸里摁灭,他就是来看戏的,打森*晚*整*人伤人之类的事他不会做,倒不是觉得麻烦,单纯地决定没必要,以他手里有的权力,想要对付什么人,起码这种渣滓,根本不需要他亲自动手。
走到了门口,门板被踹坏了,摇摇欲坠,随时要砸下来的迹象,徐陌声站在门口中间:“他人还是太善良了,只是把你踹飞了,我不同。”
徐陌声俊朗的眉眼了笑意在荡漾,可是渣滓扬起头,和他四目相对后,渣滓脸色惨白,瞬间褪尽了血色。
“我这人脾气不太好,如果眼睛里没看到沙子,那倒是无所谓,一旦有了,我会把它给清得一干二净。”
“回去之后,吃点好的吧,不然以后可能再没有机会,吃什么好的了。”
撂下几句话后徐陌声抽脚就走,屋里的男人瘫坐地上,踹爆的一颗疼感强烈,可是他整个人都陷入到惊恐中。
他觉得一定是在做梦吧?肯定是在做梦,不然怎么会被人发现,那么多人,他自己以前也干过好几次了,怎么这次就栽了。
他不信,肯定是做梦。
不管渣滓怎么想,徐陌声走到楼下,前台那边,郁烊早就给了钱,修门的钱,这事就算是解决了,都是喜欢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地方。
矗立在人行道上,徐陌声扬起头望向了天空,嘴角边笑意嚣张。
等得不久,郁烊从远处走了过来,他长得太过俊美了,一张脸巴掌大小,和谁站在一起,身材比他们好,脸也比他们好,除开优秀的外表外,他的性格,别人不喜欢,但是徐陌声却非常喜欢。
两个人,这是第二次见面,等郁烊走进后,和徐陌声四目相对,继而相视一笑,似乎两人的友谊,就以这种少有的奇怪的方式连接上了。
“帮我去选几个人。”
选人的事同样是今天。
“什么人?”
徐陌声明知故问。
“拍群p照片的人。”
“别说得这么正大光明,你在做坏事,收敛一点。”
郁烊眉头一挑,即便是做坏事,他这张脸是很难让人讨厌起来,徐陌声又和郁烊开车去下一个目的地。
下个地点依旧是酒店,这家酒店就比先前的那家要高档多了,很多来面试的人,都是第一次来这边,打车到酒店,都差点没有找到入口。
都是提前到的,招聘上说是朋友生日,想和他送个惊喜,玩点小游戏,需要一些人。
兼职的工资非常高,一个小时五千块,不是没有人在好奇和怀疑,什么工作,时薪这么高,不是什么犯法的事吧?
架不住爱钱的是多数,加之给的酒店是当地出名的,在这里犯罪,怎么看都不可能,好些人来归来,警惕心不是没有,一路上都在拍照,到了房间后,把房间号都发给了朋友,如果自己不回复了,就帮忙报警。
一群人,加起来十多个,都在屋里等着,彼此对视一眼,男的女的都有,还都是青春靓丽的,这架势怎么都不像是要犯法吧。
只能说有钱人会玩,钱多。
大家都安静等着,彼此不熟,也不想交谈,毕竟都可能是竞争对手,就在一片安静中,门被人打开,从外面走进来两个神颜帅哥
先进来的一个,是美男类型,五官过于精致了,似乎还自带深深的眼线,青年扫过屋里众人,坐着的都站了起来,还自发地排开,好让青年能够看清楚每个人。
而后面进来的那个,一进屋就往窗户边的沙发椅上坐,还两手抱胸,帅气异常的脸注视着大家,他的眼瞳和常人色彩不太一样,泛着浅浅的琥珀色,被窗外的眼光一照,竟变得意外的透明通透起来,像是猫瞳一般,有几个人刚好看到这一幕,无论男女都好一会才挪开眼。
“怎么样,你喜欢哪些?”
郁烊询问徐陌声的意思。
一群人齐齐转头,都等待着徐陌声的一个决断。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是选来给我的吗?明明是给你哥的。”
“他要给他哥送礼物,所以找了你们来。”
“他不是我哥。”
郁烊不想听到哥这个词,他极其讨厌,曾经他也有想过,如果自己有兄弟姐妹会如何,那会真的有过期待。
后来确实有了一个比自己大几天的人出现,但郁烊是想到他,心下就不舒服烦躁起来。
“……说是礼物,其实是整蛊,到时候需要你们和对方拍点照片,不会让谁完全把衣服都脫了,就当时泳池趴体那样,拍点多人的照片,放心,你们的脸都会遮起来。”
“玩玩而已,肯定不会伤害到你们任何人的利益,这点还请放心。”
郁烊明明没和徐陌声说过这些,但徐陌声却仿佛知道他的想法,把他要说的都给讲了,反倒显得郁烊没话可说了。
“都留下吧,别人跑这一趟也花了点时间。”
“来回车费不贵吧?”
徐陌声相当关心每个人,他的倨傲,在他的善意中,糅杂起来,比单纯的温柔还要蛊惑人。
这样顶级帅气的青年,他会喜欢什么类型的人,如果和他交往的话……
有人对徐陌声一见就倾心了,瞬间就发散了思维,不过很快又冷静了下来,或者说有自知之明,青年周身散发出来的凌然气场,在表面着他和他们的差距,距离有多大。
“不贵,我坐公交地铁来的,几块钱。”
“打车十多块钱。”
有声音回复了徐陌声。
徐陌声扬了扬下巴,同郁烊示意,他的场子,他继续。
郁烊笑,建了一个群,把每个屋里的人都给加了,然后具体的时间地点都一起发了,是几天后周末的一场大型聚会,到时候聚会里会有很多人,随便找个机会给盛岸准备一杯不一样的水,就能放倒他。
“面试结束,如果中途有人要退出,退出群就可以了,我会发个小红包,不会让谁白来。”
一群人相继出去,走在后面的几个转过身,眼神里明显是不舍的意思。
第197章 帅气纨绔08 脚踝上多了红绳和铃铛
郁烊眼尖, 怎么会看不出来,他请来的兼职人员,见到徐陌声后,立马被迷上了不少, 也有人看他的时候脸颊微微泛红, 郁烊都知道。
“如果你们想要他的电话, 最好是打消这个念头, 他多情滥情, 身边什么人都不缺。”
“他一颗心, 能分出去很多片, 每片爱一个人。”
“和他接触, 会伤心的。”
郁烊好心提醒几人,几人眼神躲闪, 连忙低头说他们走了,拉上门, 几人疾走离开, 进了电梯后,这才能够缓一口气, 然后彼此对视一眼, 都看出来对方的落荒而逃。
徐陌声右手搁在靠窗的圆桌上,他撑着下巴, 手指藦挲了两下。
“你说我的心很多片,哈, 好像也没错。”确实很多片, 确实爱很多人,每个世界爱一个。
“你谦虚点吧,小心哪天被人打。”
“打我, 谁舍得?”徐陌声眉一挑,潇洒得整张脸都在发光。
郁烊佯做嫌弃地瞪他。
徐陌声耸肩:“比起我,你这个即将要干坏事的家伙,更有可能被打。”
“所以,真期待啊!”
“要不你也加入?”
郁烊话里有话,如果徐陌声愿意一起的话,他给他十倍,不一百倍的价钱。
徐陌声连连摆手:“你不是都没什么钱了?我帮你节约点。”
“切。”
郁烊嘴角一勾,满脸的不屑,却又不能反驳徐陌声太多,他的确钱少了,而且是少很多很多。
等这件事过了后,他就去找点事情做吧,一直依赖着养父母家,不是什么好事,他迟早要和他们分道扬镳,能早点走就早点走。
郁烊过去窗边,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
在那群人离开后,徐陌声和郁烊两人就这么安静坐在了酒店房间里,甚至都灭有再说什么说,异常的平静,偶尔郁烊会转头看徐陌声片刻,很快转开了视线,挺奇怪的,似乎他们不是才见过两面的人,而是见了很多次。
似乎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久到了,郁烊想起了这样一句话,这个妹妹我见过。
当然徐陌声不是什么妹妹,是弟弟?或者哥哥?
郁烊好奇中问了一下徐陌声的年龄,得知他比自己小一点,弟弟可以,别是哥哥。
他现在对哥哥这两个字非常过敏。
之后又是一段时间的沉默,郁烊竟不觉得无聊。
差不多可以吃饭那会,两人从房间里离开,一起去吃了个饭,中间都遇到过想要要他们联系方式的,郁烊倒是习惯了,一般冷漠应对,可徐陌声却不是,而是撑着下巴,用处在热恋中的微笑表情和搭讪的人说:“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男朋友。”
“……他小心眼爱吃醋,我不想他生气。”
郁烊说惊讶不是很惊讶,短暂的接触下,让他对徐陌声的性格还是有一个简单的了解,好像多异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不算个事。
搭讪的人当然是误会了,以为他们真的在恋爱,马上面红耳赤逃一般的离开了
徐陌声再又上了一个人的心后,笑得尤为的开心,不知道的或许都要以为他是赚了什么大钱,吃过饭后两人在路边分道扬镳。
再次见面,第三次见面就是在一个大型的聚会上了。
到时候,会有比今天更好看的戏码上场。
郁烊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前的天空,他可是非常急切了。
对比郁烊的期待,徐陌声因为知道主线的剧情发展,清楚这次郁烊给真少爷下套,到后面被套进去的人反而是自己,明明既然是要害人的事,做了就该做绝,偏偏郁烊还有他的规则和底线,就为了那一点的好心,结果把自己整个人都给赔了上去。
前期是赔的人,后期会慢慢地把心给送上去。
该怎么形容呢,真爱的话,有点误会和挫折,结局是幸福美好的就行。
郁烊他们必然是幸福的,自己,徐陌声想到那个疯狂的男人,徐陌声现在基本出来,都会戴点东西,在衣服下,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不然脆弱的地方,挂着的红宝石虽然小,可是会晃动到衣服,带来的下坠感,太过清晰和明显了,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所以徐陌声会尽量把红宝石给固定住,不让它晃动着。
到了家里后,徐陌声把门关上,去了吸收家,把衣服一掀开,露出了被贴着的地方,将上面的胶纸给缓缓地撕开,下面有了一圈明显的红,有点过敏,徐陌声转而去拿了点护手霜抹在上面,那种细微的疼感顿时好了一些。
回到客厅里,徐陌声打开了电视,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来敲门,关键只敲击了三声,并没有继续。
是找错地方了?送外卖的?
反正他是没有叫外卖的,徐陌声继续坐着,拿着遥控器换了几个台,随便停在一个朝堂剧上,徐陌声看了几分钟,莫名的,觉得该起身去门口看看。
徐陌声于是走到了门后,拉开门,外面没有人,低眸时看到门口地放了一个小盒子。
不是快递盒,不用拆开包装袋,直接打开盖子就行。
黑色的小盒子,给人感觉里面只能放一些卡片之类的,鉴于没有提示信息,徐陌声自觉就是给自己的,拿着盒子到沙发边,打开盖子,徐陌声都不用仔细去看,一瞬间基本可以猜到是谁送来的。
除了那个人以外,不可能再有第二个。
全是照片,是今天一天,从早上到刚他回家,整整一个白天,所有他的照片,包括他进电梯,出电梯,每个地方的都有。
和郁烊接触,跟他去一个酒店里面,看他揍人,踹飞了一个人渣,还有躺在床上昏迷的女生,女生的脸倒是没有出现,但她的身体还是在照片里出现了。
徐陌声抽烟的照片最多,仿佛是一帧一帧地全部都拍下来了似的,徐陌声眉头拧了起来,继续翻看后面的照片,换了家酒店,十几个面试的人,同样出现了,别人的照片不多,基本上都是徐陌声的,哪怕拍的是别人,但显然聚焦的对象是徐陌声。
酒店房间里拍的?倒是没想到,哪里都有监控。
不,也不一定,当时他的注意力多数时候都是在房间里,门外什么情况他不得而知,也许是有人在门外拍的都有可能。
但无论是怎么拍的,意义都指向了一个,那就是他被人二十四小时给跟踪了。
不出意外的话,也许他这个屋里,在他离开之后,有人或许进来过,还安装了监控。
要将那些东西给找出来吗?又或者是再还给地方躲起来。
躲,换了一次房子,徐陌声可不会再换第二次,那个疯子,有本事就把他给彻底地控制起来,监禁起来,不然他们就有的玩。
将照片放回到盒子里,扔就不扔了,多数照片都拍得很好,专门去找摄影师估计还达不到这个效果,都是偷拍的,相当得自然,将他这张帅脸拍的非常的出色,在这点上面,徐陌声还是有欣赏力的。
换了当场拍,或许还会注意到摄像头,反而会显得不自然了。
盒子就随手放在了茶几下,徐陌声看时间也晚了,去了浴室里洗澡,没有专门拿浴衣到浴室,就这么进去了,放了热水,淋在身上,等衣服都脫光了,浑身湿透了,徐陌声这才想起来,这个浴室里,会不会有监控。
想了几秒钟,徐陌声仰着头四处看了看,就肉眼来找的,并不能找到,无所谓了。
被看光就被看光,反正都是隔着屏幕,人不到他面前来就好。
洗过澡后,徐陌声倮着身走出去,这个屋里就他一个人住,穿衣服不穿衣服都看他的心情,也不会刺到谁的眼。
再说,他这具身体帅也是真的帅,有时候徐陌声站在镜子面前时,都不得不感慨一下,他一个男配角色,似乎没必要这么帅吧?
虽然每次身体都不同,不过脸部轮廓,还有神态眼神,依旧是徐陌声自己的,所以时间一久,还是可以熟悉起来。
倮身到卧室里换上了睡衣,徐陌声靠坐在床头,拿出手机来,每天都有很多人找他,这里有好玩的,那里有精彩的,徐陌声感兴趣的话就会过去,他这个身份,钱很多,手里有很多的产业,每天坐着数钱都根本数不过来,用有的财富几辈子都用不完,怎么挥霍都只会越来越多。
钱生钱,源源不断。
徐陌声的兴趣就在玩这上面,也没别的其他爱好了,光是这个爱好就足够打发时间。
看了几个人的留言,要说特别的,都那样,不如郁烊那里特别,徐陌声随便选了一两个,给他们做了回复,表示和他们一块玩。
把手机给放在床头,关了灯,徐陌声睡觉。
在他闭眼后,房间某个角落里,有一道细微的蓝色光芒,非常的微弱,即便是没有了光线,想要去找出来也不容易。
那是个摄像头,摄像头的后面这会坐了一个人,对方直接将徐陌声的睡颜给放大投影到了墙壁上,卧室虽然黑暗,但躺着的人,漆重可以看清楚。
他的掌心下,是许多的摊开的照片,几乎每一张都被他仔细的爱怜般地翻阅过了,但远远不够,只有接触到照片上的真人,他的心,激动的心才能得到安抚。
漆重眸光漆黑一片,凝视着沉睡中的人,真想直接过去,人就在落下,徐陌声不会知道,漆重在徐陌声搬来的那天,直接就找到这一家,出了十倍的价格把这套房子给买了下来,屋主当时看到有人直接上门来要买他的房子,还觉得好笑,这里的房子非常有投资价值,而且附近的各种生活设备,学校之类的都非常好,怎么有人能这么可笑,跑来要人卖房子。
都不是问,而是直接要他们把房子给卖了。
屋主人都想问他们一句,是不是大晚上喝多了,跑来发酒疯,然后他眼前递过来一张支票,出口的话被止住了。
“觉得不够还可以再加。”
门口的高大男人说,他的眼睛有点异域的色彩,可看人时却不只是冷,而是完全的漠然,仿佛站在他眼前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物体,冰冷的物体。
屋主人不舒服的同时,低头往支票上看过去,他是接触过支票的,拿到手里后,瞬间被上面巨大的金额给吓到了。
他这套房子就两百多万,如今支票上却是整整八位数,够买他这样的房子十套了。
屋主人难以解,而漆重提了个要求,明天搬出去。
他要马上入住这个房子,这样一来就能每天夜里守着他喜欢的人了。
屋主人有认识银行的朋友,拍了照片过去,在漆重离开后,把支票拍了,后来还打了视频电话,那边立刻表示支票是真的。
屋主人二话不说,不是明天,接完电话后,就带着一家人,老婆孩子直接去外面的酒店住,这个房子不是他的了,他作为外人,马上搬出去。
家具之类的,一件没有要,包括里面的衣服,都干脆不带走了,有这么多钱,还有什么是买不到的。
忽然发了笔大财,一家人几乎后半辈子都不用愁了,有试着想去打听给钱的男人是谁,被银行的朋友告诫了一句,不需要知道的事,就别知道。
于是屋主清楚,拿钱就好,其他不是该去管的事。
屋主离开后,漆重找了人来将房屋给打扫一番,能扔的都扔了出去,他这人喜欢空旷和简洁,只剩下一些必需品。
这会整个客厅,相当得空旷,连餐桌都没有。
以后他和徐陌声同居的话,肯定不会住这里,这种小地方给他的爱人住,未免他小太委屈人了。
漆重另外找了个住处,那边非常合适,想必倒时候徐陌声过去看到后,肯定也会一眼喜欢上的。
漆重嘴角边溢出了一抹笑来,投影出来的画面里,徐陌声睡得很沉,显然不知道有人在目光幽邃地凝视着他。
漆重看徐陌声安静的睡颜都看了很久,完全不会觉得是浪费时间。
某个时候,漆重忍不住了,走出了房间,走楼梯下楼,有电梯,但等电梯耽搁时间,走楼梯反而更快点。
来到徐陌声的家外面,漆重拿放开打开了门,这是找人来配的,给的钱多,什么事都会有人做。
漆重轻轻推开门,走进了屋,房门在身后关上,往右一转,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没有关好,留了个缝隙。
漆重往卧室走,站在门口,透过缝隙能看到里面盖着被子正在安静沉睡的人。
漆重怎么都不会忘记,那天意外见到徐陌声的画面,似乎整个世界的光,整个宇宙的光,全部都集中在了徐陌声一个人的身上,他的灵魂,都在发光一般。
漆重想怎么会有人不喜欢他,不被他吸引。
漆重推开了卧室的门,走到床边,客厅的灯倾泻进来,照到了床上,但没有照到徐陌声的脸,可那些光芒,足够漆重将徐陌声看得一清二楚了。
缓慢靠坐,动作很轻,以免惊醒到徐陌声,漆重伸手用手背在徐陌声睡着了也依旧是帅气的脸庞上,感受着那份细腻和柔軟,漆重都想长长地嗟叹出声了。
怎么能有这样真实的存在,完美到让漆重想立刻占有他的所有,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要多等了,就这样用铁链将他锁起来,把他给禁锢在自己身边。
一天二十四小时,他的位置都只有自己的怀里,漆重俯身,吻在徐陌声的嘴唇上。
他们肯定是前世早就认识过的人吧,不然这种奔涌过来的漆重都觉得难以置信的情感,会浓烈成这样。
就像是,如果这一世不和他在一起,自己的生命,自己活着,都一点意义都没有。
“声声,谢谢你出现在我的身边。”
“感谢你。”
他如何能不感谢徐陌声,是他让自己知道,原来爱一个人是这种感觉,是这样的,情不知所起,的感觉。
过去的那些,是爱?
不是,从来都不是,不过是起了点兴趣,所以随便送达礼物罢了,甚至那些值钱的一切,在漆重看来,都和礼物没有关系,对他没有价值和意义的东西,世俗意义上价格再高,都没有用。
只有他现在,送给徐陌声的,才是真正有价值的。
漆重把被子掀开一脚,解开了徐陌声睡衣的几颗扣子,一颗如血的红宝石,缀在绯艳的小点上,漆重不过是看一眼,心海就被掀起了层层涟漪,根本就抵抗不了,漆重手撑在床边,覆上去,啜着那颗红宝石,也啜着比红宝石更艳红的宝石。
那才是真正的宝石,是绝无仅有,这个世界唯独徐陌声才拥有的宝石。
漆重啜得柔軟的宝石都沾染了水迹,不想惹醒徐陌声,最终控制了一下。
他拿出了一条红绳,绳子上挂了颗小铃铛,专门找人定做的,铃铛的上面,雕刻有一朵莲花,而且还是一朵双色莲,粉白各占一半的精致玲珑的莲花。
掀开的被子盖了回去,漆重还掖了掖被脚,之后拿着红绳,到床尾的位置,在那里,他将徐陌声的左脚给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随后把带着铃铛的红绳给系了上去,打了一个死结,解是解不开的,只能拿剪刀来剪断。
希望徐陌声明天起来,不要把红绳给剪断了。
不然他会每天晚上来,每天送一条给徐陌声。
漆重忽的笑了,要真是这样倒更好,不然他还不好找由来。
声声,早点爱上我,好吗?漆重的一张脸,半边在黑暗中,半边在客厅投进来的光亮中,有一瞬他的眼瞳似乎都冰冷可怕到仿佛是冷血生物的竖瞳般。
第二天徐陌声醒来,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如果不是换褲子的时候意外看到脚踝多了个东西,他是怎么都不会猜到,有人大半夜趁他睡着都跑到他家里来。
坐在床边,徐陌声左脚抬起来踩在了边上,伸手去摸那条红绳,还有坠在下面的铃铛。
叮铃铃的清脆声音,看着铃铛不大,声音过于清晰了。
徐陌声转动红绳,试图寻找到解开的地方,找了几圈居然没有找到可以称之为绳结的地方。
可是看绳子的尺寸,不是直接戴上来的,而是后面系的。
徐陌声手指捏着那颗铃铛,红绳很细,拿把剪刀就可以剪断,用火点燃,也能立刻就烧断。
徐陌声拿着打火机,啪嗒一声,一簇火苗燃烧起来,盯着那簇火苗,慢慢靠近到脚边,拉扯着红绳,火苗的热度浸染到皮肤上,徐陌声垂着眼,紧盯着红绳和小铃铛。
烧了的话会如何?
是不会再有,还是马上又会有来新的。
徐陌声想都不用去想,肯定是后者。
打火机关上,火苗消失。
脚放了下去,叮叮当当的声响,在裤腿盖住后,好像能遮掩一些。
那个疯子,看来是相当致力于在他身上做各种各样的标记了。
以后,会不会有给他戴上颈环的那天?
真到了那天,鱼死网破也不是不行。
即便他再爱对方的灵魂,可灵魂外的躯壳,不完全代表着他。
徐陌声能把这两者都分清楚,这也是换了新世界,即便爱人出现了,他都不会轻易就走上去靠近。
甚至如果对方根本不看他,不在意他,他都不会去悲伤了。
他们的灵魂深爱他,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永远都不会怀疑。
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徐陌声猜测,这些躯壳皮囊是在束缚他们,他们没有选择,他们也是被操控的存在。
所以,他的爱人。
拒绝不是因为不爱。
正是因为太爱了,太珍惜了,所以反而不会轻易靠近。
“漆重,你会和他们不一样吗?”
徐陌声走去了客厅,走動时铃铛响着,像是某个人在和徐陌声宣告着什么一样。
宣告什么?
被打上标记,他就成了他的所属物吗?
徐陌声始终坚持一个想法,哪怕是蚀骨铭心的爱,本质大家也是单独的个体,不可能谁彻底属于谁。
何况是想来强迫他的疯子。
他无奈笑起来,可别真的太疯了,他会伤心的。
第198章 帅气纨绔09 一双琥珀眼瞳,看谁都专……
聚会的时间来得很快, 在那之前的几天时间里,无论是徐陌声这边还是郁烊那边都过得很平静,没有发生什么异常。
两人出发都是从各自的住处走,没有提前见面, 这场聚会, 本来徐陌声是没有受到邀请的, 不过现在他作为郁烊的朋友, 两人算是狼狈为奸, 郁烊现在身边没多少朋友了, 就徐陌声这一个, 自然的徐陌声要过去一趟, 好歹不让郁烊一个假少爷面对太多异样的目光,这是表面的原因。
深层的原因是另外一个, 那个由,两人心照不宣, 没有告诉其他人。
在这个基础上, 徐陌声知道还有一个人非常清楚,但那个人他的目标是徐陌声, 所以即便知道盛岸真少爷会被郁烊给设计, 哪怕整个过程,说不定他都一清二楚, 多余的事,徐陌声相信他不会去做。
不然可就打扰到自己围观的雅兴了, 漆重不至于是这么不会看场面的人。
徐陌声驱车到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就是郁家的产业,即便是假少爷,要在自己的地盘里做点事情, 都太过容易了。
聚会来的人很多,所占据的场子也大,酒店方面找不了不少的兼职人员,郁烊要做的,就是在这些兼职人员里面,找出一两个拿钱办事的人。
和那些拍照的差不多,一两千块钱都可以驱使这些人去做任何事了。
别说是下安眠葯,别的什么,郁烊都相信,他们会照做。
郁烊是提前到的,他今天穿着故意相当低调,低调到,他低着头靠在角落里的窗户边,刚好旁边的窗帘将他半个身体都给遮住了,即便有人往这边看,但是郁烊垂着头,到处都是人,导致他都过来了快半个小时,目前都还没有认出他来。
人群基本都是聚集在中间,郁烊只是稍微一抬眼,就可以从无数围着的人里面轻易找寻到某个身影。
那个身影,个子很高,说是鹤立鸡群都完全没问题,四周的其他人,被邀请来这个聚会,各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将刚回来不久的真少爷给围起来,众星捧月般。
看着那个不管四周多少人,始终都保持一种游刃有余绅士稳重的表情的真少爷,郁烊这个假少爷都不得不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即便过去二十多年盛岸都在农村里生活,但是龙生龙凤生凤这个俗语在他身上展现淋漓尽致。
反观他这个假少爷,郁烊转头看向了身后的窗户,里面映出来他的一张脸,微微眯眼,他的一张脸立刻就显示出来某种阴郁和嫉妒。
谁能不嫉妒呢?
过往建立起来的整个人生的认知,就在一瞬间全部都崩塌了,关键造成崩塌的人,他身上,在外面看来,是几乎找不到什么缺点,人长得英俊不说,性格好,为人温和,还异常的聪明,过去都没有接触过什么经济管的知识,可是他却真的只用力几个月就将郁烊都觉得头疼的事情,不仅是学会了。
而是相当融会贯通,在看到盛岸在短时间内就把一切都掌控在手心,包括养父母,都对盛岸完全的信服后,郁烊如何不会去憎恨。
似乎盛岸这个人的存在,就在说明一个事实,就是他的一个对立面,他郁烊空有皮囊,是一个绣花枕头,他盛岸不同,他是真少爷,他有真材实料,他如今回来了,拿回本来就属于他的一切。
至于郁烊这个冒牌货,则该滚去哪里就滚去哪里,然后再一个人自生自灭。
郁烊手里端着一杯酒,目光盯着远处人群里的盛岸,要多阴暗就有多阴暗。
过来坐在车里那会,郁烊有一点后悔,他想与其去怨恨盛岸,不如自己努力一点,做出点成绩出来,给养父母看,也给周遭的大家看,所谓的仇恨,不只是对外的。
仇恨就是把双刃剑,在刺伤别人的同时,也会狠狠的刺伤自己,因为去憎恨一个人,仇恨聚集在身体里,会越来越深。
一个电话就行,只要他打个电话,他的机会就能立刻停下来。
可是当他下了车,走到了酒店里,进了电梯,电梯里人很多,郁烊看到一群人走来,人太多了,他尽量靠在后面,收敛了过去不可一世的性格,自己低调一些。
然后他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一群人在讨论他这个假少爷,还都在说不知道这次的聚会他这个假少爷会不会来。
“来了之后,他该站哪里,和真少爷站一起吗?简直就是自取屈辱。”
“两人怎么看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盛岸如果是天鹅的话,那么他郁烊就是癞□□。”
“不过说实话,郁烊的脸是真好看。”
“对啊,可惜了森*晚*整*,那样一张漂亮的脸,居然长他脸上,换成别的谁都比给他好。”
“有什么办法,老天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公,反而会给某些糟糕的人,其他人很难得到的优待。”
“优待?能优多久,不是现在就跌下来了吗?”
一群人在那里对郁烊评头论足,根本不知道他们议论的当事人就在他们身后。
电梯打开一群人出去后,郁烊一个人待在电梯里,过了很久,他眼底忽然迸裂出来极致的恨意。
不能怪他,是这些人,他都想要做个好人,叫停一切了,可是这些人太维护盛岸了,郁烊气不过,计划于是照常实施下去。
郁烊一个人在窗户边喝酒,徐陌声在另外的地方,只要不和郁烊站在一起,就会有很多人在看到徐陌声那张帅得快不真实的脸,迷惑住,然后一个两个都凑到徐陌声的身边,都知道徐陌声来者不拒,几乎就一会,好些人拿到了徐陌声的电话,徐陌声一双琥珀眼瞳,看谁都专注深情,哪怕是第一次见面,都视对方为自己的最好的朋友。
他的帅脸,太具有迷惑性了,导致众人明知道自己不能成为唯一,但是百分之一,甚至千分之一都没有问题。
徐陌声身边的人来来去去,倒是和盛岸那边不同,那边的人多数都是想和盛岸这个真少爷能够多聊几句,最近郁家,有不少的动作,其中很多的工程项目,如果自己能进去分一杯羹,不说是立刻暴富,但吃饱还是可以的。
于是大家都将盛岸给围着,一时间倒显得其他地方都空荡了起来。
盛岸在喝了一口酒,以有点事为由,从人群里走了出去,跟着去到一个沙发边,坐在了沙发边,他身边的助和他说事,看着像是很严重一样,然而却其实是盛岸昨天开始就有些过敏了,他这具身体看着是强壮,在某些地方,又很容易过敏,而他过敏的方式,又和别人很不一样。
不是身上长什么东西,而是会头不舒服,会疼,以及平时的好脾气会变得难以维持,尤其是在人多的环境,会有奇怪的怒气冒出来,会很想发火。
从人群里出来后,盛岸稍微缓了一口气,助拿了抗过敏药来给盛岸吃,盛岸拿到了手里,随后想到他喝了一些酒,在继续吃抗过敏的,怕是对身体更加不好。
等明天再说,今天还是不吃了。
盛岸在这边坐着休息,有一个兼职的服务生端着一杯温开水过来,盛岸不疑有他,拿起水杯就一口喝完了,喝到最后后,发现这杯水似乎有点微甜,盛岸依旧没有多想,酒会已经进行了一半,现场很多人都喝了酒,酒壮怂人胆,一些人平时都不会这么大胆,这个时候倒是异常大胆了起来,明知道现在盛岸有女朋友,依旧有女人端着酒杯故意往盛岸身边坐。
盛岸略转头,也是这个时候,忽然间看到了远处靠在窗户边的郁烊,还以为这个人不来,没想到还是来了,但目前为止都这么低调,一点要闹事的痕迹都没有,倒是让盛岸察觉到一点异常,不过现在人多,料定郁烊就算要做点事,都得看看场合。
盛岸移开视线,没太关注郁烊,目光又很快找寻到另外一个人,这会青年怀里已经搂了一个人,倒是速度真快,不过看到他那张脸,过分的帅气,似乎不管他身边多少人都不足为怪了。
“大少。”
女人靠近后,就娇俏地笑着搭讪,她的笑甚至三秒钟都没有维持住,就在盛岸的一句话里彻底的僵住了。
“你这种类型的,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女人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盛岸不说话,脸上笑意是温和的,可是眼底,在那一刻,女人只感到了冰冷。
这个人的柔和,都是伪装的。
女人顿时有了这样一个猜测。
起身从盛岸这边离开了。
女人前脚刚走,后脚另外有人过来,虽然不是来搭讪的,而是近期跟盛岸走得挺近的一个人,他望着女人逃一般离开的身影,冲着盛岸摇摇头。
“怎么感觉,你刚才把人给吓走了?认识一下,当个朋友不好吗?”
“男女之间有纯粹的友谊吗?”
盛岸一句反问,朋友眨眨眼,片刻后摇头:“好像确实没有。”
“你女朋友呢,今天这么大的聚会,怎么不见她?”
说到他的女朋友,盛岸没忍住笑了起来:“她有事去外地了。”
谎言,都是谎言。
“哦,那真遗憾,大家都还想看看你们一起,金童玉女。”
盛岸手指藦挲着已经空了杯子,他和那个女人金童玉.女?
一开始女人凑近他,他就有了点心里预期了,倒是没想到,女人能这么快不甘寂寞,转头在外面另外有人了,关键还那么凑巧,两人在一个私人会所的公园里,搂在一起亲,恰巧盛岸觉得那边夜里风景不错,于是一人下去走一走
然后就在一簇灌木后面,看到了他都准备订婚的对象了。
不是什么爱,盛岸不爱女人,但如果自己身边需要一个女人的话,对方的家世背景,还有脸都还不错。
结果没想到,女人太贪心了。
或者,她本来就是这种人,嫌贫爱富的。
踢走了假少爷,转头扑到他的怀里,他事情忙,不能每天陪着她,她就去找时间多的。
包养了一个小白脸,两人甚至都不太低调,女人身边的人都知道她在外面有人。
盛岸看两人搂在一起,立刻走可以,反正都是逢场作戏,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了假少爷郁烊,郁烊虽然性格不怎么样,谈不上任何的温柔,可是他站在那里,即便不说话,都是艳丽的,似乎他的美色就是一把利剑,能轻易刺到人的心底。
女人会和郁烊分开,他是假少爷或许只是微不足道的原因之一,更多的,估计是觉得郁烊太过突出了,她不能随便把握住。
盛岸没有隐藏,走出去还故意站到了两人面前。
女人抬起头来看到他,那一刻她眼底的惊恐,莫名的竟意外的取悅到了盛岸,于是盛岸不仅不生气,他还伸出手把女人给拉起来,拉到了自己的面前。
“过几天我们订婚如何?”
盛岸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对女人说,女人一直期待的就是和他订婚,他真的主动说了,女人反倒是浑身发抖,抖得不成样子,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般。
公园里光线不亮,盛岸依旧从女人的眼底,看到了他的身影,恍惚间,盛岸的脸庞都扭曲了起来。
盛岸低头,吻在了女人的头发上。
全程他连女人的情人,都一眼都没有看过,吻过女人头发后,盛岸转身就走,那态度俨然在说,无论女人有多少情人,都可以继续和他在一起,然后跟他结婚,成为他家未来的女主人。
盛岸离开后过了很久,女人脸上惊骇的泪水滚落了下来,她瘫坐在地上,眼睛睁得滚圆地害怕的望着盛岸离开的地方。
那天过后的第二天,女人给盛岸发了信息,说了分手,也说了她会离开,以后都不会出现在盛岸的面前。
她害怕盛岸,盛岸温柔的微笑,如同是一条绳索绞缠在女人脖子上,她整夜都睡不好,睡梦中梦到盛岸站在她面前注视她,而她已经成了一具不能动的尸体,可是盛岸居然还能爱意缱绻的注视他。
女人醒来后,抱住自己,浑身都战栗发抖,找了人过来,将她给扶下.床,她才能移动身体。
女人就这么自己离开了,连自己家里人都没有说,只和盛岸说过,盛岸怎么会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逃了。
这是在害怕自己,所以直接跑了。
可是他会做什么吗?
他不会去伤害谁,他尊重每个人的喜好,既然不安于现状,喜欢找情人,那就找呗,他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怎么女人还会害怕他呢?
盛岸微微有些不解。
面对别人的询问,盛岸只说女人有事出去了,要说真的谎言,其实也不是,只是没有把具体原因说出来而已。
盛岸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手指弯曲着轻轻敲击膝盖,似乎没过多久,盛岸感到了一些困倦,他想着可能是过敏的关系,起身和助提了一句,他就离开宴会,去楼上房间休息了
中间父母看到盛岸离开,助过去跟他们表示,盛岸最近都在熬夜工作,父母点点头,让盛岸好好休息。
盛岸往外面走,早有服务生等候着,盛岸抬手止住对方,他自己坐电梯上楼就行,这家酒店他不常来,但给他准备的专门的房间他还是在哪里。
电梯里不只盛岸一个人,还有另外的几个,其中有人背对着盛岸,手里拿着手机,在快速地发着信息。
盛岸走出电梯,发信息的人没有跟上,但看向盛岸的视线充满了异样。
盛岸记得不太清楚,给助打了电话,询问到具体的房间后,盛岸来到目的地后,按弥漫开锁,房间是个套间,一套二的。
盛岸进去后,扯开了领带,拿着手机定了一个时间,就大概休息半个小时,应该足够了。
领带放在了沙发上,盛岸去洗手间洗了个手,拿冷水冲了把脸,抬起头看向镜子里。
发型变了,衣服着装也完全变了,他整个人,可以说都和半年前的自己截然不同了。
真少爷?
豪门真少爷?
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盛岸嘴角勾了起来,可笑意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成为真少爷后,不属于的自己的很多事情和东西都疯狂涌了过来,无论他接受还是不接受,他以前没回豪门时,虽然生活忙碌,忙着生计,但都是自己喜欢的,一切都是按照他的想法来进行。
累归累,心是舒服的。
现在,是拥有了无限的财富,可要说舒心,反倒不如曾经。
假少爷?
他不是没有能力,明明可以和盛岸站在一起,郁家不是他一个人,父母也不是他一个人的,什么真假少爷,难道不都是这个家的一个成员。
可是郁烊却在他出现后,放下了手里的所以事情,于是那些事情工作转头就圧到了盛岸的身上。
盛岸什么都不说,也没有抱怨过,想着这是自己应该做的,外面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自己,他的父母,有血缘关系,但没有多少感情的父母,他们也在看着自己。
如果自己停下来,不接受,甚至是拒绝,他们一定是失望伤心。
但如果他们真的伤心,盛岸想他会有触动吗?
不会,感情又不深,哪里来什么触动。
不过是没有更好的选择,只能暂时这样。
看起来他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可是这些改变,从来都不是他主动想要的。
既然自己都不想要,也就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
他到底喜欢什么?
盛岸坐在沙发上,目光看向了落地玻璃窗外面的天空,有时候真羡慕某个人啊。
他的所作所为,都是自己心之所想,他不会有束缚。
有什么是能束缚他控制他的存在吗?
即便是他的乖张,他的傲慢,还有他的恨意嫉妒,落在盛岸的眼底,都是羡慕的,更是有的瞬间,想要伸手去狠狠抓住了。
自己怎么就不能像郁烊那样。
“郁烊。”
盛岸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
坐了会,似乎更疲惫了,困意来的甚至不正常了。
盛岸依旧没察觉到不对劲,离开客厅,他去了一个房间,开门的时候发现好像锁上了,盛岸太困,没执着去打开,转而去开隔壁的房门,进去后,掀开被子就躺了上去。
几分钟的时间,盛岸就陷入到了深眠中。
隔壁锁上的房间,缓缓被人打开,里面站了十多个人。
众人都脸色有些异样,一个人走出来,到隔壁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往里一看,就看得到床上躺了一个人。
是个非常俊逸有型的男人。
“他来了,睡着了。”
“嗯,开始吧。”
一群人看到郁烊的信息后,转头快速脫衣服,男的女的都有,有的人害羞起来,可见别人都一脸正常,自己也壮起了胆子,将衣服给脱了,男的几乎是半倮,就穿一条,女的,有人提前准备了泳装,穿着泳装都比穿内衣好。
只是兼职,没人会去多钱,拍了照片后,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就在刚刚,每个人都收到了一个大额的红包,打开红包发现居然比事先说好的价格还要高。
钱都拿到手了,没有人再后悔,哪怕是不会演戏的人,都使出了浑身解数,做出各种动作来,跟昏睡过去的盛岸拍照。
有的人会拿被子遮住身体,于是看起来就仿佛是全倮般。
“帅哥的朋友都是帅哥,我现在相信这话了。”
“应该说有钱人,就没有多少太丑的。”
“这话说的,还是有丑得奇形怪状让人看见就吃不下饭的。”
“你……”
“不瞒大家说,我遇到过有人想包养过,但你们想象一下,一米六左右,还头发少,脸上崎岖不平,那个钱再多,我都无福消受。”
有男的在说,包养他的也是男的,他是个同.性恋。
如今的大家,不是什么竞争者,都是一起兼职工作的同事。
是有很多都倒胃口,坐在一起吃饭,再好的饭都没有胃口。
“对了,要给他把衣服穿上吗?”
他们把盛岸的衣服都脫得差不多了,就差最后一条,哪怕是被薄薄的布料给裹着,但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盛岸的货物有多么的充实。
“那个帅哥一看就非常有权势,这个,肯定也不是一般人。”
“手指上没有戒指,估计是单身状态,这要是能够和他睡……”
一群人,因为盛岸昏迷着,开始大家还有些拘束,但越到后面就于是放松了,都开始聊天开起了玩笑。
“别吧,真那样做了,就是犯法了。”
他们现在最多是拍个照,哪怕是警局里,说一下估计都不会拘留。
可如果再往下做,就不是拘留什么的,而是要进去蹲着吃国家饭了。
“拍好了就走吧。”
“早点收工,我还约了其他朋友,今天好好吃一顿。”
“我也是。”
不只是大几千块,而是几万块,每个人都拿到了几万块。
郁烊出手大方,找人来和盛岸拍些半倮照,都开价几十万,他缺钱是缺,可随便拿点什么出去卖,他手里光是车都有好几辆,还是几百万的那种。
几十万,对他来说,毛毛雨而已。
郁烊还在楼下的聚会里,视线偶尔看一下手机,拍摄来的照片都发到了郁烊这里,郁烊点开几张来看,在一群人中间躺着的盛宴,还真别说,即便是睡着了,那张脸依旧挺吸引人的。
要不,再问问有没有人愿意和他睡一觉,最好是可以怀上他的孩子。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他可以去对付盛岸,但是孩子,孩子是绝对无辜的。
第199章 帅气纨绔10 别和人睡,起码别让我知……
郁烊在群里回复了一个“结束了就离开”。
“衣服不用给他穿, 不然都穿好了就什么细节便察觉不到。”
一群人收拾好,穿回原来的衣服,离开的房间。
房间里面是有监控的,郁烊提前找人去安装, 但看人睡觉, 郁烊没有这个习惯。
他又另外在临时群里发了个上万的红包, 十多个人一起抢, 看个人他运气, 有人抢了几千, 有人运气太差, 抢了几十。
等红包都抢完后, 郁烊直接解散了群。
他们银货两讫,雇佣关系到此接触了。
郁烊把手机放进了兜里, 一抬眼,徐陌声跟人玩够了, 终于舍得来他这边了
“好了?”
徐陌声端着酒杯问郁烊。
郁烊笑着点点头:“算是吧。”
“就拍点照片, 感觉不够啊,不再做点什么?”
“比如?”
“比如找人睡了他。”
“找谁?女人?我还怕他那个东西把人给糟.蹋了。”
他不会去找女人和盛岸谁, 盛岸不配。
“你对他的评价很低, 这里的人,有很多都想爬到他的床上。”
“哪怕你不主动去找, 稍微暗示一下,其实都可以。”
徐陌声给郁烊出着主意, 郁烊眯着眼, 目光越来越尖锐。
“开个小玩笑。”
“就是我刚刚好像看到有人跟着他上去了,之前觉得没什么,但现在想想,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徐陌声在给郁烊提示。
郁烊眉头一拧,拿过手机翻出了一个监控,当看到屋里忽然多了几个人,还都是男的后,郁烊惊的愣住。
以为自己看错了,在看了会回放,真的是有人进去了那个房间,而且现在他们有人还在掀开被子,将盛岸身上最后剩下的一条褲子都给脫了下来。
“一群狗东西!”
他们怎么敢的,这是连他都给利用上了。
向来只有他郁烊去设计利用别人,还没有别人可以利用他。
“我上去一下,多了几个渣滓,估计是本来就想对他动手的。”
“不是讨厌他?”徐陌声歪着头,好像不解郁烊为什么要上去帮盛岸。
“我讨厌他,和别人踩我头上可不一样。”
郁烊不和徐陌声多言,急匆匆就冲上了楼。
徐陌声摇晃手里的酒杯,红酒色泽艳丽,如同是鲜血一般。
把红酒都给喝完,徐陌声长腿迈得快,没一会就追上了郁烊,郁烊站在电梯里,一脸的晦暗。
徐陌声倒是依旧面带一丝笑意。
电梯快速上楼,郁烊疾步走在长长的走廊里,来到了一个房间前,指纹开锁,门一打开,郁烊走进去,穿过客厅,抬脚踹开左边那扇门,一低眼,看到已经有人拿着相机再拍摄盛岸完全倮着的身体后,郁烊实在忍不住笑起来。
笑声怎么听都透着股残忍。
门外徐陌声进来,把外面的门给关上了,他在经过茶几时,一把拿起了上面的烟灰缸。
随后他靠在了卧室的门口,有人发现郁烊来了,都是认识郁烊的人,知道郁烊不好惹,生起气来,能够把人给揍进医院,正打算扭头就逃,然而门口又意外堵了一个人,那人极其的帅气,一张脸带着迷人的笑意,可仔细看他的右手里,分明就是拿着一个烟灰缸。
显然,如果逃出去,会被烟灰缸砸脑袋上。
屋里有四个人,不仅是有人在拍摄,另外一个人都开始上手了,去抓着盛岸充实厚重的地方。
郁烊第一次看盛岸的倮体,尤其是那里,之前还想过,这人外表是好,但或许有缺陷的地方,比如短或者小之类的,谁知道都是他在胡思乱想,根本就不是。
完全就是短和小的反面词。
郁烊移开视线,走上去,不和这些连他都能利用的东西,上脚就踹,给几人踹得人仰马翻,都倒在地上痛苦地哀嚎起来。
拽起其中一个人的头发,把人就这样生生地提起来,那人痛到浑身都在痉挛抽搐。
“饶了我,郁烊,饶命!”
“就是开个小玩笑,你不是讨厌这个人吗?我们这是在帮你出气。准备找个男的和他做了,到时候视频一传播出去,他能立刻变成恶心的同.性恋。”
“郁烊,我们这是在帮你。”
“恶心的同.性恋?”
郁烊嗤笑,恶心的是人,关别人性向如何,他的朋友徐陌声就是个同,被人这么当着面骂,徐陌声不介意他都听不下去。
郁烊抓着人,抬起脚,给人肋骨踹断了。
踹得那人捂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翻来覆去地痛喊。
“今天的事,我不追究,因为我揍过你们了。”
“但如果泄露出去一点,不被我知道还好,一旦我知道了,你们认识我,应该清楚我什么性格,别让我有机会送你们享受更多。”
“马上滚。”
郁烊眼底的光锐利到,光是盯着人,都让几个人害怕到发抖。
徐陌声让开了门口的通道,四个人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房门打开又关上,徐陌声围观了一个整场的,他晃了晃烟灰缸,还以为有他商场的机会,看来是没有了。
走去客厅把烟灰缸给放下。
郁烊走了出来,抬手抹了把额头的头发,把头发都给捋到了后面。
“啧!”
“我坐会,你……”
“不打扰你,我另外约了些人。”
“些?”
郁烊好奇这个词的意思。
“是啊,给钱请来的。”
“别说是我雇佣的那些。”
徐陌声眯着眼一脸的似笑非笑,郁烊立刻知道他的猜测没有错。
“滚吧,你也好好玩,小心生病。”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徐陌声扭头离开了,站在门外,徐陌声拿着手机,有人在会所那边了,徐陌声告诉他们一会他就过去。
郁烊雇佣了他们,工作结束,他这边正好有新的工作需要他们配合一下,物尽其用,也算是了。
徐陌声放下手机,盯着眼前紧闭的房门。
似乎没过几分钟,屋里忽然传来一些声音,一开始是隐约的说话声,但很快说话声就变成了打斗和纠纏的声音般。
更是在后来,没多久就变成了一些挣扎的怪异声。
徐陌声拿起手机,翻出了郁烊的电话号码,估计这会给他打,他应该都没有空去拿吧。
完全清楚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徐陌声不会进去阻止,这是既定的发生,如果他破坏了,他这个男配就该滚了。
不是滚出酒店,而是滚出这个世界。
这种结果,不是徐陌声会想去看到的。
拿着手机,徐陌声转身就走,进了电梯,坐到楼下,汽车有人开了过来,徐陌声提前叫了代驾,主线围观剧情结束后了,他要去玩一玩他的游戏了。
徐陌声安静离开,在酒店高层的一个房间里,却一点都安静。
郁烊被摁在了沙发上,他的两只手都被盛岸用领带给绑了起来。
客厅灯是光着的,只有一个卧室里开着,里面的光因为门半掩着,倒是没有多少透出来。
于是郁烊都不太能够看清盛岸的表情,但是他的眼,被慾火给烧紅的眼,郁烊可以感受得到。
但是不对啊,他给盛岸下的,也就是安眠葯,只会让盛岸睡得人事不省才对,怎么他会渾身滚.烫,而且他的那人,正可怕得威胁着郁烊。
“盛岸!”
郁烊被摁着手腕,盛岸的整个身体几乎都圧在他上面,导致他一时间呼吸都快被圧得缓不过来了。
郁烊扭过头,缓了几口气,扭回来后,用膝盖去掋开盛岸,但盛岸似乎早就意识到他会这么做,在郁烊主動岔开膝盖时,立刻将他倮着的躯.体,往郁烊的膝盖里一挤。
这一靠,郁烊发出了啊的一声,盛岸听到他的呼声,低头緊緊盯着他,郁烊剧烈挣扎起来,可他胳膊不能動,身体也被盛岸给控制着,郁烊渾身都在發毛,全身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盛岸,你看清楚我是谁?”
郁烊以为盛岸这是看错了,把他看成了别人,只要他仔细看,就能知道他是假少爷,盛岸同样不喜欢他,郁烊非常清楚,这样的一个虚伪伪善的真少爷,不可能对他有慾望,一定是认错人了。
“我知道是你,郁烊,这些是你该承受的,不是你给我下的葯吗?”
盛岸捏着郁烊的下巴,逼他抬起头来看他。
郁烊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他嘴唇嗫嚅着,半晌没说出话了。
而紧跟着郁烊的衣服被扯碎了,他都不知道他衣服可以这样脆蒻,一扯居然就坏了。
盛岸扯开郁烊的衣服后,又去扒菈他的褲子,郁烊扭着身体在掋抗,却还是掋不过盛岸的力气,似乎被下了葯的男人力气特别大,如同是一头猛兽般,郁烊那点力气根本就掋抗不了。
很快郁烊渾身就没衣服了,他被盛岸给扣在怀里,盛岸只是往前一凑,就给郁烊惊地渾身發抖。
盛岸说的下葯,和郁烊解的不一样,他刚才被人往嘴里喂了点东西,那会没力气,无法拒绝,后来身体有了力气,却是一团无尽的火在烧烵他,他一度以为是做梦,可当睁开眼,看到的是郁烊后,他想,这个恐怕是一个梦中梦。
梦醒来后还是梦,不然他怎么会看到自己全身倮着,没有衣服,而郁烊坐在沙发上,那样子,给盛岸一种错觉,郁烊给他喂了特别的葯物,是他想要自己来,他要和自己睡,然后用此来威胁他嘲笑他。
郁烊就是可能这样做的人。
盛岸极其愤怒,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愤怒到直接走过去,将郁烊给摁住,还立刻绑住了他的手。
盛岸抚模着郁烊精致的脸庞,在看到郁烊的第一眼,盛岸当时就觉得郁烊的脸非常好看,是他喜欢的。
郁烊是假少爷,他们之间如果不是真假少爷,可能这一生都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但却这样有了联系,盛岸意外的觉得还不错。
可惜,他想和郁烊友好相,郁烊不愿意。
还在这种聚会里,给自己下葯,为了跟他睡觉,然后胁迫他?
郁烊下的筹码未免太大了,哪怕不是他自己来,换了别人都行。
还是说,郁烊早就对自己有点意思了。
盛岸思绪快速转着,无论缘由,既然郁烊都做了,那么他就该为自己所做的,承担一切结果。
比如,如他所愿,和他有关.系。
盛岸没有和男人做.过,但见过猪跑,知道该怎么来,应该要慢一点,不然郁烊会受伤,盛岸有一点智,可是不多,尤其是在郁烊反抗着想要逃走时,盛岸智告罄,然后他就看到郁烊的一张漂亮的脸蛋,惨白到了极点。
郁烊的嘴唇在哆.嗦,他在说话。
盛岸听不清,靠近了后才听到他在说:“疼,唔,好疼。”
“别,出去,你出去。”
盛岸低头往两人中间的位置看,确实艰难,非常的难,只是稍微的触及到一点,就被四周的墙壁给掋抗和阻碍着。
盛岸知道就算是梦,都该离开,但如果真的走了,他想要看到的更多就不会再有。
即便是梦里,他也想再多看一点郁烊不同的样子,他痛苦,他的挣扎,他的脆蒻,他的瑟瑟發抖,每一个细微的表现,对盛岸而说,在这个时间点,都誘惑到,盛岸想要疯狂地侵.害他。
盛岸不仅没有停,反而更加坚.定地前行。
郁烊忽的扬起了头,颈项拉出的弧度,随时要断裂似的。
他怎么呼吸都呼吸不了了,他疼到连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渾身蜷蒻起来,他想縮着这样一来就不会疼了。
可是没有用,他的胳膊他的膝盖,都被摁着,他逃无可逃,退无可退。
郁烊想,这是谁的梦?
他的梦吗?
可是他再怎么做梦,都不该梦到盛岸,而且还是和他做这种不堪的事。
似乎流血了,郁烊看不到,只有尖锐的疼袭来,他不敢往前面看,眼睛怔怔的盯着天花板。
天花板晃荡起来,摇摇.晃晃的,随时要坠落下来般,可郁烊一直等,结果天花板,没有落下来,倒是他,身体往下坠,坠进了另一个人的怀里。
郁烊闭上眼睛,闭一会又睁开了,他转头去看落地玻璃窗,外面已经天黑了,夜幕沉沉菈下来,将这座城市给遮盖着。
他真的太蠢了,哪怕是当坏人都一点都不合格。
看到房间里有人,立刻就冲了上来,担心盛岸会有事。
结果他把人给揍跑了,想休息一会,转头盛岸居然会醒来还走出来,将他给困在了怀里。
他这个坏人,到头来反而把自己给害了。
郁烊笑了起来,怎么不算是坏,坏到自己身上了而已。
郁烊的笑声被堵住了,他睁大了眼,立刻就收紧牙关,可是盛岸这个东西,居然早有准备,郁烊牙齿發酸,无法用力去给人咬出血来。
反倒是盛岸看他似乎缓过来一点,忽然将他从沙发上拉了起来,郁烊无力着点,立马抓着盛岸的肩膀,盛岸搂着他,走到了窗户边。
郁烊被放了下去,面对着窗户,不等他找机会跑,后面一个滚.烫的身体靠了上来,郁烊被逼着跪在了窗户前,他抓着光滑的玻璃,无法坐到地上,反而是坐到了盛岸的身上,准确来说,不算是身上,而是盛岸的那个让他疼到發抖的支撑点上。
郁烊挣扎不能,拒绝不能,森*晚*整*窗户外有点光进来,郁烊于是可以隐约看到窗户上他的和盛岸。
他眨了眨流泪的眼,里面的人真可笑。
郁烊再次笑起来,他的膝盖跪在地上,脚弯后是盛岸的膝盖,也就是他是半坐在盛岸的怀里,但身.体的重心不稳,导致他极其难受。
可是对盛岸惹眼,郁烊这样的姿态倒是异常方便了盛岸,盛岸轻易就能前行到难以触及到的一个深.度里。
郁烊有种作呕感,但怎么都吐不出东西来,五脏六腑似乎都快被一把胁迫他的利剑给刺.穿了搅碎了。
快点结束!
郁烊已经不期待可以逃了,只想快点结束。
然而就算是晕过去了,不久后又再次醒来,醒来时,他还在盛岸的怀里,只是这次是面对面了。
盛岸扣着郁烊,在自己的怀里,郁烊后背是冰冷的玻璃,玻璃窗透明,扭头就能看到酒店楼下,落下有一些车辆在来往,郁烊缓缓转眸,看向了面前的盛岸,他眨眨眼,这场噩梦真可怕。
他居然会和盛岸睡了,还是他被盛岸睡。
郁烊抓着盛岸的耳朵,在上面掐出了血痕来,盛岸没说话,只是拿行为来向郁烊证明,他到底对他这具身体有多着迷和着魔。
疼感似乎在慢慢淡化,后面都能从里面感受到一些乐趣了。
太可笑了。
还能有乐趣?
他可不要脸。
郁烊眼底流出了泪水来,泪眼模糊中,盛岸似乎对他说了什么,郁烊听不清楚,又多了很长一段时间,郁烊这才昏迷过去。
这一昏迷,到第二天醒来时,郁烊沉默着起来,自己衣服不能穿了,抓着盛岸的衣服,穿到身上,盛岸还在睡,郁烊一眼都不看他,走出房间。
靠在电梯里,郁烊抬起手捂住了眼睛,浑身颤抖中,有泪水滑落出指缝。
拿开手,郁烊双目通紅,擦干泪水,他冷漠着一张苍白的脸,走出电梯,郁烊坐上了汽车,他得回去洗澡。
另外就是,酒店里的很多监控,都要提前清.一下了。
汽车开到家,进去后郁烊脫了衣服,在看到是盛岸的衣服后,郁烊气得一拳砸砸了浴室的墙布上,指骨裂开,鲜血流了一缕下来。
闭上眼睛,缓了许久,郁烊这才睁开眼,呼出一口长气,郁烊拧盖花洒,往身上淋着冰冷的冷水。
受伤的地方,郁烊不想管,可知道如果自己不管,可能会生病。郁烊额头掋着瓷砖,把不该有的所有东西都给清.了出去。
洗过澡后,郁烊已经渾身都發抖和發冷了,躺到被窝里,虽然是白天,郁烊脑袋昏沉,闭眼就睡了过去,期间有人给打电话,他并没有接听,到了晚上后再次醒来,他发烧了,额头烧得滚.烫。
爬起来拿过手机,很多信息,其中有几条和他报告,盛岸在追查昨天给他下葯的人是谁。
郁烊盯着短信看了许久,忽的他呵呵呵地嘶哑着声笑起来。
居然都忘了吗?
那么逼迫他,居然全都忘了。
郁烊起身去客厅,接了冷水来喝,他虚弱的靠在沙发上,回复了对方。
“监控都毁了吗?”
“全部都按照你的意思,都毁了,查监控是查不到的,但就是可能有人看到……”
“没事,看到也不能说明什么,不只他一个上楼,上去的人多了。”
郁烊让对方有事再和他联系,把手机扔在茶几上,郁烊惨然的笑意从眼底消失只剩一片冰冷和恶心了。
郁烊这边引.火烧身,还烧得相当可怕,另外徐陌声的那里,火虽然没烧到身上,但还是引的某人盯着他,满目的疯狂。
徐陌声把郁烊那边的一群人,不是全部,就找了几个,约着他们去会所,在会所里,徐陌声左拥右抱,风流姿态展露无疑。
他的行踪全程都有人跟着,连睡觉的都有,和几个男女混在一起这事,第一时间就被某个疯子给知道了。
那人正和人谈事,非常重要的事,得知到消息后,起身就有了。
事情可以再谈,没那么紧急到必须那一刻,但要是有别的人去接近他喜欢的,他就一秒都不愿意等了。
漆重踩着匆忙的步伐,赶去了会所,门一开,里面的情形就让漆重眼底的阴暗深得不见底。
徐陌声悠闲慵懒地坐在沙发中间,两条长腿放茶几上,其中左脚的褲腿上移,露出了红绳和铃铛,徐陌声的衣领半开,穿得单薄,隐约可见地一抹紅和坠在那里的红宝石,左边的人端酒喂他,右边的拿着水果给他吃,一派的风流倜傥,活.色生香。
走到屋里,漆重都没说话,只是抬手挥了挥,几个年轻男女就被他一身的冰冷寒意给慑得不敢动了。
几人僵着身体,慢慢走出去,走到包间外,有人抓着墙壁才能站稳身体。
徐陌声怀里忽然没有了人,他把手臂拿了回来,他的嘴.唇上明显可以看到一些口红的印子,他和女人接过吻了。
徐陌声拿过纸巾擦了擦,擦了一点口红下来,而后他还勾了勾嘴唇,似乎在回味一样。
徐陌声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往门口走,不出意外的,他的手臂被漆重给抓住了。
“这是第二份回礼?”
漆重低垂的眼,黑到深邃如深渊。
“不是。”
徐陌声摇了头。
“随便玩玩,回礼还在后面。”
“好,那我先慢慢等。”
“事先提醒你一个事,别和人睡,起码别让我知道。”
“我要是跟人睡了,你会怎么样?”
“不怎么样,就是我有个地方,我找人打造了一个金色的铁笼,我想你会很适合住在里面。”
徐陌声拧头盯着漆重霜雪凝结的脸庞,好一会没说话。
第200章 帅气纨绔11 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我看吗……
在听到漆重说他在某个地方弄了一个巨大的金色铁笼后, 徐陌声猛地回头,对上了漆重起深黑不见底的眼瞳后,几乎毫不怀疑,一旦有这个机会, 眼前的男人是真的会把他当成了他的一条宠物, 关进那个牢笼里
徐陌声惊讶之余, 更多的是觉得好笑。
他被漆重给抓着一只手, 要说挣扎, 肯定是可以挣开的, 徐陌声并没有立刻推开漆重, 反而抬起另外一只手, 跟着揽上了漆重的肩膀,漆重黑眸一闪, 连波动的痕迹都显得异常的沉暗。
徐陌声的手,修长的手指, 从漆重的颈边往后, 来到了他的后颈,一把就捏住了漆重后面的颈骨, 几节骨头, 徐陌声在沉默中还从上往下,将那几节骨头似乎是在抚摸一样, 一节一节的抚摸过,后来忽然用力, 掐住了漆重的后颈骨, 漆重眼瞳往后斜了一眼。
自己的脖子落在了徐陌声的手里,算是头一遭,别的时候可没人能这样来接触到他, 别说是机会不机会了,根本就没有人能够这样站在他的面前和他目光平时。
徐陌声是唯一的一个。
“你把别人当成了什么?”
徐陌声唇角一勾,看着是问题,可仔细看他的眼瞳里,并不是真的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奇,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
“你喜欢我,我就该顺从你,接受你给的一切?”
“漆重,你是不是在你的世界里面待得太久了,连外面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吗?”
他的世界就是一切,他不需要往外面看。
漆重拉过徐陌声的手,往他的心口位置放,这样的动作,换成任何其他人,只会让人感受他对自己有多真心,然而换到漆重的身上,这个人偏执,固执己见,他说一就是一,他说二就是二。
别人的想法全然不重要,即便是所谓的爱,他给了,别人拿着就行,但绝对不能不接受。
“你这种,难道不该最清楚吗?爱出现容易,消失也轻而易举。”
“你现在有多爱?以后不爱的时候就有多冷漠。”
“漆重,你拿什么来保证?”
“把你的心挖出来给我看?”
面对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徐陌声非常清楚,就不能将他视为正常人,哪怕是稍微不正常的,都不会一而再而三的随便跑到别人的家里,往别人身上带上一个又一个的标记。
“我倒是想把心拿出来,可拿出来后就没法再放进去了,到时候我怎么再去爱你。”
“声声,心我就没法给你看了,但可以给你看点别的东西。”
漆重暧昧的摩挲了一下徐陌声的手腕,忽的他放开了徐陌声,徐陌声见他似乎要有别的动作,捏在他后颈的手几乎是同时拿开了
漆重的眸底,全都盛满了微笑。
跟着他忽然拿了把刀出来,速度太快了,徐陌声没来及看清楚,刀子到底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开过刃的。”
为了以防徐陌声不知道似的,漆重还故意解释了一下。
开刃的刀,漆重打算做什么。
对了,徐陌声蓦地想起来,郁烊和他说过的关于漆重的一些事,这个家伙他喜欢看别人的鲜血,他特别喜欢人流出来的浓稠的鲜血。
难道他是想……
徐陌声顿时戒备了起来,以为那把开了刃的刀会在某个时候划到他的身上,然而很快,他就缓缓睁圆了眼。
一片血红弥漫了出来,沿着肌肉紧实的手腕皮肤往下滴落。
滴答滴答,鲜血坠落到瓷砖上,发出了滴答的声音,周遭并不安静,虽然门关注,但是还能隐约听到一些声音,并不是完全的宁静,可是鲜血坠落下去的声音,徐陌声想他听到一清二楚。
漆重做了什么,他拿了一把刀,将自己的手腕给划开了。
故意划的手腕动脉的位置,那里的鲜血流速比别的地方快一点,几秒钟的时间,地面上就泅出了一片鲜血了。
震惊的眼眸往上一抬,男人在自己身上来了一刀,别说是感觉到疼了,他的一张阴鸷的脸,只有微笑,嘴角还弯了起来,那抹微笑,极其瘆人,徐陌声想要往后退,太危险了,这个房间危险。
这个男人更危险。
可无论智在怎么警告他,情感上,看到一个人手腕流出了鲜血来,徐陌声的脚朝前面走过去,一把就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将他流血的伤口给摁住了。
伤口划拉的太长,徐陌声的一根手指根本就圧不住,转而拿整个手掌去按住,可是不等他按多久,他的手,沾满了鲜血的手就被漆重给拉了起来,男人的脸凑上去,竟是就这样伸出舌头来舔舐徐陌声掌心里的鲜血。
那感觉,男人的舌.头濕軟濕熱热,舔舐着徐陌声的手,明明受伤出血的人是男人,可徐陌声怎么却有种,好像他的掌心出现了一条狰狞的血口,男人在舔.舐他的伤口。
比起划伤自己,这个东西,他或许更加想要在自己身上来一刀,徐陌声头皮颤麻,哪怕是漆重给他在乳頭上穿了颗钉环,徐陌声都能接受,那里也没什么还特别的,和耳环耳钉之类的,其实意义差多。
可如果是在他身上别的地方划一刀,然后让他流血的话,徐陌声就不愿意了
他没有任何要自毁的倾向,被别人给摧毁,更加不可能。
徐陌声这一次扣住的是漆重的整个后脑勺,他猛地拿出了带血的手,抓着齐重的后脑勺,在男人忽然兴.奋疯狂起来的表情中,徐陌声扣着人直接往旁边的墙壁上面撞过去。
咚,巨大的撞击声音,漆重脑袋砸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当他缓缓转过头的时候,他的额头已经裂开了,一缕鲜血顺着裂开的地方往他脸上蜿蜒,先是流过他睁开的眼睛,又往下蜿蜒,一路蜿蜒出了一条深深的狰狞的血痕。
徐陌声的右手落在了身侧,每根手指都在剧烈的发麻发疼,他惊醒过来,他做了什么,因为感觉到了强大的可怕危险,所以他居然抓着漆重的脑袋,将他给撞到了墙上。
对方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直接对他有多伤害,反倒是他过激了。
他不该就这么动手,徐陌声嘴唇抿紧了片刻,又马上张开了,似乎看着要凯欧道歉似的。
漆重呵呵呵笑了起来,他一笑,脸上的血痕不只是鲜红了,颜色忽然间变得他暗红起来,他抬起手,抹了把自己的额头,将沾染在指尖的血液给舔到嘴里,还细细品尝着。
这是我第二次尝到我自己鲜血的味道,和上次似乎有些不同。
漆重回忆起上次和徐陌声亲吻中,对方咬破自己的嘴唇,他尝到的血液味道,大概是当时混合了徐陌声的,所以异常的馨甜的,现在的没有了徐陌声的血一起,味道明显有了点不同。
漆重又低头去看自己划破的左手腕,血液还在流,和额头的鲜血一起流动着,那种身体里血液往外流动的感觉,清晰到漆重都想要感叹一句了。
还有谁能够让他体会到这些不同的经历了,只有徐陌声,也只有徐陌声才能办到。
其他的人,看到他就跟看到什么可怕的存在似的,别说是对他动手了,连动不敢动,可是徐陌声不同,他即便再忌惮自己,却能立刻就攻击他。
这样非常好,如果随便就不反抗了,会让他害怕,害怕自己太过分,反而让徐陌声受到严重伤害。
会攻击他就好,他立马放心很多了。
漆重呵呵呵地邪笑着,一张脸相当得邪气凌然,这是徐陌声未曾接触过的一种类型,徐陌声手指完全又张开,湖泊的眼瞳里波光在闪烁潋滟着。
“抱歉,我有点激动了。”
“声声,你先离开,我可能需要缓和一下心情,今天谢谢你了。”
“虽然不是惊醒准备的回礼,但这份礼物,我依旧非常喜欢。”
“这里……”
漆重举起他的左手,鲜血还在流,没有停止的迹象般,漆重上去舔了下自己的手腕,和舔徐陌声掌心时,味道截然不透光,漆重更喜欢鲜血沾染到徐陌声白皙的皮肤上的感觉。
“没事的,就算不去处,一会它自己都会停。”
“吓到你了吧,开个小玩笑,你别害怕。”
“怎么样都别害怕我。”
“好吗?”
漆重语气都请求了起来,他一脸的血,大概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模样,完全和普通人没法相提并论。
徐陌声转身走出了房间,穿过走廊,他站在电梯面前等电梯,电梯门打开,里面有人出来,徐陌声知道该给对方让路,却意外的和人撞了一下,那人扭头就发火,怒火燃到一半,瞥见了徐陌声的帅脸,这会那张帅脸没什么表情,但身体似乎在发抖,走出电梯的人,在电梯门关上的惨案,都想要倒回去,然后抓着青徐陌声的手,关心他一句怎么了。
徐陌声身体沉沉地砸到了墙壁上,提起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去。
电梯下行,叮一声,徐陌声心间一阵,他勾着唇就笑了起来,正好又有人在等电梯,门一开,就直勾勾对上了徐陌声灿然的笑脸,无论男女都被徐陌声帅气到无与伦比的笑给蛊惑到了,即便徐陌声从他们身边走过去好一会,电梯门都关上了,他们这才反应过来。
走出了会所,徐陌声坐进车里,没有叫代驾,他就那么坐着,带着鲜血的右手抓着方向盘,鲜血还粘稠着,轻易就沾染到了方向盘上,目光沉默着注视着自己指尖的鲜血,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的徐陌声低头嘴唇靠近手指,当舌尖上感受到了血液的味道,徐陌声猛地抬头,望向头上车镜里,里面那个嘴唇染了鲜血的人是谁?
为什么他的眼睛那么透亮,徐陌声的手摸上自己的脸。
这是他吗?
太陌生的一张脸了,不像是他了。
从车里出来,徐陌声另外找了人来开车,中途他给郁烊打了个电话过去,显然郁烊在忙,没时间接听他的电话。
徐陌声捏着手机,鲜血又沾到了手机上,把手机放在腿上,徐陌声的手指弯曲着在手机屏幕上敲击了几下,转而又发了几条短信,过两天他打算租个游轮出海游,来一个泳衣趴体,问郁烊有没有时间。
专门还空了几天时间,给郁烊好好休息,还有就是调整一下心情。
毕竟他这天夜里遭遇到了,可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接受的,徐陌声都担心郁烊会不会一气之下,拿把刀往某个侵.犯过他的人身上捅上去。
想一想郁烊善良的底色,他不可能拿刀的,要是真的能拿反而是好事,起码当场就报了仇,不至于后面很长一段时间都还被愤怒和憎恨给控制着。
徐陌声指间把玩着手机,所以郁烊这一场,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甚至是赔得太多了。
叹息了一声,所以是狗血虐恋,不狗血,他或许都来不了了。
他即便什么都知道,却只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作为朋友,他想他唯一能够为郁烊做的,就是尽量找些好玩的事,来帮郁烊调节心情,让他开心起来吧。
决定好后,徐陌声联系了不少人,他身边都是些狐朋狗友,一句话下去,无数人都涌了上来,很多人还都是相当会玩的,那些人都叫上,到时候在游轮上,就由他们来逗郁烊笑了。
徐陌声转过头,靠在车椅上,怎么他这个围观的路人,需要做的事都越来越多了,真怀念最初的那几个世界。
自然的,也会怀念那几个人。
徐陌声弯着唇,所以的过往都在他的记忆里,每个细节他都记得,非常的清晰,一旦回想,连那些人和自己说过什么话,他都全部记得。
可惜就他一个人记得,如果,他在想,如果他们也和他一样有记忆的话……
但受限于角色的关系,不能表现出来,必须按照既定的剧情来走。
这就相当有趣了。
徐陌声摇摇头,不可能的,记得的人只有他,他们不会记得。
若是真的记得,他会感觉出来的,他一定可以感觉到。
目前他对漆重的印象,除开他和那些人共用一个灵魂,其他没有丝毫的相似了。
时间……
徐陌声穿越不同的世界,时间上,在他这里是一路往前,过去那些是后,这里的是前。
对于他们而言,漆重他们而言,他们有前后吗?
他们时间和徐陌声是不一样的。
所以,也许这里的开始,以前的那些相处,才是未来。
“哈哈。”
徐陌声失笑起来。
明天的事,明天再担心吧,他不做杞人忧天的人。
没发生的,提前去担忧,反倒是扰乱了心神,到了再说。
哪怕最后他真的关进了那个黄金铁笼,他在笼子了,另外一个人,如果要接触他,难道不会进去吗?
被关住的人,是他还是对方,可不好说。
徐陌声笑着,帅脸上的阴霾,来得快,去的也快。
徐陌声闭上眼睛,休息了起来。
转天,徐陌声什么影响都没有,依旧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再次联系过郁烊,郁烊没接他的电话,给他回了信息,几天后的出海游他回去,这几天他手头事情多,要先忙一会。
徐陌声则去准备去海的事,他那里是相当看得开,毕竟经历多了,什么疯子都见过,郁烊却不同,人生头一遭栽了,关键还是栽在了自己手里。
郁烊把自己关在家里好几天,饿了就随便吃点什么,浑身高烧,他懒得去管,总不能烧死自己吧。
到这天夜里,感觉到自己再不去医院看看,或许真的要躺着一睡不起了。
他拖着虚弱的身体,打了车去医院,倒是下个自己开车,可手脚都软绵绵的。
到了医院,医生看到他半条命似乎都没有了样子,差点拉着他进去抢救,一番检查下来,就是身体高烧贫血没吃东西。
输了几瓶液,郁烊状态好了不少,走出医院,去一个饭店吃了些东西,吃的时候都没胃口,随时都想要吐,郁烊忍住,把食物给强行吞咽下去。
付了钱走出店铺,站在街边郁烊嘴巴里淡了,拿着烟想抽一口,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玻璃窗里面的那个人,那张颓废的可笑的悲惨的脸,是自己吗?
郁烊的烟拿在手里,半天没有点燃,附近就有宾馆,郁烊开了房,不多时站在了宾馆里的洗手台前,盯着玻璃镜里的自己,郁烊哈哈哈狂笑起来,笑得咳嗽起来,猛烈咳嗽,可得肺似乎都要出来了。
拧开水龙头,郁烊冲了几把脸,再次抬起时,他拍了拍自己的脸。
能怪谁,最该怪的就是自己,是他活该,对谁有善心不好,偏偏要对那个东西有。
结果就是被那条狗给狠狠咬了。
郁烊眼底迸裂出来猩红的恨意,他自找的,这次的事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呑。
他能怎么去找咬他的狗对他说,你睡了我,必须对我负责。
这种话他可没脸讲,而且什么负责?他又不是女人,就算被睡了很多次,狗东西还没有戴套,把他的东西都挵到他的里面,但是他不会怀孕。
负责,郁烊再次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滴了一滴下来。
快速抹掉眼泪,郁烊愿赌服输,他自食恶果。
那条狗最近在找他,相关的人员,郁烊都给了钱做封口费,一些人还送去了外敌,监控没有,当时聚会的人很多,几百号人,加上是酒店,别的地方还有客人,谁都有可能去那个房间里,要查到他身上,没那么容易。
郁烊倒是不担心,会立刻就找到他,退一万步,真知道是他进去了,他完全还可以拉个人出来,表示当时和盛岸睡觉的是那个人。
似乎目前盛岸就是这种反应,明明按着他强迫了一整个晚上,到了第二天似乎记忆模糊不清楚,不然以他的性格,怎么都该找上来了。
但盛岸却只是在到处找一个根本就不会存在的人。
郁烊不会主动站出去,等狗东西自己慢慢找,最好是永远找不到。
从宾馆里出去,郁烊烦躁厌恶的情绪得到了一些缓解,生活总归要往前走,不过是一时的错误罢了,他不说,没有人知道。
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那就可以当做没有过。
郁烊这些天都住在外面,养父母有联系他,让他回去,一家人好些天没见了,一起吃个饭。
郁烊本来想拒绝,临时又改了注意,于是当天的晚上,郁烊回了家,家里就养父母在,真少爷没有身影。
最好是永远别出现,不然郁烊真怕自己忍不住,直接抓着人衣领砸上去。
佣人做好了饭,郁烊坐在了餐桌边,看到多了一副碗筷,心下顿时一凝,低头就快速吃饭,养父母和他说话,他嗯几声,回应的不是很积极,知道这个孩子性格古怪,以前他们都宠着他,随便他做什么,如今亲生儿子回来后,更多的心思在对方身上,显然对郁烊的关心都少了。
然而也是郁烊在拒绝他们的原因,曾经的一家三口,现在不过是维持着表面的平和罢了。
吃了饭郁烊往楼上走,好在进了自己房间,都没有和某个人碰面,将门给反锁上,拿着手机靠坐在床头,郁烊玩起了手机,没几个朋友了,目前就和徐陌声接触多,跟徐陌声聊了两句,郁烊想到徐陌声,脸上就有了些松快,后来找了手机游戏来玩,时间过得快,一晃就到晚上了,口渴了,郁烊起来下楼去接水,客厅里灯关着,楼梯上有灯,郁烊于是懒得过去开成,反正也看得清楚,经过沙发时,郁烊身体忽然就定住了,他缓缓转动脖子,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之后,郁烊手里的水杯啪一声落在地上,玻璃片四溅,突兀的声音将闭眼在休息的盛岸给挵醒了,他睁开眼,就看向了郁烊。
郁烊被他黑暗中簇亮的眼睛一盯上,几天前的某个夜里的不堪混乱记忆全部涌了上来,等郁烊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跨在盛岸的身上,抓着男人的衣领,拳头砸了上去。